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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前尘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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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的血腥味逐渐消散,落九依缓缓张开眼眸,映入眼帘的便是韩琳霜那绝美的容貌,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天壤之别。韩琳霜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不管是实力、财力,还是容貌、气质自己与她都有着一道鸿沟,它不断地化作枷锁缠绕在落九依刚刚开始跳跃的心脏。
这就是所谓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师父,”落九依听见她的轻唤微微抬头,淡淡一笑,“你没事吧?”韩琳霜感觉到了她眼底闪过的失落与疏离感,忍不住开口问道。
“......在你怀里我怎会有事呢?”落九依示意放她下来,“你呢?”
韩琳霜轻轻放下怀中的人,浅笑道:“无事,”说着抚上她的脸颊,“我只是希望在师父感到难过或者遇到伤心的事情的时候,可以和我说——”
“师父,我一直都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也希望你可以揭开你的面具。
落九依感觉到了一股暖流流入心间,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观察四周。
她们脚下便是血海,很奇怪的是她们没有再坠落而是稳稳地落在了血海的表面上。落九依向前走了一步,脚下只是泛了一个血波纹,不免心中有些好奇。抬头她们面前的一层浓雾正渐渐散开来,一棵茂盛的梅树映入帘里。
落九依总觉得这个地方似乎很熟悉,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柳嵋山内的那个试炼开始前的地方。”韩琳霜似乎猜到了她的疑惑,说道。
“嗯。”的确,和那时候的场景极为相似,难不成?
“这是最后一个试炼?”落九依猛然想起当初昏迷之前最后听见的话,问道。
韩琳霜摇了摇头:“不是。最后的试炼不在这里,这里只是血祭法阵内的空间,师父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落九依总觉得眼前的韩琳霜有些不对劲却又没有哪里不对。而最后的试炼,书中没提到,她也觉得绝对那不简单。担心之感油然而生。
落九依走到梅树之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那棵树,那感觉就好似这棵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之感,感受着,她回头看向身后的人却发现那人低着头,沉默不语:“霜儿?”
韩琳霜闻言抬头对她一笑:“师父怎么了?莫不是霜儿离远了惹得师父不开心了,还是说师父想要如同方才一般待在霜儿怀中?”袖中的手紧了紧。
落九依一听脸颊留下了可疑的一抹绯红,沉默不语。
韩琳霜似乎还想逗逗她走上前,撩起她垂落在脸侧的发丝,把脸凑到她的耳旁用极为诱惑的声音问道:“难不成师父是想了解一下何为磨镜之好呢?”
落九依听了本就有些悸动,此刻心脏更是砰砰地跳个不停,绯红更是蔓延到了她的耳朵,有些惊慌失措地往后退身体却已经抵在了粗壮的树干。韩琳霜不禁一笑,放下了发丝:“师父真是可爱。”
哪有人会这样试探别人可不可爱的?
怂怂听见落九依心中的呐喊呵呵一笑,怎么可能没有,只是依依姐你都没有尝过罢了。
“碰——”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三抹身影落入二人的眼帘。
二人走上前,只见花奕浑身是伤以护着的姿态把楚曦尘和雨涟护在怀里。他的嘴角残留着鲜血,看着面前的二人咬牙十分费力地说道:“保护好他们。”
落九依迅速查看了剩余两人的情况见都还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和功力受损,并无生命之忧,与此相比花奕要昏迷的样子更是让人紧张,伸手用力打了打他的脸:“你自己去保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落九依,凭什么要帮你,你算什么人?!”真不是她有意报复,主要是不用点力怕他真的会一睡不起了,再怎么说花奕也算是自己的死党了,他如今奄奄一息的样子真的很危险,不得不承认自己担心的。
“落...落九...依”花奕抓着她的袖子,竟然说道,“求...求你......”
韩琳霜见她看着自己说道:“他献祭了元神。”不然怎么可能护得住这两个人到现在。
落九依一怔,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献祭灵魂是什么概念?那就意味着花奕会元神尽散,彻底消失。
“师父,你想救他吗?”落九依看着花奕的眼皮一点点地合上,不管自己多用力他都没有任何其他反应了,闻言立马回道:“救他......”
韩琳霜蹲下,抚摸着落九依的脸,温柔道:“好。”她不愿看见师父那个样子,亦或者是看着花奕死后她的神情。只要你想救,我便救......
随后运功,用功法将其升起,输送自己的功力来牵制他的元神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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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枝和一众弟子站在洞外,猛然见有强大阵法的开启就又见宁羽朝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对他道:“你家主上有危险。”说完就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北枝抿了抿唇,皱起眉头,终是没有下去,主上让他待在上面,况且主上已经是出窍期中期了,当今没有多少人是她的对手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想着,眉头却是紧拧的。不过,他的周身感觉有些奇怪,却说不出是哪里,是为什么,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周边不少人都下去查看情况了。
一声轻笑传来,他抬头看向坐在树梢的人,眼神一愣:“严戾!”随后剑出鞘,冲向他。
严戾似乎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飞身落在地上,手执玉笛淡笑:“你对你主上的实力还真是有信心啊!不过——”他轻轻抬手,一个碧色的水球就向他冲来,速度极快地击中了他的肩膀,果不其然他的后背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树干上,跌落在地上。他捂着受伤的地方,口吐鲜血。
化神!
严戾似乎是看出了他在惊叹什么:“不对哦,是分神期哦!”说着眼眉弯了弯。
“怎么可能!除了穹苍派的掌门和门主外不可能会有分神期的人。”有弟子闻言惊呼,“上!他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语落周边的弟子一拥而上,不出所料,仅仅片刻那些弟子便都倒在了地上,而一切不过是北枝站起的一瞬罢了。
严戾看着他还是站了起来,颇有些欣赏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不错哦,不过金丹中期承受了我这一击却还可以站起来。”说完叹了口气,“韩琳霜那个便宜主上似乎也不是一无所成。”
什么?什么便宜主上?
“虽然说她现在命悬一线了,你应该感受到周身有些不对劲了吧?”他似乎有些兴趣,“因为你们有血的契约,既为主仆关系,她的功力又远在你们之上,你们自然会得到一些她的功力。如今她伤的那么重,你们周身的那层功法当然就散了啊!”
北枝闻言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要下去。
“不过,只要我的主子还在,你主上不会死的。”严戾飞身离开,“云锦我便先带走了。”
北枝咬牙看着他离开,喊道:“你别走!”随后吃力地从怀中拿出传音石。
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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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立马跑了出去:“你和主上没......”话未说完便语塞了,是严戾!
“小锦,许久不见了啊!”严戾笑了笑。
“呲——”
云锦拿出腰侧的双刃就朝他攻去,腰间的伤也裂开,涌出了血。
严戾拂袖,双刃便深深落在了门框上:“我说为什么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你啊——梦锦。”
“梦锦......”云锦默默呢喃道,这个名字很熟悉,很熟悉,就好像很久以前的确有一个人真的是这么唤着自己的。她似乎和那个人征战四方、共同御敌了很久很久......
那个人,内着紫衣,外为蓝色轻纱,常常勾起红唇笑着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一位老朋友一样。但是,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锦鲤,你快逃,严戾来了!”怀中的传音石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云锦回过了神。她从那颤抖无力的声音便知北枝受了很严重的伤,刚要张口回复手中的传音石便碎成粉末。她望着手中的粉末慢慢消散,怒目圆睁的看着严戾。
传音石对面的人不断唤着云锦的名字,回应他的却鸦雀无声,想起严戾说的话和自己主上嘱咐的话“若是云锦有危险你便去救她,我是什么实力你很清楚”,便朝云锦的地方跑去。如今严戾可是分神期,锦鲤,你可千万别要出事啊......
“什么梦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锦把双刃唤于手中,一副定要杀死眼前之人、不死不休的模样,“你应该去死才对!”不能被他说的影响,什么梦锦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是云锦,是韩琳霜的属下,是寻依教的护法。
“呵呵,”严戾闪躲着,脸上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记得你腰上的旧伤是怎么来的吗?而你又为什么叫云锦呢?”
“我的腰伤是自己小时候摔下山崖伤的。”
“我的名字自然是师父起的了。”云锦多说一个字眼底的恨意就多一分,手中的双刃就紧一分,刺向他的双刃就用力一分。
严戾轻笑。
“......”云锦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手中的双刃渐渐放了下来,有些疑惑。
脑海里这腰伤是摔的,名字是师父取的,可是过程——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好像是有人特别这么跟她说的,有人想让她这么记住的。
“你知道什么?”云锦站住,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看着对方。
谁知,严戾趁她失神之时在她的颈后一批,云锦便倒在他的怀中。看着怀中的人,他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光芒,真没想到你竟然化为人形了,怪不得金铸那个老头那么护着你。想来也应该的确如此,主子的性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现在云锦留在这里定然是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