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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申请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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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我怀疑你脑子有点问题
黑瞎子继续没脸没皮地搂住小哥的肩膀：“我说真的。整天大猪肘子大肉肠子你还没吃够啊。”
小哥沉默了。黑瞎子说的在理，虽然他对吃的东西没有任何要求，但是和别人生活在一起终归是不方便，需要注意的细节有很多，几点出门，几点回来，有哪些家务活是自己必须要做的，都要打算的清清楚楚。
马上就要申请大学了，上了大学以后课业会非常忙，可能要熬夜去学校图书馆写作业什么的，确实很不方便。
想到这，他说：“嗯，过一段时间再说。”
他不想伸手找张家人要钱，靠中餐馆里打工赚的钱去租房的话，还需要再多攒几个月的。所以他打算等到大学的录取结果出来了，根据大学的地理位置去租。
要说和黑瞎子合租这个主意也不错，两个人已经熟了，生活作息应该也相仿。况且他自己一个人租一整套公寓的话经济负担太重了，有黑瞎子和他平分还能好一点。
黑瞎子一听哑巴这是松口了，乐的一蹦三尺高，穆勒夫妇对他非常好，但是他也还是想自由自由，做点中餐吃。要是和哑巴住在一起，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第二天是周日，语言学校没课，中餐馆也休息。上午小哥在家做完了家务，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下午就去了黑瞎子家。两个人要在一起看大学的专业介绍和申请要求。
冯远征早就帮黑瞎子和小哥要来了招生简章。他的意见是心仪的大学要重点花力气，但是其他大学也要一并申请上，一旦理想的大学没录取，总不至于没学可上。
慕尼黑的大学城里有好几所大学，他们仔细地根据课程选择了几所大学和几个专业，然后就开始着手准备申请材料了。
黑瞎子最中意的是仍然是慕尼黑大学的临床医学以及慕尼黑音乐戏剧大学的音乐学。
黑瞎子自诩在音乐方面有点儿天赋，在上学这方面，他本来以为音乐就是音乐，哪曾想打开了招生简章，差点被吓的一哆嗦，这长长的一串专业列表：声乐、艺术歌曲史、艺术歌曲演唱、听觉训练、天主教礼拜仪式、合唱指挥、室内乐、天主教教堂音乐、新教教堂音乐、格利高利圣曲、器乐指挥、音乐教育、音乐理论、音乐学、歌剧、乐器学、钢琴音乐史、管风琴构造……
这把黑瞎子看得叫一个眼花缭乱，想学点音乐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呢。
没办法，黑瞎子只能翻开各专业的介绍，仔仔细细地从头读到尾，看了每个专业的课程设置。最后他打算申请的是“中规中矩”的音乐学。
而小哥的“第一志愿”则是Technische Universitt München （慕尼黑科技大学）的建筑学。
黑瞎子知道了之后讽刺道：“建筑学挺好，画图就行，不用说话。”
个人陈述、动机信和其他的个人材料一并交到了招生办公室。看着小哥的护照，黑瞎子突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交完材料回程的路上，黑瞎子问小哥：“哎，哑巴，你多大了？”
小哥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真实年龄其实已经50多了，但这个“真实年龄”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张家因为特殊的基因，有家族遗传式的长寿，寿命可达3、400岁。所以50多岁的他，其实在张家还只是个小孩子。
但是他不想隐瞒黑瞎子，他有种预感，黑瞎子并不是普通人，而且即便他不说，日后黑瞎子也一定会知道的。
出于天生的谨慎，他淡淡道：“回家说。”
黑瞎子做出一副被酸倒在地的样子说：“咳咳咳，干吗呀干吗呀。哑巴，咱俩这还没同居呢啊，这口气怎么好像我和你都老夫老妻了似的。”
小哥有几分无奈。他的生长环境教给他的是，危险潜伏在任何一个角落，即便是最不可能的地方，也还是会出现危险的踪迹。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不能掉以轻心。
车上表面上都是一群当地的德国人，你无法分辨哪一个就是暗中盯梢的特工，或是子弹上膛的杀手。
他们俩当然还是一起回了黑瞎子家，两个人为了申请大学，已经考过了德语的中级考试，但是为了有备无患，两个人正在一起准备考高级。
到了黑瞎子家，两人没有去阳台上，而是坐在黑瞎子的房间里。
“你又不是女人，年龄有什么可神神秘秘的嘛。现在没人了，总可以说了吧。”黑瞎子带着坏笑看着小哥。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小哥依然面无表情。
“假话我还听它干吗，我自己给你编一个年龄不就得了。”黑瞎子被小哥的问题逗乐了。
“真相往往让人无法接受，而假话往往看起来更加合理。”小哥不为所动。
“那你两个都说说呗。”要说无赖，小哥哪里是黑瞎子的对手。
小哥不再多说，直接掏出护照打开，举到黑瞎子面前。
按照上面写的出生年月日，小哥现在应该是21岁。
“我比你大！”黑瞎子一脸的得瑟，也打开了自己的护照。按照上面的出生年月日，他应该是23岁。这不奇怪，毕竟黑瞎子在国内已经读过大学了。
“早就跟你说了嘛，瞎子哥罩你！”黑瞎子搂着小哥，一张嘴笑的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这是假的。”小哥不动声色地推开了黑瞎子：“我已经年过50了。”
“我靠，你占我便宜，我才46.”黑瞎子不甘示弱，同样语出惊人。
小哥：……
“看这小脸嫩的。”黑瞎子掐了一下小哥的脸：“这水灵儿劲，顶多20，说50多了鬼都不信。”
鬼应该会信的，小哥心里想，我从小就下过那么多墓，他们应该都认识我了。
“你看着顶多30.”小哥实话实说。
“嘶……”黑瞎子捂着心口：“哑巴你……有你这么说话的嘛，我怎么看着就有30了？我这么年轻俊朗，英姿勃发的……”
“你刚才说你46了。”小哥再次实话实说。
黑瞎子被KO，倒地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