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新春》liao

10、10

　　姜忱在姜司令的书房里，两父子面对面。
　　姜忱胡子拉碴，丹凤眼里发着沉默的红，眼下的青灰色让这个英俊的少年变得颓废无比。

　　“徐谓行死了。”姜司令说。

　　“你做的。”
　　姜忱从回到南京城就开始打听徐谓行的消息，因为他从踏进来的第一步就觉得这个熟悉的地方让他心慌。
　　姜忱得知徐谓行的死讯，他一下子就懵了。急火攻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西洋大夫进进出出的出入司令府，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姜司令的独子姜忱生病了。

　　父亲的计划败了，徐谓行成了程家和姜家关系的带着谋反罪的替罪羊。

　　姜司令、他的父亲...姜忱抬头。
　　撞见姜司令眼里的嫌恶，像是在看废物的眼神。

　　“我好像才第一次认识你。”姜忱轻声说，他看着自家父亲，眼神却是一片茫然。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姜忱还没说完，姜司令一巴掌拍在姜忱面前，险些要下去，又停在半空中。

　　他真的是像极了他的母亲，尤其眉眼低垂的时候。

　　姜忱继续轻声问，“我犯错了吗？”
　　姜司令看他，又听见他低吼道，“父亲，我犯错了吗？”

　　姜忱吼道，他双眸看着自家父亲。“我到底犯错了吗？”

　　姜司令看见那双眸就愣住了。
　　眼眶通红，丹凤眼里绝望又无助。

　　他突然意识到，姜忱还只是孩子。
　　而他是姜忱的父亲，一个十八年没有尽责的父亲。

　　“我...”
　　姜司令难得语顿。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父亲...”
　　姜忱看着自家父亲，姜司令躲避他的眼神。

　　“我恨你。”

　　姜忱走了。
　　姜司令就那样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直至消失在他眼前。

　　今年新春，大年夜的司令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得老高。偌大的房，只剩一个姜司令还有关在地下室已经疯了的徐婉莹。

　　姜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