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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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哈？”这次换迪克愣住了。
紧接着他看到男孩似乎有绕过板子继续攻击的倾向。
“嘿伊德，哥哥的意思就是....我是你的兄长，”他一边与男孩周旋一边试图说服对方：“我们都是布鲁斯的孩子，他就在这里伊德。”
“布鲁斯？”
“对，他是你的父亲。”
这次，男孩彻底停下来动作，冰一样清澈冷淡的眼神溢出了一股雾一般的迷惘：“父亲.....和母亲是一样的吗？”
“这.....”迪克不知该为自己兄弟常识的缺失而苦恼还是悲痛：“应该还是不一样的吧，不过他们都是给予你生命的人。”
话音刚落，他惊悚的发现伊德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似水，迷雾被驱散露出了果决的杀意：“那么，你更应该出局。”
wtf，这是要家变啊！
迪克心中叫苦不迭：布鲁斯你再不过来怕是今天就要失去一个儿子了！
当然，他的呐喊是无法传递到布鲁斯身边的，布鲁斯也没法尽快的赶过去。
他在经过一处墙区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来自一个红色的铁柜。血迹从大开的柜门滴到了地上，绕过一个墙角，一个濒死的女人就趴在那里，回光返照似的喃喃自语。
“你这个贱人，梅莉，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想害死我。”
布鲁斯将她小心地翻过来，发现近女人的腹部有个形似匕首造成的血洞，按着出血量来看，几乎是救不活了。
女人的脸上却是一张癫狂的笑脸，像是把他看成了另一个仇恨的人，睁着一双泛白的眸子嘶吼道：“你以为你成功了吗？很快你就会下来陪我的梅莉，你跟我一起来到这世上，也该一起下地狱去，你想不到我在刀上涂了毒对吧哈哈哈哈。”
姐妹阋墙，还有另一个女人，极有可能也处于生命威胁之中。
蝙蝠侠皱着眉，拿出绷带试图再抢救一下她的生命：“告诉我你的姐妹在哪里？”
女人只是笑，眼睛渐渐阖起，停止了呼吸。
蝙蝠侠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回头看见一个长相相同的女人，应该就是她口中的梅莉。
此刻的梅莉眼中完全没有旁人，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似乎要将她的姐妹千刀万剐：“贱人...你居然下毒，不要脸的！”
她腿一软，几乎就要跪倒在地，蝙蝠侠在这时扶住了她并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了常用的解毒剂，也许不能完全解毒但至少能保住她的性命：“你是否见过一个男孩？”
“你说的是那个怪物？还是那个戴面具的怪胎？”女人气喘吁吁地道：“那个怪胎的品味真不怎么样…哦，你也是个怪胎。”
“他们在哪？”
“我最后一次见他们在女神像附近的废墟那里，如果你现在赶去说不定能找到他的尸体，”她带着恶意的目光注视着蝙蝠侠被头罩遮住的脸：“那个怪物会杀死所有进入庄园的人，与其浪费时间你不如带着我赶紧走，我的父母会给你一大笔报酬，他们可是附近有名的财主！”
蝙蝠侠取出手铐，在梅莉震惊的眼神中直接将她拷在了一旁的铁栅栏上，临走前还给了她一个严肃的眼神：“在找到他们之前谁都不能走，我想你的父母和警察会很乐意听听你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fuck！”女人怒视着蝙蝠侠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布鲁斯无暇再关注她，他远远地望见迪克正在墙边绕来绕去，而追着他的居然是另一个他！
“真的是跟布鲁斯一模一样，不过当着我的面变形怎么可能骗到我呢，”好奇胜过了惊慌，迪克在逃窜的间隙里甚至吹了个口哨：“有趣，难道你还有什么后招？”
这次迎接他的不是十字镐了，他听到脑后传来剧烈的风声的时候木板正翻了一半，钩锁却正好套在了他的脚腕上。
“万能腰带也能复制吗！”迪克在被拖动的过程中尖叫：“这是犯规的！”
他急忙去掏口袋里的飞镖，一枚激射而来的蝙蝠镖先于他斩断了钩锁。
“呼，谢天谢地，”迪克拍了拍胸口，如释重负地看着寻声赶来的蝙蝠侠：“你总算来了，B。”
布鲁斯皱着眉，目光正紧盯着正在逐步解除易形的男孩，男孩也正注视着他。
此刻他突然安静了下来，猎物被夺走没有激起他的任何情绪，他只是盯着布鲁斯，目光专注得似乎想确定些什么。
布鲁斯缓缓摘下了头罩。
男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喜礼物，十字镐瞬间掉落在地：“你是父亲？”
“我想是的，”布鲁斯走近了他。
男孩脚步急切的迎上了前，伸出手想要触碰，又像是怕眼前的一切消失一般缩回了手：“我以为要完全胜利才会...为什么你现在才来？”
“我不知道你的存在伊德，”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母亲没有告诉过我。”
“他们说，赢得了游戏就可以见到母亲，”伊德歪了歪脑袋，神情迷茫：“可是我赢了一次又一次，从来没见到过她。”
“你参加过很多次游戏？”布鲁斯的眼神暗了下来，连声音都沉重了几分：“他们让你参加这种游戏，像你对罗宾那样？追上他，狩猎他？”
糟了。
迪克咽了咽口水，暗自为自己弟弟担心。
“我放逐他们，”他像是没意识到自己父亲的沉重，掰着手指头：“每次四个人，要放逐三个人才能赢，现在只有两个人出局。”
“梅莉姐妹是你动的手吗？”
“游戏开始前，她们就试图互相攻击对方，”伊德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看着他父亲：“要四个人，如果没有四个游戏就不能开始，我等了好久。”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想见见伊莱·克拉克。”
“那是谁？”伊德皱了皱眉：“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布鲁斯与迪克对视了一眼。
如果没有伊莱·克拉克，那求救信是怎么回事，信上说过，布鲁斯要拯救的不止一人。
伊德像是没有发现他们的动作，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影子呢喃着：“有两个人出局了，按规则也算是我的胜利，所以你才会出现吗父亲？”
迪克忍不住问道：“你参加游戏就是为了见到母亲或父亲？”
“是的，我要追着他们，将他们放到椅子上让他们飞出庄园外淘汰，每天都要这么做，偶尔踩踩板子，我不觉得这样很有趣，但是，”他抬头看向迪克，眼中的懵懂刺痛了他与布鲁斯：“我想见见母亲，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让我付诸行动，所以我一定要赢。”
“这该死的，是谁让你这么做，”迪克咬牙切齿着：“真是个混蛋。”
布鲁斯已经绷紧了拳头：“他们是谁，伊德？让你参加这游戏的。”
“夜莺小姐告诉我该怎么做，她是庄园主的管家，”伊德晃了晃脑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醒来，他们全都不见了。”
“也许是他们放弃了这种无聊的游戏，”迪克注意到伊德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于是话锋一转：“我想我们先回家再说吧，B？”
“嗯。”
“你们要走吗？”伊德心脏猛地一跳，不由自主的上前抓住了蝙蝠侠的披风一角，颤抖着声音：“不要走好不好？我们一起住在这里……”
“这里不是你的家伊德，”迪克揉了揉他的头发，看着柔顺的黑发变成炸毛轻笑着：“我和父亲会一直陪着你，对了还有阿尔弗雷德，他是我们的管家，你会爱上他的小甜饼的，所以跟我们走好吗？”
“真的？”
“我发誓！”迪克举起手。
伊德看向他的父亲，布鲁斯虽然没有说话，却向他点了点头。
男孩心中一喜，连声音都清脆了几分，轻轻回道“好。”
他现在的样子有些像迪克在老相册里翻到的童年布鲁斯，没有任何沉重的包袱，笑起来那样可爱，让迪克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阿尔弗雷德一定会爱死你的，说不定连小甜饼都会多给你一份。”
“谢谢，”男孩转过头看着布鲁斯，眼神中依旧充斥着好奇，还有希冀。
迪克站在伊德身后疯狂用眼神给布鲁斯暗示。
布鲁斯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并不是那么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哪怕是对自己的儿子，说起来很难有人相信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的布鲁斯宝贝在人后居然是这种人设。
可以说布鲁斯现在的内心波澜起伏，表面上还是不动如山，面无表情。
迪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老父亲，低下头凑到伊德的耳边：“去抱抱你的父亲，boy。”
男孩有些犹豫：“可以吗？”
“当然，他不会拒绝你的。”
他鼓励地轻轻推了伊德一把，男孩有些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布鲁斯果然没有拒绝他，任由他抱住并轻轻回抱了伊德，父子俩同时感受着这股陌生又令人依恋的温暖，一时之间竟有股奇妙的感觉。
“真是温馨的画面。”迪克半是打趣半是怀念地调侃道，他都快要忘记布鲁斯上一次拥抱他是什么时候了。
布鲁斯微咳了一声：“迪克，我们尽快将庄园里有用的资料搜集一下，尽快回哥谭。”
“好的！哦对了伊德，”他猛一拍手，低下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弟弟：“刚刚布鲁斯叫我罗宾，其实我不叫这个，我叫理查德·约翰·格雷森，你可以叫我迪...咳咳，你可以叫我哥哥。”
“好的哥哥。”伊德甜甜地回道，同时牵住了他和布鲁斯的手：“我们一起回家。”
迪克看着那张绚烂的笑脸，幸福地捂住了胸口：“这就是有弟弟的感觉么...可太棒了！”
布鲁斯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儿子，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