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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母亲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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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母亲回来
冬雪的父母在外国谋生,起初在一家华人饭店做洗碗工,劳动强度大、工作时间长,父亲劳累过度,生病死去,母亲陈慕思孤苦伶仃,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刚丧妻的外籍华人。这个外籍华人叫王大友,拥有三家大酒店,颇有资产,他一眼就看中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陈慕思。结婚后,王老板对她非常宠爱,百依百顺。
王老板已有一男一女,男的叫王雄发,女的叫王丽云。陈慕思对待两个子女很好,像自出的一样,两个子女也很尊重、孝顺继母,一家人生活很融洽,很幸福。
生活安定之后,陈慕思想到了留在中国的两个女儿欧阳冬雪和欧阳秋菱,多年不见,音讯全无,心中不免十分挂念,时时沉默寡欢。王大友问她为何如此闷闷不乐,陈慕思含泪说出自己对中国两个女儿的思念之情。
王大友安慰说:“不必忧虑,叫王雄发陪你去一趟中国。王雄发早就想回中国发展事业,同时也想去找他的女朋友,你们一同去,带她们过来一同生活就是了。”陈慕思也有这个想法,就和王雄发起程往中国来了。
到了中国,下了飞机,母子俩住下宾馆后,立即乘的士到二姨家。许多年过去了,二姨家旁的巷貌依然不变,陈慕思两人到了二姨家,突然出现在二姨面前,二姨简直认不出来。陈慕思叫了一声:“二妹。”二姨才认出来是大姐,一时惊喜得不知所措,大叫:“阿呀,你是大姐呀!什么时候来的?想得我好苦。”她不等大姐回答,向屋内喊道:“冬雪,冬雪,你妈回来了。”
冬雪猛一听到这一叫声,惊呆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妈,我的妈?”她欣喜若狂,飞出了房间。母女已多年不见,冬雪已长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两人互相凝视了片刻,似乎互不认识。陈慕思含泪叫了一声:“冬雪。”冬雪回应一声:“妈!”两人立即冲在一起,紧紧拥抱,痛哭失声。二姨和雄发受到感染,也流下了眼泪。
许久,许久,陈慕思和冬雪才停止了痛哭,分开来。陈慕思第一句话就是“秋菱呢?”冬雪不知如何回答,又哭了。二姨说:“大姐,还有这位先生,请先坐下,慢慢说。”
陈慕思等人坐下后,二姨把秋菱的事一一说给陈慕思知道,并说:“她还在监狱里,不能回来见您。”二姨和冬雪也问起陈慕思在国外的情况,为何音讯全无,现在才回来?陈慕思也含泪一一作了回答。
冬雪知道父亲已死,悲伤不已。陈慕思向二姨和冬雪介绍了王雄发,王雄发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他微笑着向二姨、冬雪致意、问候。二姨、冬雪也分别回礼。
陈慕思又问起二姨家人,二姨说:“他开的士,常不在家,儿子杜磊上高中,晚上才回来。”陈慕思又问起三妹,二姨说:“她一个人至今未嫁,住在乡下。”陈慕思听了,唏嘘不已。
陈慕思问秋菱究竟犯了什么罪?二姨说:“她不该贪小便宜,贪污受賄,采购了劣质原料,致使夫家的千里马大公司倒闭。”
陈慕思也知道千里马公司的名声,那是一个菲声海内外的大公司,说:“她能嫁给这样的家庭已是万万之幸,幸福之极,怎么不懂得珍惜,为了自已的一点小利益,毁了整个公司,这丫头儍透了。”
至于冬雪从山上摔下,昏迷不醒,秋菱调包的事,二姨一时不想说,也不敢说。到了傍晚,二姨留陈慕思和王雄发吃晚饭,陈慕思说:“不了,我们回去吃。”二姨说:“你这就见外了,你二妹的家就是你的家,再说,女儿也在此,哪有不吃就走的道理?”陈慕思推托不了,只得留下吃饭。
不久,杜磊放学回来了。他一走进家,就发现了客人,但不知是谁?二姨见了,说:“杜磊,快来叫大姨,这是冬雪的妈,还有这位哥哥。”杜磊早已听说冬雪的妈在外国,今天见到,真是高兴,他高兴地叫:“大姨,您好!我们好想您。”又转向王雄发:“哥哥,您好!”陈慕思笑说:“是杜磊吧,真有礼貌!”王雄发问:“读几年级了?”杜磊说:“高中二年级了。” 正说着,二姨父也回来了。二姨说:“你看看,谁回来了?”二姨父眼快,认出是大姐,欣喜地说:“大姐回来了,真是大喜呀!”陈慕思笑问:“还这么忙吗?”二姨父说:“空忙,挣口饭吃,没办法。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冬雪、秋菱两姐妹天天想您,真是望眼欲穿呀!”陈慕思说:“我也每时每刻想回来,可是……”陈慕思说不下去了,眼睛就湿了。
二姨父又问:“大姐夫呢,他没随你来吗?”陈慕思含泪说:“他死了。”二姨说:“你别乱问,惹人家伤心。”二姨父说:“我怎么乱问了,我是不知情。真是!”二姨说:“你对,你对。快快,大家肚子饿了,要吃饭了。”
不久,菜肴摆了一桌,大家围着桌子坐,气氛十分热闹。二姨父急想知道大姐在国外的情况,二姨向他说明了,并说:“现在大姐是国外大亨的夫人。”
二姨父心中暗喜。几杯酒下来,二姨父的话就多起来了,二姨父说:“大姐,冬雪和秋菱都很懂事,当初,冬雪决定放弃读研究生,去乡村小学教书,我是劝了又劝,可她就是不听,坚持要去,真是没法。”
陈慕思说:“冬雪和秋菱在你家这么多年,真是给你们添了不少负担和麻烦,我真得不知怎样感谢你们才好。”二姨父说:“应该的,应该的,我们是一家人嘛,何必言谢。”
陈慕思拿出一个大红包,里面有几十万美金,对二姨和二姨父说:“这是一点酬金,感谢你们对冬雪和秋菱的教养,数额不多,只是略表心意。”二姨有些不好意思说:“太多了,我们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粗茶淡饭而已。”
二姨父打断她说:“大姐,太谢谢了,这么多钱,是我一辈子开车也挣不来的,我不知怎么说谢才好。我心里一直想,冬雪这么懂事,她的妈肯定会回来看她的。今天,果然被我猜中了,回来了。冬雪那天从山上摔下,我听到消息本想立即就去,可是车上有客,去不了,我心烦意乱,差点出了车祸。”
杜磊笑说:“爸真会说话,这样说来,哪样说去,像方向盘一样转来转去,我都听糊涂了,真佩服。”二姨父瞪了他一眼,说:“小子别乱说话,你懂什么?”冬雪会意,也笑了。陈慕思问:“冬雪从山上摔下,后来怎么啦?”二姨见丈夫话多了,瞪了他一眼,二姨父不响了。冬雪怕妈伤心,就用话搪塞过去说:“没什么,一点轻伤。”
饭后,二姨一家人和冬雪送陈慕思、王雄发回宾馆。第二天,冬雪去看望母亲,冬雪找到房间,敲了几下门,陈慕思把门开了。
冬雪见到母亲,喊一声:“妈!”立即扑到妈的怀里,痛哭失声。陈慕思也含泪说:“雪儿,妈让你受苦了。”母亲轻轻抚摸着冬雪的脸,轻轻地摸着她脸的每个角落,仿佛要把她从重新梳理一番,冬雪也摸着母亲的脸,仿佛要把她看个够。
许久,母亲才让冬雪坐下。冬雪止住眼泪问:“父亲死时,有什么话说?”陈慕思含泪说:“他说,对不起冬雪和秋菱,本想来国外创一番事业,让家人幸福,想不到会客死他乡。”冬雪听了又泪流满面,喊道:“爸,我们多么想你,谁知今生已是阴阳阻隔。”母亲安慰她,叫她别哭了,冬雪才止住哭。
陈慕思问起冬雪这几年的生活,冬雪还未开口,就又泣不成声。陈慕思说:“雪儿,有什么苦楚,尽管跟妈说,妈会帮你的。”
冬雪就把自己为了减轻二姨负担,放弃读研究生到农村任教,以及和云涛相爱,受到云涛母亲侮辱,云涛坚持不弃,终于订婚,快结婚时,为了救学生,突然从山上摔下,以至昏迷不醒,成为植物人,妹妹秋菱为了安慰云涛绝望的心灵,假扮自己和云涛结婚的事都说了。陈慕思听了,愕然吃惊,说:“原来是这样,昨天你们为何都没说?”冬雪说:“昨天我是怕您刚到,受不了,所以今天才告诉您。”
陈慕思说:“哪你怎么醒过来的?”冬雪说:“是三姨用草药救治的,但也不一定,也许是自然就会醒的。”
母亲又问:“哪你知道了秋菱和云涛结婚的事后,难道就不气愤吗?”冬雪说:“虽然起初很气愤,但见云涛和秋菱都很幸福,也就忍了,默祝他们恩爱、幸福、白头到老。
谁知,后来,秋菱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自私,毁掉了上官家,毁掉了云涛,毁掉了她自己。我见云涛家败人散,痛苦不堪,我很同情他,因为他毕竞是我最爱的人。
为了安慰他,我揭穿了妹妹秋菱的假面具,承认我才是真正的冬雪。可是,云涛和秋菱毕竟已结过婚,而且有了孩子,虽然现在他们已离婚。妈,我现在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陈慕思听了,沉默了许久,说:“云涛怎么说?”冬雪说:“云涛他妈过去千般阻拦我和云涛的婚事,嫌我家穷,污辱我的人格,现在和云涛一起求我回去,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陈慕思说:“这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妈真帮不了你。”冬雪又哭了,陈慕思说:“你再仔细思考,不急,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陈慕思留冬雪在宾馆过夜,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冬雪问:“继父对你好吗?”陈慕思说:“很好,他的儿子王雄发对我也很孝顺,他这次陪我来还想在中国投资,发展他的事业,同时,他有个女朋友在中国,他来找她。他比你大,是你哥哥。”
两人无话不说,直到天亮。女儿是娘的贴心肉,此话一点不假。
陈慕思非常想念秋菱,她和冬雪一起去监狱看望秋菱。在会见处,秋菱出来了,穿着囚服,神情黯淡,陈慕思看了,心里一阵阵惨痛,她轻声叫:“秋菱,我是你妈,我来看你来了。”冬雪也说:“秋菱,我们日思暮想的妈终于回来了。”秋菱睁大了眼睛,盯住妈看了许久,突然放声大哭:“妈,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妈呀!你知道我们多苦呀!”
陈慕思也流下泪来,说:“我来迟了,对不起你们。妈看到你这个样子,心里非常难受,孩子,妈不知能为你做些什么,怎样才能帮你?”秋菱说:“妈,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我自己造成的,别人也帮不了我。”陈慕思说:“是啊,记住这次教训。孩子,你离了婚,孤身一人,今后有什么打算?”秋菱说:“妈,我也不知今后该怎么办?我像一只小船,撑着破帆在苦海中漂荡,不知去向何处?”
冬雪说:“秋菱,听你说一个叫欧文.富来尔的外国人找你拍电影,是骗你还是真的?”秋菱说:“怎么会骗我,我巳经拍了很多场戏了,要不是出了这件事,我现在还在影视城呢!前几天,欧文.富来尔还来看过我,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临走,他说会一直关心我。”
陈慕思问:“哪个欧文,是不是热播电影《云山古客》中的男主角?”秋菱点头说:“就是他。”陈慕思说:“这样的明星怎会骗人,不会的,绝对不会。秋菱,你有这样的朋友,自已也有演戏的热情和天赋,这很好,妈支持你,支持你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秋菱有些感动,说:“妈,只有你了解我,支持我,妈,我真的非常感谢您!”
陈慕思说:“看到你们好,我才高兴,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妈会尽力的。”秋菱说:“知道了,谢谢妈。”
秋菱又问起父亲,陈慕思把自已在国外打拼的经过,丈夫的去世,以及嫁给富商王大友和现在的家的情况,都一一说给秋菱听,秋菱知道父亲巳去世,也痛哭不巳。
从狱中回来,陈慕思和冬雪心中都十分难受。
王雄发在中国并无多少熟人,他这次来主要是来找大学里的同学诸葛飞燕。他忙完事后,立即打电话给诸葛飞燕,诸葛飞燕接了电话,知道王雄发已到了本地,既高兴又担忧,因为他们曾经是好朋友。
他们约好在咖啡厅里见面。两人见面后,飞燕说:“真想不到在此见面。”王雄发也说:“我也想不到会在此见面,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飞燕说:“你这次来是专门找我,还是另有其事?”王雄发说:“找你是主要的,另外,也想在中国搞些投资,兴办实业。”
飞燕说:“虽然我们曾经是好朋友,但我父母不希望我留在国外,更不希望我嫁给国外,因为我是独女,父母老了,需要有人留在身边,需要有子女陪伴他们,所以你不适合我。我已经向你多次表白,你为何还要来找我?”
王雄发说:“正是考虑了你的要求,我才来找你,你说的这些条件都不成问题。我这次来,就想留在中国办实业,我父亲那边有我妈和妹妹照顾,必要时,我也可以来往于两国之间。你说对吗?”飞燕听了有些高兴,说:“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王雄发说:“是的,不然我也不会来了。”
两人喝了一些咖啡,思绪又回到当年在大学里甜蜜的日子,王雄发说:“我很珍惜我们的感情,不想轻易放弃,因为人生苦短,有缘份的机会很少,所以,我也希望你要珍惜。”诸葛飞燕被他真诚的话所打动,含泪说:“我也很珍惜这段感情,虽然回国了,但梦中常常梦见你,不知你知不知道?”
王雄发听了,眼睛也有些湿润,说:“既然我们都有这种想法和感受,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了。我想,立即到你家拜访,见见你的父母。”诸葛飞燕说:“好啊,我先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再电话通知你,好吗?”王雄发点头说:“好,一言为定。”
飞燕回家对父母说起王雄发从国外来找她的事,刘少芳说:“你不是决定和他分手了吗?为何他还要来找你?”父亲诸葛有为说:“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我只有一个女儿,不能让你远离家乡,嫁到国外。”
飞燕说:“爸,他这次来,就是尊重您的意见,他说想在中国投资实业,在中国发展他的事业,他就是想和我一起,在中国生活。”
父亲说:“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如果是真的,我太高兴了,中国需要引进外资,特别是我市。”
刘少芳说:“上次潘秀兰阿姨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千里马公司碰到困难,急需资金周转,让我找你爸帮忙,你爸也帮不上忙,如果让你的同学来投资,既帮了潘阿姨,又使他有了实业,而且是在我市,对你也有利,这不是一举三得吗?”诸葛有为说:“对,对,你妈说的有道理。少芳,你可以帮他牵线搭桥,千里马公司是我市重点企业,它的兴衰关系到许多人就业和我市的税收,很重要。”
飞燕说:“他说要来我们家,拜见您们二位长辈,是否可以让他来?”诸葛有为很高兴,说:“来,来,叫他快点来,我真想见见我的这位女婿。”飞燕说:“爸,别乱说,我们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少芳笑说:“他不远万里来找你,不就是写这一撇吗?”飞燕也笑了,说:“他可是个好人,诚实能干,又重感情,来了,可要客气点哟!”父母两人齐声应道:“知道,你不说,我们也知道。”
飞燕摸清了父母的想法,立即打电话给王雄发,王雄发应邀来了。飞燕带王雄发进来,飞燕的父母已在客厅里专候。
王雄发西装革履,对飞燕父母说:“叔叔,阿姨好。初次见面,不知您们喜欢什么,一点西洋参,略表敬意。”诸葛有为说:“太客气了,请坐。”王雄发坐下来后,女保姆已沏一杯茶送来。诸葛有为和刘少芳盯着王雄发看,他们俩见王雄发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心里十分满意。
诸葛有为问:“你这次回中国找飞燕,你父母知道吗?”王雄发说:“知道,我事先已告知他们了。”诸葛有为说:“这么说,你父母也赞同了。”王雄发点头说:“是的,我父亲巳见过飞燕,也很喜欢。我妈这次也随我来了。”诸葛有为说:“好,好极了,飞燕多次提到过你,今天见了果然不错,我很赞同,我相信飞燕妈也没意见。”少芳插话说:“我很高兴,衷心希望你们俩幸福、快乐。我只有一个女儿,希望你好好对她。”王雄发说:“我会的,我知道怎么做,请您们放心。”
到了吃饭的时候,王雄发说:“今天我请客,就在对面酒店。”诸葛有为说:“哪有叫客人破费的道理,我已经在云天楼酒店订了包厢了,我们一起去。”王雄发还要争,飞燕说:“算了,让我爸请吧,难得他这么高兴。”四人一起坐车去了。
酒席上,王雄发提出要在此地投资办实业的想法,希望能得到飞燕爸的支持。诸葛有为说:“你的想法很好,正合我意。我市正在积极设法吸引外资投资,给出了很多优惠政策,比如在税收方面,土地征用方面,都给予优惠和优先。”王雄发听了很高兴。
诸葛有为又问:“你巳有什么具体的投资项目吗?”王雄发说还没有。诸葛有为说:“如果还没有项目,到找项目,征地,建厂房,周期很长,恐怕一时难以见效。”王雄发说:“哪该怎么办才好?”刘少芳接上说:“我市有一个知名企业,叫千里马公司,是生产建筑涂料的,生产的涂料都是专利产品,市场供不应求,可是,由于一次偶然的人为事故,造成严重的损失,现在濒临倒闭,他们现在急于寻找资金救援。如果你把这个公司的大部分股份买下来,成为他们的大股东,只要企业还清债务,恢复生产,立刻可以获利。这样就可以利用原有厂房,原有工人,原有销售渠道,以最快的时间,获得最大的收益。”
王雄发听了很感兴趣,问:“怎么和这个公司联系?要先了解一下他们的状况和想法。”少芳说:“这不难,这个公司老板的爱人是我的朋友,因此我对他们很了解。”王雄发说:“哪太好了,我想跟他们谈一谈。”少芳说:“好,我约好了他们,然后带你去。”
王雄发告别飞燕父母,准备回去,飞燕说:“我送送你。”两人走出酒店,在路上散步,王雄发说:“我已见过你父母,你也要见见我的家人。”飞燕说:“那当然,什么时候?”王雄发说:“时间你定吧!你要上班,我是空闲的。”飞燕说:“好吧!就定在星期天。在哪里见面?”王雄发说:“也在今天这个酒店吧!”飞燕说好。
王雄发回到宾馆,见了母亲和冬雪,就把找到女朋友并到她家作客的事说了。陈慕思问:“她家父母有什么意见?”王雄发说:“她父母很热情,很客气,完全赞同我们的婚事,毕竟我俩年龄都不小了。”
陈慕思说:“哪太好了,你爸嘱咐过我,如果顺利,就把婚事办了。”王雄发说:“是吗,哪太好了,一切都有劳妈了。”
陈慕思说:“你把女朋友带来,让我先认识认识。”王雄发说:“是的,我已和她约好,星期天在云天楼酒店见面。”陈慕思说:“云天楼酒店在哪?”冬雪说:“我知道,到时带您去。”陈慕思说:“哪太好了。”
星期天中午,陈慕思、冬雪、王雄发已在云天楼酒店的包厢里坐等。诸葛飞燕应约而来,她进了包厢,王雄发立即站起迎接,说:“飞燕,你来了,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妈,这是我妹。”
诸葛飞燕向陈慕思问好,说:“阿姨好。”陈慕思看着外表端庄、华丽的飞燕说:“你好,看到你真高兴。”诸葛飞燕转向冬雪,她惊讶地问:“你是冬雪吗?”冬雪点头说:“是,你认识我?”飞燕说:“我去过你教过书的山村小学,你还记得吗?”冬雪仿佛记得有个女人和云涛一起来过,就说:“你是和云涛一起来的,是吗?”飞燕说:“对极了,我叫诸葛飞燕,我是云涛的朋友。”
王雄发说:“原来你们认识。”诸葛飞燕点头说:“是,我们早就认识了。雄发,冬雪怎么是你妹妹?真奇怪,据我所知,冬雪只有一个妹妹叫秋菱。”王雄发说:“这次我和妈来中国,除了找你以外,就是来找我在中国的两个妹妹。现在,两个妹妹已找到,就是冬雪和秋菱。”
诸葛飞燕说:“这么巧,太好了,我和冬雪成为一家人了。”飞燕又对陈慕思说:“阿姨,你真有福,有冬雪这么个好女儿。”
诸葛飞燕早已知道秋菱冒充冬雪和云涛结婚的事,这种场合,她也不提此事。
王雄发说:“大家别站着说话,咱们坐下边吃边谈。”众人坐下后,服务员开始上菜,飞燕问王雄发:“西餐吃惯了,中餐适合吗?”王雄发说:“适合,我虽在国外长大,但我祖上是中国人,中餐也经常吃。”
陈慕思问飞燕:“听说你在银行工作,原来就是学金融的吗?”诸葛飞燕说:“是,本想留在国外工作,可是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年纪大了,没人照顾,所以就回来了。”陈慕思赞赏说:“你真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诸葛飞燕说:“冬雪比我更懂事,她知道家庭困难,放弃读硕士而自愿去山村小学教书,真是难得。”
陈慕思说:“是,你们都很好。怪只怪我回来太迟了,让冬雪受苦了。”冬雪说:“妈,这也不能怪你,你在国外也不容易。”
吃完了饭,诸葛飞燕告别了陈慕思和冬雪。王雄发送诸葛飞燕走,路上,诸葛飞燕问:“雄发,你曾对我说过,你在国外生活已有几代人了,而据我所知,冬雪她父母是这年代刚出国的,你怎么会成了冬雪的哥哥?”王雄发说:“冬雪的父亲死了,冬雪的母亲改嫁我父亲,她是我继母。”诸葛飞燕这才明白,说:“原来如此。”
飞燕回到家,刘少芳连忙问:“你见到他母亲和妹妹了吗,她们长得怎么样,素质好吗?”诸葛飞燕说:“他母亲外表很端庄,高矮、肥瘦都很适中,言谈、举止也很稳重,给人一种舒服、亲近的感觉。”刘少芳说:“这很重要,以后相处才能融洽。”
诸葛飞燕又说:“妈,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会惊奇不已。”刘少芳问:“什么事会这么惊奇,你快说来听听,妈最喜欢听惊奇的事。”飞燕说:“你猜,王雄发的妈是谁的妈?”刘少芳说:“这么多人,我怎么猜得出?你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诸葛飞燕说:“真想不到,王雄发的妈就是冬雪的妈。”
刘少芳听了,睁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愣了半晌,才说:“真的,会有这种事?冬雪的妈是个出外打工的穷婆子,而王雄发是身缠万贯外籍华人富商的儿子,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瞎编的,逗我开心。”
诸葛飞燕说:“妈,我逗你开心,也不会拿我的婆婆开玩笑。这是真的,你听我慢慢说。”诸葛飞燕就把王雄发告诉她的话照样说给妈妈听,刘少芳这才相信,喃喃说:“过去一直以为冬雪是个穷人的孩子,看不起她,原来事情会变的,她已是富人的千金小姐了。唉!世上的事真是说不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一点没错。这么说,冬雪的母亲成了我们的亲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