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拉布拉多的鱼

9、第 9 章

　　班主任名唤张萍，也是二班的数学老师，刚毕业没几年，这是她带的第一届学生。

　　办公室门没关，斐欢走到门口的时候张萍正在立马批改作业，她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衣着朴素，虽然年轻，却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报告。”斐欢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也许是思绪被打断，张萍抬头的时候皱着眉，脸上挂了几分不耐。

　　她点点头示意斐欢进屋，“有事吗？”

　　斐欢将数学作业递给她，“老师我来交作业。”

　　张萍的眉毛皱的更紧了，审视的目光透过厚厚的眼镜片投射到斐欢身上。

　　“斐欢，第几次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她的语气算不上书中描绘老师用的和善一词，甚至多了些凌厉。

　　第几次了？为什么总是这样？
　　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原因。

　　张萍的语气让斐欢有些窘迫，像是裹的遮羞布被人毫不留情的掀开示众。

　　她没回答，办公室还有其他老师，斐欢渐渐低下了头。

　　张萍的声音更凌厉了，也更尖了，“为什么你总是要搞特殊，班里一个两个学生孤立你也就算了，我可以当这是别人的问题，但每个人都孤立你，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你自己的问题...”

　　别人的问题。
　　自己的问题。

　　张萍后面说了些什么斐欢已经全部都听不见了，她好像整个人完全置于高空之中...

　　风，雨，雷，依次降临。

　　斐欢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了，她的胸腔震荡着——

　　我的问题？我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