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番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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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始存活if线
1.
夏油杰第一次遇见月见里始是在假期结束，他和五条悟升到高专二年级的时候。
在一次只有自己执行的任务完成之后，他走在下山的小道上的时候，遇到了月见里始。
“呀，你好啊，高中生。”
月见里始笑眯眯的看着夏油杰，打招呼道。
而夏油杰的回复则是绷紧了身体，时刻准备朝着月见里始发动进攻——因为他在加入高专，了解了咒术界之后，就知道了月见里始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凶名远扬的诅咒师。而成为诅咒师的起因大约是因为他一己之力杀光了月见里，他自己家族的所有人。随后他便被高层通缉发出巨额悬赏，但是没有人敢接下这个任务——毕竟遇到月见里始的咒术师和诅咒师被人发现的时候，基本上就只剩下了一摊血肉。
看来是拥有极其险恶的术式。
夏油杰心想道，观察着月见里始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跟他拉开距离。
月见里始看到这个小孩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这么紧张吗——看来你也听了不少关于我的传闻啊。”月见里始笑着摆摆手，让对面的夏油杰放轻松。
起码在这个时候，他不会动手的。
“我来啊，是想要找你问点问题而已哦——别让我下不去台，这样会让所有人很尴尬的。”
月见里始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然后摊开手，等着夏油杰的回复。
“……什么问题。”
知道有武力差距的夏油杰思考了一下，最后只能这样回答。
2.
“你真的是在保护普通人吗？”
月见里始的声音回荡在夏油杰的脑海中。
“或者说，你确定成为咒术师可以保护普通人类吗？”
月见里始轻笑着对夏油杰这样说道。
3.
他什么意思？
夏油杰看到说完这句话就走的月见里始，没有拦他，而是站在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直到过去了两三周过后，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夏油杰骨子里自认为是个骄傲的人，毕竟他从小就能看到咒灵这些“奇怪的东西”，并且在即将升入普通高中的时候还被咒术高专发掘并引荐入学来到了这里。
更何况，他还拥有着极为罕见的咒灵操术。
这些让夏油杰在高专和任务之间绰绰有余。
所以，他是有能力来保护普通人的。
或者说，成为咒术师，职责就是要保护普通人不受到这些咒灵的困扰。
不能被月见里始的话动摇到。
夏油杰这样想道，把月见里始的话从脑海中甩出，尝试忘得彻底。
4.
再次听到月见里始的消息是在那之后不久了。
听说他在那之后就查到了一位咒术高层的线索，在所有人都以为月见里始隐藏起来的时候出现在了那位高层的面前。
然后，血洗了那栋大宅。
夏油杰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场面。
人类的血液滴滴答答地从木质地板的隔层渗出，干涸的血液甚至把地面都染成了黑色。
整个宅子都被染成了黑红色。
“那家伙，真狠啊。”五条悟看着报告，啧了一声，“找不到人的原因是因为全部都被毁掉了吧，什么都不剩了——大概也就血液还存在了，月见里始的恶趣味真是……”
“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油杰看到照片忍不住揉着自己的鼻梁缓解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这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堪比吃下咒灵球的瞬间。
“月见里始的术式，是重力——而月见里家的术式则是歪曲之眼，那家伙算是变异咯。”五条悟身为御三家的少主，这些消息都是知道的，于是他也无所保留的告诉了被引荐入学的夏油杰。
“他本来有个妹妹的，我还见过——可惜月见里家的传统就是后代只能有一个，否则会招来不幸。”
夏油杰似乎已经想到了后续的发展。
“没错，月见里家让月见里始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然后那家伙就疯啦——不过咒术师没有正常人这倒是了。”
五条悟摆了摆手示意话题结束。
但是夏油杰还站在原地，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了当时月见里始问自己的问题。
5.
然后夏油杰又遇见了月见里始。
“……你是因为你妹妹的原因，所以才这样的吗。”
彼时还天真的夏油杰看着被月见里始的术式压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京都的咒术师，问出了这个问题。
“也不算是柊的原因吧，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而已。”
月见里始轻笑着，挥了挥手——下一秒，被他踩在脚下的咒术师就被重力碾压成了肉泥。
鲜血溅到了月见里始的脸上，但是他丝毫不在意，而是看着夏油杰说道。
“你知道吗，那个被我杀死的咒术界的高层，他可是干着人口贩卖的工作哦。”
看着夏油杰睁大的眼睛，月见里始带着一丝丝恶意且亲昵的口吻说道。
“杰君以为自己上个任务救下来的福利院的孩子们现在应该已经在新建的福利院过上快乐的日子了吧？可是事实正好相反呢——他们都被吃掉了哦，被那位高层的术式。”
月见里始慢悠悠的走到夏油杰面前，稍微低下身来注视着咒高二年级生的眼睛。
“你以为身为咒术师给予普通人类的保护，实际上是在害他们呢——因为你是咒术师，所以你就是在害人哦。”
他单手捧起来被这个消息所冲击到的夏油杰的脸颊，直视着那双有所动摇的眼睛。
“毕竟，那些孩子是因为你的名字才跟着那位高层走的哦。”
6.
“我还是那个问题哦，杰君。”
月见里始带着一丝亲昵的话语再次充斥着夏油杰的大脑。
“你所坚持的，真的是对的吗？”
7.
或许是不对的。
想起天内理子倒下的身影，夏油杰看着被自己的同胞们关在笼子里的两个女孩，这样想道。
或许一开始，他所坚持的都是错的。
成为咒术师，自己的能力，可以用来保护普通人。
但是天内理子却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咒术师的职责，是保护毫不知情的普通人。
但是这些毫不知情的普通人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意，对自己的同胞举起了屠刀。
“都先退一下吧。”
他这样说道，随后召唤出来了自己的咒灵。
随后开启了屠杀。
8.
“诶呀，这不是杰君吗。”
月见里始踩着普通人的尸体，笑着跟夏油杰打了声招呼。
听到他的声音，紧紧抓着夏油杰衣服的双胞胎姐妹往夏油杰身后缩了缩。
夏油杰没有回应月见里始，而是盯着月见里始，说道：
“错的是这些人，对吗？”
他眼神闪烁，希望月见里始给予他一个答案。
一个能够支撑他从这条路上走下去的答案。
“不哦，错的是我们。”
然而月见里始给予他了一个不同的答案。
“错的是拥有咒力的我们，普通人是无辜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咒力的人类占了大多数，而我们才是异类。如果不是拥有着咒力的人们与普通人划清界限，我们现在还是所谓的普通人。”
月见里始看着夏油杰，说道。
“所以该死的，一开始就是我们这些咒术师和诅咒师哦。”
“如果没有诅咒师和咒术师的话，咒灵其实不能算得上是存在，因为普通人根本意识不到——其实说白了就是我们这些异类硬加给普通人类的恐惧，如果不是这些恐惧，人类是无发生出如此大的恶意的。”
说着，月见里始朝着夏油杰伸出了手。
“所以，要加入我吗？”
黑发金瞳的青年看着信念被撼动生存意义被摧毁的少年，发出了邀请。
“一起去创造一个，没有咒术师的世界。就算最后我们身死，也只是为了这个没有咒灵和恶意的世界献身而已，这既是所谓的大义。”
9.
五条悟在接到家入硝子的电话后，就赶到了涉谷。随后，他见到了叛变的已经成为诅咒师的昔日挚友。
“……为什么，杰。”
五条悟这样问道，蔚蓝色的六眼紧盯着自己的挚友。
但是随着余光，他看到了靠在街道栏杆上的黑发男人。
“哟，五条。”月见里始笑着跟六眼打了一声招呼。
“……是因为月见里始吗。”五条悟这样问道。
“并不是。”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这样说道。
比起咒术师应该保护普通人，强者应该保护弱者的这样的理念，月见里始的理念更能让他支撑着走下去。
他已经有所选择了。
10.
“啊，你问我为什么不去游说六眼啊。”
在亲手扭断一位窗的人员后，月见里始哼着不成歌的小调，回答着在那边插兜看着自己的夏油杰的问题。
“因为他本质上还是御三家的人哦——就算思想再怎么跳脱，但是还是被咒术师这个身份束缚在原地。从他出生起，六眼，咒术师，这些标签已经无法去掉了——与其说游说不动他，不如说五条悟从一开始就没救了呢。”
月见里始的重力术式发动，把还剩下一口气的咒术师们全部碾压成了灰烬。
当然还是老样子，血溅了一地。
“我啊，只会拯救那些能救的人哦——无可救药的六眼还是算了，那种人我更希望亲手杀了他。”
月见里始朝着夏油杰笑了笑。
“怎么，后悔了吗，杰君。”
“……没有，从选择这条路开始，我就没法回头了。”
夏油杰则是这样说道。
但是被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月见里始所打断。
金瞳的男人食指压在夏油杰的嘴唇之上，阻止了他接下来说的话。
“不哦，杰君的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毕竟这些该死的咒术师都是我杀掉的哦。而且杰君现在回去的话，六眼也会拼尽全力保下你的。”
月见里始顿了顿，带着笑意看着因为年纪小，收到了所谓的“小挫折”就动摇信念的年轻咒术师，轻声说道。
“但是，选择原路返回的杰君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吗？”
11.
月见里始找到了那个从江户时期就开始出没的咒术师。
“你是想要发觉人类的可能性，不是吗。”
月见里始嘴上说得客气，可是实际上却用重力的术式把那位诅咒师踩在了地上。
“虽然如此，但是你这是合作的样子吗？”
从江户时期到后来凭借着加茂家家主的身体制造了九相图的诅咒师龇牙咧嘴的看着高高在上的月见里始。
“为了表示歉意，我给你带了一具新的身体哦。”
月见里始笑着，拉开了刚才他闯进来就带着的黑色裹尸袋。
“将将——是加茂家的身体哦，虽然拥有赤血操术但是一直隐瞒了下来，被迫做任务的时候被我捡漏了。”
月见里始笑解除了重力的术式，然后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对人类的可能性没有多大兴趣，但是，我想杀掉所有的咒术师和诅咒师哦——所以在前期我们的利益是重合的。”
男人看着凭借着移植大脑的术式而存活至今诅咒师，眼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疯狂。
“和你合作也好，和咒灵合作也好，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掉所有的诅咒师和咒术师——当然啦我的那群人最后我们会自己解决的，毕竟这也是所谓的大义。”
所以他最近没有在屠杀咒术界的高层，因为要给进入咒高开始当老师的六眼制造压力。不仅如此，他还买通了高层，让定期传出来消息方便自己的计划。
“哦？那六眼该如何处置？”
十分满意新的身体的诅咒师答应了合作，带着双方都能察觉到的小心思，开始谋划。
“如果打不过的话，就封印起来好了。”
月见里始笑着说道。
12.
月见里始疯了吗？
说没疯是骗人的。
他曾经有个妹妹，虽然不是双胞胎，但是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月见里始和月见里柊，他的妹妹还是有那么一丝心灵感应的。
在月见里家，年幼的月见里始还是畅想过要给长大的妹妹挑选衣服和男朋友这件事情的。
但是这些明明对普通人来说十分容易能够完成的梦，却被咒术家族所打碎。
如果不是咒术师的话，会不会就好点了呢？
把钢筋插入自己妹妹身体里的月见里始感受着血液溅射到自己脸颊上的温度，想道。
是的，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些都不会发生。
错的是咒术师，是拥有着所谓咒力的我们。
他这样想着，熟练的运用着重力的术式开启了单方面的屠杀。
13.
咒术师的家族，划分了这一道界线。把普通人和拥有咒力的人们划分开来。
所以，没有咒术师的话，这道“隔阂”自然会消失不见。
那么，不管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他们都该死。
就连他自己也不是无辜的。
“乖，多吃一点哦。”
月见里始笑着，看着伴随在自己左右的过怨咒灵啃食着人类的尸体，一边温柔的说道。
“不过也不用那么着急，毕竟以后好吃的会有很多。”
14.
在杀光咒术界的所有人，将这份隔阂消除之前，月见里始不会轻易死亡。
因为他的妹妹，一直在看着自己，看着自己能够创造出一个正常的世界。
看着在那里畅所欲言的咒灵所说的“百年后放声大笑的还是我们”的话语，月见里始感到了发自内心的好笑。
不对哦，不对。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夏油杰，还有一些和自己理念相同的人，这样想道。
咒灵，咒术师，诅咒师，咒力这一切都会化为虚无，成为新世界的垫脚石。
百年后矗立在新世界放声大笑高歌的只会有所谓的普通人。
15.
而他，月见里始，也会成为新世界的路基的一部分。
所以，死去的咒术师和其他人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他们成就了新世界的历史。
想到这里，月见里始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还有多久？
也没有多久了。
距离涉谷的计划还有2天，之后，没有人会阻止月见里始——五条悟会被封印，咒灵会被咒术师所祓除；而靠着大脑术式活下来的诅咒师也会被自己亲手解决掉。
“啊，快点到来吧。”
月见里始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激动。
在抹平了一切障碍，在自己了解后所创造出来的新世界。
作者有话说第66章 番外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