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主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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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圣诞。每年的这个时候，前超人，clark kent，都会穿上滑稽的红外套，把自己打扮成圣诞老人。他在天空穿梭给人们送去礼物，听着欢笑与感谢，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想起曾经帮助别人之后的满足感。
事实上，不需要超人的世界才是完美的世界。这是bruce和他说过的话。clark在好久没有人呼唤过他后便选择了退休。
这是最后一个心愿了，clark拆开手中的纸条。许愿人想要一只打着波点领结的小泰迪熊，哦，可爱的愿望。clark看了看地点，韦恩庄园。
韦恩庄园？？？！！！
“拉奥啊！”clark惊呼出声。他下意识想扯掉这身滑稽的衣服，却想起他已好久没有在衣服下穿过制服了。
Bruce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呼唤我，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clark瞬间出现在了大宅窗前。
“batman！”
“是bruce。”bruce悠闲地打开窗，他穿着红色的圣诞毛衣，捧着热腾腾的咖啡杯，饶有兴致地打量圣诞老人clark。
“你胡子歪了。”
“哦，哦。”clark有些愣神，他手忙脚乱把假胡子带好。bruce……居然露出这么放松的神情……
难道他终于从jason的死亡走出来了？clark由衷地感到高兴。
“我的圣诞礼物呢？”clark发愣的时候，一个年轻人从窗口探出脑袋。因为韦恩大宅包裹着铅层，clark先前并没有发现他。看到这个和bruce穿着同款毛衣的年轻人，clark作为记者的第一反应居然是bruce金屋藏娇，他连头条标题都瞬间想好了。
“所以这个礼物是给他的？”clark摆出八卦的表情，他微笑着看向年轻人，“bruce，这孩子多大？没有想到你居然……”
Clark突然卡住了。
“ja……jason……”可怜的氪星人，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在杰森和bruce之间来回打量，之后几乎是发出尖叫，“bruce！这是不道德的！”
Bruce抿了一口咖啡，“哪里不道德？”
Clark看起来快要崩溃了，“这，他，我知道你想念jason，但你不能这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杀了luthor只是为了他的克隆技术吗？”
“哇哦，你把luthor都杀了？我觉得他还算是个枭雄。虽然对蓝大个不是很友好，但这一点是我唯一支持他的地方。”杰森打量着bruce。
蓝大个？这是jason以前对他的戏称。他还记得那个小小的孩子缩在batman身后瞪他，jason一向很排斥有超能力的外星人。“所以你连jason的记忆都克隆了！”clark又发出一声尖叫。
“clark。”bruce表情冷了下来，“你觉得我会随便动jason的身体吗？”
Clark瞬间安静下来。过去在正联，bruce如果因为他的话摆出冷脸，下一秒clark就会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氪石砸到地上。
还有点怀念……clark战战兢兢地想。
“我是从另一个宇宙来的。”杰森看够了热闹，终于告诉clark真相。
“平行宇宙？”clark立刻明白了。“所以你是怎么到了这里？需要我帮忙送你回去吗？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穿梭宇宙了，但是正联那些设备我们都有好好保养……”
“他会一直留在这里。”bruce打断了clark的话，“杰森不会回去了。”
“那他宇宙里的布鲁斯呢？”clark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看到对面两个人的表情，很快后悔了，clark试图补救，“呃，我是说，不同世界确实会有细微差别……好吧，对不起。”
氪星人沮丧地垂下脑袋。他想，也许在杰森的宇宙，去世的是布鲁斯，真是糟糕啊。
“所以，礼物呢？”bruce朝clark摊开手。
“哦，不就是小熊吗？在这里！”clark举着熊，笑的傻兮兮的。“我猜这是你刚刚用超级速度临时买的。”杰森伸手去够熊。clark飞近了一点，轻轻把小熊放在他手里。“哇哦，你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是另一个宇宙的jason，这都能看出来。”
杰森笑的快要抓不住熊，“你是在嘲讽我，还是认真的？突然手上多了一个熊，谁看不出来？”bruce也嘴角上扬，他佯装失望，“clark，安逸了那么久，你的超级智力都退化没了吗？建议你今天起每天回家和小乔一起写家庭作业。”
“哦，bruce，别挖苦我，你不知道小乔现在的作业，连我的超级智力都做不出来了，全靠lois聪明。”clark朝杰森挤挤眼睛，杰森抱着熊笑得前仰后合。
Clark离开韦恩庄园的时候头脑还是晕乎乎的。很久，很久没有看见bruce这么高兴了。他看着男孩的表情就像在看失而复得的珍宝。
真好啊。clark冲回家，把lois紧紧抱在怀里。
“怎么了，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lois笑着吻他。
“是bruce……拉奥啊，他活过来了……也许明年可以邀请他们到堪萨斯一起享用圣诞晚餐。”
“他们？clark，我猜你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要讲……”
“所以现在你满意了？见到了扮成圣诞老人的superman？”bruce眼含笑意地看着杰森。
杰森做了个鬼脸。他揪了揪小熊耳朵，“我真没想到，你会送我这个……布鲁西宝贝连一栋豪宅都买不起了吗？我记得你有一年圣诞节一口气送出去一百栋。”
“可我想和你住在一起。”bruce说。
“哦。”杰森脸红了。“别拿你撩嫩模的那套撩你的儿子！”他作势要拿小熊砸bruce，最终没舍得扔出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杰森把玩着小熊，很多话不自觉就倾诉出口。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很爱泰迪熊吧？其实小时候比起熊我更喜欢玩具枪之类的东西。不过它是我在凯瑟琳去世后收到的第一个玩具。”杰森捏捏小熊柔软的身体。
Bruce有点惊讶，“我看你在古恩太太之家的床头放着一只小熊，还以为你会很喜欢。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听起来bruce现在很失落。
“都说了是小时候。”杰森抬头看他，“我宣布，现在起泰迪熊是我最爱的玩具了。”
他垂首把泰迪熊翻来覆去拍拍揉揉，bruce低头温柔地看他。
“这个小领结是波点的。”杰森怀念地看着泰迪熊，“我还记得你送给我的第一个小熊，打着纯黑领结。当时我还吵着要你换成红色。”
Bruce脸色变了一瞬，他很快调整好表情，但杰森还是发现了。
“怎么了？”杰森关心地问。
“没什么。”bruce朝他笑笑。“要不要一起去装饰圣诞树？”
“bruce！”jason举着小泰迪熊，“它的领结是黑色的！”“怎么了？”bruce一头雾水，“可是我想要波点领结，那样更酷一点。”“好吧，我去给你换。”男孩却抱着泰迪熊不肯放手，“不行，我已经拆开礼物了，这个不能换。”
布鲁斯得知杰森在球51失踪时，在纪念柜前站了很久。“虽然很抱歉，但是他自己乱跑……”唐娜给了凯尔重重的肘击，凯尔痛苦地弯腰捂住肚子。
他的孩子，死而复生的孩子，以一种决绝的姿态让布鲁斯做出选择，“he or me”。在那之后布鲁斯到刺客联盟要回了破损的棺材，他看着棺材上斑斑血迹，一遍遍模拟着杰森爬出来的过程。
他把自己放在漆黑一片的狭小模拟舱，静静地躺在那里。机器检测到恐慌的情绪，发出警告的“滴滴”声打开舱门。光照在布鲁斯脸上的瞬间他几乎要落泪。
杰森当时会有多绝望？
他总以为还有时间，杰森会回来的，他只是暂时走错了路。
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杰森以这种方式归来。如果他能够柔软一点，而不是设下一个二选一的局，最后的结局都不会那样惨烈，难以挽回。
“砰。”炸弹爆炸时布鲁斯的心也一起粉碎。
后来他看到红头罩重新活动的消息。破损不堪的心缝缝补补又一次在胸膛跳动。
没有关系，活着就好。我可以让杰森慢慢改正，我不会让他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在纠正他，我在拯救他，我一直试着拯救他。
蝙蝠侠想过一旦抓住红头罩，他可以把杰森关在蝙蝠洞里。但下一步要怎么做，他没想好。
红头罩每次都会从蝙蝠侠手中逃脱，然后怒视着他说自己绝对不会进阿卡姆。布鲁斯有些骄傲又有些心碎。杰森将布鲁斯教给他的技巧运用到了极致。
我不会把你关进阿卡姆，永远不会。
你只是个需要帮助的男孩，让我帮你，please。
杰森和bruce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那是天鸽座α星，距我们114光年。*”bruce指着那颗最亮的星星，“我以前教过你。”
过了很久，杰森才轻轻回答，“是啊。”
他们沉默了一阵，bruce本能的觉得不对劲。他抬起身子去看杰森，杰森的脸笼罩在阴影之中，看不清任何表情。
“杰森……”
“我记得是124光年。”
“……也许是我记错了。”bruce凑过去想摸摸杰森的头发，杰森偏头躲过了他的手。
“杰森……”
“你还没有老到那个程度，old man。”杰森嗤笑，“你总是对的。”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这些微小差别的？bruce的心揪成一团。他瞒了我多久？难怪这阵子杰森一直郁郁寡欢……
“你应该比我发现的更早。”杰森冷冷地说。
“……我很抱歉。”
“不要和我道歉！”杰森突然直起身子揪住bruce的衣领，“别这样，就是，别。对不起，杰森；我想帮你，杰森。这些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你以为我需要的是你一遍遍的道歉吗？”
Bruce静静地看着他，钢蓝色的眼睛中溢满痛苦。杰森突然泄气，他松开了bruce的衣领。
“你要走了吗？”bruce问他。
“……我不知道。”杰森茫然地看着夜空。
“杰森。”bruce轻轻揽住杰森的肩膀。杰森没有看他。
“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创造只属于我们的未来，一模一样的记忆……”
“你们没有。”bruce迅速站起身，他全身紧绷看向声源处，一身漆黑的蝙蝠侠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
“杰森，和我回去。”
“杰森。”bruce握住杰森的手腕。杰森低着头，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主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