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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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重地，闲人免入。”
“工作重地，闲人免入。”
“……”
楚炀打开手机扬声器，循环播放刚刚给陆时楠录的视频，听到自己的声音，陆时楠整张脸都绿了，嘴里的明虾也不香了。
陆时楠举起虾头投降，不甘心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子不问。”
几天后，楚炀把完好如初的变釉鎏金挂耳花瓶交给陆时楠。
“哎哟握草。漂亮！完美！一点看不出来碎过。”
陆时楠戴着手套，翻来覆去瞧着花瓶，笑容逐渐扩散，脱口而出，“你当什么COS工具，有这手艺，还怕没钱赚。”
楚炀闷头整理行李，他从网上淘了个小型的打包箱，把那些修补工具，一件件的包装好放进去。
协议之初，陆时楠就答应把这些东西送给他，反正陆时楠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
“喂。”陆时楠把花瓶细致的放进木箱保护盒，“就你那么小一间破屋子，能装下这些东西？不如放在这里。”
陆时楠大大咧咧的往沙发里一靠，眸光在客厅打了个转，落回到楚炀身上，“你也可以住下来，反正这里我住不上。”
“进一趟市区几个小时？”
楚炀收拾完东西，推着行李箱往外走，接到预约的司机电话，说车子已经到门口了。
楚炀顺手替陆时楠关上门，客套的笑道：“陆总，下次有这样的活，记得关照我。”
“啪嗒——”
这人走得毅然决然，半点不留恋。
陆时楠呆滞几秒，瞧着大门，往沙发里一倒，翻了个身。在手机上给陈昔发消息。
【你认不认识招魂的？】
陈昔回过来一个惊悚的小人：【怎么了？陆渣你被附体了？阿弥陀佛。】
陆最攻：【我怀疑姓楚那小子被附体了。】
昔皇后：【他附不附体，和你有什么关系？】
昔皇后：【你该不会是和他假戏真做了？】
陆最攻：【滚！胡说八道什么呢！】
陆最攻：【老子就是觉得他会修古董，我爷爷喜好这个，他起码还有点用。】
陈昔发了长长的一个“哦”：【那你砸钱不就行了？他不是一直很缺钱？】
陆时楠在沙发上躺平，两眼直瞪着天花板，顺着陈昔的话，自欺欺人的想。
妈的，一个个都看中老子的钱。
世俗！
陆时楠在通讯录里给楚炀改了个备注名：招财喵。
一想到楚炀那张笑起来很漂亮，漂亮又有些假的脸，一开口就是跟自己要钱。
笑嘻嘻招手的模样，就跟举着爪子的招财猫一模一样。
——
楚炀把打包的东西搬到新租的房间。二室一厅，他特别弄了个房间来当工作间。
楚炀收拾了一下午，简易工作间终于有模有样了。可惜了那张豪华的工作台，没搬过来，还在陆时楠的那栋别墅里呆着。
楚炀拉开落地门，从阳台上远眺过去，能够依稀瞧见远处那一片百多年前砖石建筑的老房子，那里就是朗家坊。
“比想象中的要大。”
楚炀眼底浮过笑意，仿佛有种鱼归深海的满足。
楚炀晒了会儿太阳，想起那张工作台，理所当然的给陆时楠发了条消息：【麻烦有时间把那张工作台快递给我。】
渣攻52号：【没门。刚刚为什么不带走？】
火昜：【出租车放不下。】
渣攻 52号：【看老子心情。】
陆时楠紧跟着发来一个怒气冲天的表情包，很明显，这人是想表示自己心情不怎么好。
“……”
楚炀不愿和中二少年搭话，直接退出APP。
这时，旧手机上突然进来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通知楚炀，上面的评估下来了，楚炀可以暂时不用走了，让他赶早回来上班。
楚炀没多问，心知这只是经理的借口。
这件事由傅乐引起，现在经理突然转口，应该也是听了傅乐的，而更可能的就是陆时楠去讨要过了4600万。
傅乐吓怂了。
楚炀回去上班后的那几天，那些人表面不说，但私下里，对他仍是满满的厌恶。
“楚炀呢？这盘水晶虾不是他催的吗？怎么还不端出去？”
“十一号桌催单，楚炀在干嘛？还想不想做了？”
“楚炀，三号桌那个客人怎么回事，汤撒了一地，你怎么还不去拖干净？”
这天晚上楚炀当值，忙得头晕眼花，后厨，大堂，每个人都可以使唤他。
他的确是最底层的服务员。但平日里，同事之间客客气气，忙起来的时候，大家还会帮忙分担。如今的反常，是傅乐那几句话在群里发酵的后遗症。
而楚炀这次回来，傅乐只跟经理说了声，群里压根没解释。
到现在，所有人都还认为傅乐是好人，是楚炀不要脸犯贱，勾引傅乐。
后厨的过道里弥漫着浓重的油烟味，夹杂在中央空调的通风声音里。地上粘着油污，日积月累下来，天天清洗，也很难保持时刻的干净。
楚炀端着一张托盘，上面放着三盘法式烤蜗牛，朝前厅走。
傅乐穿着白里泛黄的厨师服，等在过道中间，来回踱步，一见到楚炀，慌乱的迎上去，哑声解释：“小楚，那些消息不是我发的，你相信我，真的，是我老婆，她抢了我的手机。”
后厨通道本来就不宽，傅乐的身材往中间一杵，楚炀根本绕不过去。
傅乐迫不及待想去抓他的手：“这件事，她说只能你走，她……她就……”
“就诬蔑我？”
楚炀退到墙边，冷声道，“傅大厨，你妻子为了维护你，可以颠倒黑白，你呢。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我没有！小楚，我一定会解释清楚的，就算，就算开除我。”傅乐一咬牙，“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放心，等她气消了后，我一定找机会在群里解释清楚。”
楚炀没有表情的瞧着他：“傅大厨，你要肯说句实话，我还能敬你几分，你倒是怂得彻底，事全推给妻子？那经理呢？经理那边的口风，也是你妻子让改的？”
傅乐摸了把脸，不敢抬视线，忐忑开口：“我……我真的知错了。经理那里是我的错，是我没说清楚，让经理误会了。我真的没想赶你走。”
“我给你留了汤，给你赔礼。晚市结束后，你来后厨。”
傅乐白净的脸上透着古怪的红色，眸光闪闪烁烁。
楚炀隔了几秒，才说：“好。”
下了晚市，打扫完后厨，楚炀还在前厅进行最后的打扫。
同事一窝蜂的冲进更衣室，换衣服下班。
楚炀从冷柜里拿了瓶饮料，来到餐厅外，晚上将近十点，商场里的客流慢慢开始朝外面走。
楚炀两手肘撑在二楼的玻璃栏杆上，居高临下望着一层的人影。
喝了口饮料，点开手机银行，查看余额。
他穿过来的几个月，已经从一穷二白，到如今的身价过百万。
楚炀转过身，望着云边外的招牌，背景灯光已经关掉，只剩下三个暗淡的艺术字。
他记得，原主到死的时候，仍然只是一个没什么钱的餐厅服务生。
而自己穿过来后，可见一切都不同了。
手机震动了两下，弹出陆时楠的消息。
陆最攻：【哈哈哈哈，你那个花瓶补得好，我爷爷赞不绝口！】
陆最攻：【老子得请你吃个饭，什么时候下班。】
陆最攻：【300万，值了！】
火昜：【来云边外。】
陆最攻：【这么无趣，我家的餐厅有什么好吃的？】
餐厅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林旭走之前，看到门口的楚炀：“傅大厨还在里面，他说今晚要研究新菜品，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知道了。”
楚炀把空了的饮料瓶准确的朝垃圾桶一丢，回到店里。
进门前，楚炀给陆时楠发消息：【直接到厨房。】
厨房里的白炽灯大亮，傅乐在流理台前，弯着腰，粗实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在一份巧克力熔岩蛋糕上裱花。
“小楚，来啦。”傅乐笑容满面，端上来一只瓷盅，里面是炖得喷香的鸡汤。
傅乐搓搓手：“今天忙坏了吧，对不起，这件事，我一定跟同事们说清楚。”
楚炀盯着面前的那碗鸡汤，没动手：“大半个月之前的事了，为什么还不解释？你说手机被你妻子拿走了，那现在呢？现在来上班了，不能亲口说？”
“呃这……”傅乐手里还端着刚刚做好的蛋糕，突然就手足无措了，拼命挖着肚子里的词，“这……我想你前几天公休，就……”
“就觉得伤害不到我，你又不想在同事面前丢了面子，毁了你苦心经营的老好人形象。”
楚炀声色淡淡的，“这件事，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解释。拿一碗鸡汤来堵我的嘴。傅大厨，你的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好了？”
“我不是，我没有……”傅乐死咬说。
楚炀拿起勺子在鸡汤里搅了两圈，勺子在瓷碗边碰出“叮”的脆响，傅乐的心脏意外的一跳。
“是不是因为又被催债了？”楚炀平心静气，“4600万，可不是小数目，傅大厨打算怎么还？”
“你怎么知道？”
傅乐瞪直眼珠。当初定好的一个星期早就过了，傅乐以为陆时楠不会来讨债了。
谁知过了一个多月，陆时楠的人居然直接找到他家，讨要4600万。
傅乐和妻子大吵一架，两人思来想去，他们最近做的最出格事就是逼楚炀走人。傅乐转头找到大堂经理，让他把赶人走这件事先缓一缓。
傅乐把蛋糕放下，面上也不愿再虚伪了：“是你？是你做的？”
楚炀不置可否。偏过脸，朝黑洞洞的门口投去视线。
“你和那个男的，真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吧？”傅乐低哂一声，“我是大厨，你不过是个端盘子的服务生，拿什么和我比？大不了老子豁出去，你看这事情爆出来，公司是保你，还是保我？”
“你他妈不过就一个烧菜的，老子凭什么要保你？”
陆时楠人还没走进来，暴躁的嗓门气势如虹的冲进来。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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