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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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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西醒来,已是手术后的的第二天了。他现在浑身都疼,特别是腹部那儿,应该中了三枪。
他没发现第三人,又忘了考特街的人怎么可能不随身佩带手枪。自不量力啊,身为文职,就不该乱揽武职的活。他微微抬头打量这个病房,熟悉的环境,好吧,是夏尔留给他的专属病房,亏他当初大言不惭地说,他永远不会住进来,现在脸有点抽疼。
他回想昨天的经历,企图将受伤的所有责任都推卸出去。
清晨,阳光洒进凯尔西的公寓,凯尔西揉了揉发尾卷曲的金发,起床走进阳台,掀开窗帘。东方泛起鱼肚白,希望今天来件案子活跃他的大脑。
洗漱之后,凯尔西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镜前的人:金色微卷的头发略长,挠着他的后颈。一双祖母绿的眼睛,像菲律宾眼镜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猎物。他不是个开朗的人,但天生嘴角略微上扬,在人们眼中他就是个爱笑的阳光男孩。
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学习柔术和击剑锻炼身体,身材修长。穿着黑色高领休闲毛衣和黑色牛仔裤,显得他更加苍白,袖子偏长袖口有些大,半遮着他的手,胸前别着象征他家族的族徽胸针,时刻提醒他铭记以家族荣耀为先。
他理理因睡觉而变得凌乱的头发,转身出门准备去夏尔家吃早饭。突然,门铃响了。凯尔西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人,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发,灰色的眼睛,里面藏着惊慌和不安。面容有些憔悴,身穿着蓝色吊带连衣裙,套着灰色针织开衫。
她挎着手提袋,抱着双臂,小心翼翼开口:“请问是福尔摩斯先生吗?我有一份委托。”
“Yeap.请进。”凯尔西挑眉点了点头。
凯尔西安排好那个女人波瑟芬妮.韦尔,就急忙去夏尔家,他有夏尔给他的备份钥匙。
走进客厅,就看见坐在餐桌前端着她的马克杯喝咖啡,慢条斯理地吃着加热好的抹了芒果酱的吐司。
凯尔西在夏尔面前是鲜活的,任性的,他可以不用任何理由去让夏尔帮他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即使这违背了夏尔的时间威尼斯商人原则。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不需要知道,因为他是凯尔西她是夏尔就是了。
夏尔穿着米色衬衫,外罩黑色毛衣马甲,下身穿着黑色西装裤。患有虹膜异色症的眼眸,蕴含着无机质的冷,而多情的桃花眼让外人看她,又觉得这是个温文儒雅的学者。及肩的内扣黑色短发,特别的是有一缕少年白深埋其中,左耳戴着一只蓝钻耳钉。
夏尔呡口咖啡,“有委托人?应该是个赏心悦目的女士,你怎么没解决好她的事来找我?”
凯尔西没有先回答夏尔的发问,走到她面前,就着她的手抢夏尔的吐司吃,夏尔也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把手抬高喂他。
凯尔西嚼着吐司:“韦尔小姐的委托听起来像尾随者事件,但夏尔,你记得去年我们去马赛你出差的医院里的病人乔纳森.安格里奇的妻子失踪的事吗?这两件事的描述太相似了。”
凯尔西怎么看夏尔扣到领口的扣子怎么别扭,手欠解开它就若无其事回家,走到门口喊一声:“我觉得这是不简单,你一会儿来一下。”
夏尔解决完早饭,就下楼去酸奶再去凯尔西家。
凯尔西回到家后,窝在自己的沙发上,抱着抱枕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听着韦尔的委托。
“福尔摩斯先生,那个人绝对不是我的错觉和臆想!那种黏腻又刺冷的视线让人头皮发麻,就像夜晚森林里的巨蟒悄悄打量它的猎物……”波瑟芬妮.韦尔说得越来越激动,就仿佛那个人正躲在哪个角落暗暗窥视她,身体不住地颤抖。
凯尔西直接用手够到贵妃椅上的灰色羊毛毯,扔到她面前,打断她的话。
“OK,Miss.停止你多余的话,这种情况你什么时候开始察觉的,有去找保安室看过监控吗?你还记得他的身形和穿着吗?恐惧是最没用的情绪,女士,你该冷静下来。”
韦尔敛起毛毯,情绪似乎真的被凯尔西的毛毯安抚到,她深吸口气,磕磕巴巴地回答凯尔西。
“第一次察觉到是这个月3号我上班的时候,我当时在杂志社大楼下面借反光玻璃整理衣服,我从镜面上看到马路对面的法梧下一个宝蓝色哔叽西装的金发男直愣愣地盯着我,距离有些远,看起来有点像安德烈,但我肯定不是他……”
“等一下,安德烈是谁?”
“啊,那个,”韦尔含糊其辞,眼睛到处瞟,“是之前一次出差认识的朋友。”
“韦尔女士,露水情缘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韦尔听到凯尔西一语中的安德烈的身份,脸色涨红,呡呡有些皲裂的嘴唇,瞥了眼凯尔西。她起初有些惊讶,但想到凯尔西的身份,也就了然了。她继续说着:“之后我下班回家,总能感觉到一道视线,而且越来越重,就像《星球大战》里的激光剑马上能贯穿我的灵魂。”
“emmmm,有没有一种被看做商品的感觉。韦尔女士,你有和什么人结过怨吗?”
“这……我不确定,我虽然很好看,但我更想要低调的生活。”
“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但你的委托我接了。韦尔女士,请继续你平常的生活,”凯尔西俯身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张名片,金属材质,泛着银光,上面是简约奢华的哥特式字体——凯尔西.福尔摩斯.凡多姆海威,他递给波瑟芬妮,“如有需要,及时发短息联系。就这样,韦尔女士上班去吧。”
波瑟芬妮.韦尔听到凯尔西接下委托也就安心了,放下毛毯走出有些凌乱的客厅,她把名片放进包里,离开了。
“夏尔,听了多少,你有什么看法?”凯尔西说着。
只听从玄关处的衣帽间传来夏尔的轻笑,“亲爱的,我是一名医生,不是侦探。”
“夏尔,这次你得陪我,上次说好的,结果一通电话把你叫到医院做手术。”凯尔西掀起一旁的抱枕砸向夏尔,夏尔微微侧身,抱枕蹭到她的腿。她把手里的黄桃酸奶塞到凯尔西手里。
“折中一下,你可以随时去医院找我,你该相信我的能力和脑子。休假的时候,我会专门留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