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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地宫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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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戕脚下一虚,差点没站稳,得亏九定在旁边搀了一把。
“公主请吧!”九定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嗯。”
芜戕胡乱的抹了把脸,整了整衣领,捋了捋袖子,缓步向地宫走去。
“恭迎芜戕公主驾临!”地宫门口早已站麻脚的僧人,恭敬的向芜戕行礼。
“嗯,敢问哪位是云空大师?!”
“贫僧便是。”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从芜戕背后传来。
“嗯?你不应该在地宫里面吗,怎么在我身后?”芜戕没防备,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激灵。
“咳,出虚恭。”
“……”
云空从芜戕身后走过来,到前面带路。刚才还站在周旁的九定等人不知何时退出了二人视线,消匿无声。
芜戕悄悄打量云空,面露惊讶。
好家伙,这一米八几的壮汉就是云空?!这看面相年龄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怎么可能是辅佐过上任君主的人?!扯呢搁这?
“公主不必惊讶,也不必怀疑,贫僧正是云空本空。当年贫僧的师傅跟随上任皇帝外出打猎,不慎从马上跌落,扭断了脖子,一命呜呼了。圣坛庙内其他的老秃驴滑的很,都乐得清闲,不愿做主持这种苦差事,就把头衔给了我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弱小娃儿。”云空看出了芜戕的疑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说到伤心处,还学受气的小媳妇用袖子揩了揩并不存在的眼泪。
“嚯!弱小?!”芜戕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轻声嘀咕道:“你要是弱小,就没人强大了。”
云空未搭话,不知是听见了还是装没听见。
“公主请坐。”云空将公主带到地宫正殿的矮桌前坐下。
一米八几的大个,委身坐在这矮桌前显得十分滑稽。
“公主,可知如今外面时局变化?”云空神色忽敛,变的严肃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和芜戕开玩笑的壮和尚是芜戕的错觉一样。
“我一小小闺阁女子怎知这世间万千变化,天下事是男子操心的,家中事才是女子该操心的。”芜戕把玩着手中的夜明珠,漫不经心的回道。
“哦?公主若当真这么想,又怎么会在大婚之夜谋划天下事?”云空眼神紧盯着芜戕的映在夜明珠下的脸。
芜戕的手微僵了一下,不答反问道:“天下事?那日发生的只是闺闱丑闻,大师非要揭开小女子的伤疤狠狠羞辱一番吗?”
“呵,公主装傻的本事倒是挺让小僧刮目相看的。”云空略微玩味的看了一眼芜戕,语气平淡的说道:“齐博侯的小公子死了,就在今日。”
“什么?”芜戕瞳孔微缩,心下骇然。惊的差点从矮桌前站起来,还好理智将她强行拉了回来。
云空看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芜戕震惊的侧脸,心下了然,二人关系果然不是挂名夫妻那般简单!
“按理说,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没有夫妻之实,成婚前也没有见过,婚后又貌合神离,在齐博侯家过的并不好。对这样一个的男子,公主未免有些过于担忧了呢。或者说…”云空的脸突然向芜戕拉近:“你们二人的关系并不像世人说的那样简单?”
“云空大师怕是多虑了,虽说我和他并没有夫妻之实,可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没有和离,名分还是在的。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的,你说是不是呢?”说罢,芜戕的身子也往前探了探,和云空四目相对。
这么近的距离,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云空见从芜戕的眼神里看不出其他情绪,慢慢坐回身后的位置上。
“传闻…”
“大师难道只相信传闻吗,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芜戕打断云空的话,“或者云空大师也并非清修之人,还想着掺和掺和这凡尘俗世?”
“公主抬举了,历代主持都是为皇室效命,辅佐皇家定夺江山,安定社稷,吃的是柴米油盐、五谷杂陈,又怎么能超出三界,脱出五行?!”云空不甘示弱的回击道。
“行吧。”芜戕喝了口茶起身,往外走去。
“公主去哪?”云空也随着起身,离芜戕一米左右站定。
“出虚恭。”
“……”
芜戕见云空没有跟来,拍了拍胸口,缓缓松了口气。
自己还是太嫩了,被云空稍微一诈就差点露出马脚,险些坏了大事!
“云空那个身高可不像是能通过这些甬道的。”芜戕看着外面狭窄冗长,纵横交错的甬道轻声道。
“公主所言极是,这边的甬道本就不是贫僧平日里走的。”云空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又把芜戕吓了一跳。!
“……大师,神出鬼没真的很吓人的…”芜戕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贫僧也不想的,可是想到公主初次来这里,能找到厕所在哪里吗?”云空故作无辜的对芜戕眨了眨眼。
“……本宫倒是把这个忘了,烦请大师前面带路咯。”
“啊,贫僧刚才忘了告诉公主,这地宫住的都是和尚秃驴,没有尼姑婆子,所以…未设女厕。”云空一脸戏谑的看着芜戕。
芜戕感觉自己被戏耍了,白了他一眼,愤愤的继续转身向地宫内走去。
“哈哈,原来公主也有被诓骗的时候。”云空看着芜戕气鼓鼓的样子,被逗笑了。
“……”死秃驴,敢耍我玩,哼!
“你刚说这甬道并不是你平时走的,那你平时走哪里?难不成是用什么劳什子的缩骨功旋转(滚)进来的?”芜戕一本正经的打趣道。
“额,咳咳,当然不是。这地宫本就一条宽敞的大道,后来这不是进来的年头多了吗,这些秃驴一个个的憋不住了,想偷逃出去,就偷凿了甬道,一来二去的,这狭窄的甬道就多了起来。哎,主持难当啊!”
话语间,云空带着芜戕来到了一条地宫初建时的那条路,果然宽且高。
“厕所就在百米之处右拐,贫僧就不陪公主一同进入了。”
“……”你倒是敢?!
芜戕如厕完出来,又跟着云空回到地宫正殿内。
“大师,本宫进来已经有些时辰了,为防外面的人生疑,本宫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芜戕慵慵懒懒的说道。
“不急,外面自然有人让你的母后有事做。至于你的那个俾子,我已经派人一棒子打晕了,现在昏睡的死死的。”云空喝了口茶,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
“喂,好歹蓉儿是本宫的俾子,你们也太粗鲁了吧!”芜戕听到蓉儿被打昏,顿时有些气恼。
“公主也太不经逗了。”云空看芜戕被气得像个炸毛的野猫,低低的笑了起来。
“……”死秃驴,死秃驴,死秃驴!!!
戏耍本公主很好玩吗?!要不是本公主有修养,一定要把你的头发一根根重新种上,然后再一根根的全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