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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爆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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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已经蔓延在奥罗拉的每一个角落。两位大公的失踪以及大主祭的去世让整个奥罗拉的高层出现了一段空白。现在的奥罗拉已经出现了群龙无首的情况。
而就在此刻,奥罗拉城堡中却出现了一个特殊的客人。一个高贵而英俊的青年。
“天阴教皇,我亲爱的朋友,你能不能安静一些?也许改变一种方式,有可能更加合适进行思考。”凯瑟王子悠然说道。
事实上,他会出现在这里,已经大大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
没有人知道,这位王子殿下为什么来到这里,更没有人知道,这位王子殿下下的到来,对于奥格拉又有什么样的改变。
“在城堡内围杀黑吉尔,这原本是你想出来的计划,你总不会没有想过,万一计划失败了,要怎么做才能够补救吧。”凯瑟王子问道。
天阴教皇冷冷地瞪了凯瑟王子一眼说道:“我所在意的,又不是这件事情。”
“那么会是什么?”凯瑟王子不解地问道
“刺客,那个叫山德鲁的刺客为什么会帮黑吉尔。据我所知那个影刺客是猫贩子的人。不要忘了当初受委托去捕捉公主殿下的人就是猫贩子。”教皇焦虑的说道。
“公主殿下的魅力很大的。看来你小看了你的对手。”凯瑟王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看到凯瑟王子的这种态度。教皇极力装出一种不以为然的样子,淡然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小看过我的对手,事实上我早就预料到,那些盗贼并不可靠。我所烦恼的是,直到围杀黑吉尔的计划失败后,我的手下才把猫贩子那伙盗贼失踪的情报报告给我。显然我手下的探子所拥有的素质,远远不及那些盗贼高超。
不知道是为了进一步刺激教皇,还是仅仅在叙述事实,凯瑟王子微微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的了,那些盗贼全都是天生的间谍,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极为擅长应付别人的监视。至于你的手下,他们的眼力一向不好,而且总是急于交差,监视时也仅仅只是匆匆一瞥,能够发现情况,那才令人感到奇怪。现在,至少已你知道,你的对手做好了准备。”
出乎预料之外,教皇罕有地同意了凯瑟王子的话。
他将双手插进了口袋之中,一边缓缓地点着头,一边来回走动,这一次他放慢了脚步。“看来我的手下并不如我想象的忠心。也许我太过信任费路希尔了。”
“话又说回来,现在的情况虽说不上太遭糕,可也算不上好吧。你看起来似乎很有自心啊。”
“别忘了我这次带来足够的军队。如果实在没办法控制奥罗拉的话就强攻下来。”凯瑟王子耸了耸肩膀,轻松地说道。
不过作为盟友,教皇并不相信凯瑟王子所说的话。
更何况,占领奥罗拉,并不如凯瑟王子所说的那样轻松。
整个奥罗拉有着层层严密的防护,即便对手拥有强大的攻城武器,那深深的壕沟以及厚厚的围墙,也能够令那可怕的威力减弱到很小的程度。更何况城内还有强大的奥罗拉装甲军团的存在。
看着凯瑟王子那轻松自如的神情,仿佛他已经胸有成竹。
「你是不是在故弄玄虚,我想你应该不会低估对手的实力,难道你打算真的发起全面进攻,难道你真的有把握占领奥罗拉?」天阴教皇撇了撇嘴说道。
不过他并不敢对此全盘否定,对于这个家伙他从来不敢轻视,因为他很清楚,凯瑟王子确实有真材实料,他所拥有的威望都是他凭自己本事得来的。
也许,他确实有什么办法能够应对目前的僵局。
“我必须承认,我确实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毕竟,我们正在进行一场从所未有的战争,以往的一切强有力的兵种,在奥罗拉装甲军团面前,都失去了作用。
坚不可摧的紧密阵列,强大的奥罗拉装甲军团面前,简直就是一滩血肉。巨大的盾牌和厚重的铠甲,也只不过相当于一张薄纸。施展神圣守护的祭司,恐怕会成为第一批命丧黄泉的牺牲品。所有暴露在空地之上的人,无论是人多势众的重甲士兵,还是技艺超绝的神圣骑士,都将没有多少生存的余地。
我虽然不是一个慈悲的善人,不过我也绝对不会愿意,眼睁睁看着我的兵团牺牲在奥罗拉城下。
所以。这次出发时,我带上了一个人——疯狂大法师。无论多强大的军团在禁咒的面前也会化为灰烬。这场战争恐怕会由魔法师来决定最终的胜利归属于谁!战争将会由魔法师来主导,而武者将会成为战场上的点缀。”凯瑟王子自信的说道。
突然间,一阵沉闷的响声从远处传来。
那声音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却震得窗户玻璃阵阵作响。
甚至,连耳膜都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压迫感。
“发生了什么事?”凯瑟王子问道。
“我不敢肯定,好像是什么地方发生了爆炸。”教皇朝着远处那声音传来的所在呆呆地望着说道。
“爆炸?那个方向是什么位置。”凯瑟王子淡淡地说道。
“那个方向好象是仓库区。”教皇不是很确定的回答。
突然间,凯瑟王子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似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猛地转过身去,风风火火地奔出了办公室。
当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之后,留在办公室里面的教皇听到,凯瑟王子那充满愤怒的吼声。
沉闷的爆炸声,早已经传遍了奥罗拉的每一个角落。
奥罗拉城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猜想今天肯定会有某件重大事情发生,正因为如此,大多数人都小心翼翼地待在自己的家中。
街道之上空荡荡的,很难看到行人踪影,唯有那身着闪亮盔甲的士兵,站在奥罗拉的街头。
他们警惕地扫视着任何令他们感到可疑的行人。
费路希尔大人的命令,只是封锁仓库附近的几个街区,但是底下人却做得更加彻底。
此时的奥罗拉,除了贵族聚居的那几条街道,其他地方,早已经被紧密封锁了。
坐在马车之中,天阴教皇仍旧像往常一样坐在窗口边上。
他透过窗户看着外边。
大街之上冷冷清清,就连那些平日熙熙攘攘,热闹非常的商铺之中,现在也同样空空荡荡。
大多数店铺甚至已经上好了门板,从街道两边偷偷探出头来张望的人,他们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惊恐的目光。
奥罗拉,这座曾经喧闹繁华的城市,突然间变得沉寂起来。
除了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又嘈杂的声音,就只有马车的车轮辗压过地面的阵阵响声。
四周显得那样安静,甚至令教皇产生怀疑,这是否就是他所熟悉的奥罗拉。
在他的印象之中,奥罗拉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死寂的感觉。
马车缓缓而行,担当护卫的骑士们凝神贯注。
他们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哪怕只是一个小孩从视窗探头张望,哪怕只是角落之中一只小猫在轻轻地舔着自己的脚爪,都逃脱不了他们的注意。
此时此刻,每一个人的神经,都像拉开的弓弦一般,紧紧绷住了,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奥罗拉平静的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仓库区离奥罗拉城堡说远不远,不过,即便是马车缓缓而行,也需要一刻多钟才能够到达。
还没有到达仓库那边,大街之上,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平静了。
大街两旁到处是呻吟惨叫的伤患,他们之中,大部分是平民百姓,地面上则散落了一地的金属碎片。
天阴教皇俯下身子轻轻地用手指拨了拨,那些碎片。
看着那殘破的铁片,教皇苦笑着摇了摇头。
眼前的景象,证实了他们刚才的猜测。
他的那位盟友很显然隐瞒了某些情况。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军队混入了奥罗拉城中。而那些铁片很显然是武器和铠甲被某些魔法侵蚀后留下的痕迹。
这可怕的爆炸波及了附近的很多建筑,不过更加威力强劲的,恐怕还得算那惊天动地的一声轰鸣。
那些躺在地上哀哀嚎叫的人,大多数身上并没有多少伤痕,不过教皇绝对可以肯定,在未来的岁月之中,他们将经常身处于无尽的噩梦之中。
当他走到尽头的时候,那恐怖的景象,令看到这副景像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不已。
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仓库,所看到的仅仅只有一片空地,甚至连瓦砾,也被那可怕的爆炸,炸飞到了很远的地方,在那块空地周围,则是一堆废墟。
那里也许曾经有一座豪华别墅,也许是一栋价值颇为昂贵的楼房。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想象出它们原有的模样,甚至也没有人费力去营救那被压在废墟底下的人。
天阴教皇几乎可以肯定,那些废墟底下,绝对不可能有一个人得以生还。
甚至他不认为,再远一些的那几座看上去还算完好的房屋里面,有活着的人存在。
只要看一眼,那布满裂缝的墙壁,只要看一眼,那完全破碎的窗户玻璃,只要看一眼,那因为外层剥落而露出房梁和支柱的屋顶,就可以想象,住在里面的人,有可能受到何等致命的伤害。
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这位主祭大人并没有看到一具尸体,也许尸体已经被抬到了一边,也许离得这样近,被波及的人都早已经粉身碎骨,被爆炸之后的气浪,吹到很远的地方。
教皇朝着那块空地走去。
这里只剩下墙根和地基,已经被破坏得如此彻底,因此他绝对不会奢望能够找到任何派得上用场的东西。
“损失到底多大?”教皇问向快步向他走来的费路希尔。
听到教皇的问话,费路希尔靠近教皇身边轻声说道“回大人。我们最大的损失~~~就是您。”
就在教皇还在奇怪费路希尔为什么轻声说话的时候。一柄短剑在教皇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刺入了他的心口。
就在短剑刺中教皇的刹那间。费路希尔已飞快的向后闪去。
出人意料的是,教皇中剑后并没有如费路希尔想像中那样反击。受伤的大主祭只是抚着胸口淡淡的问道:“为什么。”
用于刺杀的短剑上涂满了致命的剧毒。这是一种无解的剧毒。而且在刺入心口时毒素已随着血液流遍全身。费路希尔很清楚现在的教皇已经无药可救了。
“因为我是一名奥罗拉人。无论我有多么的卑鄙无耻。我仍然热爱自已的国家。无论是有野心也好,想篡位也好,那都是奥罗拉内部的事情。但你不该勾结凯瑟王子。你不该出卖自已的国家。我宁可被人当作一个阴谋家,一个篡位者。也不希望后人称我为叛国者。”费路希尔略有些激动的说道。
“那么这场爆炸是你安排的了。”教皇再次开口道。
“当然。包括凯瑟王子带来的那些军人以及那位大法师。所有的一切都已化为灰烬。失去了这些凯瑟王子已经再没资格染指奥罗拉。而我将成为奥罗拉的功臣。揭露了大主祭的阴谋,击退了外来者的入侵。这所有的一切将使我成为奥罗拉英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也不会那么快逼走两位大公和公主殿下。没有了他们的存在,我将成为下一任奥罗拉的统治者。”费路希尔自毫的说道。
“但是他们还没有死,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回来的。”教皇淡淡的说道。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既然有大主祭可以诈死谋乱。那么两位大公为什么不可以呢。”说道这里,费路希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既然是快要死去的人了。就没有必要再打听那么多了。”说完这句话,费路希尔转过身去。而在他的身后,十几个手持弩弓的人向教皇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