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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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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燃确保了萧承嵇不受性命威胁,利索解决了两个刺客。
为了不吓到一旁的小文官,霍燃甚至与两个刺客周旋片刻,才扭断其脖子。
房间已是一片狼藉。
霍燃回看了不知什么时候,又自己把头探出来津津有味看热闹的小文官。
白净净的小文官两手肘撑在床榻上,手掌托着脸蛋,亮晶晶的眼神满是新奇。
这大抵是小文官第一次经历刺杀。
霍燃无奈轻笑,微微苦笑地环视了周围一圈。深知这个地方无法久留。
打斗的声响已惊动了外面的人。
老鸨收到了客人们的投诉抱怨,此刻已率领了四个武夫,到了霍燃的门前。
“官爷?官爷,出了何事了?”
“官爷?我们进去了?”
见里头没有回应,老鸨眼珠一转,走到一旁,示意家丁们动手开门。
门扇被踹开。
屋内桌椅屏风摆设已乱了一地。
地面上更是躺着两个已没了声息似的黑衣人。
一个身上写着“刺客”,一个脸上贴着“坏人”的纸张。
后头围观的人群吓白了脸,姑娘们更是连连发出尖叫。
老鸨面青,镇定下来。看了眼似乎有被动过,稍显凌乱的床铺。又注意到房间正中间有一张椅子,椅子上放着一个荷包,荷包下面压着一张纸。
老鸨拿起荷包,沉甸甸。打开一看,里头竟是满满的银子。
而荷包压着的纸,字迹潇洒飘逸,道出了两个黑衣人的刺客身份,要求老鸨移交官府。钱财则是老鸨处理两个刺客的辛苦费和损坏房间的赔偿费。
老鸨掂量着手中的荷包,倒出银两来细叔,里头竟又掉出了一枚小金子。老鸨喜不自胜,这么多钱,买下这层楼都绰绰有余。
老鸨收起笑容,驱赶看热闹的姑娘,指挥家丁们干活、收拾。
*
霍燃带着萧承嵇从窗户离开。
萧承嵇还沉浸在飞檐走壁的畅快中。待被放下来时,才注意到霍燃微蔫的神情。
霍燃的乌眸沉静,眼睫微垂。似是雨打的茄子。
萧承嵇多看了几眼。忍不住开口,“……你受伤了?”
霍燃顿了下,点了头。
萧承嵇睁大了眼。
他刚才将霍燃和两个刺客打斗的经过看得一瞬不落。
霍燃一直处于上风,不可能受伤啊。难不成是暗器?
萧承嵇语气着急:“我看看,伤哪了?”
“这里。”霍燃牵起了萧承嵇的手,牵引着,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承嵇……今夜还能做成吗?”
萧承嵇:“……”
霍燃期待了那么久的事,日思夜想。临到关头,竟被两个刺客给打断,怎不叫他郁闷。
萧承嵇红着耳朵别开脸。外头夜幕已深,繁星点缀整个天幕,从高高的屋檐往下眺望,千万户人家,灯火只有一二处。
外头风光无限,却没有去处。
霍燃只是不悦两个忽然坏事的刺客。自然不可能让小文官在外头受风吹。
“我送你回去,明日还要上朝……”
萧承嵇的手忽然抓住了霍燃的袖子。小声:
“……我,我在南山有个别院。”
话未落,便被霍燃一把抱起来,径直往别院的位置飞冲过去。
“……”
*
京中南山的别院是萧承嵇的私产。
院中有天然的泉水,冬暖夏凉,还有果园一二。萧承嵇酷暑日常来此避暑。
咚咚清流的泉水,携带着鲜甜落地的果子。从高处卷携着落入池子中,掀起一波高过一波的浪潮。泉水池里,很快就落满了鲜甜的果子。
未至秋日,香熟甜美。
……
萧承嵇第二日未去上早朝。
只有神采奕奕、浑身如沐春风的霍将军出现在朝堂上。
霍燃下朝后,并无逗留,径直离宫。买了好几样小文官喜欢的糕点,又去鲜味楼打包了小文官最爱的荤素食。而后,驱马前往了南山。
萧承嵇正趴在庭院的躺椅上晒太阳。旁边的小桌案上,放着切仔细的瓜果。
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小文官身上,小文官半眯半睡,枕着自己的胳膊,脸颊上的软肉嘟出了红印子。
就差留哈喇子。
胳膊下还枕着一本摊开的书册。
霍燃靠近的动静不大。但食物的香气还是唤醒了萧承嵇。
萧承嵇的鼻子嗅了嗅周围的空气,而后抬起脑袋。
先看见到霍燃手中抱着的油纸袋子,而后才看见霍燃。
看见了昨夜的“罪魁祸首”,小文官哼了一声,很有骨气地别开脸,重新趴了回去。看向另外一边。
霍燃笑。笑容里有昨夜的餍足。
“萧大人。”
“哼。”
霍燃将食物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在萧承嵇的躺椅面前蹲了下来。
阳光在霍燃乌发上跳跃,在浓密的睫毛上打下隐约跳动的光影。
霍燃乌眸里盛满了深情和愉悦。
萧承嵇抬起一只眼皮,别开脸不看。若不是霍燃昨夜不节制,他才不会今日丢脸地爬不起来。哼。
“萧大人,不吃点东西吗?”霍燃低下头,鼻尖轻蹭过萧承嵇被太阳照射得暖洋洋的脸颊。
没忍住,亲了亲小文官的眼睛。
萧承嵇仰起小脸,本想退避不让霍燃得逞,谁知一退避,便让霍燃在嘴巴上结结实实地亲到了一口。
“……”
萧承嵇瞪看着满身满眼愉悦的霍燃。
极有骨气地故意用手背擦了下嘴巴,哼了声,重新趴下来晒太阳。“我不饿,我不吃,你拿走。”
霍燃:“有糖水铺的绿豆糕、糖板栗,鲜味楼的醉螃蟹、酒酿汤圆、豆米饭、大骨头……”
霍燃有条不絮地念菜名。皆是老字号的点心和萧承嵇最爱的菜味。
萧承嵇咽了咽口水。
斜眼看了霍燃一眼,最后忍不住爬了起来。
在骨气和美食之间,选择了有骨气地享用美食。
*
这厢萧承嵇被伺候得舒舒坦坦。
差了别院的小厮回家嘱咐萧爹萧娘他暂时不回家。
过了三日饭来张嘴衣来伸手的日子。
萧承嵇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萧府的小厮七财忽然闯了进来。“少爷,少爷!快回家吧!老爷发怒了!”
“怎么?”萧承嵇打了个呵欠,抬起眼皮。“谁惹我爹生气了?”
七财:“……外头传少爷你逛花楼,还在自己的别院养了个小娘子。夜夜笙歌,被外头的小娘子迷得五荤六素,日日不着家……”
七财说着,抖索的眼神瞟向少爷旁边的“小娘子”。
人高马大的霍燃正在给萧承嵇喂着亲手剥开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