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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秋枫 ...

  •   江府,江逐翻入后院,看到早在此等候的双亲,不由得悲从中来,双膝跪地,道:“孩儿不孝。”江大人扶起江逐,拍拍他的肩:“无须自责,你忠义两全,没有辱没江家门楣,我和你娘都是习武之人,能顾好自己。”江夫人长叹一声:“唉,我们都听你秦姨说了,没想到鲜卑居然会如此卑鄙。”说罢她捋了捋江逐额前的碎发,说:“你瘦了,午饭娘炖鸡汤吧。”江逐笑着说:“好啊!好久没尝到娘的手艺了。”

      九个月前,幽州平定后,鲜卑上下皆惊。
      鲜卑营地内。“怎么搞的!”一个披肩带甲、约莫四五十岁的人跨进营帐,猛地一拍桌子,骂道,“支援呢?里应外合呢?都傻了还是孬了动也不敢动了?”众鲜卑士兵正热火朝天,骂幽州的骂幽州、骂匈奴的骂匈奴,一听自己被将军骂了立马没了声。支援军领队上前一步跪下,谢罪说:“将军消消气儿!没想到汉人和匈奴搞到一块儿了。我们就算硬拼也只能守没法儿攻啊!”
      鲜卑将军一把将领队从地上拎起来,攥住他的领口,问:“匈奴怎么会插手?”领队面红耳赤:“听说这次汉人请了个民间高手,三两下就把匈奴摆平了,搁匈奴那儿蹲着咱们。”这下众士兵也忍不住了,附和道:“是啊!还是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那将军眉头紧皱,暗想,等这小兔崽子长大,我鲜卑就完了。他当即吩咐侦察队:“传我命令,全力调查天狗。”随后快马加鞭,赶去将此事禀报可汗。

      可汗悉知事情经过,也觉得天狗留不得,又加派了一支暗卫打探天狗的来历。就这样过了十天,居然没打听到天狗的半点底细。可汗不禁感到事态严重,召集各将帅和元老商讨应对事宜。“现在我们只知道天狗大约二十岁,使得一手好剑,揭了汉人皇帝的悬赏令,说服匈奴借道,成功平定幽州,最后却没要官爵也没要金银财宝。”“这个天狗来头一定不小,很可能是哪家的贵公子。”
      可汗于是吩咐小队在名门贵族中寻找线索,终于探得江家公子前不久突然坠马而死。众人一致认为,天狗十有八九就是江逐。鲜卑大将军说:“只派几个人肯定打不过江家。但汉人皇帝看重江家得很,假如派大量人手暗杀江逐,怕是要开战了。”
      账内沉默了十余秒,那将军“扑通”一声跪下,说:“可汗,属下无能,用禁术吧!”可汗抄过手旁的杯子一把砸到将军身上,“混账!”可汗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要命了?”将军没有躲闪,低头答道:“属下已经老了,五年后我鲜卑没人是天狗的对手。让属下一命换一命吧!”
      可汗大怒:“步六孤复!禁术开启你当场丧命,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步六孤将军仍低着头,说:“属下无能。属下别无选择。禁术只有属下和长老能开启,长老施术,属下献祭。您不能看着属下去死,属下也不能看着鲜卑亡国,换做是您,一定也会这样做。”可汗本想接着骂,听到最后一句,眼睛里没了光。
      要打听一个京城贵公子的生辰八字,容易得很。禁术被顺利开启。阵结,扬沙漫了残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家住了一宿,吃过早饭,江逐陪爹娘在府中散步。走到他曾经练武的院子,想起回京再次偶遇道人时,道人言:“这九个月内你的身体会因诅咒日渐衰竭,但武功或能达新境。”江逐说:“爹、娘,你们再看孩儿舞一次剑吧。”他走到中央,拔出剑,舞的是无情剑法。剑花纷乱,剑锋凌厉,却未损院中草木一丝一毫,连一只鸟儿也没有惊起。江大人和江夫人相携而立,露出欣慰的笑容。江大人夸赞道:“现如今连你娘的无情剑法也比不过你了。”江逐收好剑,递给江大人,说:“孩儿一直好好带着,不敢损坏祖传之物。”江大人点点头道:“好孩子。”
      一晃又快到午时了,江逐向爹娘拜了一拜,朗声说:“爹、娘,孩儿就不在家吃午饭了,孩儿走了。”江大人扶着江夫人,江夫人柔声说:“好,你去吧,路上小心。”江逐鼻头一酸,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翻墙离去了。远离京城后,江逐回过头遥望家的方向,默念:花花,爹娘就拜托你了。我让他们不告诉你真相,我不是你亲哥哥,你不该为我伤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秋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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