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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 ...
一
七月份的京城,天气还不算热的夸张。
闻家的请帖已经发了满京城,闻凛的二十六岁生日,不说全部,起码一半的人要亲自到场。
阮夏来的有些晚,黑色的加长轿车一开到闻家庄园门口,保全管家女佣们全都动起来,阮夏扯着粉白色的纱裙飞快的从车里迈出来,姆妈金兰从她手里接过装着蛋糕的纸盒。
“阮小姐你可算来了,少爷已经在等你了”她一手扶着阮夏的手臂,一手帮她打理着有些乱了的裙摆,两个人迅速的向明亮的主楼走去。
走到闻凛的面前,阮夏忍不住喘着气,闻凛的眼神扫过她的脸庞,静静站了一会儿,高大的男人才沉默着伸来手臂,阮夏深呼吸一口气,挽上他,挂起标准笑容,大门打开,两人在聚焦的灯光下出场。
和闻父闻母、阮爸阮妈微微点头,波澜不惊的滑过全场所有人的注视,阮夏在心里缓缓吐着气,闻凛的步伐一向很大,不过今晚走的不疾不徐,走到中间搭建的舞台前还稳稳牵着她走上了台阶。
“感谢今晚到场祝贺的每位嘉宾,大家的祝福我都会珍藏于心,愿诸位享受今晚,舞会开始”闻凛的发言永远简洁,大手一挥,现场乐团就开始了演奏,阮夏随着他滑进舞池,轻车熟路的跳完了开场舞。
端着盘子缩在角落,阮夏看了两眼要邀请在场几乎所有女性长辈跳舞的闻凛,在心里默默为他画了个十字。
精益求精,为了闻凛的蛋糕她一下午都扑在了厨房,最近她又住在自己的公寓里,跨越对角的京城开过来实在是太堵了,从中午到现在她一口水都没喝上,可累死她了。
拖地的幔帐与大厅的廊柱构成了小角,正适合她这样躲懒的摸鱼浑水。
“真不知道阮夏给闻家下了什么降头”尖利的女声传来,啃着点心的阮夏一滞,随即饶有兴趣的竖起耳朵来。
“就是,不就是小时候救了闻凛一命吗?这么多年还恃着恩情在闻家耀武扬威,每年闻凛都带着她跳开场舞,哼”阮夏翻了个大白眼。
又一个听八卦都是错八卦的蠢人,当年她是和闻凛一起被绑架了不错,可她纯属炮灰啊!
幼儿园十几个男孩子,就属闻凛不好哭,长得还那么俊,她当然一心扑在他身边,谁知道会被牵连,她被绑匪吓得嚎啕大哭,还是闻凛从口袋里掏出糖果哄她,她顶多算个拖后腿的。
再说了,她哪里耀武扬威了,她这不是低调的很?
“嗨,好在闻凛还没被她拿下,你看她倒追了闻凛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女朋友呢”这话阮夏就反驳不了了,撇撇嘴,阮夏端着空盘子从幔帐后走出来。
施施然对着脸都吓白的几个小女孩微笑,阮夏转身就走。
宴会没有持续很久,闻凛惯常不会给太大的面子,转了十几个圈圈,他就毫不客气的走上楼离开了,主角都不在场的宴会,慢慢也就散了。
阮夏轻车熟路的钻到厨房,姆妈已经把蛋糕拿了出来,漂漂亮亮的摆在盘子里。
轻手轻脚的走上三楼,一整层都是闻凛的空间,书房正亮着光,真是不出意外。
“祝你生日快乐…”唱着生日歌,阮夏推开书房的门。
“新美妆线…”OMG!闻凛居然在开视频会议,已经这个点了,闻凛的下属也太惨了吧?
闻凛看了眼呆站在门口的阮夏,又看了眼从听见声音开始就沉默下来的汇报,“五分钟”他合上了电脑。
“你的口味”扭捏了一下,阮夏还是踱着步子走到书桌边,将小蛋糕摆在他的面前。
闻凛拿起了银勺,很给面子的品尝了一口。
“怎么样?还可以吗?”阮夏紧张的盯着他的神情,双手不自觉的搅在了一起,闻凛余光撇过她的模样,没说话。
那就是还可以了,阮夏长舒一口气。
敏锐察觉到了闻凛心情还不错的阮夏有些得寸进尺。
闻凛靠坐在椅上等着她的举动,阮夏掖了掖碍事的纱裙,歪坐到闻凛腿上,双手搂上脖颈,阮夏看了眼闻凛的脸,他垂着眼,神情捉摸不透,阮夏于是飞快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只是唇瓣相接,短短几秒就松开。
少女的脸已经红的不能看,“生日礼物,晚安,我走了”跌跌撞撞站起来的女孩又俯下身给了一个脸颊吻。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闻凛起身站到阳台上,点燃烟,徐徐吐出,目送着少女的车缓缓开出庄园,倚在阳台上的人才走回室内。
二
阮夏最近忙的四脚朝天。
好朋友归鸿英的画廊要开张,天天拉着她参考摆设,可算是等到了开业。
拐过主展的走廊,阮夏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路易斯?”她惊喜的喊,“多罗茜!”一米九几的大男孩带着笑容热情的拥抱她,路易斯和阮夏是牛津大学的同学,十个英国男人九个基,一起做了两个课题两人就成了好闺蜜。
“你怎么来中国也不和我说一声”阮夏嗔骂他,“我忘了”路易斯憨憨的挠了挠金黄的头发,阮夏忍不住抚额。
画展也不必看了,开去静水苑给国际友人接风,古香古色的北方园林建筑,路易斯先是对饭菜赞不绝口,吃到一半又捧着相机在园子里疯狂拍照。
路易斯毕业后没有急着工作,带着相机兼职摄影在各国间旅行。
阮夏陪着他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拍够了照片,踩着小高跟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明天再拍吧,我带你去我们家的四合院拍,比这好看多了”这才劝动他偃旗息鼓。
一整天也没聊到住宿,等晚上送路易斯回就酒店,才发现他定的是前门的青年旅舍。
阮夏是傻眼又无奈,拿起手机就想给他订房间,又被拦住。
“我要住你家”水汪汪的蓝色眼睛看着阮夏,举着手机的手慢慢放下来,“我真是败给你”踩下油门,车往北开。
第二天,路易斯是被香味勾起床的。
“多罗茜你是天使”路易斯看着穿着围裙站在灶台边的阮夏惊叫,先是拿着手机一阵猛拍,不过瘾又跑回房间拿出相机拍。
“要不是保姆请假了,你做梦也别想”开玩笑的语气,阮夏将热气腾腾的海鲜粥摆到桌上。
等到路易斯埋头苦战,阮夏拿过他的手机在相册认真挑选,找出一张光线与人物都完美的照片发给自己,发布在了朋友圈里。
又是一天的征途,阮夏实在是要散架了。
“我给你订机票,你明天就去大理吧!”阮夏狼吞虎咽的坐在肯德基里吃着汉堡,朝路易斯翻白眼。
车子还得自己开,阮夏有气无力的踩着油门一路飞奔回公寓。
楼下静静停着一辆黑车,是闻凛的车!
阮夏从车里窜出来跑到车边。
闻凛的私人助理邰朴拎着食盒站在车门处,“额,邰秘书你好”阮夏失望的看向车内。
“阮小姐您好,闻夫人听说您最近因为归小姐的画廊操劳了,特意炖了参汤给您补补身体”阮夏赶紧接过他手里的食盒,“我明天就去看闻妈妈”她甜甜的笑。
邰朴的视线放在她身后的车内,无懈可击的笑容,“我送您上去,阮小姐,闻夫人叮嘱我看着您喝完”阮夏耸耸肩,停好车与他一同上电梯。
“多罗茜,我的T恤都穿完了”路易斯光着上身从客房里走出来。
坐在吧台上喝着参汤的阮夏无语至极,“大少爷你放进洗衣机按下开始按钮就好了,可以吗?”邰朴站在阮夏身边,紧盯着路易斯。
半小时后,路易斯和阮夏挥手。
迷惑的阮夏站在自家门口与他告别,邰朴一手拿着食盒一手拿着路易斯的行李。
“等我到了大理我会发照片给你的”路易斯与她贴面亲亲,阮夏没好气的推开他,“你晚上玩的注意点,也不知道邰朴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敲敲他的头。
“朴说,酒吧,这个”他竖起大拇指,邰朴在他身后微笑。
阮夏把邰朴拉到一边,“你知道他是gay吧?”她疑惑的问,邰朴的表情有一丝龟裂,“我会注意莱奇先生的取向问题的”他握紧了拳。
邰朴很快管理好了自己,从怀里掏出包装好的礼盒,“闻总前几日途径瑞士,订了好久的表刚能取”阮夏欣喜的收下,“闻凛最近有空吗,帮我约个和他的晚饭”“好的阮小姐,我会尽快约好行程告知您的”他走进电梯与阮夏告别。
三
阮夏一走进餐厅就看见了窗边的闻凛,原本叽叽喳喳的余娉娉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不去看他面前坐着的女士,阮夏没忍住走上前去与他问好。
“阮夏,王女士”闻凛点点头,简短的替两人互相介绍,阮夏不动声色的点头微笑。
闻凛看了眼挽着阮夏的余娉娉,“我们还有公事要谈”这是在赶她了,阮夏瞪大眼,没好气的转身离开,只是才侧过身又听见“晚上来家里”心里不免又雀跃了下。
一整顿饭阮夏都吃的心不在焉,好在余娉娉也很理解。
头发染成酒红色的好友捧着手机在对面疯狂搜索百科,阮夏听了满耳朵的黑历史八卦花边历史传闻。
晚上,坐在闻家客厅沙发上的她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她有好多黑历史”天哪!她在干什么!闻凛诧异的看了阮夏一眼,女孩捂着脸跑走了。
闻氏集团新开拓的化妆品市场美妆线,官宣代言人是王明星。
阮夏的耳边顿时多了不少风言风语。
不是“王女士与闻凛关系匪浅”就是“王女士攀上了闻凛的高枝”有鼻子有眼的,以至于阮夏最近出席小姐妹的聚会就像威力巨大的消音器,议论谈笑的声音看见她就不见踪影了,也不好夺走她们八卦的乐趣,害的阮夏只好减少出门聚会。
阮夏自从毕业后就在自家的慈善基金会工作,年末的慈善晚会,自然是要出席的。
阮妈妈陪着她在梳妆台前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了一副粉珍珠耳环,是闻凛送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闻凛的眼光还是很好的”阮妈妈一语双关,阮夏戴上耳环,又戴上邰朴之前送来的手表,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也只有他做的出来送十六岁的女孩子珍珠首饰”她的笑意溢出来。
阮家在阮夏小时候还在京城排不上名号,送她进幼儿园都是托扯不掉的亲戚帮的忙。
自从阮夏和闻凛搭上关系后,阮家就在京城发达了,阮爸爸现在在油水部门当一把手,背后靠的谁大家都是心里有数的很。
闻凛自然收到了晚会的邀请,阮夏看见他穿了标准的三件套,防风的毛边斗篷还是阮爸爸送他的老物件,胸前别着的银色徽章是她亲手设计的基金会标志,阮夏不禁扬起笑意。
下一秒阮夏的笑意就消失在嘴边。
被一群人拥簇住的闻凛身边多了位身影,阮夏没注意到她的口红色号是和自己一致的闻氏新品,只是看着她的耳坠,同样是珍珠耳坠,是闻凛送她的吗?
“阮小姐你好”心乱如麻的阮夏和工作伙伴们聊着天,没凑到闻凛身边凑热闹,只是有些人却会自己上前。
“王小姐你好”握手,王明星艳羡的看了眼她手上的手表,“我今天才知道阮小姐在慈善基金会工作,真的是人美心善”她略带讨好的语气。
阮夏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王小姐太客气了,闻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叫我小夏就好”阮夏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暖气也救不了她寒冷的心。
王明星身材高挑,容颜更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美人,她露出笑容,全场的目光都搭了半边在这边,闻凛也看着这里。
“不敢不敢阮小姐,我只是有幸和闻氏合作,不敢高攀闻总”话虽这样说,王明星的脸上却挂着自信的笑容,想必最近不少人对她说了恭喜的话吧。
阮夏不想再与她客套下去,“王小姐有心支持慈善是我们的荣幸,晚上还要请你多多参与我们的拍卖”王明星自然是连声答好,“我一定多举牌子”阮夏从她的身边走开,一瞬间的身心俱疲。
王明星说到做到,一晚上举了好多回牌子,闻凛坐在最前方,邰朴握着牌子,手却没举起来过。
压轴的拍品是阮夏亲手画的油画,阮爸爸特意捐出来给女儿抬轿子。
阮夏走上台去做介绍,一时间台下价格一路看涨,闻凛也终于举了牌子。
阮爸爸是要把画买回去的,自己是自家的慈善之王,说出去名声也好听的很,只是闻凛的心似乎很是坚决,邰朴只要有人加价立刻举牌子加回去,最终还是闻凛拍到了画。
阮夏捧着花束送给闻凛,“多谢闻总大力支持慈善事业”邰朴在闻凛身后笑成了一朵菊花,闻凛的表情却还是那样,淡定的接过阮夏手里五彩缤纷的花束,擦过她的手指。
被披上温暖的斗篷,阮夏看了眼拖地的尾摆,“我不冷”她倔强的嘴硬。
余娉娉和王明星几乎同时走到阮夏和闻凛的身边。
“闻总捐出的钢笔想必是心爱之物,我就不夺人所爱了,闻总还是带回去吧”王明星笑语嫣然,余娉娉快把阮夏的手给捏碎了。
闻凛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阮夏,“不必了,只是为了慈善的噱头罢了,是崭新的,王女士喜欢的话可以给你的孩子用”王明星的笑容在脸上冻结了,阮夏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闻凛,笑容快要憋不住了。
“太解气了”余娉娉拉着阮夏一起躺在阮家的大床上喊叫,阮夏拆下耳环,扔到地上,“我看王女士也就三十上下,娱乐圈的哪有这么早生孩子的”余娉娉“啧啧啧”,“口是心非”她戳戳阮夏的脸,“你刚刚脸垮的都快掉下来了”。
阮夏不理她,又想起刚刚的场景。
王明星尴尬的随意找了借口就走开了,她站在闻凛身边等车,闻凛问她口红的感觉,沾不沾杯,是滋润还是干涩,色号有几支是满意的,问的倒是专业,阮夏都一一回答了。
“换一个代言人”她上车前听见闻凛对邰朴说,她上车的步子都顿了一顿,又听见闻凛说“她涂的没有小夏好看“心里的烟花疯狂绽放。
第二天一早阮夏就在余娉娉的尖叫声中醒来,她拿着黑色的盒子扑到她身上,“闻凛刚刚送来的“阮夏睡眼惺忪的打开盒子,硕大浑圆的粉色珍珠静静躺在盒子里,”起码80克拉吧,这个美乐珠我上次在香港就想拍的!“余娉娉试图拖走她手里的盒子,被阮夏死死抱住。
“嘿嘿,你走开,闻凛送我的“阮夏看着盒子傻笑。
四
闻氏集团新出的美妆线换了代言人,也改了名字。
“Summer“。
阮夏简直可以告他侵犯姓名权。
喜滋滋的表情还是瞒不了众人,被每一位小姐妹调侃,声势之浩大让她无力承受。
借着工作逃跑,正好香港的方家小女儿邀请她去慈善赛马会,立刻就答应了。
离开前先到闻宅跟闻妈妈吃饭,闻夫人长吁短叹,摸着她的头发满是舍不得,“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去一个礼拜干什么?”阮夏无奈的笑,“闻妈妈,去工作的啦,又不是去玩,听日程安排的嘛”闻夫人哪里会被糊弄过去,没好气的瞪她。
吃完晚饭,闻凛的车也开进了闻宅,阮夏从沙发上跳起来,匆匆忙忙与闻夫人告别,闻凛在门口与她擦肩而过,闻凛伸手去抓她都没够着。
“怎么了,吵架了?”闻夫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闻凛的脸上满是莫名其妙,转眼抛到脑后。
赛马会是要穿的好看的,阮夏在酒店顶楼的房间里被方慧折腾了七个小时,才美美的出场。
三百万的表,高定礼服,阮夏看着这位人生头一位搭讪她的男士,想必身价殷实。
果然这位黄先生是海外华裔,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阮夏干脆与他用英语交谈,黄先生与她聊天聊地,从足球到星座,样样都与她说上几句,幽默风趣,还很体贴。
方慧找来时,阮夏已经答应下黄先生明日与他相约香港的老糖水店。
“黄先生可是偶像大明星,你明天要小心粉丝哦”阮夏顿时傻眼,什么?明星?
早在方慧说他是明星的时候,就该果断拒绝他的邀请的,阮夏忧心忡忡的与黄先生去吃了糖水,只聊了半小时就各自走人,联系方式都没留。
结果第三天还是见报了。
“男朋友什么时候谈的”阮妈妈的电话,“原来不是工作,是会情郎,我说怎么要去那么久”闻妈妈的电话,阮夏解释的口都干了。
黄先生辗转要到她的电话打来道歉“是我行为鲁莽了,等下就发声明澄清,给阮小姐带来困扰真是不好意思”如沐春风,也不好意思生气了。
明明只是和一位搭讪自己的帅哥去吃甜品而已,已经分道扬镳了,为何事情要如此发展?
邰朴的电话也来了“闻总已经托香港的朋友打点了报社,阮小姐需要公关吗?”阮夏连忙答应,“黄先生那边马上要发声明,你帮我这边也出一份,澄清一下”。
邰朴可疑的停顿了一下,随即说“不好意思阮小姐,冒昧提醒您,如果恋情属实的话,最好的方式是压下新闻,这样以后公开才更好操作”阮夏无语“属实你个头”挂了电话。
回到京城简直是噩梦的经历,每一个见面的人都比离开前要八卦一万分的调侃她。
阮夏半是逃避调侃半是不敢面对闻凛,投身在工作里,足足半个月都没与闻凛联系,也没去闻宅。
办公室的午后,思念突然涌上心头,哪怕是大学时,她也常一礼拜就飞去美国看闻凛,毕业后更是基本日日相见,太久没有这样分开了。
忍不住打了电话,“闻凛,今晚一起吃饭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好”阮夏的脸上忍不住扬起笑容,“好的,今晚见,么么”甜蜜的给了亲亲。
电话挂掉,闻凛看着手机暗下去的屏幕,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挥手示意继续,邰朴从身后凑上来给他看今晚的行程,闻凛将晚餐划掉写上阮夏的名字,邰朴会意的走出会议室去订阮夏喜欢的餐厅。
刚走出会议室,手机开始亮个不停,闻氏总公司的内部群聊已然骚动。
“刚刚那是阮小姐的电话吗?”
“除了阮小姐还有别人吗?”
“感谢阮小姐,闻总已经半个月的低气压了”
“天哪,他们终于和好了”
“我愿意再也不喜欢黄明星来换阮小姐多给闻总打电话“
邰朴笑着按掉了屏幕上的消息。
五
阮夏走下楼就看见了客厅里的人,“容木哥哥“她惊讶道。
容木是阮爸爸好友的儿子,容家是南方大族,航海贸易称霸多年,是个豪富之家,阮夏和容木也就在小时候见过几次。
“小夏来啦“容父面色慈爱的招呼她到跟前,”好姑娘,你容木哥哥在京城混的不行,麻烦你这些天招待招待他了“阮夏哪有不答应的。
于是闻凛晚上的拍档临时换成了邰朴。
夜幕四合,灯光耀城,闻凛喝了一口杯中的香槟就不动声色的将酒杯递至身后。
换来一杯净水,他才洗清嘴里难受的气味。
“容木哥哥”准确的从一群噪音中听出了阮夏的声音,闻凛朝着那边看去。
“这是闻凛,这是容木”容木是典型的南方帅小伙,就是身高略逊闻凛一筹,穿着银灰色的西服,在灯光下也是俊朗神秀。
容木弯腰伸手,态度很是谦逊,“久仰大名,闻总您好,我是容木”阮夏笑嘻嘻的站在一边,闻凛瞪了一眼这位临时抛下他的女伴,与容木握了握手。
“好啦,快开始啦,闻凛我们回头见”没良心的小丫头挽着容木入座,容木的咖位自然还不够,正好落座在闻凛的身后。
邰朴竖着耳朵听身后二人的交谈声。
今晚的拍卖会以珠宝首饰居多,闻凛自然是毫无兴趣,意思意思拍了块羊脂玉坠子回家送给闻夫人。
身后的人倒是一直叽叽喳喳。
“我记得你喜欢红宝石,你以前有个做成樱桃形状的耳饰“”哈哈是的,我还有糖葫芦形状的呢,家里太多了,这个不出彩“
要不就是“你不会想拍下来吧?“”送给你,你的生日石“”我爸爸过年才送了我块呢,送到外面做项链去了“”那这正好是个戒指“阮夏无奈,举手自己要拍,被容木拦住,”大小姐,你跟我来的哎,买来当尾戒好了“语气宠溺,阮夏笑出来,放手让他拍。
直到散场,邰朴都能听见容木哄阮夏,“我们家在岛上有个宝石矿,回头带你去看“世间第一等凑热闹达人兴高采烈的答应了,邰朴小心的看了眼闻凛的脸色。
回闻宅的车上,邰朴默默收集了十七场拍卖行的珠宝信息,还联系了闻凛的商务助理要求查询闻凛名下的矿产信息,只等闻凛一声令下。
闻妈妈第二天叫阮夏来吃饭,容木肯定跟不了出席。
闻凛难得没去公司,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安静的吃完饭,闻凛拎着阮夏到书房看书,看到半下午,阳光从外面歪歪斜射进来,阮夏困得直点头。
没办法,起身去厨房,等端着做好的甜点重新走进书房的门,闻凛又开始工作了。
安静的退到客厅,闻妈妈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小夏啊,快过来“她招手,阮夏不明所以的坐到她身边。
“又长一岁了,小夏也是大姑娘了“闻妈妈从旁边拿起黑色的漆盒,打开的光芒简直亮瞎阮夏的狗眼,顶级的祖母绿全套首饰。
纵使收了闻家无数的礼物,阮夏也觉得这个过于贵重了。
“闻妈妈,就是个小生日,你这么破费干嘛,这是您的首饰吧,您留着自己生日的时候戴吧“或者传给未来的闻凛媳妇,阮夏在心里补充。
不容拒绝的被塞到手里,阮夏有些垂头丧气,不知何时闻凛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阮夏抬起头强颜欢笑,心里酸酸的想‘难道是怕闻妈妈偷偷向我提亲?“。
挥挥手再见,阮夏原本准备把盒子放回桌上,在闻凛的注视下也默默收回了想法。
来接的车开到了主楼门口,居然是容木来接她。
阮夏傻眼的看着他嚣张的跑车,半座的玫瑰花,“这是谁给你出的烂主意”她大笑。
“我听说越烂俗的情节有些人越喜欢”容木为她拉开车门,伸手护在她头顶。
“这种谎话你也相信”阮夏的笑声直到车声远去都还停留在空旷的闻家大宅,闻夫人走到闻凛的身边,阳台上的暖风徐徐吹着,闻夫人看了眼闻凛,没有说话。
六
烫金的请帖,邰朴接过的时候手都在微微发抖,生怕下一秒听到的是容木先生和阮夏小姐的结婚邀请。
容木给阮夏的交友圈全都送上了请柬,惊喜生日派对。
邰朴用毫无起伏的声调念着请柬上的文字“见字如面,诚邀您参与于阮夏小姐生日当夜举行的惊喜派对,专机于当日下午飞往东京,请大家在午夜十二点前到达主城堡处为阮夏小姐庆生,您的到来将使派对蓬荜生辉”。
闻凛线条如雕刻般的脸庞连一厘颤抖也无,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他的下视的眼神。
邰朴安静的推门离开了办公室。
半响,大门一丝声响也没发出的又被推开了小缝,邰朴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敲敲门,“闻总,您知道这种特殊的event一般都是有目标的对吧,比如告白、求婚什么的”。
“我在美国上的大学,室友一周要约7个姑娘”闻凛抿了抿嘴唇。
阮夏摸索着在枕边找到了正在响彻歌声的手机,“喂”软绵绵的声音,一听就还没睡醒。
“七点钟了,阮夏,你应该起床了”闻凛的声音,阮夏瞬间睁大了双眼,“生日快乐”不知是不是阮夏的错觉,但感觉闻凛说生日快乐的语气格外的温柔。
“谢谢”阮夏充满了活力,仿佛被她欢乐的情绪所感染,闻凛摸了摸蹲在他面前的金毛“替我和阮先生和夫人问好”“他们去度假了,不过放心,我会替你转达的”闻凛皱起了眉头。
“今晚一起吃饭吗?”破天荒的主动邀请。
“哇,好想去,可是已经和归鸿英她们约好去东京了哎,说好去看烟火大会的,下午的飞机就走啦,我们明天再约可以吗?”闻凛沉默到挂断电话,良久,他放开手中金毛的牵引绳,掏出了手机拨出电话“订下午去东京的飞机”。
挂断电话的阮夏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归鸿英她们说送福利,包了银座的牛郎给她,可不能让闻凛知道了。
阮夏简直乐疯了,牛郎已经足够满足她了,谁会想到是迪士尼的惊喜派对呢?!会有女生不喜欢迪士尼吗?
阮夏带着余娉娉疯玩了每一个刺激项目,余娉娉都快吐了,抱着围栏的柱子不撒手,死活不肯陪她再上去了。
没办法,被拉着向旋转木马走去。
剪裁利索的西装和衬衫,一尘不染的靴子,高礼帽,容木骑在真正的白马上出场,围在阮夏身边的小姐妹们全都放声尖叫。
在灯光的照耀下,阮夏眼中那小小的不自觉的光芒熄灭了。
闻凛今天一早派人送上门的生日礼物是一顶几百年历史的王冠,现在正戴在她的头顶熠熠生辉,当摘下眼罩看见迪士尼的那一刻,她有那么多的希望是闻凛给她的惊喜,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在身边人的簇拥下阮夏被容木扶上了马,腰身挺直的坐在马上,即使没穿马术服,多年浸淫的经验还是给人以轻车熟路的姿态。
远远站在城堡上看着这边的邰朴偷偷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他只能说。
脸上的神情算不上好看,好在坐在她身后的容木看不见。
阮夏此刻要是还不知道他想干吗才真是见鬼,她的心忐忑的怦怦跳,要怎么拒绝他比较不伤他的面子?
主城堡前已经围了一圈人,阮夏被牵到最中间,她的小姐妹们混在人群里,她挨个瞪过去,这么大的事儿瞒着她,看她之后不扒了她们的皮。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烟花绽放,阮夏抬头看着星光与烟火。
“阮夏小姐,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玫瑰花,阮夏看着眼前单膝跪下的男人。
“她要怎么办呢?”这是阮夏现在心中唯一的想法。
全场的惊呼,阮夏的眼泪夺眶而出。
不用回头,从容木的眼睛中她看见了身后走来的身影。
捂住嘴也挡不住线珠般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温暖的身躯从背后拥住她,俯下身说话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哭什么呢”她发誓,这是这辈子她听见的闻凛说话最温柔的态度。
强势的搂住女孩的腰身,闻凛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的男人,容木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不好意思容先生,你恐怕表白错了对象,办这么大的派对前还是问问要被表白的当事人是否单身,阮小姐是本人的未婚妻”余娉娉和归鸿英掐着彼此的手不要尖叫出声。
闻凛从口袋中拿出戒指盒,无数倒吸凉气的声音,阮夏在泪光中看到超越她认知的18克拉蓝宝石,她猛地回头看闻凛。
“抱歉,定制花了不少时间”闻凛握着她的手,保养精致的手指滑嫩细腻,闻凛将戒指套进她左手的无名指,相衬之下的大小让人觉得戴的人想必有些重量要承受。
阮夏到人群散开都是懵的。
“还不清醒?”闻凛无奈的站在她身前,阮夏细细的看着他,身边已经空旷,借着城堡的光芒她看着他的脸。
“你是真的”带着戒指的手摸上他的侧脸,冰凉的触感让闻凛皱眉,看见眉间熟悉的褶皱,阮夏才有回魂的感受。
“我不是在做梦”女孩兴奋的尖叫声,远在摩天轮下等着的邰朴都听的一清二楚。
闻凛牵着阮夏一步步的往摩天轮走。
阮夏肩头披着他的大衣外套,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从背后看只能看见脚踝。
“请”邰朴亲自为他们打开摩天轮的包厢门。
高度在缓缓的上升,阮夏饶有兴趣的等着接下来的戏码。
只是快要升到顶点,闻凛还是木着一张脸不张嘴,阮夏无奈叹气,“算了,指望你,真是…”话音未落,男人的脸庞近在咫尺。
暧昧的交流,呼吸的交织,阮夏从脸红到脚。
抓回主动的闻凛将她抱在腿上,“我很早就想告诉你,接吻不是光贴上就结束了“阮夏被他语气里的轻佻吓得心跳失衡。
等到走出摩天轮,吻到缺氧的阮夏腿软的差点摔倒,挑了挑眉,闻凛打横抱起她,邰朴紧盯着地面,生怕自己笑出声被记恨。
飞回京城的旅途,阮夏就着舷窗外的光线看捧着电脑工作的闻凛。
娇小的女孩缩在毯子里静静看着他,闻凛处理工作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最终合上电脑躺下来拥住她。
“怎么了?“”我觉得好像一场梦哦“闻凛低沉的笑通过胸膛震得阮夏感觉自己的心脏轰隆作响。
鼻尖对着鼻尖,唇齿间果冻的触感,闻凛掐掐阮夏的脸颊,“我喜欢你,小美人鱼,你不会变成泡沫消失的“。
阮夏的笑容直到下了飞机还没卸下。
闻家的司机送她到自己的公寓,闻凛无视副驾驶上的邰朴,阮夏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意松开,他掐着她的腰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拖下去,“矜持点小姑娘”没忍住笑容,闻凛最后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亲吻,“明天醒来我还是在的,再见”再见,阮夏把自己埋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枕头和被子被扔到地上,从外面的玻璃窗看进来,穿着兔子睡衣的女孩无声的在床上疯狂的蹦跳尖叫大喊,好一个都市丽人。
七
余娉娉花了好大的力气死缠烂打才让阮夏同意和她出来喝下午茶。
阮夏从下车起就被抱住疯狂输出。
“你不知道我被多少个姐妹邀请去讲现场实况了,天哪小夏你终于混出头了!闻凛啊!闻凛被你拿下了!”阮夏搅着咖啡,眼神乱飞,羞红了脸。
事实上就是为了躲避这些轰炸她最近才深居简出。
从东京回来,邰朴第二天就拜访了她的公寓,喜气洋洋。
“闻总在闻氏庄园的项目里留了房子,女主人房都装修完三年了,再不住进去都要重新装修了,阮小姐我帮您预约好了搬家公司,您看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搬家了。
与闻凛共享一层的女主人房,正如邰朴所说,衣帽间都塞满了,只等佳人入住。
阮夏坐在主卧柔软的大床上,床头柜上摆着相框,是她和闻凛的合影,她穿着大学毕业的学士服,怀里还抱着闻凛送她的花束,阮夏还能回想起那天闻凛身上乌木沉香的香气。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床上,阮夏海藻般的长发铺散着,闻凛迈进房间的脚步就是那样顿住。
摘下手表的动作都放轻声,闻凛静静坐到她身边,手拂过她熟睡染上红晕的脸颊,被惊扰发出娇憨不适的呻吟,顿了顿,闻凛轻笑,关上门走出房间。
直到夕阳西下,阮夏才从美梦中醒来。
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少女还残留着朦胧的睡意,纤细的手腕皓白发光,揉着眼睛,闻凛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
“唔”惊讶的声音都发不出,闻凛站在下两级楼梯,突然间的捧着她脸吻了上来。
想起那天最后的画面,阮夏忍不住抬起手摸上自己的嘴唇。
“小夏!”余娉娉的叫声惊醒了阮夏,少女疑惑的看向对桌的伙伴。
余娉娉捧着阮夏的手,鸽血红滴翠的戒指小巧精致,“这又是哪来的?”余娉娉语气带着威胁,阮夏摸摸鼻头,“嗯,闻凛说那个平常戴太重了,然后就送了我几枚别的”阮夏想了想那个她打开吓了一跳的首饰盒,还是近期别带小姐妹去她家吧。
答应余娉娉陪她下周去英国买新珠宝,阮夏总算得以脱身。
开往新家的路上,阮夏还有些不习惯,打开窗吹风,风吹起长发,只是瞬间又被窗外的灰尘和尾气冲了一脸,悻悻的关上窗。
坐在沙发上刷了一个多小时的烂俗偶像剧,阮夏才等到回家的闻凛。
姆妈将晚餐摆在最近的两个座位,阮夏看着空荡荡的长桌忍不住偷笑。
闻凛走过她的身边,敲敲她的头,阮夏吐舌,伸手帮他松开领带,外套脱在椅背上。
下午吃了不少甜品,阮夏晚上就没了胃口,一块牛排磨蹭了半天也没有切开,闻凛靠向身后的椅子,“怎么了”他还以为她要开口说什么。
“啊,没有,下午吃多了”阮夏低下头,她为什么总是只在闻凛面前干蠢事。
闻凛握拳遮住嘴角的笑意,在姆妈责怪的眼神下飞速逃离餐厅。
牵手走在院子里,阮夏蹲下身看开的正好的黄水仙,“什么时候种的”欣喜的回头,闻凛的衬衫扣子已经解了三颗,从不见阳光的锁骨和胸膛都白的过分。
“你的好哥哥给你买戒指的那天”似笑非笑的语气,阮夏傻眼。
“咳咳”连转移话题的手段都拙劣的让人发笑,闻凛大发慈悲的放过她,“我前年买的圣代岛收拾好了,过年带你家人去玩吧”阮夏背着手在小路上蹦蹦跳跳。
“闻妈妈不去吗?外公最近生病了,京城太干了,南方会好一点吧”闻凛摘下野玫瑰插在她的发鬓 ,俯身在她的耳边,“遵命“她酥了。
八
刚到岛上时阮夏还饶有兴趣的潜水、海钓、冲浪,直到她认为最昂贵的防晒霜也没能阻止闻凛丝毫没看出来的变黑,穿着桃红色泳衣的女孩再也只呆在沙滩边的太阳伞下休息。
昨天才处理完工作飞过来的闻凛穿着T恤和沙滩裤走向她,阮夏笑的在地上打滚。
“我上次看见你穿成这样要十年前了吧“托腮思考,阮夏的脸上浮现出怀念。
闻凛轻飘飘的眼神飞过来,惬意的躺倒,闭上眼睛休息养神。
“我还记得你当时被扔到军区呆了两个月,出来黑的我都不敢认,闻妈妈带你来找我们玩,我在沙滩上以为你是当地的外国人,还让你去给我拿饮料“阮夏不放弃,蹲在他身边碎碎念。
把端来的椰汁塞到阮夏手里,闻凛只想堵住她的嘴。
闻凛是有些挑嘴的,好在除了过敏的应该没几个人挑海鲜的嘴,海岛上的食材很新鲜,阮夏一整个晚餐都在投喂闻凛。
“果然你是男生”牵手在海风中散步,阮夏憋了半天才冒出这句话,闻凛只觉得离谱,“我已经不是男生了”闻凛捏捏她的手。
男生的确已经长开了,如果说十六岁的闻凛还带着青涩的话,那么二十六岁的闻凛已经是魅力流着油的大鸭蛋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整天都在被阮夏带去遥远的回忆,闻凛难得也打开了记忆的宝匣。
“我第一次做梦的对象是你”阮夏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快咳嗽出肺腑,“就是在部队的时候,我那时候还很迷惑,怎么会梦到你呢”闻凛语气轻松,阮夏听着了迷。
“第二天的被子被弄脏了,又不能洗,被一个大通铺的战友们取笑,我记得我很生气,在心里说回去起码半个月不理你”阮夏笑的眉眼弯弯。
“真的吗?我记得我们后来在泰国玩的很开心啊!”
闻凛刮刮她翘起的鼻子,“你发育了,那个时候。”
阮夏“呀”的大叫,闻凛勾起了嘴角,笑着往前跑起来,“我很喜欢你喜欢我,夏夏”最终追来的小白兔被守株待兔的大灰狼骗进了怀里。
阮夏的眼里盛满了亮光,“那你还去美国读书”读大学分隔四年是她最难挨的时光。
“我也不知道,想看清自己的心吧,也给你一个机会,说不定看到外面的帅哥你就转头去喜欢人家去了”闻凛和她一同躺到沙滩上。
阮夏握住他坚实的手,“我才不会喜欢别人呢,哼”语气傲娇。
“我也不喜欢”闻凛伏起身来吻她,“我去的第一个礼拜就有个女生脱光了在我宿舍等我”阮夏原本紧闭的眼立刻瞪大。
“呵呵“闻凛低沉的笑声环绕着她。
之后任阮夏怎么逼问,闻凛也绝口不提有关的话题了,气的阮夏脸蛋鼓鼓的大步往前走。
当晚阮夏以为自己会失眠,但她睡得很快,梦里见到了那个十六岁的闻凛,他站在学校的主席台上说“夏夏,我喜欢你“。
于是醒来的时候脸上也带着笑意。
闻凛敲门的声音弄醒了她,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的他帅的让阮夏睁不开眼。
要去看朝阳,早上的海风是凉的,穿着吊带连衣裙的阮夏还被闻凛逼着回到房披上了纱巾。
初升的太阳美的惊人,阮夏看邰朴拿着相机就让他上前来给两人拍照。
面对面站着的阮夏看着闻凛脸上的神色,是她熟悉的表情,她怔住,闻凛后退一步,单膝跪下,裤兜你鼓囊囊的原来是戒指盒,是钻戒。
阮夏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捂住自己素颜的小脸蛋。
“阮夏小姐,我亲爱的十五年同桌,未来的妻子,未来的孩子母亲,你愿意为我戴上这枚戒指吗?“阮夏拼命点头,比闻凛来牵更快的伸出手。
“我就说女大不中留“是阮爸爸的声音,阮夏被闻凛搂进怀里,泪眼朦胧的看向周围,家人们都在,闻妈妈和阮妈妈手牵着手还抹着眼泪。
闻凛至今没有发布过的朋友圈终于更新了。
朝阳下拥吻的二人,美的不似真实的画面,发布不到一小时,成功收获了所有好友的点赞,阮夏收到了上千条短信祝贺。
趴在床上看着手上闪闪发光的戒指,阮夏和余娉娉、归鸿英开了视频,三个人的眼睛都哭的红红的,余娉娉捂着肿了的眼睛,语气扁扁“我要当伴娘”阮夏好脾气的应和“肯定是你们啦”。
另一间房,闻凛也打着电话,他为数不多的好友陆衡正在敲诈他“我如果不做你的伴郎,是不是你都凑不齐人嗯哼?你要拿好处贿赂我的!”闻凛眯起眼“你确定?”威胁的意味浓郁极了。
陆衡不吃他的路数,仗着闻凛的好友真的掰手指就能数的出来,也真的趁他的心情好,“我要三瓶酒”闻凛直接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闻凛默默发消息“一瓶”陆衡在自家的太师椅上笑的跌下来,回复“成交”。
九
阮夏没见过闻凛发这么大的火。
“这是什么?”坐在梳妆台前,阮夏敷着面膜,闻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阮夏不用去领悟,闻凛语气中的愤怒感觉马上要喷发出来。
阮夏急急忙忙转过身回头去看,是她放在床头柜中的避孕药。
“避孕药”她堂堂正正的说,却不知为何声音越来越低,闻凛的脸色太吓人了。
“为什么?”闻凛的胸膛起伏的弧度前所未有,“我们不是说好过两年再生宝宝吗?”阮夏有些委屈,又不是她说的。
闻凛深呼吸,放下手中的药瓶,把娇小的女孩抱到自己身上。
“我每次都有做好避孕措施”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微小的胡渣有些瘙痒。
“你每次…”阮夏的脸红透了,明明房间没有人,她还是抬起头凑到闻凛耳边,”你不是说不舒服吗?“闻凛叹气。
“对身体不好,不要吃“他盯着她的眼睛,阮夏乖乖点头,闻凛的手从睡裙的尾摆中伸进来,”你脸上这玩意好了吗“他的声音都暗哑了,阮夏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跑出来,”我面膜才刚刚敷上!!!“惨叫声响彻庄园。
第二天起床,阮夏在衣帽间徘徊许久,最终气鼓鼓的戴上了丝巾。
姆妈一看见阮夏就笑开了花,把炖了许久的参汤端上桌,“你婆婆说了,好好给你补补“小夫妻□□爱了。
阮夏低着头耳垂悄悄红了起来。
闻凛坐在办公桌前,邰朴抱着大垛的文件夹等着签字,看着闻凛意气风发的精神状态,邰朴走着神,闻总的日子过得好,他们这些下属才能过好日子。
闻凛放在桌面的手机亮了起来,邰朴眼尖看到是阮夏的名字,点头鞠躬退出办公室去。
“怎么了?“闻凛走到落地窗前,语气带着笑意,”我都带了半个月的丝巾了,我在基金会已经没有名誉可言了!“闻凛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给你买一打丝巾,入秋了你可以戴围巾“阮夏仗着他看不见,偷偷翻白眼,”你怎么这么坏“说着骂人还不如撒娇,阮夏在桌上乱画,”大学给我发校庆邀请函了,我要去英国好好待半个月“。
那他怎么办,闻凛挑眉。
“我和你一起去“他斩钉截铁的说,阮夏咧开了笑容,嘴上却说”我不要!你好好工作,我和路易斯约好去玩了“和一个男人?就算他是Gay闻凛也不会同意。
出发那天,司机接了阮夏先开到闻氏集团大楼,阮夏白色套裙的身影一下车,整个一楼的人群好像都沸腾了。
前台接待的三个小女孩一边偷偷看着阮夏,一边用最快的速度给秘书室打电话。
阮夏点头笑过为她刷开电梯的保安,邰朴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她的身边,“你怎么如临大敌的样子,你这样会让我怀疑闻凛在上面干什么的“邰朴一脸无奈,”夫人,请您不要开我的玩笑“电梯抵达了顶楼。
闻凛的秘书们站成一排迎接老板娘的到来,阮夏带着橙味香水的身影从鞠躬的人群前掠过,低着头的女秘书们掐着彼此,屏息看着阮夏手上那枚上了热搜的十八克拉蓝宝石钻戒。
“你们好“一一握手,阮夏有些奇怪的发现这些男女秘书都是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商务秘书莉莉丝晕乎乎的被阮夏握住手,“莉莉丝,谢谢你,听说我的服装珠宝都是参考你的意见去订的,要是闻凛自己的眼光,真不知道会买些什么“莉莉丝张着嘴,脑子里一片空白,”夫人的内衣都是闻总挑的“她说了什么?
阮夏语塞的站在原地,好在闻凛的办公室门及时打开,闻凛解开了西装扣的身影就站在门口,“还不进来“他看了一眼莉莉丝,”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了“放过了她。
等到阮夏走进办公室,闻凛亲自合上了门,莉莉丝瘫倒在地,“我刚刚说了什么“她疯狂挠头,所有的秘书全都走上前来拍她的肩膀,”一路走好“怜悯的眼神,”闻总不会放过你的“邰朴推推眼镜,”南美洲的项目你要做好准备“。
从贵宾室走向摆渡车,阮夏感到无数的视线落在她和闻凛的身上。
自从和黄明星见过报,她的工作身份也不免在公众前曝了光,和闻凛的婚礼简直办的天下皆知,虽然没有报道,但是社交媒体上的八卦是一圈又一圈,他们也没有太花心思去清理。
到达英国还是当地的上午,用过午饭,阮夏拽着闻凛去逛街。
阮夏在闻凛心里根本还是小孩,拿着冰淇淋走在大街上吃着的她更是孩子气十足。
“这个甜甜圈超级好吃”阮夏站在店面前,闻凛无奈的从裤兜中掏出皮夹付现金,阮夏接过店员递来的纸袋,满足的闻了一口香甜的气味,突如其来的反胃让她措不及防。
被闻凛风火电话打来的邰朴擦着冷汗招呼着司机,私人医生风驰电掣的被带到房间,阮夏已经被闻凛安置在床上。
吐过以后脸色有些苍白的阮夏有些虚弱的靠坐在床头,闻凛生气的看着她,大概是觉得她放纵的举动把身体弄坏。
一个小时后,闻凛坐在床边,神色有些怔怔,半响,他小心翼翼握起了阮夏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你怀孕了,夏夏“阮夏先是疑惑,然后浮现出来的就是感动与喜悦。
“我怀孕了“阮夏摸着自己柔软的肚腩,闻凛的手也放上来,阳光从彩绘的玻璃窗中透进来,金黄的光线下能看清空中漂浮的微尘,闻凛拥住了阮夏,”我爱你“无需言语的亲吻,圣洁的玛丽亚站在床头俯视着男女,愿众生幸福。
可以说我幼稚,文笔不好,但是不可以骂我哦,有点玻璃心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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