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妖（仙四同人）》苏以生

6、第六章

　　“我，到底做对了没？”非络看着屋顶，声音沙哑。“从来就没有什么对与错之分，丫头你又何必伤了自己。”“可是我真不想看到那种局面啊，好像所有的过错，都是我一个人亲手造成，是我亲手毁了他啊。”眼泪无声的流下，淌过面颊。
　　“你，”太清真人看着躺在床上的非络，说不出话来，“爱他？”虽说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呵，”非络苦笑，“人都说将死之人都看得比较透么？”“可是没有用了啊。我亲手毁了他呢，用这双沾满鲜血的手。”苍白的手，屋里的伸向天花板，似是想要穿透它，去抓住什么。
　　“呐，老头，”非络苦笑一声，“我们这么和妖杀来杀去，有什么意义呢？”没等他回答，非络又低喃着说了下去，“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的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而下一世，我的身份，”
　　“却是妖。”
　　“如果他看到的话，会杀了自己吧。”
　　“所以啊，”非络朝着老头一笑，“根本就没有用啊。”无论我多么爱他。

　　掌门老头看着眼里没有一些笑意，却仍旧强迫自己笑的非络，有万千话语，却似哽在胸口，怎么也说不出来。“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呵……”非络笑了一声，却那么无力。“我们都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所以，”太清真人站起身，不敢去看非络的脸，“别再作无谓的牺牲了。”“我真得错了，”非络叫住了欲走的掌门，“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走出房间，看着众弟子围了上来，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掌门师叔，师姐怎么样了？”青瑶急忙问走出来的老头。“没事，大家都散去吧，准备明天的战斗。让她，”老头叹了口气，“好好休息吧。”
　　怎么才能说出口，老头看着和夙玉一起用剑缚住幻瞑界的玄霄，到底是怎样的爱，会让那个傻丫头，不顾性命的，宁愿泄露天机，也要将你守住。“师傅，她……”玄霄看着走过来的掌门不自然地问道。
　　“没事。”老头看着他笑了，真是两个傻弟子阿。明明互相爱着，却又装作丝毫不知情。看着玄霄担心的样子，老头放下了心，如果有你在，她会好过一些吧。“玄霄，非络是个傻丫头。有些东西，不明说的话，她是不会懂得。”“弟子不明白。”“你总有一天会懂得。”老头笑，转身走了。

　　第二天，人妖之间依旧是杀戮。琼华派缚住幻瞑界，不过是为了那些灵力罢了，任何一界都有它发展的归率，人类却枉自打破这种平衡，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或许从那位道胤真人开始，琼华，就已经注定了覆灭。
　　“你们，要走？”非络看着怀里抱着小梦璃的云天青和夙玉，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一丝。“是，如果非络师妹要阻拦的话，我们不会放弃的。”“呵，”非络笑，“我又没说要拦你。”云天青和夙玉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师妹（姐）？！”非络没有答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夙玉，“你，真的忍心？”他，那么爱你，爱到恨你。“夙玉只是不想再和妖争斗了，人和妖，其实有什么分别呢？师姐，也是知道的吧。”
　　“是啊，人和妖，又有什么分别。今世是人，来世是妖。”非络看着远方的卷云台，太清和婵幽的争斗，喃喃自语，“你们走吧。别再回来了。”“师姐（妹）？！”“走啊！！”
　　“老头，我们都错了啊。”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离谱。
　　人妖乱，太清真人与幻瞑界之主一战两败俱伤。非络坐在太清的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虚弱的太清。“丫头，你早就知道了吧。”夙玉和云天青的离开，羲和之主的入魔。“啊。”“我对不起你。”“不是你的错，或许我一开始就该毁了他们。”而不是造就他们。
　　“你……”“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自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对不……起……。”“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呵。”太清虚弱的转过头，看向夙瑶，“夙瑶……”“弟子在。”“善……善……待……玄……霄……”太清老头最后的一句话，似是为了完成什么承诺。“师傅！！”
　　非络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个和善的老头，太清阿，其实自己怎么能怪你。即使知道你骗了自己，却还是依旧没有恨啊，最终，恨得最多的，还是自己吧。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爱上他。
　　夙瑶四人冰封玄霄的时候，非络躲在了一边。他在恨吧，恨夙玉的背叛，恨云天青的背叛。“玄霄，师傅遗言要善待你，但是如今。”“我知道，你们动手吧。”“对不住了。”或许还是有些不同了吧。玄霄不恨夙瑶，不恨青阳、重光、宗炼，夙瑶也没有那么的善妒。
　　这一战，琼华派死伤无数。无论是心，还是人。或许都伤了，非络想到仍旧在昏迷中的青瑶，或许，自己又造了孽吧，那个为自己挡住归邪的师妹。

　　“非络，”宗炼出禁地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弟子，“你怎么在这儿。”“啊，在剑林布点符灵，省得低辈弟子闯了进来。”“你知道了？”非络一笑，“没什么知道不知道的，如果我说我两年前就知道，你们信么？”
　　众人哽言，“呵。”原来只有你信我么，太清。“丫头，”宗炼叫住欲走的人，“你恨吗？”“恨？”非络苦笑，“您好像问错人了，我从来就没有理由去恨啊，又何谈恨？”
　　“天青他……”宗炼语塞。原来，您终究是看错了。“他不过是看透了一些东西罢了，道之一字，到哪儿都是可以修的。”何况青鸾峰，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