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位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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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安全局门口，苏崎仍旧不敢相信燕为止出事的事实，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给自己发了消息，让等他回来再说。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安全局内气氛一阵低迷和紧绷，连前台小姐姐都在小声商议要不要请大师来去去晦气，半年时间两个头头接连出事，风水肯定出了问题。
萧邦这种高层却是知道点出事的缘由，从半年前柚离素专利转赠给药研所开始，他们副局的遇袭就开始有迹可循。
事实上，那件事隔天他们副局的车就被人动了手脚，要不是苏崎临时请他们副局吃饭，副局又特别不要脸的搞升级，非要带人去逛公园，去靶场打枪，跟个青春期的花孔雀似的换了辆骚包至极的跑车，人早就在医院住着了。
这是大人物们第一次对燕为止不受控制的惩罚。
可惜，他们副局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话，他要的只是一个议员的候选资格好方便他之后的行事。
大人物们不允许权威接二连三的被挑衅，临近选举期，他们不断拿选票的事情做威胁，可他们还是小看了那个叫苏崎的植化人，没想到他的那篇文章帮燕为止赚取了大名声，不管怎么打压，选票仍在节节攀升，连军·方都因此隐隐动作，开始往议会安插人手。
这样的人进了议会，哪怕只是下议会，对他们来说只会是个麻烦，除了他是一定的事。
安全局的防卫系统自不用说，又加上军·方暗地安插人手进行保护，谁也没料到会在伊斯卡航道上出事。
萧邦看着呆呆坐在实验室里的苏崎，其实他们暗地里一直把苏崎当作他们的福星来着，自从副局把他带回来之后，每次局里的事都能转危为安，只是这次，黑洞的污染，连军·方都放弃了搜寻，哎……
他让人给苏崎送了点茶水点心，脚步匆匆让人去接燕向衍来安全局，听说那孩子听到消息，脑域都不稳了，这个节骨眼可别再出什么事了。
“苏崎，你说，要是副局真的不在了，下任局长还会允许抑制剂的实验继续吗？”小鹿拿起桌上的点心，小口小口吃着。
“不会的。”苏崎低着头。
虽然不知道燕为止和植化人到底有什么过节在那里，但不会有第二个人敢为植化人大刀阔斧做什么了。
另一面，他心底总还有一丝侥幸在，拟生场里最后来路不明的一声“抓紧她”让他总止不住去想会不会是燕为止，如果真的是他，他是不是就没有死？
小鹿趴在桌上无精打采：“我就知道，我真是太惨了，进什么项目什么项目黄，你知道嘛，我刚来安全局是做位面生物跃迁研究的，结果接连有研究员脑域深度畸变，项目终止，后来跟着卓霖，卓霖进去了，轮到我自己带项目，立案的人没了，我这什么衰神体质。”
“鹿组长，那你以后去哪个项目跟我说一下，我绝对避开。”小鹿的助理研究员打趣道。
小鹿趴在桌上斜睨了他一眼：“做个人吧，我真的很难过的。”
“等等，小鹿，你说的位面生物跃迁研究是什么意思？”苏崎插进他们俩的对话。
小鹿见他终于有了点精神，忙挤到他身边坐着，可不能让人闷下去。
他想了想用最简单的话术和他解释道：“人类扩展到现在已经确认了虫族，类人族一些其他种族和文名的存在，但肯定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高等文名，异次元文名或者平行次元的存在，他们很有可能对我们的星球造成威胁，我们当时的研究就是要先定位到位面的存在，再一个是考虑生物体如何穿过维度、空间、时间的屏障去到位面。”
苏崎指着彻底树化的姜梨：“我把她从拟生场里带出来，这算是达成生物体位面跃迁吗？”
“昂？”小鹿摇了摇头，觉得他是误解了位面的意思，又解释道，“拟生场不算位面世界的，虽然你的意识可以以数据体的形式进入到一个数字世界，但本质上你的身体还存在于现实世界，拟生场也只是我们这个世界用数字信号模拟出来的空间，你带不进去东西，里面的东西也带不去来。”
“她是我带出来的。”
苏崎说着将当时的情况和小鹿说了，只省略了声音提醒的部分。
小鹿绕着树人走了一圈又一圈，他觉得他的世界观和知识体系受到了冲击，不管是人变树，还是把数字信号的树扛到了现实世界，这这这这这，没有任何一套理论说得通啊。
“就是说，我不是质疑你的意思啊，就是说……”小鹿话说的小心，“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意识被拟生场干扰了，让你误以为你把人变成了树，又把树带回来，其实树本来就是拟生场房间的一棵树。”
“我说得有点乱，你懂我的意思吗？”
拟生场确实有干扰人精神的副作用，苏崎倒是希望有这种好事发生，那样他们就不是某个人的复刻品，也不会在一出生就被写好了剧本。
可惜，他刚刚把树人连上了机器，机器里姜梨骂人的话弹了好几兆的文本框出来。
面前是实打实的姜梨，不过等树枯萎之后姜梨还存不存在就不知道了。
小鹿目光直直看着文本框里还在不断增多的字符彻底把嘴闭上了。
因为文本框里在质问苏崎用了什么办法对她进行了高脑域的干预。
高脑域干预啊，这不就是他们当年位面实验室建立之初的原因之一。
拟生场要是能带给人这种开智的影响，他一定在里面久住。
“算吗？”苏崎期待的又问了一遍。
如果可以，那是不是能找到那个声音，万一真的是燕为止……
他盯着小鹿的眼睛，手心里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期待全是细汗。
“那还用说！”小鹿拍了拍苏崎的肩膀，“崎啊，毕业后你就来安全局吧，我给你当小弟吧。”
苏崎说：“不用等毕业，我现在就需要你。”
小鹿坐直身体一脸期待：“什么，什么？”
安全局二十一楼，萧邦看到信息部那边发过来一条又一条的义眼信号捕捉失败的消息，抑制剂那组的研究员还在这个时候拐弯抹角来问他实验还能不能继续，他们副局还没定论死没死，一个个的，不由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办公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小鹿从外面探进来一颗脑袋。
又是为抑制剂的事来的？
萧邦没好气接过小鹿递来的文件，脸色更加差了：“好端端的，研究什么位面，还要重组之前的研究员？副局别说还不确定人还没死，就是死了，没有新的命令下来之前，你就得继续搞抑制剂的事，做人还是不要太墙头草，还有你们研究部归九轻管，没事不要越级汇报。”
小鹿被骂得委屈：“萧助理你别凶嘛。”
萧邦被他说得一梗，语气稍微软了下来：“有什么事等副局回来再说，局里现在做主的是副局，也和你的组员说一下，别一个个拎不清。”
“就是为了副局我才来申请的嘛，九轻队长也同意了。”小鹿扁了扁嘴，将苏崎告诉他的话又说了遍。
苏崎？
萧邦有莱昂·林的事在前，对苏崎有种天然的信任，总觉得是他事情就会有转机。
没想到啊，又让他们再次绝境逢生了，于是二话不说在人事调令和实验室申请上签上了名字。
位面的事苏崎不擅长，但是他可以从姜梨这里套取点情报，比如她口中的高脑域介入是什么意思？又是怎么一个介入方式？还有怎么定位介入源？
姜梨又不傻，要是被人定位到位置所在，谁知道苏崎会做什么对他们计划不利的事，反正她能感觉到苏崎种子的作用力再减弱，要不了几天她就可以回去。
可她忘了，她现在算是一种植物，人类对植物了如指掌，早就发明了能读取植物声音的机器，翻译植物想法的机器，以及刺激植物开口说话的机器。
苏崎只在机器上轻飘飘输上几个字符，她的嘴就被撬开了。
“苏崎你没有心，你置所有植化人的安危何在！”姜梨斥责道。
“你就有心了？”苏崎面无表情整理有用的情报交给小鹿。
小鹿看到情报上详细到连高脑域介入的步骤都有，决定要好好抱住苏崎这个大腿，以后什么研究搞不会，就给人塞一颗种子，哪里不会问哪里。
苏崎看傻子似的看他，不过说来，他的种子到底什么用途呢？
安全局上下紧锣密鼓开始定位苏崎口中疑似副局的信号，苏崎撑了一天的紧绷神经终于可以稍微松松劲儿，趴在桌子上眯了起来。
梦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看到了许多个和他一样的复制苏崎，一会儿他又变成了003的孩子，观察体10001，睡得十分不安稳。
苏崎起身去食堂买了点吃的，又给瑞克发去了消息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有点事需要他帮忙。
消息刚一发出，就在这个时候，燕向衍的对话忽然跳了出来：“二哥，二哥，救我。”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位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