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演员》我本轻狂

21、第 21 章

　　被楼悦这么呛了一句，陆明玑难得的没有继续闹腾。一方面是因为“工作时间”不好光明正大的开小差~另一方面，则是楼悦对凌晨的态度太不寻常了。
　　陆明玑和楼悦认识的年头不少，可真正亲近起来，却是这几年的事儿。但仅仅是这几年，也足够让陆明玑了解到楼悦是多么笑容可掬的……败类。经过咱们陆公子精辟的总结，这种人可以概括为“生命不息，装B不止~”楼悦这个人可以装文艺，可以耍流氓，可以二百五……但不该是这样的……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毫无防备的……看着就让人闹心。
　　更何况对象是那个凌晨……坦白的说，陆明玑对凌晨没有一丝好感，倒也全然不是为了刚才那番话所引起的猜测，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直觉的感受：凌晨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什么都不在意的冷淡，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拉开距离。这么一个人，根本不值得楼悦这么对他。
　　揶揄归揶揄，毕竟楼悦对他来说还是“自己人”。这么想着，陆明玑打定主意要好好查一查这个凌晨，免得将来和裴家“冲突”，留下什么祸根……
　　正巧唐饶拿了水过来，看见陆明玑这个表情，瞬间觉得背后冷嗖嗖的~“怎么了你？”
　　“嘘~让思路飞一会~”陆公子摆摆手。

　　哪知道，还没等陆明玑有什么动作，才两天就意想不到的出了一件大事：林语涉嫌谋杀，于今日凌晨1点向警方自首了。
　　陆明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媒体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早已经蜂拥而至，各种消息真真假假也都说的天花乱坠，现在想要压下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匆忙打电话给楼悦，后者倒是出奇的平静，说是已经定下了下午的记者发布会，陆明玑并没有多想，只当他更早收到消息，想好了对策，也就放下心来，却拒绝了楼悦让他回避的建议，坚持和他一起出席发布会，彼此约定了时间，就暂告一段落。
　　楼悦扣下电话，带着礼物来到SEVEN的门口。今天，不仅仅是发布会，更是SEVEN重新开展的日子。看着那熟悉的门厅，难免让人心声感慨：曾经的友人已经故去一年，而曾经的孩子早已长大成年，物是人非，大概就是这样吧。
　　目光在喜庆的过场中捕捉到那个身影，凌晨依然是那样，挂一抹笑，45度，不多不少，那种安安静静，带点懒得多说的味道。这种想要一直看着某人的感觉，似乎是一种比爱情更深刻的执着~有点煽情的说法不是么~楼悦微微笑了笑，很坚定的朝凌晨走过去。他的背打的很直，可是走得却很懒散，带出那么一股自然而然地优雅味道，这是一种独特的气质，旁人无法模拟。
　　“今天你是主角，还发呆~”楼悦抽了个空挡，揉了把凌晨的头发，他不喜欢凌晨那个表情，不管是为了谁……
　　“……”凌晨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却换来楼悦的笑容，让你反倒不好跟他计较，所以凌晨很干脆的进了楼，将一切气氛隔绝在外。他知道楼悦担心他，好意他心领了，其他的，他不需要，也不想要……
　　凌晨独自进了诊室很久。楼悦站在门外，没有敲门的意思，反而就着靠门的姿势，点了一根烟。有些东西不能介入，只能退让。如果言语不能改变什么，那么，也许该选择什么也不说。只是也许……
　　“凌晨，有你的快递。”外面工作的心理师，以前卫云哲的同事向晴，打破了凝固的沉默。虽然凌晨名义上是这里的老板，但因为以前的习惯和他的年龄，大家还是比较随意的称呼他的全名。
　　“知道了，谢谢你。”凌晨翻身从弗洛伊德塌上起来，经过楼悦身边的时候，脸上也是一片云淡风轻。“学长，你不是今天要新闻发布会么？再不走，会迟到的。”
　　“没事，一会朋友顺道来接我，”楼悦的表情也很自然，只是下意识的，他从没有在凌晨面前叫过陆明玑陆陆“上会片场你见过的，喜欢开快车，来的急。”林语自首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而早在林语门口等到凌晨的时候，他已经多少推测到了结果。对于这件事会引起的媒体效应，楼悦心里明白，所以决定在今天召开新闻发布会，以攻为守，以避免更多不利的炒作。
　　正说着，就听见喇叭声。蛮烧包的蓝色莲花，带着卷起的烟尘，停在门口，引来不少人瞩目。凌晨点点头，表示记得陆明玑。楼悦笑笑，和他并肩走出去。
　　朝正在签收快递的凌晨挥挥手，楼悦上了车。
　　“干吗啊你~”陆公子一边飙车，一边看着旁边沉默的朋友。
　　“我怎么了？”回陆明玑一个惯有的笑容。
　　“笑的真难看。”可惜陆公子根本不买账，一针见血。
　　“陆陆，这意味着我成熟。”楼悦也不再装，靠着后座，闭上眼睛。等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可以掩饰内心的悲伤对人微笑，就会知道：那是一种成熟。成熟得无可救药……
　　“你知道么~这行为搁唐饶嘴里就一个词：装X~”陆明玑不笨，他只是还小。所以年少轻狂，爱恨分明。
　　“你俩感情真好~”楼悦虽然闭着眼睛，也能想象陆明玑的表情。
　　“好个P！”车子突然一个大转弯。
　　“陆陆，你的形象……”动静这么大，楼悦有些无奈的睁开眼。
　　“你在我跟前都敢不要形象玩忧郁，我怎么就不能跟你豪迈一会~”该说的都说了，陆公子一脚刹车，率先走下去。
　　“谢啦……”在被闪光灯包围之前，楼悦这样说。

　　“请问楼导演，对于林语先生自首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陆先生，那些传闻是真的么？这部片子中的谋杀案和林语先生有关？作为与他共事的新人，你有没有要说的？”
　　“楼导演，请你谈谈这件事对影片杀青的影响……”
　　……
　　他们很熟么？也许不能这样说。只是，有一种人彼此知根知底，用同一种品味，逛同一个圈子，没有实质利益关系的时候，会很放心。如果再有那么一点点的投机，就成了他们这样：不一定什么都说，很多事却很放心彼此去做。

　　这个时代，“情同手足”这种词用多了，一样廉价。有这样一个人，就很好，楼悦很知足。

作者有话说

　　发现还有人看，所以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