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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度假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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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度假村
秋菱已经三天没回家了,家人们也不知她去哪儿了?云涛虽说恨她,心里还是爱她的,他打电话给冬雪,冬雪不接。他倒处打听冬雪的下落,太太俱乐部的人也都说不知道。
他找到仓库员秋菱,问有没有见到冬雪?冬雪反问:“我姐出什么事了?”云涛听出她也不知冬雪的下落,就把冬雪三天没有回家的事说了。冬雪听了也十分担心,连忙用手机打电话,秋菱也不接。
冬雪回到家,把秋菱失踪的消息告诉了二姨,二姨大惊,忙说:“她一定是和云涛吵架了,不然怎会不告而别?”冬雪说:“她要买一辆豪车,云涛爸不答应,可能是为这事出走。”二姨说:“云涛爸也太小气了,按他们现在的资产,买一辆车算什么,不致于为这事弄得一家人不愉快。”冬雪说:“话也不能这么说,秋菱她太任性,虚荣心极强,什么都想高过别人,这样下去会害了自己。云涛家我是了解的,虽说事业发展不错,公司也很有名气,但他们历来是节俭的,把钱主要投在发展生产和技术创新上。”
二姨说:“可她现在出走了,不知会出什么事?”二姨父听到她们说话,出来说:“三天前,冬雪和一个外国人一起坐我的车去过度假村。据她说,这个外国人是来考察千里马公司的,她陪他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二姨说:“你怎么不早说,我们都急死了!”二姨父说:“我也是刚听到你们的话,才想起来。”
这时,西门无定来了,他也是听凤香说冬雪失踪的事,来探听消息的。杜长岭见了西门很高兴,说:“是找秋菱吗,她在屋里。”二姨见了西门,说:“我不是同你说过,别来找秋菱了。”西门说:“二姨,您别这样讨厌我,我是来问冬雪消息的。”
冬雪听到说:“西门,谢谢你的关心,听二姨父说,冬雪和一个外国人到度假村去了,要不我们去找找。”西门说:“行!”冬雪要二姨父开车送他俩到度假村去。
二姨父开车送冬雪和西门来到度假村,门卫拦住不让进。西门说:“我们是来找人的。”门卫问:“找什么人?”二姨父说:“是一个外国人,和一个中国妇女。”门卫说:“住这里的外国人多了,中国妇女也很多,你们怎么找?”三人被拦在门外,无计可施。
冬雪拿起手机再试一下给秋菱打电话,这次电话通了。冬雪很高兴,急说:“是冬雪吗?我们找你找得好苦,你倒底在哪儿?”秋菱说:“找我有什么事?我不想见到你们。”冬雪说:“你出去三天了,不回家,也不接电话,云涛和他的家人都急死了,怕你出什么事。”秋菱说:“笑话,他们会担心我?他们恨不得把我赶出家门。”
冬雪说:“你别这么说,云涛是流泪来找我,问你去哪儿的。”秋菱听到云涛两字,心里更气,说:“别提他了,这个人我是看透了,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魄,不但不给我买车,还出手打我。你跟他说,我很好,不用来找我,你们也不用来找我。”
冬雪说:“你别太任性,你告诉我住哪儿,我们才能安心。”秋菱说:“告诉你也可以,我住在度假村,一切都很好,真的。我只告诉你,你别告诉他们。”冬雪又问:“听二姨父说,你和一个外国人在一起,是吗?他叫什么名字?”秋菱说:“这你就别问了。”秋菱说完就关机了。
冬雪说:“她是住这里,可我们进不去,怎么办?”西门眼睛一转说:“我们也要求住宿,就可以进去了。”冬雪说:“对,只是住宿费很贵。”西门说:“不贵,这点钱我出。”他回头对二姨父说:“您先回去吧,还要做生意。”
西门、冬雪说明要住宿,门卫就放他俩进去了。
到了里面,他俩办了住宿登记,一人一个房间。他俩走出房间,在金黄的沙滩上一边踱步,一边找人。这里的风景实在太美了,夕阳的余辉映红了天空,蔚蓝的海水在海风的吹送下不断地荡漾,椰林的叶子搖摆着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一对对情侣手牵着手在他们面前走过。西门无定被这迷人的景色深深感染了,他忧伤地说:“秋菱,你看这儿的景色多美,多么有诗情画意,如果我们还像过去一样,相亲相爱,走在这样的沙滩上,这样的夜晚中,该是多好呀!”
冬雪见到他这么忧伤,心里也十分难受,说:“西门,你是一个好人,虽说我们成不了夫妻,但我们还是好朋友。有什么困难,我们互相帮助,互相支持,我相信将来一定会幸福的。”
他们说着,看见一对情人走过他俩旁边,冬雪眼快,一眼就认出那个女的就是秋菱,她立刻上前拉住她说:“秋菱,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两人正是秋菱和欧文,秋菱吃了一惊,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冬雪,说:“你怎么在这儿?”冬雪说:“我找得你好苦,度假村门卫又不让进,我们只好也住进来了。”
“你们真是无事找事,多此一举!”秋菱不满地说。
欧文问秋菱:“他们是谁?”秋菱说:“他们是我的熟人。你先走,我随后就来。”欧文先走了。秋菱又看见了西门,她烦恼地对冬雪说:“我住这里,叫你别告诉别人,你为何又告诉西门?”冬雪说:“西门也不是外人,没有他陪我,我一个人也不敢来找你。”
冬雪见欧文走了,问:“这个外国人是谁?你怎么跟他在一起?”秋菱拉起冬雪就走,要西门别跟来,西门只得留步。
秋菱拉着冬雪走远了才说:“姐,我老实告诉你,这个外国人是个电影明星,你看过电影《云山古客》吗?他就是那个男主角。”冬雪也看过这部电影,说:“怪不得这么面熟,他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秋菱就把欧文找她,要她和他拍戏的事说了。冬雪听了,十分惊讶,说:“真的!怎么好事都让你赶上了。”秋菱说:“这事还没成,还得等导演拍板,所以暂时不能声张,没有告诉任何人。”
冬雪说:“原来如此,可云涛他们焦急,怎么跟他们说才好?”秋菱说:“急就让他们急吧!反正他们看我也不顺眼,离开了清静。如果他们非要找我,你就说我很好,跟几个朋友去旅游了,过几天就回来。”
秋菱说完就走,走了几步,又回来说:“没事别来找我。”
西门无定一个人留在后边,刚才秋菱喊冬雪为秋菱,他听得清清楚楚,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冬雪是秋菱,而现在的仓库员秋菱会是冬雪吗?西门仔细回想,觉得有些奇怪,冬雪为什么送我照相机,冬雪怎么知道我喜欢拍照?只有秋菱知道我的喜好。另外,冬雪的举动和言行那么偏激、冲动,很像秋菱。而仓库员秋菱,说话、动作却那么温文儒雅,和秋菱的性格迥然不同。
他等秋菱回来,用逼问的语调说:“你,你不是秋菱,你是冬雪,对不对?”冬雪被问,吃了一惊,回答说:“我是秋菱呀,你为何这么问?”西门说:“哪你刚才为何对冬雪喊秋菱,她也答应了,这怎么解释?”
冬雪刚才在慌乱中,确实对冬雪喊了秋菱,她没有注意到西门就在身旁,这时被西门问住,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冬雪想蒙混过去,说:“我有对冬雪喊过秋菱吗,我记得没有,是不是你听错了?”西门说:“我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听错,而且,她也答应了。”冬雪说:“没有的事,冬雪就是冬雪,我秋菱就是秋菱,你一定是见我不理你,精神受刺激所致。”
西门无定知道她在强辩,说:“你瞒我,没关系,我会搞清楚的。”西门离开了秋菱,他去追冬雪,他要当面问一下冬雪,看她怎么反应。
很快,西门追上了冬雪,他拦住她说:“秋菱,你是秋菱,不是冬雪,你为何要抛下我,冒充冬雪嫁给云涛,为什么?”秋菱听了,也吃了一惊,这是谁告诉他的,难道是姐姐?不,不可能,姐姐不会这么做,因为揭穿了这层布,谁也没有好处。
秋菱假装愤怒地说:“你疯了,我怎么是秋菱,你是不是想秋菱想疯了?”她用手指着后边说:“秋菱在后边,你要找到后边去找,再这样胡闹,我要叫保安过来,给你几天治安拘留。”
西门被镇住了,他确实也没有证据证明眼前的人就是秋菱,他眼睁睁看秋菱走过去,束手无策。
云涛和凤香在千里马公司,发现秋菱和西门无定都没来上班,不知为何?凤香就打电话给西门,电话通了,凤香说:“你在哪儿,为何不来上班?公司里还有许多事要你处理。”西门说:“我在找你嫂子冬雪,她巳找到了,在度假村,和我一起还有秋菱。”
凤香听说找到了冬雪,心里很高兴,立即去告诉哥哥云涛。云涛也很高兴,说:“凤香,既然冬雪已找到,我们就去把她接回来。”凤香点头。
云涛、凤香安排下公司事务,就驱车往度假村来了。他俩进了度假村,找到西门和秋菱,云涛问秋菱:“你姐在哪儿?”冬雪说:“她不让我告诉你,既然你们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她和一个外国著名男演员在一起,这个著名演员是电影《云山古客》中的男主角,他在情人鸟舞厅看到冬雪的演唱,很欣赏,因为他正在中国拍戏,戏中有个女主角需要东方女性担任,他觉得我姐的特征很符合那个女主角的要求,所以就带她来,想把她介绍给他的导演,导演住在度假村,他们就来到这里。”
云涛说:“会有这种事?我不信。”西门说:“我也不信,说不定是个骗子。”冬雪说:“我见过那个外国人,他确实很像那个男演员。”云涛说:“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得接她回去。秋菱,你告诉我她的房间,我去找她。”
冬雪说:“她要我们别去找她,我打电话叫她出来吧!”冬雪打电话过去,说:“姐,你出来一下,我有重要事跟你说,在椰林边等你。”秋菱不知何事?匆匆来了。路边闪出云涛,拦住秋菱,说:“我找你好苦,真为你担心,原来在这里。”
秋菱暗想:“这个冬雪真坏,我告诉她别让他们来找我,她又出卖了我。”秋菱冷淡地说:“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云涛说:“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但我们还是夫妻,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什么事不可以谈呢?”秋菱气愤地说:“我就想一辆车,有什么错,你们一家人看我不顺眼,好像是眼中钉、肉中刺,我怎么待得下去。还有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动手打我。”
云涛说:“冬雪,我打你是不对,可哪是一时冲动所致,你就看在当年在廊桥上的誓言,原谅我一次,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秋菱说:“别说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爱你的是另有其人。”秋菱真想说出真相,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云涛说:“冬雪,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我们多年的恩爱都是假的?我对你是一往情深,爱情纯真、专一,你说爱我是另有其人,难道我有外遇吗,我有不轨的行为吗?”秋菱说:“别说了,反正我不想见你,你回去吧!”
云涛流泪说:“想不到你是个绝情无义的人,完全违背了自己在廊桥上的誓言,你说,永不变心,白头到老,原来都是假的。”秋菱为了使他死心,就说:“是的,都是假的,我就是个绝情无义的人。”
这些话都被躲在暗处的冬雪听到了,冬雪暗暗流泪,她既可怜、同情云涛的遭遇,又感叹自已的冷落、凄清,也憎恨秋菱的无情薄义。
云涛又说:“冬雪,你看在儿子启业的情上,回家吧。汽车我跟爸说,一定给你买。”此刻,秋菱的心根本不在汽车上,她的心已被欧文牵走了,她发现自己已深深爱上了欧文.富来尔,云涛在她眼中已变得十分黯淡无光。她对云涛说:“现在说这些话太迟了,我对车已毫无兴趣,就是‘劳斯莱斯’放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眨眼。你回去吧!”
云涛听了,变得十分绝望和沮丧,他只是不停地流泪。秋菱看了他一眼,走了。冬雪从暗处走出来,拉着云涛的手,发现云涛的手是冰冷的,脸是痛苦而苍白的。冬雪用自已温柔的手去暖和云涛的手,安慰他说:“姐夫,你别急,我姐她想拍戏,过了这段时间,她会回家的。”云涛说:“秋菱,她要是你这么懂事就好了,我真不明白,她会变成这样子。”
那边,沙滩上,凤香正挽着西门的手臂在散步,凤香说:“你到这里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总是和秋菱在一起。秋菱不是早已明白告诉你了,她有男朋友了,你为何还要缠着她?”西门说:“我是和她来找你嫂子,又不是和她来谈恋爱,你吃什么醋?”凤香生气说:“我吃什么醋,我是为你好,明知无希望,此路不通,还要走下去,不是瞎子,就是蠢猪。”西门说:“你骂我是猪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凤香说:“没说你几句,你就躺下装死,真没出息!”
西门抬头看着月亮说:“说点别的吧,你看夜色多美。”凤香说:“是呀!别辜负了良辰美景。西门,我真想陪着你,度过这一生。”西门无定说:“好是好,但我总觉得此路也不通,好像前途渺茫。”凤香说:“你又来了,是不是又担心门当户对的事。”西门说:“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秋菱打电话给冬雪,愤怒地问:“叫你不要把我的住所告诉别人,你为何又这样做?他们来了,干扰我的工作,我很烦。”冬雪说:“不是我告诉他们,是凤香找西门有事,打电话给西门,西门告诉他们的。”
秋菱说:“是这样,哪我错怪你了。”冬雪说:“云涛对你这么好,这么情深,你不能这么对他,过了这段时间,立即回去。”秋菱说:“姐,他是对你一往情深,我不过是个冒牌货。我当初是同情他,才做出这个决定,其实我对他没有十分动情的感觉,真的!姐,现在我把他还给你吧!”
冬雪被激怒了,说:“你胡说什么,这种事能开玩笑吗?”秋菱说:“我不是开玩笑,真的!我过去是个不能自立的贫家女,没有自己对爱的选择,起码是没有完全自由、充分的选择权,现在,我才知道爱是什么。我碰到了欧文,他很喜欢我,我也很爱他,姐,我真的很为难,不知何去何从?姐,这些话我本不愿对你说,可是,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我没有地方倾诉呀!如果妈在的话,我也不会感到这么孤立无援,这么寂寞、冷落。”秋菱说着就哭了。
冬雪听到秋菱提到妈,也勾起了她对妈的思念,也流下了眼泪,说:“秋菱妹,其实,我比你更苦,我的心天天在流血,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倾诉,我也多么希望妈回来。妈,你快回来吧!救救我吧!我快坚持不住了。”冬雪在电话里情不自禁地对秋菱喊妈。
电话一时没有了声音,只能听见双方轻轻的抽泣。许久,许久……才听见秋菱说:“我不在这里住了,我要走了,你们别来找我。”她把手机关了。她来到欧文住所,对欧文说:“我先走了,这里人太杂,我想换个地方住。如果导演那边有消息,你通知我吧!”欧文说:“好。”
冬雪把姐巳走的消息告诉云涛等人,他们只得回去。
秋菱住到了另一个宾馆,她静静地等待欧文的消息。一天,欧文的电话来了,欧文说:“很遗憾!巴布克把你的简历拿去跟其他几个导演商议,几个导演不赞成选用你,他们说你没有学历,也没有演出经验,万一出差错,损失太大。”
秋菱绝望地哭了,她的美好的梦想,一下子成了泡影。欧文在电话里听到秋菱的哭声,安慰她说:“别难受,机会还有,这次不行,还有下次。”秋菱说:“你别安慰我了,我可能没有演戏的缘份,别了,欧文。”
秋菱放下了手机,没有地方好去,来到到去太太俱乐部找曼丽姐、彩云等人。正巧曼丽等人在打麻将,曼丽见了冬雪连忙招呼:“冬雪,好久不见,好想你!快来一起玩吧!”
彩云抬头一见,笑说:“哟,明星来了,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
彩云的话虽是开玩笑,但此时听起来更像是挖苦,秋菱“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曼丽追出来,拉着秋菱的手说:“彩云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其实,你去唱歌,发挥自己的长处,也未尝不可,我还是理解你的。”
秋菱很感谢曼丽的安慰,本想把拍戏受阻的事向她倾诉,但又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她前思后想,还是决定回家,就推辞说:“我还有事,以后再来看你”
云涛等人回去后,各自回家了。云涛和凤香回到家里,奶奶问:“冬雪找到没有?”云涛说:“找是找到了,她不愿回家。”兴宗问:“为什么,是不是为了买车,还有要一千万的事?”云涛说:“是,但也不完全是。听说,有个外国电影明星找她拍戏。”秀兰睁大眼睛说:“什么,拍戏?就凭她这点本事能拍戏,真是胡扯。”
兴宗说:“不管是真是假,先让她回来要紧,要什么车,就给她买吧!”云涛说:“我也说了,她说,太迟了,现在她并不在乎什么车,就是‘劳斯莱斯’给她,她也不要。”兴宗无可奈何说:“这么看来,她真的要去拍戏。拍戏也可以,但总得先回家,启业也需要妈呀。”秀兰说:“别急,我就不信她真的有这本事,折腾几天,准回家。”
这话被秀兰说准了,几天后,秋菱回来了。她回到家,巳是晚饭后,跟谁也不打招呼,直接去了自已的房间。云涛说:“你回来了,晚饭吃了吗?”秋菱说:“吃了。”独自一人关上房门,在里边闷坐,云涛领过启业,推门进来,要启业叫妈,启业跑过来,扑在秋菱怀里,秋菱抱着启业,又哭了。
云涛问:“拍戏的事怎么样了?”秋菱说:“导演不同意。”云涛说:“不同意没关系,明天还是到公司上班吧!”秋菱说:“好!”
云涛把导演不同意的事跟父母说了,秀兰说:“我就知道她会回来,她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明白,是鸡就是鸡,怎么变得了凤凰。”兴宗说:“少说两句,回来就好。不拍戏才是你儿媳妇,拍了戏,成了明星,恐怕就不是你儿媳妇了。”秀兰说:“不是我儿媳妇才好,这样的人我也不稀罕。”
冬雪要拍电影的消息早巳在公司里传开了,冬雪回来上班,人们不禁议论纷纷,有的说:“异想天开!”有点说:“不自量力!”这些话传到秋菱耳里,秋菱既气愤又无奈,她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西门对凤香说:“我看你嫂不像是冬雪,好像是秋菱,那天在度假村,我亲口听见秋菱喊你嫂为秋菱。”凤香说:“你胡说什么?我嫂是冬雪,怎么会是秋菱?”西门说:“你别急,先问问你哥云涛,有没有发现你嫂和过去的冬雪有什么不同?”凤香说:“不用问我哥,我也发现我嫂很任性,很自私,很爱虚荣,这不像冬雪。”西门说:“这就对了,你嫂一定是秋菱。”凤香说:“哪也不一定,人是会变的。照你这么说,这个仓库员秋菱应该是冬雪了。”
西门点头说:“十有八九是的。”
凤香搖头说:“不可能。这话我们俩私自说说可以,千万不能传出去,否则会天下大乱。”西门说:“我知道,只有和你说说。”
凤香听了西门的话,心里也犯疑,她想去试探一下。她来到仓库里找秋菱,碰到秋菱说:“秋菱,你说人的职业是当教师好,还是当工人好?”冬雪脱口而出说:“哪当然是当教师好,不过也不一定,人各有志,爱好不同。如果让我选择,我会选择当教师。”凤香问:“教师是好,我没有机会当老师,你当过吗?”冬雪说:“当然当过,”话一出口,冬雪知道说错了,连忙改正说:“不是当然当过,是当然想当,我和你一样,没有机会当老师。你看我整天和这些货物打交道,哪有心思想其它。”
凤香暗笑了一下,又问:“平顺山区的廊桥你见过吗?”冬雪已有些警觉,说:“那廊桥我当然见过,哪是我去看我姐时见到的,上次,我们去春游也见过,那廊桥真好。怎么,你也对那里感兴趣?有空我们再去玩。”凤香应付说:“好的。”
凤香不死心,又问:“你救的那个学生,现在怎么样了?”冬雪说:“你说错了,那学生不是我救的,是我姐救的。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凤香说:“是我说错了,我今天老是说错话,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凤香见探不出什么真象,就走了。
她来到总经理室,见到云涛一个人在里面,就轻轻说:“哥,你觉得冬雪和过去有什么不一样?”云涛说:“你突然问这干吗?”凤香说:“我是随便问问。”云涛说:“就是性格上有些不同。人变得任性、自私、爱虚荣,这使我很失望。”凤香说:“她原来是很温顺、平和、善良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云涛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凤香又问:“你有发现她生活上有什么不同吗?”云涛说:“你今天问这又问哪,倒底为了什么?”凤香掩饰说:“我是见你们经常吵架,想劝劝你们。”云涛说:“这我知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凤香见他生疑,也就不再问,离开云涛,回到自已的办公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