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直播中［同人]》原渊

59、咒术回战7

　　2007年，五条悟与夏油杰咒术高专三年级时期——

　　“燕子，快点，走了。”整装待发的夏油杰路过燕小芙的宿舍敲了敲门。

　　今天上级给他们派了一个祓除咒灵的任务，需要他们两个一起去完成。

　　距离天内理子那件事过去已经将近一年，在这期间，五条悟迅速地成长起来，现在已经能做到一个人对付一只特级咒灵，实力已经达到特级，他的无下限术式也已经能做到24小时不间断开启，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最强”，很多任务都可以独立完成，于是曾经经常一起出任务的三人组变成了现在的燕小芙与夏油杰搭档。

　　“唔，来了！”燕小芙对着门外应了一声，绑好马尾，背起装着黑金剑的剑匣，开门走了出去。

　　“啊……真的是，大好的周末一大早就要爬起来去祓除咒灵，困死了。”在路上，燕小芙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角。

　　“你昨晚打游戏打到了多晚啊？”夏油杰用余光撇了一眼面露疲态的燕小芙，“待会儿祓除咒灵的时候你可别睡着了。”

　　“诶呀安啦安啦，就算我睡着了不还有你吗？没事的。”燕小芙笑着摆了摆手，说着进了辅助监督开过来的车。

　　夏油杰落后她几步，燕小芙看似无忧无虑，毫无所觉的样子被他看在眼里。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良久，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当一个很少思考的笨蛋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夏油，你怎么了？上车啊！”燕小芙在车里喊他。

　　“没事，”夏油杰淡淡地回应，几步路走到车前，打开车门上车，“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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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要祓除的咒灵是一只一级咒灵，早已在多次合作中磨合产生了默契的夏油杰和燕小芙两人很容易就把这只一级咒灵打倒了。

　　“呼——辛苦了。”燕小芙长出一口气，在接过夏油杰递过来的绷带后，她给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缠上一圈绷带。

　　夏油杰对她点头，之后在她身旁的公园椅座位坐下，他拿着咒灵球，在燕小芙于一旁包扎伤口的同时将咒灵球放到了口中。

　　入口，咒灵球那擦了呕吐物的发霉抹布味仍然是那样令人作呕。因为燕小芙在旁边，夏油杰并不想让她发觉什么，于是面不改色地吞了下去。

　　只是吞咽而已，他已经习惯了。

　　吞下以后，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股难言的味道。

　　再睁眼，一颗奶糖被一旁的燕小芙递到他的面前。

　　“喏，给你的。”燕小芙看着他。

　　夏油杰习惯性地接过那颗糖，打开包装，将奶糖放进了嘴里。

　　当浓郁的甜味在嘴里化开后，盖过了咒灵球那令人不悦的味道。

　　夏油杰总会在吞咽咒灵球过后收到来自燕小芙的糖。他曾经问过燕小芙为什么总在吞咽过后给他糖，燕小芙说是为了给刚打完咒灵的他带来好心情。他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咒灵是什么味道，哪怕是悟也没有。所以燕小芙应该不是因为知道咒灵的味道太恶心所以才给他的糖。

　　大概只是纯粹的关心与友好吧。夏油杰曾经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燕小芙在非战斗过后吞食咒灵时同样给了他一颗糖，他就觉得，燕小芙或许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就算夏油杰并不嗜甜，但是吞食咒灵后吃一颗糖也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糖在嘴里完全化开，就到了离开的时间。

　　夕阳散发着橘黄色的光线，映照出了暖色调的天空。燕小芙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燕小芙的身上充满了擦伤的痕迹。因为她的特殊体质，咒灵总会被她的血吸引，在刚才的那场战斗中她就负责了引怪的任务，放了不少血。

　　“妈妈，那个姐姐身上都是伤口，好可怕……”路边，一个小男孩指着燕小芙说。

　　虽然下一秒那小孩就被他的妈妈捂住了嘴，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场面一下子就陷入了尴尬。

　　燕小芙尴尬地对那个小男孩笑了笑，脑子里在想要怎么解释。

　　等她想好，正要准备出声解释的时候，一旁的夏油杰却上前来，沉默地架起她的手臂，把她拉走了。

　　一路上不管燕小芙怎么叫他放手，夏油杰都死死架住燕小芙的手臂，一路把她拖到了江边。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夏油杰才放开她，抓住江边的栏杆，深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夏油？”燕小芙观察着夏油杰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

　　这一年多来经过燕小芙的观察，发现天内理子那件事情还是给夏油杰的心理留下了一些创伤，伏黑甚尔是一群普通人雇来攻击他们的，是那些他认为的所谓“弱者”间接给了他们实质性的伤害，一直以来他所坚持的“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信念发生了动摇。

　　咒术师与非术师究竟哪一方才是弱者？这个疑问渐渐在他的心里扩大，让他的信念大厦摇摇欲坠。

　　“……我没事。”夏油杰的双手放在江边的栏杆上，攥紧了栏杆。

　　燕小芙看他一副自闭什么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渐渐地开始头疼。

　　夏油杰这心理有问题的人就是因为什么都不说所以最后才会崩溃的。

　　“呐，夏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厉害的？”燕小芙幽幽出声。

　　“嗯？”夏油杰对于燕小芙突然抛出的问题表示疑惑，“你指的是什么？如果是咒术的话，论咒术，我确实比你厉害。”

　　燕小芙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就算心里有事夏油杰气人的功力还是一流的。

　　“真的是够了，你个丸子头白痴！”

　　“……？在？为什么要骂我？想打架吗？”

　　“要是打架真能把你那个乱七八糟的思绪给剪掉那就来打吧混蛋！”燕小芙睁着死鱼眼，一气之下抽出黑金剑，把黑金剑的前端怼进了地面。

　　夏油杰意识到燕小芙察觉了他的思绪，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强吗？来来来跟我打一架，你要是和我打完一点伤都没有我就承认你厉害。”燕小芙站在他对面激将。

　　可惜夏油杰别过头去不看她，只是沉默。

　　“怎么？没话说？我说你也太自大了吧？果然是和五条悟那家伙一个路子的啊？觉得自己特nb，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世界上存在绝对强大没有缺点的人吗？你会修电脑吗？会做蛋糕吗？玩娃娃机百发百中吗？你能吗？你不能！

　　“强弱无绝对这一点你究竟清不清楚啊？！是，强者是要保护弱者，但如果弱者们联合起来力量未必会比强者差，就因为一次‘弱者’反攻你就从一年前在意到现在，你这……”燕小芙说到这里，就气呼呼地憋不出话来了。

　　“可……咒术师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非术师的存活吗？”夏油杰垂眼看着水光粼粼的江面。燕小芙的观点还是没能完全说服他。

　　看着夏油杰这幅样子，燕小芙忽然就泄了气，蔫了吧唧地也趴在了栏杆上。

　　两人一时无话，靠在江边的栏杆吹风。

　　又过了不久，还是燕小芙先出声：“呐，夏油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咒术师吗？”

　　“……为什么？”

　　“因为游戏很好玩，肥宅快乐水很好喝，世界上的美食有很多。”

　　“……你那是什么理由？”

　　“哈哈，我也觉得我的理由有点好笑，不过总结起来，大概就是，世界上的美好有很多，而我想守护这份美好。”

　　“……”

　　“如果现在，那个支持你走下去的理由开始动摇了——虽然这可能有点失礼——那就先借用我的理由走一段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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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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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

　　吉野顺平担忧地看着从刚开始就蹲在地上自闭的燕小芙，犹豫着说：“燕桑，你怎么了，没事吧？”

　　燕小芙抱着头蹲在地上，双眼放空，目光呆滞，整个人如遭雷击。

　　吉野顺平感到有些不安，心里在想是不是因为他刚才一气之下不过脑子说出来的话惹得燕小芙生气了。

　　“燕桑，对不起，我刚才说了过分的话……”吉野顺平在她面前低下头道歉。

　　在终于整理好那些突然涌入脑海中的记忆后，燕小芙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

　　看见吉野顺平快把头低到地上去土下座了，燕小芙赶紧出声，说：“别别别！我没生气，不至于不至于。”

　　吉野顺平抬起头，看见燕小芙面色如常，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觉得她好像又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感觉……看他的眼神慈爱了许多？？？

　　燕小芙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走吧，你先回家换衣服，别着凉了。”

　　不是幻觉，燕小芙真的变得慈爱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吉野顺平又开始惊恐。

　　难不成……燕小芙其实是他哪位死去多年的长辈，回魂的时候正好缠上他了？

　　要是燕小芙知道吉野顺平在想啥肯定会送他一个白眼。

　　长辈个屁啊，他俩顶多算师徒辈。

　　是的，燕小芙刚才想起来了，她想起了变成鬼魂之前和夏油杰还有五条悟一届高专那时的生活。

　　但是她却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现在她打算去咒术高专找五条悟询问这十年之间发生了什么，询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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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回家吧，我现在有点事，就不跟着你了。”燕小芙摆了摆手，只留给吉野顺平一个背影。

　　是要回黄泉路了吗？

　　吉野顺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地失落。

　　希望下辈子他们可以做真正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