16、十五、诅咒的残局未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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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巢中，互相埋汰的两个人好不容易终于息怒停瞋。
为了谨防玛伽八岐大蛇又死灰复燃，凯召唤了欧布之光的力量对这个地底巢穴进行了大扫除，那些乱七八糟的尸块在蓝白色的强光下全部被强行净化消除。
伽古拉看着这些翻版大蛇和其他生物的尸块被不断消融，终于记起体内的诅咒绿光，还有那个邪门的黑洞，立刻沉入意识检查自身。
没一会儿伽古拉又睁开了眼睛，脸色铁青。
——那些绿光还在，小黑洞也并未消失！
伽古拉阴沉着脸环视一周，发现已无任何可疑人影的踪迹，随即咬牙切齿，“没死还逃跑了！”
伽古拉简直要给普莱舍星人颁发一个地球最佳小强奖！刚才在自己和凯里应外合的联手攻击下，那个该死的宇宙人竟然没跟着那头翻版的大蛇被一起歼灭，顽强！果然顽强！
伽古拉好不容易抑制下怒火，又想起在刚才紧急关头，自己体内的两股力量竟然融合生成新能量，难道是偶然？
——不，这个世界没有莫名其妙的偶然，只有水到渠成的必然。
只要你活得够久就会发现这句话也是宇宙真理。
伽古拉闭上眼开始感应四周，寻找那个‘必然’的契机，过了很久才察觉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波动就隐藏在这个巢穴里的某处。
——会是这个微弱的东西么？
伽古拉循着感应走到一个地方停下，睁开眼才发现是刚才欧布巨人陷入困境的时候，自己试图翻找光明清净之气的那块地方。
伽古拉蹲下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往下挖。
感谢凯的地面清洁工作做得很到位，伽古拉不一会就挖到一个小东西，是一颗小指头大小的黄色圆珠，外面凝结着一层半透明的物质。
手指刚一触碰到这个东西，那层半透明的物质就消融了，伽古拉立刻就感到体内那股已经融合了金色力量的本源能量活跃了起来，就像遇到老朋友一样热络。
“看来就是它催动了新能量的融合。”
伽古拉从这颗珠子上感受到很熟悉的力量，但是这颗珠子里面不止这些，还有更多的混沌物质杂糅在一起。稍加思考，伽古拉已经猜到这是什么东西了，随后嘴角扬起一抹森然的笑意。
“伽古拉，你在那边干什么？”凯疑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听到凯的声音，伽古拉迅速把这颗小玩意儿收了起来。
“我捡到一只断手，你要来认亲吗？”
“………”
凯闻言，面无表情地加快了清洁的速度。
从巢穴出来后，迎着夜晚的凉风，凯和伽古拉终于呼吸到与地底截然不同的清新空气。
两个人谁都没问接下来要去哪里，却又很默契地一起踏上回SSP事务所的路。
伽古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旁边的凯则有些苦哈哈，浑身的酸痛正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又度过了充实又劳苦的一天。话说宇宙大神能不能友好一些，今天的光之巨人除了被魔人狠揍了一顿，被怪兽折腾了一番，还被迫完成两次卫生大扫除，期间竟然又一次经历了无力挽救生命的胆战心惊。
谁也不知道，当欧布巨人看到不远处那个人被怪物吞吃入腹的那一秒，凯的耳边蓦地响起了伽古拉的声音——
‘战斗是不可能没有牺牲的！’[1]
这句熟悉的话让凯乍然心慌意乱，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这是当初两人决绝时伽古拉说过的话尚在耳边回绕，还是此时已经深陷危机的伽古拉正在传递临终遗言。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让自己难受得肝肠寸断，谁喜欢曾经的伤痛被撕开重现？谁又愿意今朝的恐惧被急剧扩大？
凯当时能感受到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在剧烈地动摇着，明明是想守护重要的东西，但是为什么总把身边的人牵扯进来，明明自己不想再伤害任何重要的事物了，可是和自己在一起的人都会遭遇不幸[2]。欧布之光也感应到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危机，所以才跟着剧烈地颤动起来。
直到看见大蛇腹部的亮起光明，凯才反应过来这是伽古拉又一次杀人诛心的计谋——那家伙朝自己招手就是为了吸引那只贪婪的怪物吞掉他，然后让自己用欧布之光最直接最强大的原生力量与魔人战士里应外合，从内向外破开那头有着和玛伽八岐大蛇一样防御能力的怪物。
——真不知道这个杀人诛心的计谋杀的是谁的身、诛的又是谁的心！
凯直到现在还是无法平静地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只能暗自庆幸伽古拉和普通人不一样，就像地球人说的，他是一只聪明又厉害的九命怪猫，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下还能想出那种绝地逢生的办法。是的，伽古拉他头脑机智又心思缜密，与他做对手会很头疼，但是与他做伙伴却很牢靠，他值得托付，也值得守护。
两个人回到SSP事务所的时候，看到楼上的灯还亮着，伽古拉和凯面面相觑，同时从对方的脸上看到‘快想借口’四个大字。
一直盯着时钟的奈绪美好不容易等到两个人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只是扬起的笑脸不到一秒就垮了，她不敢置信地对着灰头土脸的凯一阵高呼。
“凯桑！你是掉进泥坑了么！”
奈绪美瞧他这一身这已经不是浪客的范畴了，整一流浪汉！
然后不等凯回应，奈绪美又迅速整理了口吻，轻声细语地向伽古拉问候。
“蛇仓小姐，欢迎回来！”
凯已经有些习惯奈绪美的差别对待了，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进了浴室。
伽古拉冷眼看着这个看似高冷，实则是把奈绪美趁机丢给自己的无耻光之巨人闪身躲进了浴室。
——果然今天下手太轻了！还不够让他长记性。
凯霸占了浴室后，就剩下伽古拉干站着。
奈绪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蛇仓小姐身上也有些许污脏，急忙转身进卧室拿了毛巾递给这位贵客。心里忍不住感叹，蛇仓小姐的气质和脸蛋真是加分，总是很容易就让人忽略她的狼狈，就像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伽古拉道谢接过奈绪美递来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尘土。
伽古拉也搞不懂，两个人去的同一个地方、干的同一件事，自己还能保持基本的整洁，凯怎么就整得跟只泥猴儿一样，也难怪奈绪美大呼小叫。
大概这位魔人战士已经忘了凯在战斗结束后还当了一回战场后勤保洁。
“蛇仓小姐，您朋友的咖啡好喝吗？”奈绪美看着即使有些狼狈却依旧气质超然的蛇仓小姐，斟酌了一下语言后开口。
“没能喝到，老朋友转行了。”伽古拉想起凯这个吃货昨天还去光顾了布莱克指挥官的拉面馆。
“真可惜，我想能让蛇仓小姐念念不忘的咖啡肯定很好喝，您这位朋友转行做了什么？”奈绪美想起自己也喝过一次让人念念不忘的咖啡，味道很好就是贼贵。
“是拉面哟。”伽古拉忽然停下擦拭的动作，看着奈绪美，话里意有所指。
“咦？这么巧！”奈绪美想起今早舅舅念叨的神秘黑星拉面，如果一直找不到那家店的话，或许可以请蛇仓小姐的这位朋友帮忙做一碗给舅舅解解馋。
“下次可以带奈绪美一起去吃一碗黎明前的拉面。”伽古拉对着奈绪美神秘地笑了笑。
“啊？黎明前的拉面？要不我们宵夜先吃关东煮吧。”
奈绪美总觉得‘黎明前的拉面’有种古怪的熟悉感，不过也没多想，起身准备出门买点食物，给看着就没吃晚饭的蛇仓小姐垫垫肚子。
“正好！我每样都要一份！”
凯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奈绪美要请他们吃东西，觉得自己口福不浅。
伽古拉抱着手冷淡地开口：“太弱的人没资格吃东西。”
两个人的眼神在奈绪美看不到的地方针锋相对。
奈绪美背对着他们两个人整理衣服，背上背包就准备出门，出发前随口一问：“对了，你们今早前后脚出的门，是约好了一起的吗？”
“是啊。”凯如实禀告
“不是。”伽古拉则拒绝与光之巨人随俗浮沉。
“啊？”奈绪美背对着两个人整理头发的动作停下了，觉得自己好像听重音了。
“是啊，一起。”伽古拉无可奈何。
“真佩服你们的体力，竟然逛了整整一天。”奈绪美打开门，觉得有点凉，又返回来拿起门后挂着的一件小衫。“第一站去的哪里？好玩吗？”
“拉面馆。”伽古拉顺着刚才与奈绪美的聊天内容说下去。
“咖啡屋。”凯则想起今早伽古拉说要去找老朋友喝咖啡。
“啊？”奈绪美这次终于转过头看着屋里的两个人，怀疑今天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凯和伽古拉两个人的视线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出声。
“拉面馆。”
“咖啡屋。”
错愕的奈绪美对着表情无辜的凯干瞪着眼，伽古拉则别开头一脸不忍直视。
附注：
[1]欧布原生之初剧集，伽古拉与凯分道扬镳时说的话。
[2]欧布TV剧集第十七集，凯的原台词。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五、诅咒的残局未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