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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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也没敢开直播，回家登了游戏安心冲榜去了。
一下午的时间绝地求生又打回了服务器前一百，顾安揉了揉手腕，靠着躺椅闭目养神。
恍惚间，他听见未读来信作响。
顾安困得实在没心去看，他这一觉一直睡到将近八点的时候才被手机震动吵醒。
静音有好处也有不可避免的坏处。
包括但不限于嗡嗡作响能自己舞一曲的震动铃声。
终于顾安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
他从电脑桌上拿过手机，等着世界清晰以后，顾安盯着屏幕上“刘轲”那两个大字，面无表情接了电话。
刘轲应该是在哪个KTV里蹦迪，电话那边嘈杂得紧，他扯着嗓子吼：
“兄弟！！！快出来玩！！方玚科目二又挂了！！！！咱庆祝一下，让他请吃饭！！！”
顾安：“……”
顾安脑子宕机了几秒，诚恳道：“…照你这么定，你还不如直接通知他把我们一个月的伙食都给包圆了算了。”
刘轲：“好主意啊！！！”
他笑得很大声，旁边似乎还能听见傅元洲和朋友说话。
“我这边有点吵，先不说了，你必须得过来啊！定位马上微信给你发。”
刘轲一说完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他确信顾安已经听不见了才打着手势吼道：
“好了好了！！！大家停停停！！！！”
KTV包间里吵，而且所有人都吵得很卖力。他喊了好几遍身后一群人才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方玚灌了几口rio，怨声道：“特么的……嗓子都快给我吼哑了。他…没听出来吧？？”
“应该没听出来。”
刘轲摇了摇头，怒道：
“这人是真的什么都能忘，今天什么日子他不记得吗？？我打电话过去像在拨空号一样。”
“他在干什么？”
方玚皱眉道：
“不是说没见他后来开直播吗？”
“是没开。”
刘轲翻了个白眼，俯身拎起外套准备出门：
“但肯定是在玩游戏。接我电话那会声儿都是哑的，不是刚睡醒我立刻跟他姓。”
“行了行了不说这么多了。”
他捞起手机操作了一会，道：我得给他发定位，饭店见。”
……
几人着急折腾了半天，因为各种兜兜转转的小插曲，他们见到顾安时已经要八点二十了。
他一到那就被人给剥夺了手机，顾安很不爽：
“手机还我。”
“不还。”
刘轲嘁了一声，拽着他就往里走：
“有这功夫你不如多想想自己要手机到底有什么用？拿着地图走都能迷路，巴掌大块地方硬是找了你五趟。”
“你第一天认识我？”
他不情不愿地跟着刘轲往前面赶路。
……
走了几分钟，直到两人进包间坐下以后，顾安才发现今天真是出奇的热闹。
他们这个包间里坐的人几乎围满了一圈，宾客大多是顾安认识的。不过还有一些人他想不起名字，只是从样子一看，好像都有点像某年某月相处过的同学。
只能感慨这世界好小。
包间里的一堆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但真的要算起来，顾安从小到大熟一点的朋友好像在这里都被汇集完了。他抬头看着方玚，随口道：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科目二挂科了是吗。”
方玚：“…………”
他正在招呼朋友点菜，突然被这话给哽了一下，微笑道：
“不会说话就少说。实在闲着没事你可以去考个科目二。”
“那倒不用。”
顾安笑了几声，他实在猜不透这群人到底想作什么妖，干脆就坐回去安静看着。
此后一直到朋友挨个点菜，服务员上门来送菜，顾安表情都显得非常平和。
他以为今天目的很简单，真的只是来庆祝方玚科目二成功挂科而已，所以什么都没想。
但这场饭局要临近尾声时，整个房间却毫无征兆，突然地就黑下来了。
顾安缓了几秒，问道：
“停电了？”
“……兄弟，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刘轲是真的服了。顾安根本没想起，但是他看这群人反应下意识觉得今天应该有什么节日。于是仔细想了一会，试探道：
“今天是方玚科目二考试？”
黑暗里莫名被cue的方玚：“……”
方玚：“唉……”
众人先前都好好彩排过了，此时他们都守着共同的沉默，悄声在心里倒数计时。
时间滴答滴答，几分钟里包间只剩下秒针远途的声音。
顾安刚想说点什么，下一秒忽听见所有人道：
“顾总，生日快乐！”
顾安愣了一下，随后祝贺声响得此起彼伏，他是真的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给震撼到了。
傅元洲趁机从椅子上摸黑搬起个蛋糕，为其点上蜡烛。
几星微弱的烛火慢慢蚕食掉黑暗，蛋糕旁的一小块地方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
刘轲就坐在最近的地方，小声问他：
“好兄弟，都23岁了，你有没有什么感悟？”
顾安在一片黑暗里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他道：
“我自己都忘了。”
“自己忘了那有什么？”
远处的方玚难得笑了几声，他自豪道：
“自己忘了就我们帮你记着。”
“就是。”
刘轲也及时接话道：
“更何况还不止我们记着呢。”
他迅速把手机亮屏递回给顾安，对方接了过去，发现屏幕上有一条收于七点左右的未读信息，来源是z。
这次z只有一句话。
他说：
-生日快乐。
“………他怎么知道。”
顾安沉默了一会，轻笑道：
“谢谢各位。”
他在一片欢笑声里吹灭了蜡烛。今天傅元洲下的血本不小，蛋糕买得特别大。
在给所有人都分完蛋糕以后，刘轲率先带头起立。他们早就说好了，这种快乐难得的气氛一个个都要排队站起来做次即兴演讲。
刘轲清了清嗓子，挥手道：“首先感谢今天到场的同志们，大家都辛苦了。”
刘轲：“啊然后在我们顾总23岁生日这么一个伟大的时刻哈。”
刘轲：“我尤其要感谢一下方玚同志，虽然他并没比我多做多少事。”
方玚：“？”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然而最后悲惨的结果就是，刘轲还没来得及结束他这次慷慨壮烈的演讲，就已经被方玚追着用奶油给糊了个人畜不分了。
有了刘轲带头，后面所有人的演讲都基本是这两个大纲：
一，回忆过往，认真cue顾安。
二，面带微笑，快乐diss其他人。
顾安自己又不用发言，他靠着椅子听别人掐架听得非常开心。
……
终于几轮酒过去，夜幕沉沉，这场生日宴会也宣告结束了。
他们本来规划的是吃完饭继续去唱k，但没料到所有人都在饭局里喝得几近人事不省，不知变化大于计划，于是k歌这事也就只得先这么算了。
顾安靠着意识帮所有人联系完亲友时，自己也撑不住开始晕。
他独自坐了一会，感觉困意瞬间袭来。顾安生怕自己这一睡就得到明天中午才能再次清醒，于是重新戴好口罩，勉强起身出去了。
他一步一晃地走在路上吹风，有时清醒有时混沌，再加上自己是路痴，竟然想不起到了哪里。
好像走了也有一阵，顾安实在太晕，就靠在墙边歇了一会。
店里的几个人说话声渐小，不久便有个男生缓步走了出来。
他望着顾安，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黑色外套，轻声道：
“还好吗？要不进来坐会。”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