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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夜闯太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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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瑛有些不大踏实,在榻上辗转难眠。自打办了那太守以来,京城状况越发扑朔迷离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有些厌恶这种感觉,敌在暗,她在明,不把这位高手的来龙去脉摸个清楚只怕每日里觉都睡不好。
聂风所说的玉露软骨散若是在大内看过,那这药必定在太医院的启示录里有记载,且去探探究竟有何蹊跷或线索也好。
打定主意,柳瑛披上了了夜行服,蒙了面,一路往宫里来。
太医院在皇宫的东北角,人迹罕至,此时已过夜半,更是寂寥无声。柳瑛默不作声地避开了执勤的御医,绕到值班室后方,看到了一个隐隐约约藏书的阁楼。
“那应该是我要找的资料室了!”柳瑛心道。抬头望了眼那二层小楼,心内却发起了愁,“这医书千万卷,我该从何处着手呢?”
正自愁眉紧锁之时,忽听得身后似是有人来。柳瑛忙转入拐角,两位宫女的对话便飘入耳内。
“端妃娘娘这深更半夜让我们来请刘御医诊的哪门子平安脉啊?大晚上的就知道折腾人!”
“嗨,你这死榆木脑袋,就得是晚上,这才好办事啊!”
“你又知道了!端妃娘娘不可能是那种人!”
“到底是新来的,还不了解情况吧!端妃娘娘在没入宫以前啊就和刘御医定过亲,人家那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咱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了!”
柳瑛暗自欣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打定主意,便准备行动。那两名宫女倒未曾留意,径直前行。只是一过得拐角便动弹不得。
“对不住啦二位姐姐,别怪我喽,要怪就怪你们倒霉吧!”说着便换上了宫女的服饰,拿了灯笼和腰牌。
转过阁楼,柳瑛来到了值班室门口。
值班室内灯火通明,想来也是刘御医在等着端妃的宫女来接。只是这深宫大内,竟有这许多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还让自己给撞上了,倒是让人有些苦笑不得。
才扣的一下房门,刘御医便急急地迎了出来,口内还有些嗔怪:“怎么这时辰才来?今夜只怕不得了,待明日吧!”
“刘太医莫慌,娘娘只说让我来讨一个方子,她有效用。”
“上回的方子不管用?这不能啊,我已是加大剂量了的!”
“刘太医误会了,娘娘今日只说让奴婢来讨玉露软骨散的配方和解药。”柳瑛小心地应对,边回话边注意刘太医的脸色。
“她从何处听来的这味药?”刘御医有些狐疑地瞧着柳瑛,“你是新来的?怎么瞧着这般面生!”
“是,娘娘半夜喊人来办差,姐姐们懒怠动,就打发我来了。”柳瑛对答如流。
刘御医倒是有些犹豫,“这方子毒性这样大,一个不小心便会染上。你再回去让她考虑一下吧!”
柳瑛心内暗道:“这刘太医对端妃是真关心啊,简直呵护备至。”口中忙道:“御医请您不要与我为难,奴婢也是奉旨办差!”
“既然如此,那好吧!”刘御医面上仍有犹豫之色,“你且随我来!”
“这方子我一时也记得不大精确了,待我去翻翻医书来写予你!”说着便动身往阁楼方向走去。柳瑛怕他耍花招,一路也紧紧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