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火影之后》兀卯

6、噩耗

　　　 秋彦是被岛鸣拎回家的。

　　家里老太太正坐在客厅摇椅上看书，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摇一摇地好不悠闲。

　　“我回来了。”秋彦跟着岛鸣进了门。

　　“回来啦。”秋彦奶奶从椅子上起身，看到秋彦身后的柴山岛鸣疑惑道,“岛鸣，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婶，我把秋彦带回来了，时间不早了先让孩子睡吧。”岛鸣照顾秋彦情绪不高，主动接过解释的任务，“事情是这样的。。。”

　　秋彦奶奶瞥了瞥秋彦示意他赶紧进去，秋彦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老老实实地洗漱去了。

　　洗澡的时候秋彦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当时没有急着告知火影而是自己寻机救人，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四代目独自一人救出了漩涡玖辛奈，而多人参与的佐助夺回行动却失败了。貌似羁绊才是火影世界永恒的主题？

　　秋彦关上花洒拿起浴巾擦了擦身体，又陡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自己即使在忍校名列前茅，可最多也不过是中忍的层次，又失去了上辈子的力量，能比那些经验丰富的上忍做的更好吗

　　秋彦叹了一口气。人就是这样，当面对不理想的结果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当时如果做出不同的选择结局会不会不一样，然后陷入无限的纠结之中。但这其实毫无意义，只会徒增烦恼。

　　洗漱完毕，换上睡衣的秋彦出来时发现岛鸣叔已经走了，客厅只有奶奶一人。

　　老人独自坐在桌旁，背对着秋彦在灯影的映衬下显得形单影只。那背影消瘦而苍老不复平常的精神抖擞，无声息地酝酿着孤独和伤感。那种伤感不是基于同理心基于旁观者怜悯的伤感，而是一种更加深刻更加苦涩的东西——就像是手持悲惨预言的人看着预言不断实现，心有所觉而无能为力，然后任由残酷的命运一次又一次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

　　“奶奶。”秋彦轻声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重。

　　老人瞬间打起精神，孤独与悲伤消失无踪。她转过头笑眯眯招呼秋彦过去。

　　“乖孙，都多少点了，别想些有的没的了。喝了水后就赶紧去睡吧。”

　　“睡前一杯水，睡到自然醒。”

　　“奶奶，这是茶啊！哪有人睡前喝茶的。”秋彦看着青绿色的茶水无奈地说道。可拗不过拿着茶杯的老人只得乖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别说一股清香透过心脾。

　　“这下好了，彻底睡不着了。”秋彦抱怨道。

　　“奶奶说能睡着就能睡着，快滚去睡。”秋彦奶奶给了他一巴掌。

　　。。。。。。。。。。

　　今天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

　　秋彦倒在床上再次感慨。他试着闭上眼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断的在脑海中窜来窜去。一会是素子一家安全的被救回，一会是素子倒在血泊中对秋彦喃喃地说你来晚了，一会是宇智波哲也无声无息地站在阴影处笑得高深莫测，自己则陷入无法挣扎的网罗之中。

　　种种意象不断反反复复的循环着。

　　然后，然后秋彦就睡着了。

　　秋彦奶奶悠哉悠哉地将茶具洗干净将灯都关上，回房休息去了。

　　“乖孙，奶奶的话还是要听的。”

　　。。。。。。。。。。

　　秋彦猛地从床上惊醒。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卧室，灿烂而夺目，秋彦迷迷糊糊之间有几分不知是何年的迷茫。

　　素子姐！绑架！

　　秋彦突然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

　　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秋彦不用想都知道奶奶在茶里添了家伙。现在肚子空空的难受，大脑也死机了，秋彦这会站在客厅竟不知道该干嘛。

　　是先填饱肚子？还是先去探探消息？

　　正纠结着，奶奶开门回来了，老人穿戴整齐提着药箱，像是刚问诊回来。

　　“奶奶，谁生病了？”秋彦摸不着头脑。现在大家生病一般都去找医疗忍者，很少有老人带着她那个药箱出场的时候。

　　“你一真爷爷腰扭了，我刚去看看。”

　　奶奶一边顺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边瞅着秋彦刚起床的样子说道：“还没吃饭吧，饭就在桌上快去吃。”

　　秋彦踱步坐到桌旁，发现桌上只有饭团。他吸了一口气，转身将饭团放进冰箱，又从中拿出一袋面包。

　　老太太将药箱子放进卧室出来后看见这一幕直吆喝：“唉，别吃那个，不营养。”

　　“奶奶，你听到素子一家的消息了吗？”秋彦咬了口面包，犹豫了下问道。

　　老人话势一顿，接着轻叹一声：“吃完再说。”说完不再理睬秋彦扭头走了。

　　秋彦心头忽地咯噔了一下，也不再说话牛吃草般地快速塞了几片面包进肚。

　　“什么叫只有素子姐被救回来了？”吃完饭的秋彦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听到了这样的噩耗。

　　“这是什么意思？”

　　“那志茂大叔呢？”

　　“朵香阿姨呢？”秋彦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喃喃问道。

　　老人面色沉重无声的摇摇头。

　　每次进货都会给他带礼物的志茂大叔，嘴硬心善爱管闲事的朵香阿姨，还有喜欢追在屁股后面玩忍者游戏的健吾，这些记忆中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随着无声的摇头而随风消逝了？

　　秋彦只觉浑身发冷，心中难言是什么滋味，有悲伤有惶恐但更多的是茫然——不敢置信的茫然，有些人，一合眼的功夫，就再也见不到了？

　　秋彦奶奶说素子虽然被救回来，但精神状态不太好，现在在木叶医院住着，问秋彦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秋彦点头答应，他回房洗漱了一番跟着奶奶出了门。

　　秋彦奶奶要先去浅松旅店一趟，拿点东西再去医院。素子住院这几天会由几个千手老人轮流照顾，浅松旅店也同样由他们帮忙照看。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秋彦顺耳听到了路边几人的闲话。

　　“哎，听说了吗？浅松他们家被间谍劫走啦，间谍就是那个钟表商村本！”

　　“害，这有什么好说的，素子被救回来的时候我还亲眼见到了呢，一身伤。听说是被村里的忍者打的。”

　　“哎呦，瞧你说的，忍者大人怎么会伤害好人呢，又不是宇智波那群二五八万的。不是我说啊，我一直觉得素子和那个村本有一腿。说不定浅松一家就是别的村子发展的间谍呢！”

　　“呵呵，谁知道呢。反正内部消息，当时替素子挡下忍术的就是那个村本。。。”

　　秋彦的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如果不是村子明令禁止除了木叶警卫队，忍者不能找平民的麻烦。秋彦早就上前将他们的桌子翻了，讨个公道。

　　形象和信誉是忍村的招牌，为了优质的信誉，忍者必须努力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完成雇主的委托；为了良好的形象，忍者不能对平民动手。即使忍者的小孩被平民的大孩子欺负，忍者也不能找上门理论。因为这样会带来忍者欺压平民的恶劣形象。

　　这就造成了木叶村民言行散漫，不服管教，除了木叶警卫队外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瞎掰两句。当然木叶警卫队一直都是木叶村民的头号大敌。

　　奶奶拉住了秋彦，表情冷淡道：“别惹事。”

　　秋彦看了那些人一眼，没有说话。他也知道就算教训了眼前这些人也没什么用，流言已经传开，真正的人心险恶才刚刚上演。

　　这样一想，无力感再次出现形同枷锁，挫败了愤怒的气势。

　　啧，没意思。

　　。。。。。。。。。。

　　医院里，素子躺在病床上闭目静养，胳膊上缠着些许纱布，面色苍白。

　　秋彦没有进去只是站着门口，直到看见素子他才有一种真实感，那些过去熟悉的人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他已经知道村本就是挟持素子一家间谍。他的猜测没有错，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因他的一时兴起造成的。这下他真的没有任何颜面见素子了。

　　“怎么不进去？”过了一会秋彦奶奶赶来一眼就看到秋彦低头站在门口，像只丢家的小狗，“站门口干嘛？进去啊。”

　　“唔”秋彦沮丧地摇摇头，趁着素子还没看到他闪到了一边。

　　秋彦奶奶看了他一眼没有强求，打了招呼走进病房。

　　秋彦背靠着墙壁，怔怔地看着走廊里来去的路人。他没有进去不是因为害怕被素子指责，而是怕刺激到素子。之前秋彦察觉到素子的精神已经趋于平静，秋彦不想让她再回忆起经历的噩梦，这样对养伤不好。

　　看，就像这样。

　　秋彦听见从病房里传来的嘶哑哭泣哀叹一声，那哭声低低切切却带着莫大的痛苦和悲伤，呜咽间是秋彦从未见过的脆弱。

　　“理织奶奶，我，没有家了。。。”

　　沙哑的嗓音空洞地说出最为绝望的现实，秋彦无法想象房间内的少女是如何流着泪承认这一切，她本该拥有幸福的家庭过着安宁的生活，和心爱的人结婚，接受来自家人的祝福。

　　而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秋彦心中不住地道歉，身体顺着墙慢慢下滑，用手遮住双眼，不让人看见通红的眼眶。

　　“真是失败啊。”

　　秋彦突然闷声骂了一句。父母战死时是这样，九尾之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难道要看着悲剧一次次上演吗？这种看着悲剧发生而无能为力的感受秋彦再也不想经历了。

　　他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人了。

　　所以，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他发誓！

　　。。。。。。。。。。

　　就在秋彦与奶奶分开独自先去医院的时候，浅松旅店里几个千手老人难得全聚在了一起。

　　“一真那老小子怎么没来？”一个胡子爆炸的精瘦老头问道。

　　“年纪大了不服老，上午跟人家吵架把腰扭了。现在在家嚷嚷呢。”坐在他旁边胖乎乎的老头笑着回答。

　　“得找人去看看。他家只剩阳太一个了，还是个没懂事的。”对面的久桐拓人听闻不禁担忧起来，朝着秋彦奶奶商量道“待会得麻烦理织姐了。”

　　“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事。再活个十年八年没问题。”上杉理织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

　　“十年，八年。。。哎，等我们这批人都走了，千手一族就真的散了。”旁边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停下织毛衣的手感慨道。

　　“现在也没好到哪去！有些人大概觉得千手家已经死绝了吧。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爆炸胡子老头的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

　　“少说两句，吵得人头疼。”川柏奈佳怼了他一句，接着收起织好的一个袖子冷声问道,“查清楚是谁干的吗？”

　　“我大概查清楚了，我来说吧。”久桐拓人接过话。

　　“浅松一家被劫持出村后不到5公里就遇上一队忍者，下手干净利落，是连人质带间谍一起灭掉的意思。”

　　“志茂他们就是这样死的，至于小素子被那个姓村本的挡了一下，撑到后面赶来的暗部救下了。”

　　“间谍全灭后那群人也没多纠缠就撤了。所以直辉也没看出到底是谁的人，只知道大概不是暗部的人。”

　　“哼，那个间谍倒是好心。”一个眯眯眼老头冷哼道。

　　“子武别急嘛，先听拓人说完。”胖老头劝了一句，接着问道，“不是暗部那范围就大了，猿飞日斩那边是怎么说的？”

　　“猿飞日斩措辞遮遮掩掩的，我是在别的地方另有收获。”想到猿飞日斩，拓人的皱纹都加深了显然在他那吃了一个瘪。

　　“今天这流言来的蹊跷，我找人查了查源头。最后从一个宇智波那得到了线索。”

　　“宇智波也在查这事？会不会有问题？”仓斗老头摸着暴炸胡子本能地不信任一个宇智波。

　　“不会，他们正为之前那事愁着呢。现在有相似的流言传出怎么也得紧盯着点。要不是有他们一开始就关注这事，还真难抓住那人的马脚。”

　　“而且提供情报的是二代的学生镜的孙子，就是那个叫止水的小家伙。那小伙子很不错，你见过就知道了。”

　　“哼，相信一个宇智波我看你也是老了。咪咪眼老头再次撇嘴道。

　　“好了。”上杉理织打断了子武的嘲讽，看向拓人表情严肃地问道，“所以说，是谁干的？”

　　“是团藏。”久桐拓人吐出那人的名字。

　　“团藏！二代目的好徒弟啊。”胖老头突然笑着重复了一声，笑意未达眼底就被骇人的冷意冻住。

　　堂中一下寂静无声，只有个人的谋划在心中碰撞。

　　“素子丫头呢？怎么打算？”沉默中有人突然开口。

　　“还是看她自己怎么想吧，”上杉理织顿了顿，缓缓说道，“如果想继续开店，咱们能帮衬就帮衬帮衬。如果有别的想法，我那还有些闲钱可以借给她筹备。”

　　“是这个理。”几个老人附和道。

　　“总之，现在先想办法让村子里静静吧。”理织奶奶盖棺定论地结束了聚会，声音中透露着对村子里闲言碎语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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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
1.头疼，这段剧情写的时候总感觉很生硬。改了好几次都不太满意，这是最好的一版了，先发了吧。等以后找到感觉了再回来改。
2.不用想谣言是团藏搞出来的，都说了锅影嘛。不着急，他马上要倒霉了。

3.说好的写爽文的呢！抓狂。不过快了等处理完人物观念转变就能开始爽了。虽然立志写爽文但还是打算抢救一下盘个成长线出来。对了，本文的分工就是哲也负责爽，秋彦负责成长。所以不要嫌弃小秋彦哦，给他点时间他会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