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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节 祸端的起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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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温度降得有些迅速，微凉的清风吹散了同学们闷于教室的潮热。
而后他们都渐渐舒展笑容，挽着好友熙熙攘攘地走出校园。少了少年少女们的欢笑言语，多了枝叶与微风起舞的簌簌声。一瞬间，校园内安静了，像是转进了另一个平行世界，却是多了静谧与危险。
一排排灰暗的教室中，唯独一间教室依旧亮着一盏灯。
干净的“初一（1）班”的班牌下有着一位瘦弱的身影在踌躇，胡天恬几度张嘴想问些什么，却还是假装耐心地等候。
教室里，微弱的光中，正不紧不慢地收拾书包的赵月儿倒是与门边的女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胡天恬面露一丝着急，先是向外看了看已暗的天色，又伸头望了望赵月儿。
等了许久后赵月儿终于理好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甚是向教室内走了几步。
赵月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胡天恬笑了笑，姣好的脸庞上挂着歉意，边走边和胡天恬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啦小恬，我就是纠结带什么书回去，每次都得塞一堆，害你等我这么久了。”
“没事没事，也还好，没等多久。”胡天恬对着后门的赵月儿出声安慰道，谨慎地关了教室电源和锁了门锁。
赵月儿依旧笑了笑，与胡天恬快步走回家。
快到了一处分叉口，虽是大马路上，却也是人烟稀少。已经入夜的时间，微弱的路灯显得很无用。而左边是胡天恬家的方向，赵月儿家却在右边。
此刻的赵月儿却是立马提出:
“小恬，能陪我回去吗，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胡天恬明显脸上一僵，却还是生硬地同意了。赵月儿满意地主动挽上了胡天恬的手臂，却像是完全看不见那个瘦弱少女眼中蔓延的恐惧。
已步入黑夜的两位女孩，那个瘦弱的身影，明显已经开始害怕了。
由秋入冬，延续的几场中雨后，温度急剧降了下来。
上学途中远远望去还能见到薄薄的一层雾，光秃枯黄的植被若隐若现，呼出的一口气已经能肉眼可见。原本能露脚脖子的温度现在已经完全扛不住了。
张适正要呼喊出的招呼却生生憋了回去，满脸嫌弃带着见怪不怪。
缘由在于这初冬便背上厚厚羽绒服的“大傻子”——苏泊如。
仿佛对于他来说生命之中只有一个夏天一个冬天。
苏泊如貌似要么短袖要么棉袄，顶多就像现在棉袄里面穿个夏天。
戚牧逸更是努了努嘴，大量了他一番，“你穿的蛮有创意。”
被内涵的某人却直接忽视，边背好书包边催着他们道:
“哎，快走快走，要迟到了。”
果不其然，教室中骤然比室外高了好几度，苏泊如毫不介意脱了那件白色羽绒服挂在椅背上，露着胳膊舒舒服服靠着。
戚牧逸见状，像似温度又降了般缩了缩身子。
果然，不是一个季节的人。
“兄弟，你昨天作业写好了没”来者是上次偷抄胡天恬作业的贾思豪，苏泊如对此人没有好感可言。
看他似乎是刚刚问苏泊如前桌的马威被拒绝后才转向问苏泊如。
苏泊如却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拒绝，甚至还习惯性地问道:“哪门”
“哪门都要！”贾思豪贯彻了他厚脸皮的人设，尝到甜头后便得寸进尺。
“喂..”旁边的戚牧逸却是轻声打断了他们，对着苏泊如看了眼，转向了贾思豪:
“哪门都不行，我在抄，还有很久很久很久...”戚牧逸把“很久”这词不知重复了几遍，极其冷淡地瞪着贾斯豪。
可贾思豪却是脑筋转的极快:“你不是比苏泊如成绩好吗”他还特意看了看戚牧逸桌面，好在两人的书还都在书包中，“还需要抄人作业”
“呵，我乐意，怎么了”戚牧逸烦躁地看了看一直纠缠的贾思豪。
见到吴娅妮快回座位了，贾思豪只能放弃纠缠。
“...”
“你怎么这么盯着我”苏泊如看着戚牧逸“诡异”的目光，受不了了问道。
“觉得奇怪啊。”戚牧逸抓了抓头上的卷毛。
“你早上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懒得翻衣柜..”
“没说你衣服...”戚牧逸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刚呀...”
“...”
“你要不想借他作业就直接拒绝呗”
“...”苏泊如愣住了，突然恍惚了般。
浑身像是被猛然撞击的焚钟，脑中震荡着少年的这句话，甚至自己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你不是说我虚伪，那么我就要虚伪给你看...”
“嗯”戚牧逸看到愣神的苏泊如吐出的如此话语有些惊讶，连忙喊了喊他，甚至有些破音。
“哎，苏泊如，我没那意思啊，你别瞎想！”
甚至连吴娅妮也好奇地转了过来。
“啊，不不...不是不是，我又走神了哈哈哈”苏泊如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连忙对着戚牧逸说着抱歉。
戚牧逸却是在说着没事后却是心中有些堵塞，也自我寻不出缘由。
在忍受了无数次苏泊如把他的羽绒服脱了穿，穿了脱后，戚牧逸递给了苏泊如一张纸条。
“放学买衣服去！”附带一个叹气小表情。
苏泊如也不知道哪里撕了一片“芝麻大小”的纸片传回给他。
“我有衣服，就是得翻衣柜了...”
戚牧逸刚想提笔写些什么，却又有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好像找到了也是我五年级的衣服了...额，那我放学自己去买衣服吧，不用陪( ° °)”
“你会挑吗”
“不就是能穿合身就行”
“...”
“放学别走”
喂！怎么感觉像是约架呢
苏泊如藏下纸条，却是意外有了些开心，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熟悉的记忆。
“你们怎么能抛下我了呜呜呜”张适矫情地说道。
戚牧逸直接地嫌弃地瞅了张适一眼后便不理了。
“哪能，不是你抛弃的我俩嘛。”苏泊如脸带微笑。
“还不是为了保护我妈脆弱的内心，你们也早点回家，最近不太平呀。”
“知道了。”苏泊如嗯嗯地点着头。
“孩子大了不由娘了...”张适装腔作势地扒在苏泊如身上。
后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拍开了身上的“八爪鱼”，转身躲在戚牧逸身后，无视了某人“幽怨”的眼神。
戚牧逸更是冷眼看着张适，张适作势抹了把泪。
“唉，养好的大白菜要被猪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