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三、暗探地底巢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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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和伽古拉一起走出那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库。
迎着温暖的阳光，凯却觉得自己身上被伽古拉狠揍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疼，对旁边的伽古拉半是感慨半是哀叹：
“你果然很强。[1]”魔人战士即使被普莱舍星人诅咒吞噬了大部分力量，也依旧能单凭格斗术撂倒自己。
“那还用说。”伽古拉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想都没想就应声，“是你太弱了。”
凯苦笑着，明明是你强得像个鬼。
伽古拉决定还是带着凯一起去玛伽八岐大蛇未出世前的巢穴看看，如果普莱舍星人蠢得还没逃离那里的话，那这里正好有个光之巨人可以给他送温暖、送祝福。
“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在黑星咖……拉面馆那里还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别又是漏了什么重要线索。伽古拉对凯的脑子实在不敢恭维。
凯想起昨天黑星拉面馆老板让自己带给伽古拉的话。虽然刚才已经挑了一些自觉是重点的说与伽古拉听了，但是鉴于身上还在隐隐作痛的教训，凯还是决定完整地把黑星老板的原话转述一遍。
——光之巨人的也要学会吃一堑长一智，不是么。
“我会找个时间过去道谢的。”伽古拉听完凯的完整转述，沉吟后如是说道。同时在心里暗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活得越久越是老谋深算啊。
本来伽古拉还以为那个长得像红色晴天娃娃的呆萌圆盘生物被欧布打败之后，黑心咖啡馆就此销声匿迹了，没想到那么快换了个马甲又卷土重来了。
虽然黑暗界的人向来没什么信誉可言，例如那个半吊子的行星侵略联盟[2]，今日可以合作愉快，明日就可以至你于死地，但是自己帮了光之巨人从“正邪不两立”这个原则上来说的确是背叛了黑暗势力。布莱克指挥官说得很对，只是对自己而言有些迟，这次也算是吃了消息闭塞的恶果。
凯在一旁听到伽古拉要亲自去黑星拉面馆道谢，有点不自然地抓了抓头。
“诶，那个，我好像已经替你道谢了。”所以你近期就不用去了吧。
凯想起昨天被布莱克指挥官猜中了一些心事，总觉得这个宇宙人精会跟伽古拉说一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伽古拉瞥着身边这个神经兮兮的人，觉得凯这两天越来越奇怪，先是给自己取个意义不明的名字，然后又是狗拿耗子替自己道谢，甚至大半夜不睡跑自己床榻边秀欧布之光有多厉害，就算他是想救自己吧，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和谐友好了。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表达得还不够清楚么，他可是要打败光之巨人的人啊！
就这样，这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前往这座城市最繁华热闹的东京圣地，也就是玛伽八岐大蛇出世降临的地方。
这一路上，凯算是再次见识了人类的爱美之心有多可怕，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有机会就上来与伽古拉搭讪。虽然这张脸的确长得不错，但是也不能造成这样的堵塞吧。
凯略微掀起帽子，抬头看了一眼人山人海的街道，觉得如果用普通人的方法从这里挤出去，估计到了晚餐时间也未必能够抵达东京圣地。
对伽古拉而言，这不过是昨天和奈绪美逛街的景象在一幕幕重演。宇宙之神就像是要帮伽古拉戒掉这几千年来独来独往的陋习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安排他与人类近距离打交道。
最后凯把自己的帽子往伽古拉头上一戴，抓紧对方的手臂一个闪现就从人群中消失了。
重新走在街上，凯发现人群明显没那么拥挤了，笑着对着伽古拉挑挑眉，“你看，这样不就好多了。”
“多管闲事。”伽古拉抬手握着帽檐，倒也没把帽子拿下来。
不过两个人还没舒心一会儿，又开始被堵塞了。
伽古拉看着被无数女人围猎又手足无措的凯，深深地感到乏力。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抓住普莱舍星人啊！
不耐烦的伽古拉伸手顺了旁边店铺的一顶渔夫帽给自己戴上，又把凯的帽子丢还给他，凯再次瞬移两个人才从人群顺利逃脱。
一个光之巨人、一个无限魔人，两个打败黑暗侵袭、维护宇宙正义的战士，竟然被人类的热情逼得无所适从进而落荒而逃，宇宙中还有比这更让怪兽们难以置信的事吗？
两人抵达东京圣地后，在凯的感应下找到了玛伽八岐大蛇未出世之前的巢穴。
进去巢穴前，凯还在思考伽古拉不久前话里的意思，也猜出了伽古拉的力量被诅咒削弱后无法完成瞬移和召出蛇心剑。要不然凭伽古拉的性子，刚才被围堵的时候绝对会撇下自己先走，而且从昨天相遇后就没再见他用蛇心剑剐过任何人，包括对自己。
凯抱着手思考，这个人是因为力量被削弱了，所以想借助自己的力量捕捉普莱舍星人对吧？可是这话到了伽古拉的嘴里，就变成了双方合作共赢互不亏欠，果然是个到哪儿都不会吃亏的主儿啊！
凯有些失笑，虽然刚在车库被伽古拉拒绝并且搁下狠话，但是自己对这个满打满算的人实在恨不起来。
凯也算是破罐子摔破了，反正只要伽古拉不再沉沦黑暗、不再伤害无辜的人，他想怎么折腾自己都行，只是从未想过向来中正无邪的光之巨人也会有黑白不分的一天。
——或许我们总归会对一些特殊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愿意为之破例，即使是匡扶宇宙正义的光之巨人也不能幸免。
从找到巢穴入口后，伽古拉就开始对四周保持高度警惕。也不知道那个阴险的宇宙人有没有在这里布下什么陷阱，要是被那些恶作剧的诅咒光线再次击中，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另外有一个问题，就是身旁这个走神的光之巨人真的很碍眼啊！
“喂！你倒是听我说啊！”伽古拉觉得自己的拳脚发痒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啊？抱歉，你说了什么了么？”
——这种糟心的合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怒火中烧的伽古拉直接一脚把凯踢了进去黑压压的洞穴内！
就在他们进去不久后，洞口倏地出现一道黑影。
“天堂有路不走！今天一个也别想跑！哼哼……”怪异的冷笑声从黑影脸上那张猩红大口传出。
凯跟着伽古拉一路进到洞穴里，越到里面凯的脸色就越难看。这里到处都是各种尸体残骸，有宇宙人的，也有怪兽的，甚至还有少许人类的，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间炼狱正散发着直熏双眼的恶臭。
身处恶劣环境的伽古拉同样冷着脸。玛伽八岐大蛇恨不得把整个宇宙都吞掉，从不留任何残羹冷饭，这些尸山十有八九就是普莱舍星人的杰作。这个宇宙人果然很没品，与其说隶属黑暗，还不如说是纯粹的恶心，难怪布莱克指挥官说它唯一去的一趟咖啡屋都能被人给打出去，谁也不愿意跟一个喜欢诅咒、滥杀其他宇宙人的危险家伙坐在一起喝咖啡。
一想到曾经跟这样的家伙交手还被成功暗算了，伽古拉就觉得被狠狠地拉低了品味格调，令人格外恼火！
走到巢穴深处后，凯看着暗无边际的巨大巢穴，有些苦恼地抓抓头，对旁边伽古拉提出建议，“伽古拉，这里这么大，我们分开搜寻吧。”
凯说完就和伽古拉分开了，戴着帽子的身影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不一会伽古拉就听不到凯的任何脚步声。
伽古拉环视一圈后，起身也走向黑暗，与凯离开的方向背道而驰。
黑暗中一道隐蔽的黑影静静地蛰伏着，见前面两人分开行动，毫不犹豫地就跟上伽古拉的背影。
伽古拉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蓦地停下脚步，伸出手感应着这个巢穴内能源的波动，随即又睁开眼，放下手臂陷入思考——果然和猜想的一样，这里残存的大蛇气息已经被人收集一空，可是收集这些不值一提的气息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当饭吃，还不如黑星拉面馆的一碗面实在啊，味道超赞不说还能填饱饥饿的心灵和肚子。布莱克指挥官说得还真对，这种野心勃勃的家伙根本不懂得生活情调。
黑影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潜伏在目标的背后，张着猩红的大口，伸出腐坏的手抓向沉思中伽古拉毫无防备的颈项。
就在这一刻，眼前这个触手可得的伽古拉竟然由内向外地爆发出一阵亮光，瞬间把四周的黑暗全部驱逐，连同黑影也暴露在强光之中。
黑影忍不住抬起手挡住亮瞎眼的蓝白色光芒，听到一个声音从这股耀眼的光芒中传来。
“我猜，你对伽古拉下手是夺取他体内那股从玛伽八岐大蛇那里得到的，可以巨大化的能量吧。”
‘伽古拉’在光亮中对着被照出原型的普莱舍星人露出正中下怀的得意之色。
普莱舍星人忍受着这股蕴含神圣之意的强光带来的疼痛，像见鬼一样瞪着正在发光的‘伽古拉’。
“你！！不是那个该死的魔人战士！”
两人进入洞穴不久，凯就察觉到背后有异动，走着走着就想回头看看后方，这时身边的伽古拉却用手肘轻触了凯。肩并肩的两个人在黑暗近距离地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信息——后面有人在跟着！
其实伽古拉很早就注意到了，在他们身后一直有一个充满恶意的目光在他和凯的身上来回打转，自己警惕的同时还在心里想着凯这个神经粗犷的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察觉。
——要怎么抓住这个背后灵呢？
伽古拉敛目垂眸思索着。在自己的印象中，迪迦好像是光之巨人中唯一一位能自由切换三种天生形态的魔法师[2]，听闻他还曾经把凶狠的大怪兽变成小萌宠，所以想要完成简单的面貌变幻应该也不在话下。
而凯，恰好就有这张卡牌。
想到这里，伽古拉在黑暗中扬起一抹充满邪性的微笑。无论是谁在这个黑暗的巢穴中跟着他们，今日都不能善了。
附注：
[1]欧布原生之初，凯的原台词。
[2]欧布TV剧集第五集行星侵略联盟登场，伽古拉为了得到贝利亚的卡牌，与这个传统的宇宙人联盟合作过。
[3]迪迦应该是目前圆谷设定的唯一一位能自由切换三种天生形态的咸蛋吧。天生的意思是与生俱来，不是后天习得的，例如高斯的月神、日冕以及后来的日蚀、宇宙日冕、未来等形态，都是在后天不断的努力提升力量中而获得的新形态；而自由切换的意思是无顺序限制，例如戴拿的切换是被锁定的，就是要按照顺序来，不能越过中间的某一个形态直接跳到第三个形态。对于本文的这个设定，如果读者有其他意见的，可以提出讨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三、暗探地底巢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