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四章（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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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小臣，娘要你背的诗文背出来了吗？”
“小臣，爹让你练的动作学会了吗？”
桃花姐姐说这叫男女混合双打，小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爹娘都好恐怖……
小臣覆手放在身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花孔雀盯着宁风尘的脸，对小臣说：“小臣，你是听娘的话，还是要听你爹的话？”
宁风尘不甘示弱，“当然是听爹的了。”
双方僵持不下，眼看花孔雀撩起了袖子，宁风尘开始摩拳擦掌。
小臣越看他们越觉得恐怖，水汪汪的眼睛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爹娘总是为了这个而吵架……
“爹，娘……”小臣小声说道，“小臣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习武。小臣长大了，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那对无良父母惊讶地看着小臣，异口同声道：“那你想学什么？”
“小臣长大后想做大夫！”小臣的眼睛很闪亮，他抬起头，用无比认真的口吻对他们说。
两人同时愣住，小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爹娘是不是生气了……他都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人通报：“师父！他们回来了！”
花孔雀跟宁风尘还在感慨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一听到外面的声音，他立即打开了门，小臣便趁着这一点缝隙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桃花姐姐！”
正在蹂躏曾少炎软的跟馒头似的脸的桃花闻声抬头，曾少炎趁机甩开她的手，躲在一边揉揉自己快要被她剥下来的脸皮。桃花丝毫不介意，也走过去，习惯地揉揉小臣柔软的头发。
“桃花姐姐，我说了，我都跟爹娘说了！”他的表情很是激动，脸颊上都不自禁地带上了两抹粉色。桃花蹲下身笑着对他说：“小臣好乖！~~”
小臣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桃花越看越欢喜，吧唧一口亲上去。浑然不觉身边渐渐靠拢过来的人。
“师姐。”表情奇怪的漠儿。
“哼！”表情欠扁的曾少炎。
桃花站起来，牵着小臣。
“桃花姐姐，他是谁啊？”水水的大眼睛注视着漠儿。
桃花凑到小臣耳边，小声在他耳边嘟囔了几句。小臣立刻闪出星星眼，崇拜似的看着漠儿，漠儿被看得很莫名，感觉非常怪异。
桃花笑得很贼。
微生泽站在漠儿身后，见到宁风尘走了过来，两人默契地点头。
但是，宁风尘在看到漠儿的时候神色明显怔住了一下，然后他一脸怀疑地望向桃花，道：“怎么又拐回来了？”
“……”冷静，桃花这样告诉自己。
“师父。”漠儿亲切地打招呼，“不怪师姐，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桃花在一边拼命的点头。
宁风尘觉得自己老了，对这帮年轻人的心思一点也猜不透了。他叫走了微生泽，也不去管他们了。
小臣拉拉桃花的衣服，笑道：“桃花姐姐，礼物！~~”
桃花翻开包袱，拿出了一包油纸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两支色彩光鲜的梨糕糖。
小臣兴高采烈地咬了一口，甜蜜得他的脸都成了淡淡的粉色。桃花把另一支梨糕糖塞到曾少炎的手里，曾少炎满不在乎地看看手里的东西，说道：“这种东西这里不是也有得卖吗？”
“我说你这个小孩怎么就那么不可爱呢！”桃花拼死也要把他那种脸揉碎，才不管他会怎么又喊又骂。
飞夜听说了漠儿回来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他一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他走过去拍拍漠儿的肩头，漠儿张了张嘴，却也怎么的都叫不出来。
飞夜把一半力都压在他肩头，靠近他耳边，带着挑逗的味道轻声说：“哟，发现自己失宠了吧。”
失宠这个词曾经在三哥嘴里听到过，三哥的原话是这样的：女人之所以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是怕自己在男人面前失宠。
漠儿有些糊涂。飞夜笑着走过去，和桃花他们打招呼。
“又在欺负少炎啦~~”
桃花反驳：“谁在欺负他，谁叫他老装小大人，我这不是在教训他嘛！”桃花仍然没有松开她的魔爪，小臣只关心他的梨糕糖。
漠儿愣头愣脑地看着他们的方向，脑中自动排列出几行句子。
第一句：飞夜说他失宠了。
第二句：皇兄说失宠的女人自然是被打进冷宫。
第三句：他好像真的是失宠了。
送走微生泽的那天，漠儿突然说要请桃花吃东西，桃花转念一想，便同意了。
本来是想去从前吃过的几家店，但是都被桃花否定掉了。无奈之下，他们便在一家路边的馄饨摊前坐下，叫了两碗小馄饨。
桃花在心里打着小九九，她的脸皮虽然不薄，可也没那么厚，要是被人认出漠儿，她那些年骗吃骗喝的行为本来还不会内疚，可是当看到身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鬼头的人，她会觉得——非常的内疚。
买小馄饨的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孩，她端了两碗小馄饨过来，桃花看到漠儿的那碗明显香菜就比她的多，小馄饨的数量也能用眼睛比较出来。
感觉好熟悉。
漠儿笑道：“师姐，这碗给你。”
桃花看见那女孩很挑衅地望了自己一眼，桃花满不在乎，倒是觉得很欣慰。
还知道师姐为先，好样的！
于是桃花毫不客气地把那碗大号的小馄饨端到自己面前。清幽幽的汤水上漂浮着几滴油和葱花，大把的香菜仿佛要堆积成山了的样子。她用勺子舀了半勺汤，放在嘴边轻轻吸了口，暖暖的，味道不错！
桃花的表情很满足。
可是女孩似乎还是不肯放弃。她又端来一碗酒酿小圆子。
漠儿奇怪道：“我们没有叫这个。”
女孩羞涩道：“这是赠送的。”
桃花一边吃着小馄饨，一边打量着她，长得倒是清秀，其实她很想问：小姐，请问您是不是看上我家漠儿了？
记得小时候那些情窦初开的男生就是这样看着漠儿，然后桃花就会很八卦地上前去问：小子，是不是看上我家漠儿了？我是她师姐，有话我帮你带。
于是大家都来讨好桃花，那几年桃花那叫个风光，吃香喝辣。
那时候的福利可比现在强得多。
“师姐，你吃吧。”漠儿把小圆子推到她面前，桃花又看到女孩很哀怨地瞪着她。
桃花想想也不好意思面对那碗酒酿小圆子，毕竟那也是人家女孩子的一片心意。她把碗推回了漠儿面前，“不用了，我没那么饿。”
低头用勺子搅动碗里的葱花，桃花突然觉得没了胃口。
回去之后桃花在院子里的发现了小臣和曾少炎。难怪觉得今天怎么那么安静了，原来都跑这儿来了。
小臣捧着一本蓝皮的书放在膝盖上仔细地阅读，曾少炎坐在他旁边假寐。
“什么书？”小臣还小，照理应该还不会认识多少字，为什么他还能看得津津有味？桃花不解。
小臣扬起头，笑得比七月的阳光还要耀人，闪亮亮的。“是爹给我的医书！”
桃花一看，上面不仅有文字，还有一些各种草药的插图，虽然看起来费力了点，不过对小臣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回到房里，桃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吃饭的时候漠儿来叫，桃花把脸埋进枕头里，摆摆手，道：“我不饿，你们吃。”声音通过塞满棉花的枕头里传出来，显得非常郁闷。
漠儿也不方便继续说下去，看了一样就关上门离去。背影显得特别落寞。
难道，真的失宠了吗？
房间里，桃花翻了个身，脸色很差，她摸着肚子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凄惨地道：“果然吃坏肚子了……”
呜呜……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四章（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