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对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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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
酒吧里今天人不少，在场三分之一的男人正偷偷分心去看坐在高台的女人。
她一身黑色丝绸的连衣裙，光打在上面像是细碎的星芒。头发是紫灰色的海浪，眼睛是深海。
不是高山上的雪，而是让人想侵犯揉碎的那种美感。
女人在跟她的同事抱怨，上面给她换了个新搭档，还安排了许多工作。
哪里有这样的美人还要工作的道理！立刻就有几个男人凑了过来。
“小姐！”
“来我这儿！”
“工作吧！”
“你这家伙不要随便接别人的话啊！”
眼看几个人就要打起来，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
野上弥生子笑得向后倒去，波本一把扶住她。
“喂！你这家伙。”波本不满地把她摆正。
“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先生，我目前还没有跳槽的打算。”野上弥生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着回话。
“快点滚！”最后是银色长发的阴沉家伙吓走了所有不相关人士。
“琴酒好凶啊。”野上弥生子笑眯眯。
“就是说。”波本也笑眯眯。
虽然不久前刚阴了波本一次，不过这种程度还不足以破坏他们的塑料同事情，况且经过这件事波本自证清白，更受重用了。
“真不想和那家伙一起出任务啊，还净是些麻烦事。”野上弥生子抱怨道。
“少来，是你自己向上面要求的吧？”琴酒不吃这一套。
“呀，被发现了。”野上弥生子叫了杯酒，又继续说：“早就说了我怀疑他。据我猜测，最好的情况是他暗中投靠了……（朗姆）。最坏的情况，他根本就是……（警方）派来的。”
“为什么不直接动手？”一向杀伐果断的琴酒看不惯他们这种文斗。
“上层关系紧张。我和他的斗争就是那二位的斗争，而一旦证明他是……（警方）派来的，胜利的天平就会倾斜。而如果仅凭猜测就动手的话，……（朗姆）会认为我故意挑起组织内的党争。”
Boss和朗姆分别压了宝在阿斯蒂和黑麦身上，也就是野上弥生子和赤井秀一身上。
野上弥生子说话十分隐晦，有意略过了所有敏感词。这不是一个安全的谈话地点，但还是选在这儿，因为……
手机震动了一下，野上弥生子看了一眼，掏出一个磁片交给琴酒。“闲聊结束。琴酒，这是你的情报。波本，跟我来。”
“有任务？”琴酒挑眉。
“昂，回见。”
波本绅士地为她披上皮草披肩，拎起黑色的手提保险箱跟在她身后。
除了出色的情报能力之外，波本还有一张无懈可击的假面，这也是野上弥生子选择把波本加入计划的原因。
好戏即将开场。
之所以选择这家酒吧碰面，就是因为它在地下赌/场的正上方。
这个“地下”有双重含义，一是见不得光的非法营业场所，二是它确实在地下大约二十米深的地方。
今晚野上弥生子的人设是天真烂漫、挥金如土的千金大小姐，身份是迹部家的私生女。波本负责演她的管家，戏份很重。
搭电梯下到地下二层，门口两排黑衣人齐刷刷地鞠躬：“欢迎光临。”
其中一个黑发绿眼的走上前来，礼貌地伸出手：“小姐，请让我检查您的随身物品并暂时保管手机。”
野上递过手包，满脸不耐烦：“快一点。”
波本的手提箱也被要求打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纸钞和债券。
男人向他们的领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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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五颜六色的筹码勾起人的欲望，这是有钱人的快乐。
野上弥生子一进门就被盯上了，这意味着计划的第一步顺利完成。
“今天就大干一场吧！安室？”
“是，小姐。”
“听说赌/场里的人会作弊呢。”
“不会有人在您面前出千的，小姐。”
“你保证？”
“我保证。”
起初不少客人想要在这个初出茅庐的女孩身上捞一笔。
安室透没有说谎，他确实捉住了所有出千人的手。
而没耍手段的人，也都神奇地在大小姐面前惨败而归。
渐渐地，不再有客人坐过来。
“好无聊啊！”野上弥生子打了个响指，“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几乎没用上半分钟，那人就现身了。
“迹部小姐，晚上好。鄙人小松弘树，是这家赌/场的老板。”
不礼貌地说，这人长得像有鼻子的伏地魔。
“小松先生，我没玩尽兴。作为主人，是不是应该想想办法呢？”野上弥生子把面前成山的筹码往旁边一推，手肘支在桌上，托着脸看向小松弘树。
“小姐想玩什么？在下今天一定奉陪到底。”
“哦？是吗？”野上弥生子勾起嘴角，“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猜大小，可以吗？”
“就这个吧。”
“那，我来介绍一下规则。这幅扑克牌有52张，一会儿从上至下翻开，每一张翻开前，您需要猜出这张牌比上一张大还是比上一张小。如果猜错了，就轮到我猜，最后比较谁猜中的次数多。”
“非常清晰的讲解。”
“那么，请下注吧。”
“一亿日元。”野上弥生子笑笑，“先试试手。”
小松弘树并不担心，他对自己很有自信。
野上弥生子也知道这一点。
“可以让我的管家来洗牌吗？我对你们的荷官小姐不太放心呢。”
“当然。”
波本先是把牌摊在桌面，一张一张检查过去确认没有问题，然后挽起袖子，以非常华丽的姿势洗了牌。
他翻开第一张，是红桃8。
小松弘树伸出手：“迹部小姐先来吧。”
野上弥生子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好意：“小。”
草花7。
“小。”
方块2。
“大。”
黑桃十。
“大。”
红桃K。
猜对第26张后，她语气十分欢快：“过半了。游戏结束，我赢了。”
这对于一个运气游戏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赌场里的客人纷纷围过来，议论着。
大把的筹码被送过去，小松弘树脸色有些难看。
“迹部小姐真是厉害呢。”
“运气好罢了。再来一把？这次小松先生先来。”
“请下注吧。”
“那么五亿。”
波本收到野上弥生子一个肯定的眼神，开始了第二轮。
小松弘树知道这个男人在洗牌时以只看得见残影的速度切了几张牌，可是问题是，几张呢？
他猜对了前八张。
野上弥生子接下后，再度完胜。
“迹部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小林弘树掏出手帕擦掉流下来的汗。
不知这位大小姐到底是什么路数，再这样玩下去赌场的现金会被掏空的。
“小松先生输不起了吗？”
可恶。怎么办？像以前一样用武力解决吗？可是这家伙是那个迹部家的人。
等等，如果绑架她勒索迹部家，拿到钱再跑到国外去的话……虽然是高风险，但也有高收益，这和开赌场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野上弥生子看到小松弘树迟迟没有回话，知道对方恐怕正在头脑风暴。那么，计划的第二步也很顺利，她在心里打了个响指。
小松弘树下定决心冒一把险，按响了手边的铃。这是动手的信号。
屋子里的保安冲上来，将人群包围。
小松弘树掏出枪，直指野上弥生子。
波本把她护在身后。
啊，伪装成迹部居然还有这样的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对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