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与共存》尘嚣不临

5、第 5 章

　　短暂的沉默后，是沈渐影先开了口：“作为队友，我需要了解你的共生异形，以及你能够使用的能力。”
　　白悦清拍拍舒阳的头：“他不是坏人。”
　　舒阳的眼眶却红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次品……尾巴它根本没有长大，我没有能力……”
　　“！？”沈渐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直接写在我的终端上了，”舒阳哽咽道，“庞主席说这个比赛的时候，我还觉得很奇怪，都没有能力该怎么办，然后我就看到那个跳上去的人……就隐约知道了，其实你们都能使用共生异形带来的能力。”
　　舒阳打开他终端的某个界面，红底白字，白悦清和沈渐影凑过去，上面写着“恭喜！您是我们几所培训所派出的仅有的几只次品之一，是个不得了的幸运儿哦！没有能力也不要紧，说不定在生死关头你就使用出来了呢！实在激发不出来……不要恨我们啊。”
　　充满了这个大赛的恶心味。
　　舒阳的眼泪掉了下来，他本就长得小，这样哭起来更是十分可怜：“我知道……我不能天天躲着，靠悦清哥你养着，但是我……”
　　“……我真的很害怕……”
　　白悦清一把抱住舒阳，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沈渐影也无奈地摇摇头：“我没想到他们能那么恶心。”
　　沈渐影思考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双眼睛看着自己。
　　“……”沈渐影伸出手，“一起吧。”
　　白悦清跟他击了个掌，道：“好啊。”
　　舒阳犹豫了一下，也跟沈渐影击了个掌。
　　本来是想握手的沈渐影：“……”
　　坐直身体，沈渐影正经道：“我们当年在培训所也的确是过了一段时间并得到了一定的刺激才激发共生异形的能力的，你在培训所待了几年？”
　　“四年了，”舒阳把尾巴拽到前面来，他的尾巴依旧一副蔫蔫的样子。
　　“那时间应该是足够了的，你只需要一定的刺激，”沈渐影说，“我和他一起来训练你。”
　　白悦清问：“好吗？”
　　舒阳似是终于忍不住了，大哭出来：“谢谢……谢谢你们……”
　　白悦清笑笑，沈渐影的神情也柔和了些。
　　……
　　幸好租住的地方房间足够，沈渐影免于与队友们分开，三人重新摊了下租住的费用，
　　已近黄昏，沈渐影看向白悦清，道：“我们还要去准备食物。”
　　白悦清：“我没有带回来吗？”
　　沈渐影：“没有。”
　　白悦清一拍脑门：“抱歉，可能是那时候赶着带你过来了，我们俩一起去吗？”
　　沈渐影：“嗯，”应完后又对舒阳说，“好好看家，不要给别人开门，训练明天开始，今天好好休息。”
　　舒阳还是有点怕沈渐影，只是低声应了一声。
　　白悦清和沈渐影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间，白舒阳问道：“你有什么忌口吗？”
　　沈渐影摇头：“没有，随便买些就好。”
　　白悦清捏下巴：“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大家能吃健康点。”
　　沈渐影：“就算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
　　“……”白悦清垂下头，“我还是挺相信光元它们的……”
　　沈渐影道：“我们是比较早的一批了，其实真要说的话我们这一段应该是最弱的。”
　　白悦清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沈渐影：“我不是外城的，我是主动申请加入实验的原内城人，所以会知道比较多……对共生异形的‘解放‘大多是按从易到难地进行的，现在越后面的共生异形越是复杂，从理论上来说能力也更加繁多。”
　　原来他是内城人，难怪总感觉跟我们不太一样……白悦清心里想着，面上却不表现出来，继续问：“那在我们前面的人？”
　　“适应不了或者过弱的都死了，”沈渐影有些冷淡地道，“前者的共生异形可能会投入其他容器，后者应该是人和共生物一起被处理掉了，所以现在的靠前编号基本都是人形怪物。”
　　竟是连共生异形都不能保证生存。
　　白悦清不禁道：“那共生异形到底是从哪……”
　　沈渐影打断了他，说：“这不是目前的我们能够知道的，哪怕我来自内城……也许，要在这场比赛中生存到最后才有知道的资格吧。”说着，他停下了脚步。
　　白悦清也将视线从沈渐影身上转移到前面。
　　面前是一对双胞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左边那个脖子处的皮肤全部消失，下面的肉和筋外露着，右边那个则是失去了双手的皮肤，看起来颇有些血腥，但他们却没有没有对那些部位做任何处理，就像那层皮肤仍旧存在一般。
　　双子的左边那位主动笑着跟他们打招呼道：“你们好啊，7830号和10045号，我是23456号哥哥，可以叫我格尔。”
　　右边那位靠在了他哥哥身上，接着道：“我是23457号，迪尔。”
　　格尔朝两人伸出双臂，做出一个敞开怀抱的动作：“我在意你们很久了，在那该死的二号培训所找到美人真的很不容易啊……那些刻板的研究员都不愿意跟我透露你们除了编号以外的其他信息，但现在我终于见到你们了。”
　　迪尔则很是不满地把他哥的脸掰到自己这边，说：“哥哥，你有了我还不够吗？我们也长得不差啊。”
　　沈渐影将白悦清挡在身后，冷声问：“你们想怎么样？”
　　格尔拍拍迪尔的手，示意他将手放下来，道：“我们没有恶意……既不想要你们的终端，也不想再也看不到你们生动的脸庞……”
　　迪尔接着道：“我们只是想来试试看你们的实力，值不值得我哥哥这么喜欢你们。”
　　格尔捂住脸：“哎，也用不着说那么清楚。”
　　“……”沈渐影没有回答，黑圆出现在他的手心。光元也全部挪到白悦清暴露在外的皮肤上。
　　迪尔手上的血管掀出来，像一根又一根细细的红色出手：“人在培训所那个地方呆久了，总会有点疯疯癫癫的嘛。”
　　格尔的下半张脸也完全被血管和筋包裹，他眯起眼点头，弯起的眉眼似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