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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假戏真做 ...


  •   秋菱回到家,云涛已熟睡了。激动的秋菱无法入睡,她看着这个熟悉的家和身边这个熟悉的男人,思绪万千。她披衣起来,坐到窗前,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似乎看到欧文的笑脸在星空中突现,又渐渐淡去。她回看这屋,这人,这摆设,仿佛慢慢变得黯淡、陌生和陈旧。她在心中问自己:“我在此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真的爱他吗?”秋菱搖了搖头,她拿起笔,在纸上写道:“云涛,对不起,我要走了。这么多年,谢谢你对我的关怀和爱护,但我并不爱你,真正爱你的是另有其人,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有她才能使你幸福。至于这个人是谁,我不想说破,以后自然就会明白。
      导演们又选择我去拍电影,演一个配角,因此,我不能在此陪你,我要走了,可能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希望你把我忘了,把我的一切都忘了,就好像没有我这个人和你一起生活过。我是个多余的人,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就象天上的一片云,终究是要飘散的,希望你照顾好自已,多多保重,同时,也要照顾好没有妈在身边的小启业,虽然我也眷恋他。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别了,云涛,希望你不要来找我。……”
      最后的押脚是:
      “不是冬雪的冬雪。”

      二天后,秋菱来到二姨家,约冬雪出来,把导演又让她拍戏的事说了。冬雪说:“哪太好了,你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人生追求的目标。你告诉云涛了吗,云涛怎么说?”秋菱说:“我没有告诉他,任何人也没有告诉,让这些人继续嘲笑我吧,我不怕!”冬雪说:“你的毛病又犯了,怎么可以不告诉家人,为所欲为,独来独往?你应该取得家人的理解、信任和支持。”
      秋菱说:“不必了。姐,这些我都明白。我有一封信交给你,当我走了以后,你把信交给云涛,他看了信就明白了。”
      冬雪问:“你什么时候走?”秋菱说:“马上就走。”秋菱说完,头也不回,匆匆去了。

      秋菱来宾馆找到欧文,两人立即赶往拍攝基地。导演巴布克和另一位中国导演东方兴伯已在现场,欧文把冬雪介绍给二位导演。东方兴伯早巳听欧文和巴布克提起过她,今日见了,果然气质优雅,美不可言。
      东方兴伯说:“欢迎你,欧阳冬雪!希望你有不俗的表现,不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秋菱激动地说:“我会尽力的,我非常感谢您们给我这个机会。”

      秋菱的角色是一个保姆,她的主人是一对贵族夫妇。男主人由欧文扮演。女主人是个刻薄、凶悍的女人,和男主人貌合神离。男主人厌恶她的为人,对她冷若冰霜。女主人把这一切都归罪于如花似玉的保姆,对保姆充满嫉妒和仇恨,以为由于保姆的存在,才导致丈夫对她冷若冰霜。她借故将保姆痛打一顿,警告她不许接近她的丈夫,否则,就打断她的腿。男主人知道这一情况后,非常同情这个保姆,鼓励她和他的夫人作斗争,甚至答应要和夫人离婚,来保障这位保姆的安全。
      戏开始了,秋菱躺在地上,薄薄的衬衣被皮鞭撕成一条条,脸上,身上布满伤痕。欧文抱起她,急切地问:“是不是被夫人所打?”秋菱哭着说:“你放我走吧,什么也别问了。”欧文说:“什么也别怕,有我在,她能怎样?”秋菱说:“她不让我和你见面,不然就打断我的腿。”欧文大怒,抱起保姆冲到凶悍的夫人面前,对她喊道:“你这个凶残的女人,冷酷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付佣人。你越是这样,我越同情她,爱她,我要和她结婚,气死你。你给我滚!”凶悍的女主人被激怒了,随手拿起皮鞭抽了过来,边打边骂:“好,我打死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欧文拿起一杆猎枪,对天一枪,女主人被镇住了,吓得丢了鞭子跑了。
      欧文放下猎枪,抱住秋菱说:“你别怕!你倒底爱不爱我?”秋菱泪流满面说:“我爱你,从梦里都梦见你,可是,你还是让我走吧!这不现实。”欧文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深情地说:“只要你这句话就够了,别的不用担心。”欧文说着,亲吻秋菱的嘴唇,秋菱也报以热烈的回应,抱住欧文不放,两颗狂热的心紧紧连在一起。
      秋菱和欧文完全是假戏真做,两人的感情巳到了炉火纯青的阶段,此时的表演可以说是维妙维俏,天衣无缝。特别是秋菱那柔弱如水的身姿,如花似月的容貌,让欧文十分投入,也令导演十分欣赏和满意。
      导演巴布克和东方兴伯来到欧文和冬雪身边,对欧文说:“看来还是你别具慧眼,看中冬雪这个人。”欧文说:“你们现在知道也不晚。冬雪,你过来,多和你的这位中国导演东方先生熟悉熟悉,我走了之后,还要这位先生给你提携和帮忙。”秋菱过来和东方兴伯握手,东方导演说:“冬雪,你虽没上过大学,可是表演才能一点也不逊色,以后我会关注你的。”秋菱说:“多谢导演。”
      秋菱和欧文在此继续拍戏。

      秋菱走后,冬雪把信交给云涛,云涛拆信一看,才知秋菱不告而别走了,而且是去拍戏。信中说她并不爱他,爱他的是另有其人,云涛如坠入云雾,他把信给冬雪看,说:“你姐要去拍戏,这我理解,可她居然说不爱我,爱我是另有其人,我真的不明白,我们俩曾经在廊桥上对着石碑佛发过誓言,又在溪边种过同心树,顶着家庭那么大的压力,才终于走到一起,可以说是感天动地的爱,可她现在居然说不爱我,这真令我伤心失望。”云涛说着眼中饱含泪花。
      冬雪看了信,又见到云涛的泪花,心中无比难受。她知道秋菱信中说的另有其人,就是指自己,可隔着这层纸又不能说破。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看到他得不到真正的爱,那么痛苦,而自己由于被剥夺了爱,也同样痛苦。她也想到廊桥的岁月,同心树的誓言,她的眼里也饱含泪水。
      此时此刻,冬雪不知该如何安慰云涛,也不知该如何平静自己。她说:“姐夫,人生为何会这样,处处充满痛苦?”云涛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做错了什么,受到神灵的惩罚。可是,我仔细地检点我的上半生,也并无大错、大恶,我真的不明白!秋菱,你能给我解答吗?”
      冬雪说:“我和你一样,也在检点自己,也找不到答案。不过,我相信上天不会亏待我们。”
      云涛想去找冬雪,问个清楚,冬雪说:“别去了,去了也没用,让时间来解答这个问题吧!”

      云涛回到家,把冬雪又去拍戏的事告诉了家人,潘秀兰不相信,说:“不可能,凭她这样的能耐,导演会要她?又是骗人的把戏。”兴宗说:“有可能,人家巳盯上她了,迟早要用她。”奶奶问:“她走的时候说什么?”云涛说:“她留下一封信,信中说可能不回来了,要我忘掉她。”
      奶奶听了,老泪纵横,说:“怎么会这样?云涛,你可要受苦了。”云涛也流出了眼泪,说:“其实,这几年她人在心不在,我的心也冷了许多,眼泪也流了不少,有时想想,去了也好,留个清静。”奶奶说:“你们曾经是那么恩爱的夫妻,想不到会这样结果,这叫我们做长辈的怎能不难受?”
      秀兰说:“妈,这不关您的事,您不必太伤心。”兴宗也说:“妈,秀兰说的对,您千万要保重,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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