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草》千羽习

16、坦诚相见

　　“你在那发什么呆，莫非是被我说的‘半女权’状态给吓到了？”阳宇笑说。
　　“说实话，有一点，毕竟那不是什么好的状态。”月星渺承认说。

　　“但那也并非全部的状态啊，你也不能只盯着这个不好的方面看，毕竟每个人的情况不尽相同，不论男女，都不可一概而论。”阳宇笑说。

　　“嗯，话说你肯定会觉得很奇怪吧，我明明说过自己是被人临终托孤送到月宫的，却还在这心存幻想地觉得自己的生母还活在这个世上。”月星渺说。

　　“并不奇怪，毕竟这世间，所谓的‘孤儿’也并非只有父母双亡这一种情况。”阳宇笑说。

　　“嗯，以前我曾在书上看到过有的孩子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了，成为一个弃婴，这应该也属于一种所谓的‘孤儿’吧，真不知道我到底属于哪一种‘孤儿’，但不管怎么说，我自己内心当中始终希望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那种‘孤儿’，至少这种情况下我父母应该还活在这个世上，只要他们还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月星渺说，“呵，也许正是因为内心中是这样期望的，所以我一直不自觉地把自己直接归为了这种‘弃婴’类的‘孤儿’，所以才会时不时想象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在哪，活得好不好......给自己制造点念想，不知道这样一厢情愿地给自己凭空分类算不算自欺欺人，是不是很可笑。”

　　“并没有，毕竟你不知道真相，给自己制造点念想也无可厚非。”阳宇笑说。

　　“我的身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谜团，只有一些只言片语的线索，对我来说其实不过都是表象，甚至我时常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表象真假难辨，究竟真相是什么，我时常会为此困惑，我不仅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是否活着，就连将我送到月宫的那位义父的故友与我究竟是什么关系，我都不清楚，一想到这我就一头雾水，这一系列的问题似乎都是无解的。” 月星渺说。

　　“有的问题就交给时间给出答案吧。”阳宇笑说。
　　“嗯。”月星渺说，“哎，我怎么说起这些烦心事了，话说我在你的这个寝宫说这些没事吧？算不算露出破绽了？”

　　“无妨，这是我的地盘，如若有旁人出没，我设下的‘灵监术’会提示我的，再说了，一般情况下没人会不请自来，在这里说话你不必太拘束，私底下怎么都好说，就像现在，没有旁人，你可以畅所欲言，如若有旁人在，需要你注意的时候，你再摆出个‘侍从’的样子即可。”阳宇笑说。

　　“嗯，那就好。”月星渺说。

　　阳宇笑带月星渺穿过一个小花园，到达花园尽头的一间屋子。

　　“你就住这间吧。”阳宇笑推开屋子的门对月星渺说。
　　只见屋内明亮，简洁，月星渺一眼就喜欢上这间屋子。
　　“好。”月星渺说。

　　“毕竟得配合你的侍从身份，所以屋子就一切从简吧。”阳宇笑说。
　　“嗯，这间屋子很好，能在如此明亮的屋子住上一段时间，想想我都兴奋。”月星渺说。

　　“你不嫌弃就好。”阳宇笑说。
　　“我只有满意，没有嫌弃。”月星渺说。

　　“那就好，希望我宫内的这套侍从专用服你也不嫌弃。”阳宇笑边说边用灵力变了一套灰不溜秋的衣服出来递给月星渺。

　　月星渺接过衣服一看：“这衣服的样式果然很‘侍从’，倒是与我现在的‘脸’搭配成一堆了，贴切，一切都那么恰如其分地低调，安全最重要，我理解。”

　　“你理解就好。”阳宇笑说，“如此便没什么事了，你自己收拾收拾，熟悉熟悉环境。”

　　“好。”月星渺说，“话说主子您住哪个屋子啊？”
　　“那间。”阳宇笑指着对角的一间屋子说。
　　“好，知道了。”月星渺说。

　　待阳宇笑离开后，月星渺忍不住往宽大的床上一趟，睁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感觉很踏实。

　　月星渺换好侍从专用服后，就在屋子周边四处逛逛，熟悉环境。

　　本以为阳宇笑居住的这个寝宫并不大，但是月星渺逛起来才发现其实并不小，也许是初来乍到的缘故，走着走着月星渺竟还有些迷路了。

　　月星渺沿着落花满地的石径小路走到了一片树林，月星渺分明听到了潺潺的水声。

　　循着水声，月星渺来到了一处仙雾缭绕的水池，从池中冒出的热气扑面而来。
　　月星渺心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温泉”吧。

　　月星渺一看四下无人，于是褪去衣服后，兴奋地跳下温泉，顿时水花四溅。

　　谁知，刚跳入温泉的月星渺还没站稳就看到一个身影突然从温泉中冒了出来。
　　月星渺定睛一看居然是阳宇笑。

　　此刻，两人“坦诚相见”。

　　阳宇笑赶紧用灵力不知从哪隔空取来了衣物，穿了起来。

　　而月星渺也想用灵力隔空取衣，但是如今自己的灵力果然不好使，也许真的是服下了“平和散”的缘故，也许只是自己此刻太紧张太慌乱了。

　　“你是‘暴露狂’啊，还在那敞着。”阳宇笑把头扭到一边避开月星渺飞离温泉说。

　　“我现在灵力不好使，无法隔空取衣。”月星渺捂住身体说，“你说我是‘暴露狂’，我还怀疑你是‘偷窥狂’呢，你在温泉中藏得那么深，从表面根本看不出来啊，说实话，我其实也没看到你什么啊，但是我在明处，你在暗处，你究竟看到我什么了，我就不清楚了。”

　　“......”阳宇笑沉默。
　　“你不说话是怎么个意思，莫非你真的看到什么了？”月星渺问。

　　只见阳宇笑一言不发、目光回避地用灵力将月星渺的衣服递到了月星渺的手边，然后直接走掉。

　　接过衣服的月星渺彻底没有泡温泉的心情。
　　阳宇笑的沉默，让月星渺心里感觉不妙，估计自己是被水下的阳宇笑给“看尽”了。

　　月星渺尴尬地离开温泉。

　　晚饭时分，月星渺找到厨房，简单弄了些素食端到阳宇笑的卧房，想着尴尬归尴尬，但该干嘛还得干嘛，既然已经成为阳宇笑的侍从，就得有意识地让自己有个侍从的样子。

　　月星渺见阳宇笑的卧房门敞着，就在门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什么事？”阳宇笑在屋内问。
　　“小的给主子做了点素食。”月星渺站在门外说。

　　“都说了你用不着伺候我。”阳宇笑说。
　　“伺候主子，是小的职责所在。”月星渺坚持道。
　　“你这还真的扮上了。”阳宇笑说。

　　“必须扮上啊，我想了一下平时也得尽量让自己有个侍从的样子，不然的话临时抱佛脚，我怕抱不住，容易露出马脚啊。”月星渺说。

　　“说得也是，好吧，端进来吧。”阳宇笑说。

　　于是月星渺将素食摆到阳宇笑面前，然后站在阳宇笑身旁听候差遣。

　　“放下就好，你没必要在这守着。”阳宇笑打发月星渺道，似乎眼神一直在回避月星渺。
　　“怎么主子还不习惯起来了？一副躲着我的样子，难道主子很俱我？”月星渺说。

　　“我不是惧你，而是拒你。”阳宇笑挥挥手打发道。
　　说完阳宇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种故作镇定的感觉。

　　“为何拒我？莫非是因为温泉的事......”月星渺试探地说。
　　阳宇笑一听到“温泉”二字立马呛住了，差点没喷出来。

　　“看宇笑君这反应，只怕是当时在温泉中的你把我给‘看遍’了吧。”月星渺说。
　　“所以你根本不是来伺候我的，而是来套我话的。”阳宇笑说。

　　“不不不，我是来伺候主子的，顺便套话。”月星渺说。
　　“......”阳宇笑无语。

　　“哎，事已至此，看了就看了吧，但是咱俩现在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得把话说开，化解尴尬对吧，被看的是我，我可以看开，宇笑君也不必放在心上，不用太别扭。”月星渺说。

　　“谁跟你说我放心上了，你想多了。”阳宇笑说。
　　“好，没放心上就好，只要把话说开了，就直接翻篇吧。”月星渺说。

　　“赶紧翻篇。”阳宇笑说。
　　“嗯。”月星渺说。

　　“没胃口，你端下去吧，我得休息了。”阳宇笑说。
　　“休息？”月星渺惊讶反问道，“这么早？”

　　“晚上有事，现在得提前休息，养精蓄锐，以免大半夜出岔子。”阳宇笑说。
　　“何事非得大半夜去做？”月星渺问。

　　“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事。”阳宇笑说。
　　“做贼？”月星渺说。

　　“差不多吧。”阳宇笑说。
　　“所为何事？”月星渺说。

　　“当然是为了‘灵血大冲’的事。”阳宇笑说。
　　“莫非宇笑君今夜要杀去‘冤家殿’？”月星渺问。

　　“嗯。”阳宇笑说。
　　“我也去。”月星渺说。

　　“你现在灵力不好使，去那拖后腿啊？”阳宇笑说。
　　“虽然灵力是不太好使，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使，至少我还是可以替你把把风出出力什么的，再说了这麻烦事因我而起，我怎可心安理得袖手旁观，坐享其成？”月星渺说。

　　“好吧，带上你也无妨。”阳宇笑说。
　　“嗯，何时行动？”月星渺问。
　　“子时。”阳宇笑说。
　　“好，我也赶紧去睡会儿，绝不拖后腿。”月星渺说。

　　......

　　子时，月星渺和阳宇笑统一黑衣蒙面。

　　“我已设下‘专音术’，现在起你、我、烁逍之间的对话旁人听不到，仅限内部交流。”阳宇笑放出灵力晃了一下说。
　　“嗯。”月星渺说，“只是这种‘摸黑’的行动，宇笑君怕黑的问题怎么解决？”

　　“我已用灵力在双目开启‘内视光’，这样我眼中的画面都变成明亮的，彻底感觉不到黑暗，而旁人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阳宇笑说。

　　“哇，有灵力就是好，有这法术，什么都不耽误，该干嘛干嘛，的确没必要念什么‘静心语’，不然光在那‘静心’，别的都不用干了。”月星渺说。

　　“都跟你说了，有灵力的时候办法多的是，轮不到‘静心语’。”烁逍说。
　　“嗯，这下我算是感受到了。”月星渺说。

　　于是阳宇笑带着月星渺和烁逍暗中潜入冤家殿的藏书阁。

　　阳宇笑和月星渺分头行动，翻阅书籍，寻找解决灵血大冲的办法。

　　然而，翻遍了藏书阁的书却一无所获。

　　“找了半天都没发现啊，确定在这藏书阁能找到解决灵血大冲的法子？”月星渺问。

　　“我只能说直觉告诉我解决灵血大冲的法子就在此藏书阁，只不过看起来这法子比想象中的隐蔽，不过倒也正常，毕竟解决灵血大冲的法子也不应该那么轻易被找到。”阳宇笑说。

　　“为何？”月星渺问。
　　“因为细想就知道，如果解决灵血大冲的法子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那冤家殿还怎么立足，盛着冤家双方灵血的冤家匾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阳宇笑说。

　　“说得也是。”月星渺说。
　　“总之我认为，解决灵血大冲的法子存在是肯定的，应该就在此地，但是这法子不能公开、不易找到也是肯定的。”阳宇笑说。

　　“嗯，那现在怎么办？”月星渺问。
　　“找找这藏书阁有没有暗藏的密室。”阳宇笑说。
　　“嗯。”月星渺和烁逍异口同声说。

　　于是，各自分头行动，寻找起来。

　　月星渺找了两圈也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当月星渺与阳宇笑无意中汇合到一个书架前时，月星渺看到阳宇笑极其仔细地观察每一个细微之处，就连书架的铁钉都不放过，结果当阳宇笑碰到了书架上的某一颗铁钉时，顿时如同触发了开关一般，该书架连同背靠的墙面瞬间同时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石板门。

　　只见石板门被一把灵锁给封住了。

　　“果然有密室，只是这门看起来密不透风，如此戒备，加上这灵锁，如何进去？”月星渺问。
　　“有锁就好办。”阳宇笑胸有成竹地说。

　　于是阳宇笑用灵力将烁逍变成了一把钥匙的形状，将烁逍置于灵锁内，只见烁逍一边试探锁芯内部一边调整自己这把“钥匙”的形状，烁逍看起来很百变的样子，不一会儿烁逍就成功将此灵锁打开了。

　　“只要有我家主人的灵力加持，就没有我打不开的锁。”烁逍说。
　　“厉害了。”月星渺赞道。

　　阳宇笑推开石板门，进入密室。

　　“宇笑君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莫非你经常偷溜进密室？”月星渺跟上阳宇笑问道。
　　“第一次。”阳宇笑淡淡地说。

　　“第一次？为了我你又贡献了一个‘第一次’。”月星渺激动地说。
　　“你干嘛一听到‘第一次’就这么激动，显得你很惦记我家主人的‘第一次’似的。”烁逍说。

　　“嚣哥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有内涵啊，让我情何以堪。”月星渺说。
　　“够了，还不赶紧专心找灵血大冲的解决办法。”阳宇笑打断道，似乎实在听不下去了。

　　“是。”月星渺和烁逍异口同声应道。

　　月星渺一看这间藏书阁中的密室竟然比外面的藏书阁还要大，而且是下沉式的布局，总共有三大层。

　　“这密室中除了书还有一些锦盒等物件，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都得查看一遍。”阳宇笑说。

　　“好。”月星渺和烁逍再次异口同声道。

　　这一次，月星渺在阳宇笑的影响下，也学着细心起来，心想：“好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

　　月星渺不放过每一个物件，恨不得连架子上的灰都查看一遍，看看是否暗藏玄机。

　　月星渺在密室的上下三层查找了几遍，不停地穿梭于密室的旋转木梯，直至晕头转向却还是一无所获，就在月星渺有些失望之际，靠在密室旋转木梯的月星渺无意中将手搭在了木梯扶手上，突然触到些异样。

　　月星渺一看自己无意中触到的这处扶手上嵌着一个方形的小盖子，于是月星渺打开盖子，看到一个凹槽，凹槽中装着一个小锦盒。

　　月星渺打开这个小锦盒，发现盒子中装有一本微型的小册子，而当月星渺翻看薄薄的小册子时瞬间就蒙了，小册子中的文字月星渺完全看不懂，月星渺唯一能看懂的是小册子中的唯一一副配图，看起来是一个有点像莲花的花朵图案。

　　“宇笑君，你快来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月星渺对阳宇笑说。

　　阳宇笑翻看后说：“终于找到了，这是‘上古天文’，写的是只要到天界的天海找到‘蔽灵莲’带在身上便可以避免自身的灵血被外界识别出来，包括冤家，从而屏蔽灵血大冲的问题。”

　　“原来如此，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没想到这解决灵血大冲的法子居然藏在这密室的木梯扶手之中，真是藏得够深的。”月星渺说，“话说此小册子中的这张唯一的配图画的就是‘蔽灵莲’吧？毕竟这花朵图案看起来有点像莲花。”

　　“对，照着这个样子去找‘蔽灵莲’。”阳宇笑说。
　　“嗯。”月星渺说。

　　于是阳宇笑记下小册子中的所有内容后，月星渺便将这册子重新按照原样放了回去。

　　待烁逍将密室的门重新锁好，确认了藏书阁及当中的密室一切都恢复原样后，阳宇笑、月星渺、烁逍便放心撤离了。

　　第二天，月星渺跟着阳宇笑赶往天海寻找蔽灵莲。

　　到达天海的时候，月星渺面朝苍茫的大海，心潮澎湃。
　　“这天海如此壮阔，却为何比天山还要人烟稀少啊。”月星渺问。
　　“因为天海极其偏僻，且变幻莫测，所以鲜有人至。”阳宇笑说。

　　“那我们闯天海岂不是很冒险？”月星渺说。
　　“不然你以为是来游玩的吗？”阳宇笑说。
　　“呃，那倒不是。”月星渺说。

　　“那本小册子说蔽灵莲在天海的尽头。”阳宇笑说。
　　“所以得彻底跨过天海？”月星渺确认道。

　　“当然。”阳宇笑说。
　　“以我现在的灵力肯定是够呛了，话说宇笑君能应付得了吧，如果实在太危险咱还是算了吧。”月星渺说。

　　“看把你吓得，天海虽变幻莫测但是对于本少尊来说还是应付得了的。”阳宇笑自信地说。

　　说完阳宇笑放出灵力护着月星渺一起乘风破浪，历经波折，一路惊险地闯过了天海，到达了天海的尽头。

　　月星渺一看，天海的尽头竟是一片无比平静美好的“天空之镜”。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空之镜’吧？”月星渺向阳宇笑确认道。
　　“对。”阳宇笑说。

　　“果然，我曾在义父的书房中看过‘天空之镜’的画卷，当时就被这种美景所震撼，没想到身临其境时比想象中还要震撼。”月星渺说，“本来这一路风浪席卷，我都有种想吐的感觉，然而此刻面对这种汹涌尽头的平静与美好，真是莫大的欢喜与欣慰。”

　　“还是赶紧想办法把蔽灵莲找出来才是真正的欢喜与欣慰。”阳宇笑提醒道。
　　“嗯。”月星渺看了看一望无尽的天空之镜，“这里一片空旷，能有‘蔽灵莲’？”

　　“那本小册子的最后一句话是‘天海尽头之变幻即蔽灵莲之所在’，也就是说蔽灵莲肯定是在这个天空之镜的‘变幻’之处。”阳宇笑说。

　　“变幻？这能有什么变幻。”月星渺一头雾水，踩着天空之镜面上那层浅浅的水来回踱步。

　　阳宇笑停在原地盯着月星渺的步伐，仔细观察着，突然像是有了发现一般说：“你看，这天空之镜面上这层浅浅的水本身就自带各种自动循环往复的涟漪，即便你踏水而行，眼前的这些涟漪却还是保持原状，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所以我在想会不会这片天空之镜中有那么一个涟漪是会因为你的步入而产生相应变化的，也就是说我在猜想那句‘变幻即所在’的‘变’字会不会是在暗指涟漪会因为步入而发生相应变化的地方。”

　　“有可能，这样说来，这些不会因为步入而发生相应变化的涟漪就好比‘死涟漪’，而有‘死’应该就有‘活’才对，也许真的存在一处会因步入而发生相应变化的‘活涟漪’，找到会‘变’的‘活涟漪’或许就能找到蔽灵莲。”月星渺说。

　　“没错，是这意思。”阳宇笑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