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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献祭(伺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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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藻璪拉着易怜走了出去。
几个女生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易藻璪转身对着她们温柔一笑,“请不要跟过来偷听偷看哦。”
两人走到角落里,见四下无人,易藻璪,白七便卸温柔蛊惑人的笑意,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
殃不知道从哪,仿佛是从异空间里掏出一柄被绷带缠得“面目全非”的刀,双手捧着送到易藻璪面前--他的孪生,婴。
“祂一直在呼唤您,我的主人。”
白七不在意地瞥了一人一刀一眼,“醒了?你想说什么?”
“他一直在思念您,他说他想……”殃说着,停顿了一下。
白七接过婴,“怎么?你说吧。”
殃:“婴他说他想喝您的血。”
白七俊秀的眉毛微微上扬,抬手解开了刀上的绷带,里面还有一层朱砂绘的符纸,白七担心蚀明初醒见血会大开杀戒,就用东方的方法将祂“捆”了起来,随手扔给殃,但婴能这么快恢复意识他倒是有些惊讶。
婴不比殃,殃很听话,会严格遵守主人的命令,不嗜杀不喋血,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见血封喉决不留情。
两相比较之下,婴杀人就跟闹着玩儿一样,一见血就发疯,曾经因为白七管教不严一夜间屠了一城的民众,添了无数杀业,理由只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心情(不)好。
……白七想起了几万年前这把刀做的那些荒唐事,当时那些人命可是算在了他的头上,那个时候他脾气很好,也知道婴的凶性,但懒得去管,才让这货在神殿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
婴的人性不如殃,但这把对他人来说是大杀器的妖刀在主人面前偶尔还会撒撒娇(怜:喵喵喵?)卖卖萌(白:譬如砍一大堆人头放在你床前吗?),其实这把刀就是个中二到无可救药又缺心眼的傻缺,好在现在稳重了不少。(?)
白七慢条斯理地剥下了刀身上的符纸,一滴血珠从刀尖滑过,为刀刃上渡了一层茶色。
白七:……
他不禁有些想笑,这家伙才安分了多久。
“主人……”殃欲言又止,表情中竟透露出几分窘迫,“他说您的血液……”
说着,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
……这一个两个的,明目张胆地把他这个主人当储备粮吗?!
白七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刀,扔给了殃。
殃的脸微微泛红。
被当成储备粮所以不开心的恶魔白七大人没好气地问:“又怎么的?”
“……想吃掉您……”殃的声音弱弱的,有些听不真切。
白七冷笑一声,他知道不过是这把死脑筋的刀为了他没先让自己苏醒而闹了点小脾气而已。
“就快了,”白七靠在走廊边,看着中天之日,真心地赞叹道,“光明真是太令人心生向往啊。”
“我很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光明神。
“人间除了疾病与战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枉死之人了吧,加上恶魔和妖刀现世,你会不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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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但他不着急,在连时间都感受不到的深渊里沉默了几万年之久,短短几十天不过像沧海一鳞般,不值一提。
白又想到了几十年前,他的一缕分魂,曾跨过艰难险阻,从松动的封印一角,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