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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Part 1 契机:初生,相遇 ...

  •   ——野心家摘下眼镜,去虚伪的永夜锻造剑刃。

      无尽的黑暗污染了天空,月亮太过惨白,散发着冰冷的温度。

      那温度不应该被称之为光,它是对月光的玷污。

      葛力姆乔在这样一个冰冷的夜晚诞生,作为第一个被冠上十刃名号的虚。是第一个,却不是第一名。十刃尚未集齐,排名当然就无从谈起。葛力姆乔觉得有些无聊。

      但是随着一个个强大而原始的灵压在虚夜宫的上空不断肆虐,葛力姆乔被深深的震惊了,为什么那么强的家伙老子一个都没遇着,而那个死死神一抓就是一大把?

      真的一个都没碰着过么?葛力姆乔无聊时会郁闷的想这个问题,但空白的感觉很快拒绝了理智的探访。“切,老子怎么会记得那种事啊!”

      满不在乎的语气,任谁听到都只会觉得他是个热血白痴。

      可葛力姆乔并不是一杯透明的水,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即使葛力姆乔是水,也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中满溢的沸水。拥有令人能一眼看穿的热度,却也拥有没有多少人看到的深度。

      有多少人能感觉到那狂傲外表下敏锐的感觉和冷静的思考。

      蓝色的猎豹有时也在烦恼,为什么自己的大脑总是那么快的去注意一些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的事情。

      比方说,在第一次见到笑的张扬的银发男子时,就知道他笑容背后藏着很深的哀伤。

      比方说,在看过银发男子和端坐在高位上的人为数不多的几次谈话之后,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同寻常。

      他们是什么关系?

      葛力姆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猜得到却不想猜。

      再比方说,在一次次回忆过去却只得到空白的时候,葛力姆乔认识到:蓝染对他的记忆

      作了手脚。

      是什么?剥离,封印,还是毁灭?

      葛力姆乔想这些的时候有些无所谓。蓝染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为了把虚变成自己的战斗工具,可谓不遗余力。

      更何况,本能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你的记忆会回来,它需要一个契机.

      相对于虚圈冰冷的黑暗,虚夜宫蓝色的天空似乎透出难以言喻的温柔.虚假的颜色在高处悬挂,浑然不觉他人的厌恶.

      葛力姆乔貌似闲逛的在“阳光”下行走,尽量忽略肌肤上令人厌恶的温度.

      明明就是反派的集合地,搞的跟温暖的家园似的干什么!

      在心里不出声的咒骂, 虚夜宫天空下的部分空旷一片.在午休时间,是没有人傻到再做义工的.

      空旷的感觉使葛力姆乔有些烦躁甚至犯困,但是刚才那阵混乱的灵压让他的好奇心大起.所以他才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床上呼呼大睡.

      在午休刚开始的时候,虚夜宫中央传来一阵强大而凌乱的灵压,昭示着最后一位十刃诞生。不同寻常的是,凌乱的只有强度,灵压的释放却一直没有停止。

      这种情况,其他八个人全都没有过。之所以是八个,是因为葛力姆乔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而灵压的强弱度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貌不惊人的葛力姆乔有能力且有心注意到。其他虚估计直接忽略灵压,去猜他的长相了。。。。

      葛力姆乔没有直奔十刃诞生地,而是继续闲逛。他在等待那陌生灵压的主人在空荡的走廊里出现。

      至少要为自己的好奇心找个理由。

      “偶遇”应该是个不错的理由。

      忽然,那陌生的灵压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惨白的建筑物默默地承受着古怪的张力,空气中充满浓缩的灵子。

      灵压在一瞬间收缩,浓密到极致。又在下一个瞬间忽的放松,稀薄的几近消失。

      灵压极端化,瓦史托德破面化最终成功的标志

      从黑暗沉淀下来的力量被坚韧的灵魂夺走被用于寻找光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市丸银看着新生的乌尔奇奥拉,再一次想起了这句诗。

      跟小豹子一样,单纯而深邃的生物呐。。。。。

      有趣。

      讽刺的笑容扬起。

      乌尔奇奥拉张开湖绿的双眸,微微有些恍惚。

      刚刚,无尽的黑暗不再冰冷,而是带着沸腾的杀意。没有路,没有视角,没有触觉。

      所幸,自己找到了出口。

      “你的名字,同胞。”温和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

      “。。。。”意识被唤回。抬眼,确认灵压。

      的确是给自己力量的人,那么作为回报,就给他与这力量同等的帮助吧。

      只是与恩惠等量的帮助,没有忠诚,更谈不上用心。

      礼节还是要有的。单膝下跪,黑色的中长发下垂。

      “乌尔奇奥拉西法,愿意尽力帮助蓝染大人。”跳过多余的询问,说出几近要遗忘的名字。语法尽量含混,语气尽量平板,希望顺利瞒过立着的人。

      棕色的眼眸似乎连细胞液都充满阴谋的味道。出乎意料的,低垂着头的乌尔奇奥拉听见两人离开的脚步声,一前一后。

      离开的如此突然,只余下一室静谧.

      "别忘了你的承诺,乌尔奇奥拉。"低沉魅惑的声音忽然在空旷的房间响起。

      “。。。。”乌尔奇奥拉正在穿制服的双手忽得停顿,俊美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淡漠的绿色不止渲染了瞳孔,更泯没进灵魂。平静的情绪变成了面具,无法破坏,更无法摘下。
      连接受邀请都只是一时兴起,还有什么自己会在意?

      回忆只有一片冰冷,忘记了也没关系。

      踏出房门的一瞬间,他立刻感觉到一大片灵压。不过强者寥寥。

      有一个特殊的灵压在接近。那种波动,仿佛埋藏了什么。。。

      还真是不会无聊了。

      混迹在各种灵压之间的葛力姆乔,终于等到了蓝染和市丸银的离开。表面没有任何表示,但气场很明显的变了。

      毕竟探查神经全开了吗。

      他很闲散的走在存放崩王密室的路上,也在很闲散的想蓝染已经走了多远。

      葛力姆乔心情很好,好到那陌生而平静的灵压出现在下一条走廊时都没有惊讶和戒备。
      他听见自己血液本能在低语着什么,但他听不清。不过不重要,马上就要清楚了。

      乌尔奇奥拉静站在走廊上,为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为什么要等那个不明来访者?自己应该抬脚走人再去查。

      好奇?自己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直觉?像这天空一样虚假的东西,不值得相信。

      本能?也许……不过几率很小。

      或者都存在吧。那个来访者在自己心里激起了如此大的情绪?应该不会吧……算了,见了就知道了。

      收回心绪,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声音沉稳有力的活跃着,和自己的心跳缓慢的演奏同一节拍。

      两人同时盯着那个转角,以相似的,平静中蕴涵着期待的眼神。

      葛力姆乔终于走过了转角。

      一瞬间,四目相对,衍生出生生不息的温度。

      乌尔奇奥拉洞察葛力姆乔眼底没有来得及收回冷静,惊讶于,那冰冷的淡然原来并不是自己独有的。刹时,心落入一片温暖的水域,安心的感觉铺满眼底。自己大概是有心的吧……不然,不会有这种感觉。

      葛力姆乔看见湖绿的淡漠,血液中本能的低语清晰的如同在耳边呢喃。

      这个人,是你一生的契机,不只是记忆,一并找回的还有其他东西。

      乌尔奇奥拉觉得,仿佛有大块的风从他们身旁掠过,吹走了一些死了的东西,带来了一些活的东西。

      可是风也是从现实中吹过来的。

      默契的同时收起眼中的柔软,再次四目相对,两个人心底一片澄明。

      不是一见倾心,也不是天生的敌人,是另一种复杂而清澈的关系。

      我们是同类,是黑暗中追求希望的飞蛾。

      抬起头,葛力姆乔第一句话就很是无礼:“你是新来的?”

      绿眸浅层涌起些许逼真的反感,他微微侧过头,吐出单薄的音节“嗯”

      葛力姆乔感到不耐烦“多说几个字!我叫葛力姆乔 贾卡杰克!你叫什么名字!”

      把问句生生吼成感叹句,简直无理到极致,乌尔奇奥拉用尽最后的耐性说了七个字“乌尔奇奥拉。西法”

      然后潇洒的响转,走人。

      “哈?混蛋,你给我回来!”葛力姆乔气急败坏。叫喊声在空气中回响,没有回应。“切!”不甘心的咒骂,却无可奈何。

      响转无声的施展,结束这场初遇。

      从表面上来看,是多么简单的失去一切修饰。

      从深层上来看,是多么旖旎到不需要一切修饰,就连虚假的演绎都契合的那么完美。

      有根萦绕着嗳味色彩的线,已经深埋进灵魂。

      不需要去动,时间就会把它缠绕成死结。

      虚夜宫的夜幕开始低垂,黑暗中,两人入睡的前一刻想的是彼此的脸。

      嘴角上扬同样微妙的弧度。

      “看来以后不会无聊了。”

      ---------------------------- Part 1 end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Part 1 契机:初生,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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