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同人]永不止步》lx刘超凡

22、恶魔悸动【九】

　　一松回到了工作的地方。

　　他好好地向小松告别。假装看不到他脸上略带黯然的神情。一切都在改变，一松穿着运动服，背着猫咪手掌一样的小包。就去了上班的地方。猫咪救助站里，最多的就是笼子，成百上千的笼子。毕竟猫咪这种活泼的动物，一个不留神，就可能逃到什么看不到的地方。

　　“来了啊。一松先生。”松内抚子穿着得体的工作服，一脸朝气的样子，过来和一松打招呼。一松感到了一阵腹内的痛苦。他慢慢做着心理建设，才慢慢伸出手掌，像高中那样，扯出一个笑容，“嗨。”

　　松内抚子看着。她的眉眼温柔，像是一位母亲式的人物。一松笑着，脸上都有些僵硬。松内抚子才慢慢点点头，“一松先生，这是你的工作服。”那橘色的衣服，光是看着就似乎有活力涌现。一松接过衣服，就开始寻找更衣间。

　　松内抚子：“我带你去更衣间。”

　　一松进去了更衣间，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松内抚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为什么，一松一直提着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他四处打量着，像是混进了人群一样，跟着大家一起处理猫屎，观察着猫咪的状态。汲取着各种各样的知识。

　　时间宛如流水一样渐渐过去了。一松就像个幽灵一样，在这集体中行动着。却不知道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

　　“果然啊。”在一松正在笼子那里铲屎的时候，松内抚子站在他身边，微笑地说着。

　　“一松先生，你好像有社恐啊。”

　　胃部的绞痛渐渐又涌上来了，一松没有说话，只觉得血液似乎停滞了，浑身都在发冷。平时也没有这么严重——一松想要辩解，声音却在嘴边出不来。可能是因为松内抚子太好看了。一松想。只有遇到美女，他才会如此反应剧烈。

　　只是想象就想要拉——更何况直接和美女聊天呢。

　　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挺过去的。一松想。结果还是自己想太多了。一松闭上眼睛。躺在医务室的窗户三个，听着外面嘈杂的脚步声。一松，松野一松，是个可怜可悲的弱虫，是不可燃垃圾，是这个世界最糟糕最丑陋的东西。这么想着，胃部的绞痛才渐渐缓解了。

　　“为什么——一松先生这么害怕女人？”温柔而淡然的声音在床帘外响起。

　　为什么——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也没有特别被什么人讨厌，没有被孤立，也没有被欺凌。只是变成了这个样子。没办法从家里出去了而已。这样的自己。一松想，真的好可悲啊。他紧紧抓着床单，抓出了褶皱。“这样，不是很普通吗。”

　　“这样啊，一松先生是这样想的啊。”松内抚子捋了捋自己的长发，隔着床帘，听着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嘛，没关系，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本来也和她没关系。松内抚子站起身，放下打好的热水。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猎奇的想法罢了。社恐到这种程度的人，松内抚子还是第一次见。这都有些恐女症的意思了。不过到不至于害怕女人到浑身痉挛。

　　不想说，就不说吧。

　　一松听到医务室关门的声音，缓缓坐起了身子。他拉开床帘，到了一杯热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温暖的感觉浸染了腹腔。真的……没什么理由，即便有什么理由，他也不想解决。他就是这样可怜的人，并且将会一直可怜下去。这个泥潭，他情愿渐渐沉没。成为一个恶人，成为一个废人。怎样都好。

　　外面传来细微的猫叫。柔弱又牵扯人的心肠。一松自觉舒服很多了之后，坐起了身，抬头往窗外看去。

　　正看见有人向里巴望着。一松站起身，就看见那个人从窗外翻了进来，对着一松打了个招呼。“呦！一松。”

　　“臭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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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终于来到这一天了吗——”空松背着吉他。他站在停车场，路边是来来往往的人流，没有一个人驻足观望。

　　偶像——是日本一个支柱文化。在社畜的生活体制下，产生的多余劳动力，最终供养了各种各样的第三产业。空松抬起头看着天空。他想成为谁的支柱，想让让谁露出笑颜，才成为了偶像，所以后面的东西，他都不想考虑。

　　脑袋空空地吧，脑袋空空的就很好了。

　　他拨动了第一根吉他弦，淡淡的吉他声音，无曲自成调。或许不会有很多人听——跟前天那次公演不一样，这是他的个人演出，普通的毫无粉丝基础的个人演出。“六胞胎六胞胎的歌”

　　一个傻傻的，一个认真的，一个自卑的，一个天真的，一个可爱的。

　　还有一个脑袋空空的。这就是六胞胎啊。空松轻轻拨动琴弦，声音慢悠悠地扩散~像是雪花慢悠悠地飘散着。

　　有人驻足倾听，有人不曾停下脚步。也有人直接坐在空松的面前，摇晃着脑袋。这一首以前被家里人无视的曲子，似乎还有喜欢的人啊。空松想着，他的目光像是穿透阳光，和煦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一个神父一样，涤荡人的心灵。他的面前都是被这个世俗，压得无法喘息的信徒。

　　等空松的曲子弹完了。眼前的人们稀稀拉拉地鼓起了掌。空松笑着，背着吉他站起来，眼前的这些人，是空松真正的粉丝。不是被资本渲染而认识，仅仅是喜欢他的音乐，喜欢他的心灵。

　　“哼——兄弟们！”他大声呐喊着，“让我们欢呼吧！”

　　“空松！Karamatsu！”

　　并没有人回应他。空松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摆着各种各样的poss。人渐渐散了，只有一个人站在原地鼓掌。他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穿着得体贴身的西服，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很不错啊。”

　　“哼~那当然了！”空松摸摸后脑勺，露出了阳光又开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