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妖（仙四同人）》苏以生

23、第二章

　　“非络，你当真要放弃一切？”

　　“不！！！！！！！！！！！！！！！！！！！！！！！！！！！！！”

　　那飘动的长发，暗红色。谁的话在耳边回响，“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想的，你只需要知道，我从一开始爱的人，就只有你。”“络儿，我也爱你呀。”
　　谁的叹息，又在耳边回荡，“我恨背叛，所以我会先杀了你。但是我无法活在没有你的世界，所以我会自杀。”
　　谁的怒斥，又在耳边盘旋，“滚！你给我滚！滚！”
　　记忆那么的混乱不堪，笑着，悲伤着，愤怒着，他，又是谁？
　　“霄……”

　　“天帝有命，琼华派逆天行事，犯下滔天罪孽，令其受天火焚烧，陨落大地，派中弟子打入东海漩涡之中，囚禁千年！”卷云台，已然飞上天，笼罩在一片昆仑天光之内，“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慕容紫英、云天河、韩菱纱虽为琼华弟子，心中却存清明善念，故可免去此劫。”
　　“岂有此理！！什么天帝之命！”玄霄眼见飞升不成，怒道，“我琼华派已至昆仑天光，飞升近在眼前！毋须别人来代天授命！”
　　九天玄女不曾改变神情，冷冷的说，“玄霄，一切因果，皆由自生。神界确也只是“代天授命”，维系天道不坠。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
　　“一派空谈！世间天灾人祸，神界不恤苍生！却要碍我琼华升仙，莫非也是遵循天道？！”
　　“不错。南斗掌生，北斗主死，所有生灵往复六界之间，寻常病苦如是，天灾人祸亦如是，此谓“天之道”，而非“逆天救世之道”。”九天玄女依旧淡淡地说，“琼华派人心成魔，恶念万般，却妄图升仙，乃天道不容！”
　　“什么“天道”！不过是神界一面之辞！为何凡人命运要由你们一句话而定！”玄霄听罢怒斥，“给我滚回天庭！”
　　就在这时，九天玄女欲击向玄霄的杀气，被一把血色的剑全数挡下。“无知！”九天玄女脸色一凛，欲击杀替玄霄挡住攻击的青瑶。“师妹！”“姑姑！”“师叔！”“青瑶！”
　　四道不同的声音，全部带着恐惧，不可抑制的恐惧。血色的巨幕，挡下全数的剑气，一瞬间尘烟四起。
　　那道似是十分熟悉的声音和语调就那么淡淡的响起，“我不是早说过了么，如果没有所谓天道的指引，谁又会走到这一步。”
　　“玄女，如果真要囚禁一人，那么从你们所谓的天道来看，怕应该是我吧。”湖蓝色的衣衫，被风吹得略微有些凌乱的黑色长发，血色的双眼，手握着那把名叫侍哀的长剑。
　　“师姐！”“师，师傅？！”“无上剑神，你！”“因为，毕竟是我一手将他们，推入了地狱啊。”淡得似乎没有存在感，却让九天玄女感到了无比的压力。玄霄睁大了双眼，想要看清眼前背对着自己的人，以至于没有说出一句话。
　　“可以么？玄女？”非络淡淡地问着眼前的九天玄女，没有一丝的感情。“无上剑神，你本落入凡间一万五千年，这次好不容易功德圆满，重新成神。何必为了一个蝼蚁而甘愿自堕？”九天玄女据理力争。
　　“呵呵，”非络低下头轻笑，“蝼蚁啊，”随即抬头直视着九天玄女，“玄女，一万年前的你，对于本座来说是不是也应该称得上是一个蝼蚁呢？”淡淡的语气，却不容忽视其中的威胁之意。
　　“你！”九天玄女似是想到了什么，“吾是奉天帝之命执行此事，假若放走玄霄，以他已然入魔的样子，必定会威害人间，吾无法向天帝禀告。”九天玄女的话间，已然是松了几分。
　　“这样啊，”非络低下头淡淡叹了口气，玄霄突然醒悟想要上前，却惊恐的发现浑身无法动弹。非络慢慢的转过身，似是一个转身便用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四目相对，非络看不透玄霄的心思，一如很多年前。玄霄却看出非络眼中满满的悲伤和决绝，她没有死！没有死！可是，她想要做什么？为何心中如此不安，想要出声，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依旧是恨我的吧。”非络小心翼翼的用手触摸着玄霄的脸，像是怕破坏了什么，“可是我依旧很爱你呢。”看到玄霄一脸震惊的样子，非络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一定又想骂我是骗子对么？”语气呢呐，玄霄甚至无法看透非络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霄，以后你都不会再想到这些了，”非络的眼神有些游离，“因为你即将忘了我，忘了我的一切，”脸慢慢的接近玄霄的脸，“而我，”四唇相接，“依旧爱你……”
　　玄霄睁大着双眼，看着眼前双眼紧闭，睫毛却微微颤抖的非络，不敢相信唇上的触感，情感汹涌而来，打垮一切理智。玄霄只想把非络好好楼在怀里，深深的吻住，而他也就那么做了。
　　“络儿……”呢喃出声，迷醉中的玄霄，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不对，而就在这时，玄霄尝到了嘴里的苦涩。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那双血色的双眼，溢满了泪水，不止得往下流着血泪。
　　“络儿？！”玄霄惊恐的放开搂着非络的双臂，非络无力的身影随即滑落在地上。“络儿！络儿，你怎么了。”一瞬间的苍白无力涌上玄霄的心头，将非络托在臂弯中，焦急地问着。
　　“霄……”非络笑着看着抱着自己的玄霄，声音却虚弱得可怕。“络儿，你怎么了，告诉我啊！”“你……还记得……我么……？”“络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啊？”玄霄似是想起了不好的往事，脸色更加苍白，“别吓我了！络儿！”
　　“你……还……爱我……么……”非络的眼神已然有些涣散，口中不止的吐出血水。“爱，爱，一直都爱……”玄霄的脸上淌下的是什么，炙热的液体滴落在非络的脸上，有些灼人，“络儿，我求求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我不要飞升了，我只要你，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