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妖（仙四同人）》苏以生

26、第五章

　　很久很久以前……

　　玄霄等着蓝宝的下句，却怎么也得不到回音。低头一看，不禁叹息，“居然睡着了。”无奈，下了屋顶，转身走入屋内。
　　那久远的记忆，在蓝宝的脑海中来回的重复。那个女子的尖啸，太初老头的叹息，和那个叫笙箬的人，低的无人能听见的声音。你会后悔的，因为，这世上，我也无法掌控这天意……
　　很多年前，笙箬救下那个叫太初的老头，还有那个落魄的魔界小子，重楼。他甚至都没有想到，只是当年无意的一个举动，却会挽救了天下那么多的苍生。他算计好了每一步，却唯独算漏了非络。他又怎会知道，自己死了，带给非络的只会是绝望。
　　带着庞大灵力的非络，在疯狂之下，所能做的，只是毁灭。毁灭一切阻止她和他在一切的事物。

　　为什么，要救他呢？

　　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不是拯救，而是毁灭。
　　蓝宝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中午。破碎的橼楼，被冰封的世界，蓝宝似乎是看到了那个女子巧然嫣笑的样子，漫天遍地凤凰花，那个身影独自一人，在记忆中，怎么也拼接不上。
　　“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你，你说什么？”玄霄一怔，脑海中那一刹那的场景。蓝宝疑惑，“我没说什么呀。”

　　那么是谁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那么的绝望，那么的说不清，道不明……

　　“前世是人，今世是妖。”蓝宝终是开口问道，那个被所有人禁忌的问题，“你如今，还，恨不恨妖？”
　　没有回答，玄霄的目光，穿过昔日的卷云台，散到那些翻滚着的云雾之中。
　　“妖，是什么？”
　　“所谓的妖，不过生物有了灵性，才演化而来的。”“紫英？”玄霄有些疑惑的看着来人。“当年，她是这么对我说的。”
　　“她？”玄霄皱着眉头，却怎么也想不出这么一个人。
　　慕容紫英眼前飘过几缕白发，岁月催人老，而那个人最爱的他，依旧是暗红色的长发，却包含着悲痛的眼神。
　　“我的师傅。”
　　玄霄和蓝宝都是一怔。
　　“想了许久，还是想告诉你，我的师傅，苏非络。侍哀的主人。”
　　“非络…………”
　　“因为，没有记忆的人更痛苦。”

　　玄霄迷失在了杂乱的记忆中，蓝宝没有说话，眼神穿过浓浓的云层，远在苗疆的蓝珏浑身一震，目光弥散，“终于，快结束了么？蓝宝。”

　　蓝宝依稀记得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在心里默念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自己就得死去，因为自己就是他的记忆。”还有她的。
　　蓝宝想活着，或许这只是一个私心，那么得微不足道。反正那个女子的本意就是如此，那么何不为了自己，私心一把？
　　一开始的时候，蓝宝石这么觉得的，可是渐渐的，什么是爱？什么是悲伤？什么，是执念？她开始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所有的记忆都是她的、他的。他们不想忘了对方，说到底，自己仿佛就像是一场游戏里主角的副本，彼生吾亡。

　　“小紫英，你又知道多少呢？”淡淡的开口，怕是想通了吧。
　　慕容紫英浑身一震，“那个故事，似乎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了……”

　　初见时，奇异的样子，绝美的脸庞。
　　次见时，调皮的性格，刻骨的记忆。
　　犹记得，只爱教你老大，只爱和你看花。
　　还依恋，退下的衣衫，带着你的温度。
　　是不是一开始就错过，所以一错再错，连相爱，都是一个错。
　　我爱你至深，你却将我打入地狱。
　　不怪你，真的。
　　只管自己太过贪心，想要拥有所有。
　　却从一开始，就是自己放开了你。

　　再见时，银白的长发，钩指的思念。
　　终见时，血色的双眼，绝望的悲泣。
　　犹记得，你笑着叫我老大的样子，却怕我至极。
　　还思念，你在怀中的温度，依稀残余。
　　是不是一开始就错过，所以一错再错，连相爱，都是一个错。
　　我爱你至深，你却一躲再躲。
　　不怪你，真的。
　　只管自己太过贪心，想要拥有所有。
　　却从一开始，就是自己抛弃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看着将手抵在自己额头的蓝宝，玄霄亩红耳赤的问着。那短短的记忆，却仿佛要将他打入地狱。他看不到蓝宝的泪水，看不到慕容紫英的惊讶，看不到云天河的难过，看不到青瑶的满头白发。
　　那段深深被挖去的记忆，为什么如此得让人伤心决望，玄霄不知道，他只是渐渐沉入了黑暗，一片荒凉。

　　蓝宝放开了手，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这样，你，就不会再这么走下去了呢，玄霄？”
　　逐渐变得透明的蓝宝，用手轻轻拂过玄霄的脸庞，眼神却是看不懂的绝望与依恋。“蓝宝，你……”
　　青瑶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就要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只是一段记忆，失去了，便不存在了。”
　　“所以，永别了…………”
　　银白色的世界，逝去了多少人，那一世世的孽，将在何时结束。蓝宝不知道，她只是望着那高耸的天穹，留下了最后一个叹息，一滴泪。

作者有话说

　　我没有弃坑，只是学习太忙，宿舍没网。这是真的，不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