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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如果小哥失忆了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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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月桂饼干和一些圣诞节的装饰品，黑瞎子还大方地买了土豆饼和原味华夫饼，说是要打包回家吃。
黑瞎子的钱也是靠打工挣来的，小哥抢着付了华夫饼的钱。
“哟，哑巴，和瞎子哥还这么客气呢。”黑瞎子痞痞一笑，左手拎着所有在集市上买的东西，右手拉着小哥，在众人瞩目的眼神中往家走去。
小哥还以为圣诞节这就算过完了呢，谁曾想他还是太天真了。回家之后，黑瞎子把土豆饼和华夫饼往桌上一放，随手抄起一把锤子当作麦克风，开始声嘶力竭地唱到：
Last Christmas， I gave you my heart（去年圣诞节，我把我的心给了你）
But the very next day you gave it away（第二天你就将它抛弃）
This year， to save me from tears （今年为了不再泪流成河）
I\'ll give it to someone special（我会把它交给一个特别的人）
刚刚打开书的小哥：……▼▁▼
算了，小哥想，忍一忍，这歌的音高远远不及歌剧，而且应该马上就唱完了吧。
Once bitten and twice shy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I keep my distance （我保持了距离）
But you still catch my eye （而你依然牢牢吸引着我的眼球）
Tell me， baby （告诉我，宝贝）
Do you recognize me（你认出我了吗？）
Well， it\'s been a year （好吧，已经过去1年了）
It doesn\'t surprise me （我一点也不惊讶）
小哥的房门没关，黑瞎子也省得敲门了，直接举着锤子钻进了小哥的房间，又站在小哥旁边唱起来。
小哥有亿点郁闷，抬起头说：“现在唱早了点，等到我失忆了再唱吧。”
黑瞎子突然卡带，紧张地说：“怎么了怎么了哑巴，你哪里不舒服？我也算学过医学的人，让瞎子医生先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
“张家家族遗传的失魂症。”小哥难得地解释：“我随时有可能失忆。”
“那不行啊。”黑瞎子总算是舍得把锤子放下了：“你失忆了那你上课学的东西、这辛辛苦苦背的书不都忘啦，那你还怎么毕业啊。再说，你要是失忆了，我们这段甜蜜的同居时光，感天动地的同学情谊就都灰飞烟灭啦？”
“有可能。”小哥不再理他，又低头开始学习。
“那不行那不行。”这件事成功地吸引了黑瞎子的注意力，让他暂时放弃了对圣诞情歌的演唱，对于小哥来说，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过了不一会儿，黑瞎子从房里跑出来，手里端着一摞纸。
“哑巴，在这上面签字。”
小哥：？？
把纸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黑瞎子，身高185，体重78公斤。
主要特征：相貌英俊、青春永驻，身材健美，充满肌肉和力量，总是戴着一副墨镜，常穿黑衣服。
我们的关系：我们在德国相识。黑瞎子是我的同居密友，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我记不得这个人，说明我已经失忆，如果遇到他，可以百分之一百地相信他。
小哥：……
“哪条写错了？没写错就赶紧签字。这样你失忆了我拿这张纸给你看你就想起来了。”
小哥懒得和神似精神病人的黑瞎子掰扯，拿起笔就准备签字，却被黑瞎子一挡：“别签在这，签最下面。”
小哥：？？
“明天啊，咱俩去照相馆照一张合影去，洗它十几张，贴在这上面，到时候拿给你看，有凭有据，合影为证，对不对？”
小哥是彻底的无奈了，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黑瞎子想的倒是挺周到的。他也没多说，直接在最下面签了张起灵三个字，然后署上了当天的日期。
第二天一早，黑瞎子真的拉着小哥去了照相馆，两个人拿出之前为开学典礼准备的正装，装上之后更显英俊挺拔。
虽然那时候彩色胶卷也算挺普及的，但是黑瞎子和小哥倒还真没有买一台照相机的想法，所以就先去照相馆照一张。
照完之后，黑瞎子真没食言，洗了20多张，在小哥签的“协议书”上，一式两份，每份贴一张。在小哥的房间里、客厅里、冰箱上都贴上了，甚至连小哥的专业书和笔记本里都被黑瞎子塞上了几张。
黑瞎子（得意）：看你还能忘？
小哥：▼▁▼……
-----时间穿越到了80年代-------
陈皮阿四：“瞎子，我在广西找了一个高手。”
黑瞎子：“呵呵，是嘛，比我还高？”
陈皮阿四：“不是我诚心挤兑你。确实是比你高。”
黑瞎子吊儿郎当地点上了一根烟：“谁啊，让瞎子见识见识？”
陈皮阿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急什么，下次的活你们俩一起干。”
陈皮阿四年轻时是个高手，更是一个狠角色，这一点黑瞎子不否认，但是他年纪一大把了，要说现在，估计是拼不过黑瞎子的。还会有谁身手能胜过我？黑瞎子还真不信这个邪。
过了一段时间，下斗的队伍到齐了。黑瞎子姗姗来迟，他向来来去自由随心所欲，陈皮也没吭声。
到了之后，黑瞎子懒洋洋地扫了一圈，看看新来的高人是哪位。
围成一圈的伙计里没有生面孔，都是一群三脚猫功夫的货色，黑瞎子冷哼了一声，一转头，瞥见靠在墙边站着的一个年轻人。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尽管他正闭目养神，尽管他的穿着和30年前有所差异……
一切的“尽管”都不能改变那是黑瞎子朝夕相处了5年的人，那是张瑞麒……哦不，现在应该说，那是张起灵了。
不管他叫什么，他的身份是什么，在黑瞎子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和他一起打工一起租房，每天早上一起吃早饭一起步行去学校，期末一起泡图书馆一起背理论；那个在他唱歌剧时出来说“吵”，那个和他一起吃遍圣诞集市的德国小吃，那个送他墨镜、穴位铜人和意大利旅游指南的哑巴。
黑瞎子笑着，内心波涛汹涌，他走上前去，小哥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感情地看着他。
“哑巴。”黑瞎子叫道。
“他们叫我阿坤。”沉默了大概有一个世纪，小哥才舍得吐出这几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