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荣耀致敬》于珊

5、第5章 结婚家宴

　　谈荣富搂着明天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站在阳台前面，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皑皑白雪，银装素裹：“笑笑，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们这一房在谈家是最能在老爷子跟前说得上话的。改天我给你看看妈妈的照片，你的眼睛很象妈妈，你和妈妈一样，都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张笑欲言又止：“妈，妈妈……”
　　谈荣富笑到：“你是想问妈妈是因为什么去世？”
　　张笑点点头。
　　“妈妈在怀着大妹以后，就发现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但医生说妈妈的身体不适合做手术或者把胎儿打掉。妈妈生下大妹不久，就因为病情恶化去世了，那时候大妹才不到２个月。”
　　谈荣富可能想到了那时候母亲的样子，眼睛红红的，哽咽着说：“那时候我的外公家出了大问题，没有办法，也看到大妹实在可怜。所以就把现在的妈妈嫁了过来，当时妈妈才１９岁。她也很快就有了大弟。所以大妹和大第是同年的，一个年头，一个年尾。”
　　“那妈妈为什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们的关系这么紧张吧？”
　　张笑不好意思点点头。
　　“其实小时候还好，甚至大妹都不知道这个不是她的亲妈妈。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在我们长大以后，反而告诉了大妹，特别是我进了夏能集团以后，大家的关系就微妙了起来。”
　　张笑点心的说：“我怕我应付不来。”
　　谈荣富摇摇头：“其实我们谈家，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你。因为你有全全。你为谈家生下了长房长孙，没人敢质疑你的地位。我反而比较担心全全，他身上的枥气太重，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这样的性格没有好处。”
　　谈荣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正是他这种不按理出牌的性格把二房给打败了。而且华水秀在生下玉玉以后，就因为子宫受伤，再也不能生育了，这是她的心病。本来我没有儿子，二第又没有孩子，三弟还没有结婚，大家都是一样的。
　　现在我有了全全，二房的人就开始紧张了。再加上今天爸爸说的话，基本确立了全全在谈家地位，全全以后肯定要继承谈家的。”
　　张笑没出声，她当然乐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能有一个好的未来。她不想故做清高，跟谈家假撇清，既然上天要安排她和谈荣富重逢，并且她和儿子都能回到谈家。这对于张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但张笑也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刻意去做什么事情，她打定主意，一切随缘，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第二天早上，谈荣书和丈夫早早就来到了饭店。白雪覆盖了整个大地，行人道上堆满了积雪，耀眼的阳光洒向这个古老的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这个充满矛盾的大都市一直见证着这个国家所有历史性的时刻。
　　建国饭店的门口已经停满了很多权贵们的汽车，在建国饭店的地盘上，地下融雪系统正发挥着它应有的作用。
　　很多人都坐在餐厅自己固定的位置上吃着精致早餐。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点头微笑。在有人或没有人的位置上都摆放着各种不同的报纸，而这些报纸以《每日邮报》和《纽约时报》为主。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在客人坐下后，悄无声息地给客人摆好他们的早餐。
　　这些权贵们都不喜欢在自己的早餐时间与人说话，他们需要用这时间来享受自己的早餐和思考。餐厅的人不少，人来人往的，但除了用餐发出的很轻微的声音以为，并没有其他的交谈声。
　　可是今天早上却不一样了。大家都能看到夏能集团的董事长在他专用的位置上来了两位不诉之客。所以人用屁股想都能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大家都很好奇，年纪尚轻的谈荣富怎么会有一个这样大的儿子？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大，谈荣富的妻子死了半年是大家都知道的。所有的人也很明白，谈荣富这个阵仗是宣布这两母子认祖归宗。
　　建国饭店的总经理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走到谈荣富的面前，笑眯眯地说：“谈董，早上好。”
　　谈荣富也笑着回答：“早上好，孙总。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张笑和张全也站了起来。
　　“这是我的妻子张笑，这是我的儿子谈宾。这是建国饭店的总经理孙太原，也是我的中学同学。以后他们俩来这里，就签我们夏能的单。”
　　大家都打了招呼。
　　旁边的人都竖起耳朵，原来就是他们想的那样。大家明白过来以后，也就不再往他们这边张望了。
　　谈荣书和丈夫径直走到哥哥的固定位置上，张全起身帮助姑姑拉开了椅子。姑姑笑到：“正正可以呀，很有风度。”
　　张全摸摸自己的头说：“其实我是习惯帮妈妈服务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张全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样东西递给张笑：“妈妈，这是我用我第一次打工挣的钱买的一对最普通的白金介子，本来就想着如果有一天妈妈结婚了，我就送给妈妈做为礼物。”
　　张笑感动地抱过自己的儿子：“谢谢你，儿子，你的祝福对于妈妈来说很重要。”
　　谈荣书接过来：“还是正正想得周到，我都没想到要准备这个。呆会办完手续以后，哥哥和嫂子在带上，现在我先保管。”
　　谈荣书早已联系好了人，他们都还没到，工作人员都已经在那等着了。很快，谈荣富和张笑就办好了结婚登记手续，在他们带上张全准备的介子以后，那一刻，所有人都为这一对‘新人’鼓掌。
　　本来办事处的主任想说两句话的，看到他们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称乎才不犯忌讳，所以呵呵笑了两声，没出声。
　　张笑看着谈荣富，她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子，让自己的儿子从此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她感谢这个男人。
　　张笑紧紧抱了抱谈荣富：“谢谢你能娶我。”
　　谈荣富也回抱妻子：“谢谢你能嫁我。谢谢你生下全全。”
　　张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和妈妈之间发生了什么才生下了他，他觉得现在来追究这些没有意义。他希望自己的母亲能过得幸福。
　　晚上的家宴，也许是华水秀得到教训，她很认真地操持着这次的宴会。家里还从外面请来了两位知名的大厨。
　　张全也见到了自己的两位小表弟，一个是谈荣书的儿子叫韦一今年１３岁，一个是谈荣香的遗腹子叫曹宽明，今年７岁。
　　谈荣香的丈夫曹前在牺牲前是维和部队的大校，她的公公曹有路是总后的主任。她本人在华能集团任财务总监。
　　今天谈家的的人全部到齐。满满坐了两桌人，也因为在桌上有两个大男孩而热闹许多。
　　张全看得出来，这谈荣香的儿子很受外公，外婆的宠爱，就是吃饭的时候，张全就坐在谈家鹏的左手边，而谈荣香的小儿子就坐在右手边。
　　张全注意到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小叔叔，总是跟在谈荣香的屁股后面，就象没有灵魂的影子。而且他只要一坐着，就把头靠在谈荣香的身上。张全和母亲看到了，面面相觑。
　　但谈家的人见怪不怪。
　　而曹宽明很明显也比较粘自己的这个小舅舅。所以大家只要在一个房间里，他们三个肯定是象连体婴似的在一起。
　　张全邪恶地想，这两兄妹会不会象书里说的那样有一腿？他又迅速压下心里的想法，他觉得这个想法让他觉得有点反胃．．．．．．
　　宴会很丰盛，办得很成功，别人张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吃得很饱，很多的菜肴都是他今晚第一次见到的。
　　宴会上人人都有一副好面具，好象从没发生过昨天不愉快的事情一样。包括华水秀都热情地招呼张笑母子。张全在心里鄙视不已，这女人，变化得也太快了。
　　反而是二叔两口子跟昨天一样，总是那样即不疏远也不亲热地应付着张笑和张全。
　　他们的态度反而让张笑母子觉得舒服，这种不必假装的亲热让这母子俩还觉得好应付得多。
　　大家在花厅喝茶的时候，张全告诉妈妈，自己马上要回到学校去了，今天的课都拉下了，明天是一定要去上学的。
　　妈妈点点头，学业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重要的，人生充满了太多的变故，学好学问有一技傍身才是最重要的。
　　谈家鹏却反应强烈：“不行，你今后要在家里住！明天开始叫司机送你上学。”
　　张全走到谈家鹏的身边，蹲下来，握住谈家鹏的手：“谈爷爷，我现在还是个学生，我不想在学校太招摇。我平时在学校也是最讨厌这样飞扬跋扈的官家子弟。我想平静的完成我的学业。”
　　“这跟你回家住没有冲突。”
　　“有冲突，这样我不能安心学习。我答应你谈爷爷，我每个周末都会回到这里陪您和奶奶。车子就不需要了，我还是个学生。而且学校也差不多要放假了，到时候我天天在家陪您和谈奶奶。”
　　丁宣听到张全提到自己很高兴，她笑着对谈家鹏说：“老头子，正正开始还不习惯家里的生活，我们要让他有一个熟悉的过程。”
　　张全马上跳到丁宣那一边：“谢谢谈奶奶。”
　　大家都看着张全，这小狐狸，够狡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