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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汉朝(4) ...


  •   相传在那山那水那小镇,住着一个可爱的少年,少年自小聪明,博览群书,此人姓贾名谊,被当地人称为神童。
      神童到了10岁,为父的觉得应该给他找个老师了,于是找到了河南一个很有学位的人,这人姓吴,被称作吴廷尉(高人都是不留名滴)
      吴廷尉觉得贾谊非常有才,可以成为他的得意门生,欣欣然接受。
      为了学习方便,贾谊特意搬到了吴府,吴府不大,几间院落,二十来个仆人,吴廷尉想的很是周到,自己住的门房外就是一个莲池,夏日清晨池面飘荡着雾气,让人心旷神怡。
      吴廷尉发现贾谊喜爱这莲池,每日清晨和例行的课程结束后都来这里读书饮茶,也觉得这孩子颇有些非凡之气,止步于莲池的假山后面,仆人们想通报,吴廷尉却一手拦住,他不想打破这美好的画面。

      贾谊一袭白衣,衬着墨绿色的荷塘,羽化而登仙啊~
      时间一长吴廷尉发现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无过于日日偷看贾谊,浑然不觉中,一两个时辰就过去了,吴廷尉捏捏已经站麻木的双腿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时光飞逝,贾谊来吴府也有五,六载了,吴廷尉是尽心尽力的教,贾谊悟性也高,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已是样样精通,这时吴廷尉心里想,差不多是贾谊和自己一起去闯天下的时候了。
      一次唤来贾谊道:“爱徒在为师这里已经些许年了,学问如何啊?”
      贾谊双手做楫弓身施礼道:“承蒙师傅厚爱,已能熟诵四书五经,略通儒家之道了。”
      吴廷尉道:“儒家虽好,但非大家,如今圣上推行无为之道,以儒家之道又如何能实现你的政治理想呢?”
      贾谊语塞,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觉得有些闯祸。
      吴廷尉笑了笑:“没有关系,我此次进京面见皇上就是要向他推行儒家之道,你可否愿意跟我一起去啊?”
      贾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随师傅去京城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刚才还如同身在悬崖,此刻又意想不到的飞上了天,连声答应。

      吴廷尉回到房间,把下人都支走,准备收拾东西。他翻箱倒柜,忽然在衣柜最下面看见一个铜镜,镜子已经很旧了,背面有斑驳的字迹:李长史留。
      顿时一种东西涌上心头,又艰难的被压抑下去。吴廷尉对着铜镜叹了口气,良久地望着它发呆,不知不觉泪水流了下来,他用手擦了擦铜镜突然惊觉有人影,回头一看,贾谊杵在自己身后。
      吴廷尉不可思议的看着贾谊。贾谊面部表情僵硬:“我,我只是来打酱油的”。
      “……哈?”吴廷尉更加不可思议。

      贾谊脸嗖的一下红了,扔下酱油瓶子转身就跑,吴廷尉动作快,一把拉住了贾谊:“听我说,是这样的……”
      “不想听!”
      此话一出,贾谊顿觉自己失口,醋意暴露了,吴廷尉也有些惊讶:”你误会了!”

      贾谊:“我没有。”连忙解释:“师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见的,我会保守秘密的!”
      吴廷尉:“不是这样的,这个事情我迟早有一天也要告诉你的,你知道没有关系!”
      贾谊:“?”难道说师傅他……?

      吴廷尉:“贾谊,听我说这些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而那个人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贾谊:“那人是谁?”
      吴廷尉:“他……是我的老师……”
      贾谊:“李丞相李斯?”
      吴廷尉:“正是,这把铜镜便是当年他离开家乡时给我的信物。”

      那一年,吴廷尉十来岁,李斯也才二十出头,李斯打算离开家乡去秦国闯事业,临走时他的挚友吴公前来送行,李斯道:“吴公,他日我若是飞黄腾达,一定会来接你。”
      吴公看着李斯道:“好,我等你。”

      李斯这一走就是二十年,二十年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李斯成了秦国宰相,吴公也当上了廷尉,吴公从来没有忘记曾经李斯对他许下的诺言,然后噩耗传来,李斯死了,是被腰斩的,还夷了三族。吴廷尉在家哭了一个星期,人也憔悴了。
      不久,刘邦打下了江山,旗帜上的“秦”字换成了“汉”字,自己随波逐流又回到了老家,这是自己和李斯从小长大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吴廷尉遇到了贾谊。
      这孩子的才华与李斯不相上下,吴廷尉觉得这是李斯转世,上天给他的礼物。

      “师傅,请……松开徒儿……”

      吴廷尉恍然,自己竟然抱着贾谊。也没有理会贾谊的请求,而是更紧的抱住了他。
      贾谊愕然:“师傅?”
      吴廷尉道:“贾谊,以后我们就不要师徒相称了,我们一起生活吧!”
      贾谊震惊:“师傅你在说什么?”
      吴廷尉道:“贾谊,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你了,你能让我忘掉那个人,答应我一起生活吧!”

      贾谊听了这话心里有高兴又害怕,因为他一直崇拜他的师傅,青春期的少年已经懂得儿女之情,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师傅,但是没有想到师傅也喜欢自己,而且这样的幸福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快。
      良久,贾谊用双手反抱住吴廷尉,将头埋在吴廷尉的颈窝道:”我答应你,其实我也……“

      风吹进屋子,夹杂着草和天空的气息,阳光洒一地,这样的午后,两个人山盟海誓。

      几年后贾谊被皇上提拔,过了几年贾谊被贬长沙国,又过了几年,贾谊病逝他乡,年33岁,在贾谊短暂的一生中,唯一最幸福的回忆就是与师傅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汉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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