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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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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京城内
“这位老爷，求求您发发善心吧，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实在是赔不起您啊！”
年近花甲的瘦弱老人被人一掌推到在地，苍白的头发下是一张布满泪痕的苍老面庞。岁月的给他留下了褶皱的皮肤，却带走了他充沛的精力和健壮的身体。
这位老人名叫李德，因为他开了个饭馆做生意忠厚老实，因此来往的客人都喊他一声【德叔】
说起德叔，也是个可怜人，三年前他的妻子因为肺病缠身加上以前年轻时亏了身子落下了病根，最终不治身亡。
他和他妻子育有一子一女，女儿早早嫁入城西一个屠户家中，日子也算幸福美满，也无需他挂念多少，只是这儿
子是老来得子，老伴临走时嘱咐他要好好照顾儿子。
于是这德叔为了给儿子攒下一些家业，就用这些年攒的银钱开了一个小饭馆，因为他做生意厚道，所以来他饭馆的人还不少，也有了一些积蓄。
平日里，他儿子李文嘉在店里帮他打打下手，招呼一下客人。
就这样干了三年后，德叔手中的银两能够让他开一个更大一点的酒楼。
德叔想着，用手里的钱在地段好的地方开一个大酒楼，然后给李文嘉娶个媳妇。
奈何世事难料，德叔的小饭馆越开越好，这就挡了别人的路，惹来了小人来挑衅生事！
这天，德叔像往常一样经营着饭馆，悉心招待客人，突然门前来了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华贵的老爷，他走了进来对德叔说：“听闻贵店的菜肴很是美味，鄙人慕名而来，希望掌柜的将招牌菜都拿出来，我不差钱。”
德叔一听这话，以为这位衣着华贵的人真是慕名而来，于是他急匆匆的忙去后厨吩咐，完全忽略了那人眼中满满的算计。
“诶，爹，你这么急干嘛啊，慢点儿”
忙碌的德叔一不留神撞到了文嘉，“哎，嘉儿啊，你快好好招待那位客人，他可是今日的财神。”
文嘉一听这话，就知道那是个有钱人，也不怪他爹如此着急忙慌的，要知道他们这店虽是红火，但平日里来的人也点不了什么，花不了几个钱。尤其是他们店里给的分量很足，更是点不了几个菜就吃饱了。
所以三年没日没夜的忙碌才攒了点小钱。
这好不容易开了个有钱人，他爹肯定得好好招呼。
想到这儿，文嘉无奈的笑了笑，就连忙去招待那位“尊贵”的客人了。他得尽力给他爹帮忙，好让他不那么累。
提起德叔的儿子文嘉，来店里的的客人都知道，文嘉是个好孩子，他聪明伶俐，手脚勤快，不怕吃苦。以前读过几年书，身上没有商人的那种市侩之气，反而有一种文质彬彬的气质。来这吃饭的客人们时常感叹：“文嘉这孩子是该去考取个功名，做个官老爷，不应该在这小小的餐馆里蹉跎一生”
文嘉每次听到这种话，他大都只是听听，从不会当真。
但是德叔每次听到这种话，既是自豪，又是难过。
自豪的是文嘉有能力才会得到客人们的赞叹。至于难过的，则是他也认为文嘉该是有能力考取个功名，只不过因为自己没能力供养儿子继续读书，反而耽误了儿子的前途。
所以德叔常常在私下里对文嘉说：“嘉儿啊，是爹没能力耽误了你。”
每次听到他爹说这种话，文嘉心里都很难受。
“爹养育我长大，什么也不欠我，到头来还要责怪自己，这让我怎能心安！”
文嘉常常对他爹说：“爹，你别把我想得太好，我是读过几年书，但也没那么聪慧，你要是继续让我读书，我也是考不上功名的，您实在不必自责。”
德叔听到这话，往往会叹息一声，摸一摸文嘉的头，然后就红了眼睛。
从此以后，德叔干得更加卖力了。文嘉每次看到他爹为挣银子这么拼命，他都知道爹这是为了自己。
于是文嘉总是在他家店里抢着干活，希望这样可以让他爹轻松一会儿。
最近这几天，德叔对的未来有了更好的期盼，他要开个大酒楼，然后给儿子娶个好看、温柔的媳妇儿。倒也不是那么拼命了，今天第一次来了一个看起来有钱有势的老爷。德叔还是想把这一单生意做好。
这边的文嘉听他爹的话，麻利的给这位尊贵的王老爷倒上了茶。
“您请先喝一杯茶，菜马上就来。”
王老爷看了文嘉一眼傲慢的说：“你是这店家的儿子？”
“是，您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喊我”文嘉的好脾气让他尽力忽略了王老爷轻蔑的语气。
“这茶可不怎么好啊，而且都凉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王老爷端起茶看了看，就随手将茶泼在了地上。
“你！”
“怎么还不让客人说出不满了吗”
“没，可以，是我不对，我就去给您换一杯。”文嘉忍了忍，尽量平静的给王老爷道歉。
这时，德叔端着菜出来了，他看着儿子和那客人之前的氛围不太对，连忙快走了几步：“来来来，菜来了，老爷可慢慢享用。”
然后他回头对文嘉说：“傻小子还在这站着干嘛，还不快去厨房打下手？嗯？”
文嘉明白这是爹在给他解围，于是他没说什么就走了。
王老爷这顿饭吃的可真是麻烦，一会嫌菜太咸，一会又说这菜的摆盘不好看，反正能贬则贬，一句好话也不说。
可好笑的是，他把没盘菜都吃得干干净净。
文嘉看到这，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有钱人真是难伺候，还心口不一。”
等王老爷吃饱喝足后，他慢吞吞的去腰间解荷包。突然，他脸色一变“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哪去了，这可是件古物，价值千两啊！”
“是谁偷了我的玉佩，是谁！！”
王老爷失控的喊了起来
“我进你们店之前我的玉佩还在，定然是在你们这失窃的，说不定就是你们父子俩给偷的”
“好啊，原来你们这是黑店，打着做生意的名头，专搞这黑心的营生！”
“你们一定要赔偿我的损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