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曙光》神葬

2、第 2 章

　　CUP
　　曙光在街上跑著，腦中一直在想著千明葉的那句話——
　　因爲我存在，因爲我存在，因爲我存在….
　　曙光突然停下奔跑的腳步，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
　　我存在過嗎？
　　“可惡！”曙光擡起頭，不知不覺的，他自己跑到學校門口了。
　　那張票子，對諾來説大概很重要吧！我應該把它撿回來。
　　想著，曙光翻入校園，開始尋找那張白天被自己丟棄的紙。
　　“應該在這裡的。怎麽不見了呢？找不到耶！”曙光花了整整兩個小時，但是始終沒有找到那張票子。算了，應該還買得到吧，明天去買一張吧，那個樂隊叫什麽來著的？

　　星期日 SHAZNA的演唱會上
　　“還沒有來嗎？怎麽會這樣的？”諾看了看自己的瑩光表，焦急的説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啦？或者是…..”諾甩了甩頭，跑看這一切不好的想法。他一定會來的。
　　他還是沒有來呀！我是不是太笨了點呢！他意志和自己不合的嘛！怎麽可能來嘛！怎麽可能….諾一個人坐在冷冷清清的觀衆\席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小亞…..”

　　星期一 聖約瑟學院
　　“諾•方，昨天……的事…..”曙光對同桌諾說。
　　“啊….曜光，早安！”回以曙光的，是諾燦爛的微笑。
　　“昨天….”
　　“我知道，你一定是事是不能來吧！對不起，是我硬叫你來的，你不來也在情理之中嘛。”諾努力的裝出毫不在意樣子，努力的不在曙光面前表現出失落的樣子。曙光看著諾那一臉燦爛的笑容，心底不禁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
　　下午第二節體育課後，諾在筆記本中發現一張留言，是曙光的，要求她放學後到學校的安全梯那裏。有話要說。諾盯著這張留言條看了老半天也想不出曙光如此做的原因。
　　“天上呢？”諾問同學。
　　“在保健室。”
　　“保健室？”
　　“他在跑馬拉松的後暈倒了。”
　　“怎麽會這樣…..”諾奔出了教室。
　　“小亞，你怎麽樣了？”諾一進保健室便大聲嚷嚷著。
　　“還行啦….”曙光現在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太丟臉了。
　　“你…..暈倒….”諾不解風情的再問了一句。
　　“求求你，別再説了。”曙光懇求道。
　　“O.K，不說了，小亞，你下告訴我什麽，就在這裡說吧！”諾看曙光不回答，又繼續説道：“就翹一節課吧！”
　　“你還是回去吧！放學後在安全梯見。”說完，曙光便把被子捂在了頭上。
　　“小亞….”諾輕輕的叫了一聲，隨即靜靜的走出了保健室。
　　今天，一切都會告訴你的。曙光心裏想著。
　　放學後 安全梯
　　曙光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在自己背後的諾與千明葉説道：“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小亞…..”諾企圖走到曙光的身邊，但被曙光制止了。
　　“請你站在我後面，你在我身旁，我沒有自信可以平靜的說出這一切。”
　　“小亞，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們可以不聽的。”諾發覺此時此刻自己的小亞仿佛將要離自己而去似的。
　　“我沒有童年。”
　　“え？”諾與千明葉反射性的叫出聲來。
　　“很奇怪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童年，可是我沒有。”曙光頓了頓：“也許是失憶吧，我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的童年，記憶是從10歲開始的，那以前，我可以説是一片空白。”
　　“所以你才認爲你不存在！”諾恍然大悟。曙光點點頭。
　　“天上曜光，你得想法是錯誤的，沒有童年的記憶並不代表你不存在，你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而且生活得很好，沒有人認爲你不存在，你，真真實實的存在在這個世上。”千明葉發覺自己有必要開導開導這個認爲自己不存在的笨蛋。
　　“你一定失憶了，一定是，小亞一定有自己的童年，而且是個美麗的童年。”諾發覺此時此刻小亞會離開自己，離開自己去遙遠的地方。
　　“謝謝。”曙光輕輕的回答道：“光是我唯一的朋友。”
　　“光是誰？”
　　“其實我對他（她）也不是很熟悉，只知道他（她）是撫養我的人。幾年來我見過他（她）也只有十來次，其實到現在他（她）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呢！”
　　“這麽神秘呀！”諾好像對那個光起了興趣。
　　“也是那個光叫你拿我的石頭的囖！”千明葉推理。
　　“沒錯。”
　　“那….你應該是在一個組織里的囖？”
　　“組織….確切的所不能算是一個組織吧。”曙光坐在了樓梯上，但還是背對著諾與千明葉。
　　“爲什麽？”
　　“據我了解，沒有幾個人呀！”
　　“沒有幾個人…..這個…..”諾與千明葉都覺得這點有點太不可思議。
　　“想不想與我一起去探索其真實呢？”
　　“那會害死你的。”諾不願看到“曜光”爲了自己而…..
　　“你要考慮清楚，天上。”千明葉也覺得這樣不太好。
　　“我考慮得很清楚，即使我拿不回曙光石，也會有人接替我的，如果我成功了的話，我和千明還是逃不了一死的，所以…..那還不如去知道真相來得好。”
　　“我….同意！”諾答應了，即使自己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安，但一起去挖掘真相去讓自己感覺有這個必要。
　　“O.K，我也同意，不管結果如何，去做了總是好的。”千明葉用成熟的口吻說。
　　“…..謝謝。”曙光真誠\的道謝。
　　“說完了那我就走囖！”千明葉離開了安全梯。
　　“那我也走了，小亞，和不和我一起走？”諾說。
　　“我其實不是天上曜光。”
　　“…..”諾無聲。
　　“這個名字是我無意中從一本名冊中得知的，那上面….有許多人的名字，我…..從上面隨便挑了一個名字…..”
　　“…..”諾靜靜的聽著。
　　“我不想用自己的名字….我…..恨這個名字。”
　　“……”對方依舊無聲。
　　“對不起，用了這個名字。我不是天上曜光，我叫天上曙光。”
　　“我知道。”一反常規的，諾平靜的回答道。
　　“天上曜光這個人…..是個這麽樣的人呢？”曙光像是問諾，又像是對自己自言自語似的。
　　“一個我很愛的人。”諾把思緒托付給從前的歲月，回想起了那段快樂的時光。
　　“你從什麽時候知道的？”
　　“很早以前。”
　　“那爲什麽你還是叫我小亞？”
　　“其實…..我不願意改口，我甘願被你騙，這回讓我感覺到，小亞還活著，他就在我身旁，他離我很進很進，仿佛一伸手就能踫到他，我只是把你想成他而已，你在我眼裏只是小亞的一個替身。”諾不知不覺中流下了眼淚：“我很壞吧。”
　　“……”這回換到曙光無語了。
　　“說起來…..我很壞呢！”諾光說出這句話，淚水就像泉水一樣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怎麽回事…..止都止不住。”諾拼命的用雙手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對不起，失禮了。”說完，諾轉身奔來出去。
　　說起來…..我很壞呢！“這句話，諾非常的熟悉，因爲，這句話是對他說的。
　　說起來….我很壞呢！…..

　　DO
　　“一切就這樣決定了，星期六上午九點在澀谷犬像那裏集合。”
　　“好，一切就看星期六的了。”
　　“小亞，我們去逛街好不好？”諾把這句話藏在心里已經很久了，終于能夠當這曙光的面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
　　“我不去。千明，你陪她好不好？”曙光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千明葉。
　　“對不起，我想回家….”
　　“是嘛，千明老師要趕回家陪妻子的，你別爲難他了，走吧，小亞。”說完，諾便硬拉著曙光走出學校。
　　“請你放手好不好，我不是你的小亞，請你放過我。”曙光哀求道。這個女人太粗暴了，那個曜光怎麽會受得了她。曙光心裏想著。去不知天上曜光比諾還要的瘋狂。
　　諾慢慢的把拉著曙光的手放開了：“我知道我在自欺欺人。我知道小亞已經死了，可是我…..”諾把頭低得很低很低，仿佛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難過。
　　“我了解，可是，我終究不是天上曜光呀！”
　　“我知道，對不起，我錯了。星期六見。”諾擡起頭對曙光勉強的笑了笑，隨後轉身奔了開去。曙光望著那有些孤獨的背影，仿佛瞬間明白了什麽，但他卻不願意繼續深想下去。他有一種預感，星期六所能知道的真相將是可怕的。

　　星期六 澀谷犬像
　　“拜托，都幾點了，他還沒來。”諾又再次望了望手錶，手錶的指針指向九點半。
　　“再等一下吧，他一定會來的。”千明葉對不耐煩的諾說。
　　“等他來？！那要等到幾點鍾。”諾望了望周圍，現在澀谷的人越來越多，一對對情侶在犬像旁碰面一起去約會。而他們則是去挖掘那不爲人知的真相。
　　“他來了！”千明葉向遠處招了招手，不遠處，曙光正狂奔過來。
　　“對不起，遲…..遲到了。”曙光奔到犬像旁連連道歉。
　　“請給我一個遲到三十五分鐘的理由。”諾指了指手錶說。
　　“我…..我不會看鍾….”
　　“不會看鍾？別騙我了，你這個理由很爛耶！”
　　“不騙你，我本來就不會看鍾嘛！”
　　“那你怎麽知道時間？”
　　“人家告訴我呀！”
　　“看，露陷了吧！”
　　“我有時間概念呀，隻是看不來分針表鍾所指的那個鍾罷了。”
　　“什麽邏輯呀！”諾感覺自己快暈倒了。
　　“走吧！”曙光説道。
　　“總部在哪兒，天上？”千明葉依然很禮貌的問道。
　　“不知道…..”曙光瞄到諾快要發飆的表情連忙改口道：“不知道地址，但我認識。”
　　“認識就好。”諾收回殺人的目光，笑著說。
　　“呵呵…..”曙光領著諾與千明葉在東京的大街小巷竄來竄去，走了好久，終于在一閒巨大的房子前停下了。
　　“到了。”
　　“真沒想到，這麽擁擠的東京居然還有這樣的的房子存在。”諾感嘆道。
　　“怎麽進去？”千明葉知道這種地方一般都會有防盜警鈴之類的東西。
　　只見曙光從包里拿出手提電腦，把一端的電線插進電腦，另一端的電線插進門上的警報器上，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著。
　　“你這麽會解碼，怎麽會不會看鍾，怪人。”諾看著電腦屏幕上出現的許多數字，感覺自己的頭在暈，平時最痛恨的就是數學了。
　　“請閉嘴。”瞧，罵人也用敬語。
　　“行了。”電腦上顯示警報解除的字樣。曙光收起了電腦，打開了鐵門。
　　“這個…..”諾又再次感到不可思議。
　　“門沒鎖。”曙光知道諾的疑問，隨口說出了諾想要的答案。
　　一行三人走入花園，曙光帶著他們繞道了房子的後面。房子的後面有一扇不容易察覺得小門，曙光輕輕地用手推開了小門，帶頭走了進去。裏面是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有無數扇的門，仿佛每扇門的後面都有著曙光他們所要找的秘密。
　　“小亞，這走廊什麽時候到頭呀！”諾緊緊的跟在曙光的後面。這一扇扇門使她有些害怕。曙光沒有回答諾的問題，只是加快了腳步。不過一會兒，他們已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走廊的盡頭有兩個樓梯，一個往上，一個往下。顯然，一個是通往二樓的樓梯，而另一個則是通往地下室的。
　　“應該往上還是往下。”千明葉問曙光。曙光呆了片刻道：“二樓即是光的辦公室，而地下室…..我從沒去過。光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地下室。”
　　“地下室一定有鬼，我們想去地下室好了。”諾說罷便要往樓梯下去。曙光攔住了她。
　　“幹嘛攔我？！”諾有些生氣。
　　“我….不知道。”是啊，幹嘛攔她呢？自己也是很想知道答案的呀，只是…..自己卻毫無意識的攔住了她。爲什麽呢？
　　“各位爲什麽不去地下室呢？”背後傳來了清脆的女聲。
　　“誰？”千明葉問道。
　　“嘻，嘻，是我呀，曙光。”一位少女走到了他們的面前，臉上有著甜美的笑容。
　　“星？！”曙光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後驚奇的叫道。
　　“錯了，是新，不是星。”叫做新的女孩糾正曙光的錯誤。
　　“你是…..”諾感覺這個少女很眼熟，而且她似乎對她有一種敵意。
　　“是啦，我是殺死曜光的兇手。”新依舊一臉笑容。
　　“可惡…..”諾想要衝上去，但卻被千明葉攔了下來。
　　“放開我，是她，那天是她在塔上殺死了曜光，是她…..殺死了小亞…..”諾眼含淚水，聲音因爲激動和哭泣變得輕而薄弱。
　　“你能確定你殺得了我嗎？別忘了，我是當著你的面殺死曜光的哦！”新收起了笑容，眼神也隨即變得有些迷離。
　　“我帶你們去地下室吧，來吧。”新拿出了地下室的鑰匙，在曙光的面前晃了晃。曙光點點頭，隨後跟著新的後面下了樓梯，千明葉與諾也緊跟在後面。
　　“是光叫你來的？”諾問道。
　　“可以這麽說。”
　　“你真殺死了曜光？”
　　“…..我不只殺死了曜光，亂光，星光也是我殺死的。”新繼續朝前走著。樓梯很長，長得就像剛才的走廊一樣，很難想象地下室離地面有多遠。
　　“我殺了很多人呢！不用這麽驚訝，這都是我自願做的。
　　“自願的？那….”正當曙光想再問下去的時候，新把鑰匙插進了地下室的鑰匙孔里，“啪”的一聲，門開了。
　　“你要有心理準備哦！”新說完這句話後便推開了地下室的門。
　　門里是一閒很大的房間。有點亂的放著些化學藥品和試管試瓶，還有許多管子連接著。看不出是在搞什麽研究。
　　“這麽亂…..”千明葉發覺學校的研究室比這裡好多了。
　　“很對不起，很久沒有打掃了，所以才會這樣。”剛說完，新便無意中揮到了一只瓶子，瓶子應聲落下。
　　“天啊…..還好是只空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新拍拍胸口，示意幸運\。
　　“星，這裡是幹什麽的？”曙光眼睛不停的轉動著。看著之一切的一切。
　　“研究呀！隨便說一句，我叫新，不叫星。”
　　“反正都一樣嘛！研究什麽？”曙光不滿的頂了一句。
　　“我看還是讓你們自己去看比較好。我說不清楚。”說完，新走到一面牆壁前，提起手推了推牆，意外的，有一小面牆被推了開來，裏面的燈也隨即亮了起來。
　　“請進。”新作出請的動作，曙光一行人進入了這個長長的房間。房間里的燈有些灰暗，看得不是很清楚。房間的兩邊似乎都有很高很大的玻璃，靜靜的房間里有輕輕的水流聲，還有輕輕的猶如心臟跳動的聲音。
　　“好奇怪….”諾實在想不透房間里爲什麽會有這麽多的玻璃。
　　“這些玻璃是幹什麽的?”諾對新問道。新停住了腳步，臉上又露出了那甜美的笑容。
　　“停下來玩玻璃里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諾被新的話語弄的莫名其妙，於是便狐疑的向玻璃里看去。
　　“怎麽會這樣…..”諾猛地離開玻璃幾丈眼，呆呆的説道。
　　“真是不敢相信，這是…..這是…..”千明葉也把目光從玻璃里收回，對這新説道。
　　“很不幸的，你猜中了。事實就如你所想的。”新也站到了一面玻璃前，把眼睛轉向玻璃里那個小小的身體上。
　　曙光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也是吧！”口氣好似是對自己的嘲諷。新點了點頭：“不只是你，曜光是，星光是，亂光也是，還有許許多多…..”
　　“原來如此，所以諾才會把我認作曜光，原來我們是‘雙胞胎’呀！”曙光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知道真相後還能如此冷靜，冷靜的有些過頭。
　　“現在應該去光的辦公室了。”曙光點點頭，諾也點點頭。
　　“現在真相只知道一半，還有一半應該是由那個光來講述吧！”千明葉整了整衣服，現在他終于了解了世界上爲什麽對這件科學巨創這麽又褒又貶的了。
　　“那麽現在請給我來，我帶你們去見光。”新在那一瞬閒有些動搖，真的要讓他們知道真相嗎？也許不知道真相來得更好。
　　“真相待一會兒就會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