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洛时[古剑奇谭三同人](北洛x云无月 姬轩辕x嫘祖)》皎杰

4、第 4 章

　　Chapter 4

　　“这里？”岑缨有些不确定。
　　“嗯。”
　　“但是……”
　　“小缨子，你想说如果生活在这里，那我们就应该是斜着的才对？”
　　“嗯。”岑缨看着秋文曲指的位置，那个位置大概是球体的斜上方位置。
　　“我以为我们是在这里。”岑缨又指了指球的顶端。
　　“小缨子，来看这张图。”秋文曲说话的时候，用毛笔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弧度不大的弧线，然后在弧线上面画了一个小人，“假设，这里是地球球面的一部分，我们现在看见这个小人是斜着的对吧。”
　　“嗯。”
　　“但是如果你这样看呢？”秋文曲把图纸拿了起来，转了一个方向，让小人从岑缨的视线看过去，是竖着站立的，“现在你觉得这个小人视线看到的物体，是不是斜的呢？”
　　“所以……师兄的意思是……或许别人看我们是斜着在这个他们称为‘地球’的球体上，但是其实我们看到的却是平的对吗？”
　　“平的也不太准确，只是因为这个球形太大了，让人觉得它是平的而已，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海边吗？”
　　“嗯。”岑缨点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那么咸的水。”
　　岑缨想起了她第一次看到海的时候的情景，那时候她刚加入博物学会没多久，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所以当葛先生说要去海边的时候，她也兴奋的一定要去。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的是给葛先生添了很多的麻烦，那时候葛先生去海边的城镇是有要事，她一个小姑娘因为好奇一定要跟着去，不过幸好那时候有她的师兄。
　　师兄提出了和她一起，一来是可以帮葛先生处理一些事务，二来也可以帮葛先生照顾她。
　　所以师兄带着她，第一次看见了海。
　　在看见海之前，她一直不相信水是咸的，哪怕是知道海盐来自于海水，她对一眼望不到头的水都是咸的这件事还是半信半疑，一直到亲口尝了，才知道这个世界是这样的神奇。

　　“那还记得你看见的渔船吗？有些渔船还有三角形的帆。”
　　“嗯，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在夕阳下，晚霞荡荡，橙雾绯绯，那些渔船的帆被染成了橘黄色，映着闪着微微光亮的海水，好美丽……”
　　“那……小缨子你还记得那些帆船是怎么出现的吗？”
　　“啊？”岑缨努力的想了想，觉得脑子里除了那片美丽的景色，其他的倒是回忆不上多少了，只能有点委屈的摇摇头，“不记得了……”
　　“是不是先看见的船帆，再看见的渔船？”
　　听师兄这样一说，岑缨瞬间想起来了。
　　那时候她正坐在细软的沙滩上，看着海天相接处太阳一点一点的变了颜色，再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去，偷偷的将天空海水换了颜色。
　　然后在那一片颜色中，就出现了一点点不一样的景色，从下往上慢慢的升起，一直到她能看清楚那是渔船的船帆，以及船帆上盘旋而过的海鸥和扶摇直上的黑脚信天翁。
　　如果是这样……
　　岑缨猛然想了起来，激动的说，“师兄，你是不是想说，因为我们是生活在圆的球体上，所以我才会先看见渔船的船帆，再看见渔船？若是天圆地方的平地，我则是会直接看见整个渔船。”
　　“小缨子很厉害哦。”秋文曲笑了笑，只是因为长期在室内看书写字，脸上少了点血色，却也能看出那双眼里的宠溺。
　　“我……我才不厉害呢。”岑缨的脸微红，“如果不是师兄……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呵呵……”
　　“那师兄……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就算是斜着，也不会掉下去吗？”
　　秋文曲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样啊……”岑缨有点失落。
　　“但是我有过一个假设。”
　　“假设？”
　　“还记得凌星见他们做的那个可以在空中飞行的用灵石驱动的船吗？”
　　“嗯，记得！！”
　　“我在想……凌星见他们用的那个灵石，虽然不知道是有什么力量，但是那个力量却是能让船离开地面飞起来，如果换个角度想，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球’上，是不是本身存在着一种力量，这种力量让我们不论在这个球体的什么位置，都能让我们离不开这个球体呢？比如跳起来，还会落下来，东西抛向空中，始终会掉下来，而凌星见他们的灵石，我觉得正是可以改变这种‘地球’本身对它表面物体的力量，所以船才能在空中飞呢。”
　　“但是鸟不是在空中飞吗？”
　　“鸟不动的时候不也在地上吗？人跳起来不也是离开了吗？只是持续时间没有鸟离开地面那么长，也做不到鸟那样有翅膀在空中飞行，所以我觉得这个‘地球’一定是有什么力量，将它表面的所有物体都吸附在上面……”
　　“其实……师兄……我觉得有点吓人……”
　　“小缨子？怎么了？”一听到岑缨说害怕，秋文曲连忙扔了手里的纸笔，慌慌张张的想要过来看看岑缨。
　　“我说师兄，之前在古墓里你也没这么慌乱啊……”
　　秋文曲脸微微红，“那时候你没有害怕啊……倒是我……其实我当时还挺害怕的……”
　　“师兄，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呢？不过还是多亏了北洛他们……”说到北洛，岑缨想起了今天他俩来送行，总觉得和两年前有点一样，又有点不一样……

　　“好了，小缨子，你刚才为什么害怕呢？”
　　“葛先生刚才和我说，最能让他信服的，还是只能解释为因为神的力量，我们才能在球形的物体上不落下来。”犹豫后，岑缨继续说，“但是……我觉得我更相信你说的……”
　　“那为什么吓人呢？”
　　“如果你说的正确的话……那就不单单是我们人和动物了，也不单单是我们现在坐的这艘大船，就连这个船下的整个海洋，都被这个力量吸附着，这得是多么大的力量啊……要不在球面下方的海水肯定会向空中流的……不觉得……有些吓人吗？”
　　“啊……这……”听岑缨一说，秋文曲瞬间想起来，也结结巴巴了起来，“感觉……感觉有点……”
　　“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吗？总觉得……比上古洪荒时候神的力量还要强大……”
　　“小缨子……被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了……”
　　“唔……师兄……我不是故意的……”岑缨连连摆手。
　　秋文曲摇摇头，“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思虑不周，看来我还应该更加认真的研究了……”
　　“那师兄如果研究出了新的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哦。”
　　“嗯。”

　　得到了师兄的承诺，岑缨又站到了地图前，看着眼前的那片大陆，问，“师兄，你觉得我们会在这片大陆的哪里登陆呢？”
　　“我们应该会先在这里靠岸。”秋文曲说的同时，用手指了指最左边大陆的中间靠上一点的位置。
　　最左边大陆是上下两块大陆组成的，中间比较细窄。
　　岑缨再看看最右边大明的位置，到达的这里毫无疑问是直线航行后最近的位置。
　　“不过葛先生说现在不确定那里会不会有人，又或者他们会不会对我们友好，所以我们下船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会在那里很长一段时间吗？”岑缨问。
　　“至少会待到补齐生活物资吧，毕竟当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所以那里是否有人，是否会对我们友好，就决定了我们在那里的时间，再来就是从这里走了。”秋文曲说话的同时，在那片大陆的边缘，一直沿着下方画了一个大的弧度，绕过了下方那片大陆，“这个位置走就不用太担心，距离陆地都会相对近了。”
　　“这里没有航道可以走吗？”岑缨指了指中间最狭窄的地方。
　　秋文曲摇头，“那里看起很窄，却是没有航道，也没有河流可以贯通东西两岸。”
　　“好可惜……要是像我们大明一样有运河就好了……”
　　“所以我们判定那里即使有人类，文明程度不会高，至少不会高于大唐。”
　　“的确……不过我相信，百代以后，一定会有吧……不，或许要不了百代，比如我们去了，告诉他们我们的文明，他们可能就会以很快的速度兴盛起来……”
　　“呵呵，小缨子说的是。”
　　“呐，师兄，以前前辈曾感慨过百代以后和他想像的完全不同，你说我们百代以后，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呢？你说会不会就能有一扇可以到任何地方去的门，打开后‘嗖’的一下就到了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呢？”
　　“或许，你可以像前辈拜托仙人那样，也拜托北洛和云无月，让他们帮你看看，百代之后的人族，又会是个什么模样……”
　　“真的耶……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像前辈那样，也能一睹百代后的景象……”
　　“即使小缨子你看不到，你百代的后人可以看到哦……”
　　“也是哦……等等……那样我不是要生孩子嘛……”岑缨的脸瞬间通红，话也不流畅了起来，“还……还会遇见……遇见我喜欢的人……”
　　秋文曲没有再说话，两眼弯弯的看着岑缨，即使是稍显普通的脸上也溢出了丝丝光芒。
　　岑缨抬头就看见师兄这样看着她，看得连带的她的心也不自觉的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