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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不就爬个你家房顶吗?! ...

  •   走在去往保罗圣芳济教堂的路上,我看着沿途的行人与道路两旁红砖的民居,发出一声感叹,

      “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也挺好……”

      谁能想到呢,那不勒斯分会的大本营居然会隐匿在众多的居民楼之间,不像是罗马郊区的庄园区那般显眼,也不像希腊、埃及那般只要有张线人桌就能运作。

      那不勒斯分会反其道而行之,这里的刺客们买下了两套民居的使用权,并将它们从中打通,就这样形成了那不勒斯独一无二的兄弟会据点。

      在融入大众,泯与众人这一点上,或许那不勒斯分会是做的最出色的几个兄弟会之一。

      “在众目睽睽下隐藏行迹,成为人群的一员。”

      作为信条的三大原则之一,现代的刺客们不光将这一信念融入了平日的行动中,也将其作为了各分会选址的理念。虽然到不了像是某个时钟塔那样极端的避世,但是努力做到融入人群的要求还是有的。

      我刚走出分会的时候看到了准备去日常巡逻的刺客正在笑着向隔壁楼浇花的老奶奶问好,与买东西回来的刺客小哥聊得正欢的是位有着啤酒肚的大叔,远处还有和邻居聊着足球的另一名刺客小哥。

      如果不是在仔细观察后看到这些刺客们袖子下被袖剑护臂撑大的褶皱,他们就像是最普通的那不勒斯民众一样,享受着悠闲的生活,时不时与邻里进行友好的互动,完全想不到他们会为了信念而丧生,手中沾染了多少另一个阵营中人的鲜血。

      “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回想着在分部里看到的一切,我低声嘟囔了一句。

      “不过处在第一线这么悠闲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拉了拉棒球帽的帽檐,我跟着人群走到保罗圣方济教堂附近以后,就从人群中脱离出来,向着教堂的后面走去。

      正因为保罗圣方济教堂是个地标性建筑,所以人们大多都会呆在教堂前面的那侧空间里,给我在攀爬鸟瞰点的时候减少了不少麻烦。

      虽说由于现代的各种电子设备的普及以及各种各样的材料的出现,刺客们传递信息和制作袖剑的方式变得越来越便利,但同时因为时代原因也有着不少的麻烦。

      就比如说,大多数刺客的袖剑已经从真正的剑刃变成了电击袖剑或者是容易组装的钢丝袖剑;每次攀爬鸟瞰点的时候最好要避开人群,否则很容易会被想成是轻生的人或者相关视频会被上传到油管;刺杀行动必须要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要尽量避开摄像头,在大街上刺杀一定要用远程武器,诸如此类的东西。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攀爬的结果就是我一手抓空,差一点就要从半空中掉落。我急忙抓住墙壁上的缝隙,稳住身形,又摇了摇头将脑内的胡思乱想甩出,开始专心于爬墙事业。

      保罗圣方济教堂不算高,只是不能直上直下的攀爬这点比较麻烦。我只好先爬到教堂一侧长廊的顶上,再借力扒上小一点的圆形顶上。最后双手一撑,跨到了最大的半球形教堂顶部上。

      我扒住教堂顶部上的缝隙,攀爬到最高处的十字架上。

      一声嘹亮的鹰啼,我的视线就与正在教堂上空盘旋的乌雕重合。我借由维埃托的双眼俯瞰这片以教堂为中心的区域。

      每条小巷、每栋楼房都在我的眼中呈现其最真实的样貌,在鹰眼视力的加成之下我甚至可以看清地面上每一人的面孔。

      在维埃托——我那可靠的伙伴在天空中盘旋完一圈后,我就将附在它眼中的视线收回,打算在被注意到之前离开这个鸟瞰点。

      我改蹲为站,面向着教堂背后的居民区一跃而下。又是一声鹰啼相伴,我在下落的过程中改头冲下为背向下,将自己直接摔入教堂后的一堆树叶之中。

      我从树叶堆中跳出来,甩落那些依旧黏在我身上的叶片,依旧是兜帽口罩的装扮,头也不回的直冲着下一个鸟瞰点而去。

      那不勒斯的占地面积刚刚超过罗马的十分之一,所以城镇里的鸟瞰点属实不多。而在这不算多的鸟瞰点里再出现个处在大片警戒区中的另类,那么就会更加显眼了。

      我坐在离警戒区不远的一条长凳上,双手撑在膝盖上假意做休息状,实则是再一次将视线与维埃托同步,在空中观察起了这座被重重警戒起来的庄园。

      庄园内的景观倒是很普遍的西式风格,一簇簇的灌木丛能够为潜行活动提供很大的便利。我操纵着维埃托绕着庄园中央的别墅飞了一圈,这十分典型的巴洛克式建筑意味着我可以通过攀爬石柱或是墙壁上的浮雕来快速到达建筑的顶端。

      我笑了笑,想着估计这些人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只是为了上他家屋顶就会闯入警戒区吧。

      再次将注意转回到维埃托身上,我让他飞到庄园后半部分的上空,打算找到一个缺口能够让我翻进庄园里。

      不过因为我想要同步这个鸟瞰点而在未来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此时我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了。

      夜晚,本应是星河浩瀚,明月当空的晴朗天气,现在却被不知哪里飘来的大块云朵遮住了璀璨。没有了月光的恩泽,地面上只有点点明灭的人造灯光在照耀着这座被笼罩在黑暗中的城市。阴影裹挟着犯罪与邪恶穿过大街小巷,企图将任何一位无辜之人拆吃入腹,不留一丝痕迹。

      那座耸立在庄园中的别墅也像是被阴影侵染了一样......不,或许说它正属于这罪恶的黑暗。罗马立柱下那些向上打光的投光灯将整个别墅笼罩在朦胧的诡异之中,庄园内不断巡逻的人更给这座庄园平添了些许危险的气息。

      在很少有人注意到的屋顶之上,一道纤细的身影迅速略过。

      我凭借着还算不错的记忆力,在攀爬上屋顶后就迅速向着庄园的方向跑去。先是顺着窗户和墙面上被时间侵蚀出的凹陷爬上屋顶,再一路或跨或绕过不同的烟囱与太阳能板,然后踩着楼与楼之前牵连起的绳子小心却迅速的通过,最终到达一株叶片繁茂的树旁。

      屋顶的边缘就在眼前,我不放慢反而再次加速,一个冲刺就踏上了屋檐,而后左脚向下用力一踏,直接在跳起后稳当的站在了那棵树正好伸出来的枝干上。

      我将重心稍微放低,身体前倾以免从树枝上掉下来,走过粗壮的枝干又从“v\"型的主干上攀爬到了更上一层。

      我在树上慢慢地前行,在踏进庄园的范围内后停下了脚步,借着树叶的遮挡毫不隐晦的开启了鹰眼视觉。

      世界以我为中心开始呈辐射状迅速变成黑白,而在这两色的世界里庄园内每位正在巡逻的人身上那猩红的光芒则成了唯一的异色。

      在标记完巡逻的警卫后,我将视线投向了树枝正下方的人。我从卫衣兜里摸出一个微型诱敌炸弹,瞄准到了既能够吸引到警卫又离树下比较远的地方,拉开引信,用巧劲扔出。

      “啪———— !”

      “谁在哪里!”

      就像是声音较小的摔炮一样,短促的一声炸响果不其然的吸引了警卫的注意。就在他拔出枪迅速走向发出响声的地方时,我将蹲在树梢上的姿势改为用双手挂在树枝,松手后接一个翻滚,直接猫着腰就进入了附近的灌木丛之中。

      我一边隐蔽着向着别墅慢慢潜行过去,一边皱着眉觉得现代的破规矩还是过于繁多。

      “啧,要是能杀人......”

      现实更为艰难,不光不能杀人,甚至为了不被发现还不能在打晕警卫后把他们扔进草丛中。

      不过多亏这个奇怪的庄园里有着许多茂密的灌木丛,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轻松就能接近别墅。

      绕过许多巡逻的警卫,最终停在靠近别墅的一个树丛中的我想到。

      虽然怪怪的,但是......没有委托就先不管了吧。

      我越接近别墅越感到不太对劲,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最终在看到从别墅中出来的四个人后我心中的警戒直接拉到了最大。

      这四人中有一个梳着妹妹头和一个抹着紫色口红的,这二人应当是这座别墅的主人或是户主的部下;而另外一位胸前挂着巨大“P”字挂饰的与上半身只有两条皮带交叉成“X”状的两人则是被送客的一方。

      其中最让我警觉的并非他们那堪称奇装异服的打扮,而是他们身上那种自内向外发出的、身经百战的气息,就像我还活着的时候身上那种毫不收敛的气息一样。

      我可不想在追查到文物之前就引起冲突啊......

      一边想着,我一边绷紧了身体,将自己的存在感一缩再缩,按捺住自己的举动直到两人转身进入别墅,两人离开庄园。

      终于.......

      我发动倪克斯之影,隐匿了身形后直接向着别墅的柱子上冲去。借力踏上立柱后,我接连三个蓄力大跳,直接就窜上了别墅的第一层屋顶。

      5秒过去

      就在攀上别墅第一层屋顶后的一瞬间,我双手用力向上抬起,收腹收脚直接让双脚落在了屋顶上。

      我松开抓住屋檐的手,向前倾缓冲力道,然后借着向前跑的力道直接蹬墙,右手够到第二层屋顶的边缘后瞬间用力,用手臂的力量带起身体与双腿一齐翻上了最高的屋顶。

      4秒过去

      倪克斯之影在我身上的效果消失的那一刻,我也正好在房顶完美落地,不多不少,正好9秒。

      站在屋顶上的我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蹲草丛而僵硬的身体,而后向着鸟瞰点走去。

      我站到屋檐上突出的那部分上,再次与维埃托的视线连接,在空中俯瞰着这一区域的结构。

      “没想到是□□啊“,怪不得那几个人身上的感觉异常的锐利。

      在空中看到那些与巡逻的警卫身穿同样衣服的人进入附近的赌场与酒吧,状态上明晃晃的“收保护费”和“□□部下”这两个词暴露了他们的行业。

      如果说遮住月光的云朵将阴影带到了这座城镇,那么我脚下这栋别墅里的人八成就是支配这座城镇里一切黑暗存在的帝王。

      这里是蛛网盘丝的中心,也是脑向四肢发送命令的中枢。

      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可没资格管这些,我只是来讨回个文物而已。

      “只要不和毒沾边就好。”

      我拽了拽头上的兜帽,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轻声说出的话被揉碎在吹来的风中。

      稍微,有点冷了。

      我的理智将我从回忆中拉起,咬了咬唇,像是在懊恼什么似的,我看到下方无人,直接张开双臂向下跳去,鹰啼傍身,在空中转体至背部向下,我将自己摔进了树叶堆中。

      我在树叶的包围中中、深吸一口气后又重重吐出,试图将那些不好的回忆甩出脑子,又因为我在不该开小差的时候分心而陷入自我厌弃之中。

      当我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并翻出树叶堆后踩到什么东西时,才猛然发觉我可能要暴露行踪了。

      “诶......?”

      我感受着脚下那种普通地面上绝对不会有的凹凸不平的触觉后,第一时间将脚撤回来并进入备战状态。

      看了眼仿佛就像镶嵌在地上的拉链,我忽然觉得十分不妙。也顾不上多想,我再次发动已经过了冷却时限的倪克斯之影,将身形透明化后向着来时的那棵树迅速溜去。

      就在我跑开的瞬间,地面上的拉链被从内忽然拉开,从里边跳出一个用蓝色头盔遮住眼部的替身。他先是看了看我在空气中消失的身影,又看了看身后墙面上隐隐约约的门型,最终还是缩回了拉链中。

      热情总部内正在批改文件的布加拉提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猛然抬头向着一侧看去。他大幅度的动作引来了一旁正在喝茶的阿帕基的注意,

      “怎么了么,布加拉提?”阿帕基看着布加拉提皱着眉的表情说道。

      “刚才...... Sticky Fingers在“门”前放置的拉链被触发了。”布加拉提扭过头看向阿帕基,说道,“而且触动陷阱的好像还是个......女孩子?”

      布加拉提放下手中整理好的文件,一边回忆着钢链手指传递过来的视线中消失在空气中的身影,一边在想措辞的时候顿了一下。

      “这里可不会有什么‘女孩子’在啊,布加拉提。”阿帕基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对着布加拉提说,“反正这些文件什么时候批都行,再说我可不想帮那个臭小鬼。”

      迎着布加拉提无奈的目光,阿帕基接着说道:“好吧好吧,我就是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而已,这样也算是为那个臭.......乔鲁诺干活了吧?”

      像是实在顶不住布加拉提的视线一样,阿帕基噎了一下,硬生生地改了对顶头boss的称呼。

      “真不坦率呢,阿帕基。”

      布加拉提看着阿帕基临走还不忘冲着自己挥挥手的样子,笑着轻声说道,接着又投身到文件地狱之中。

  •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起来上章没有贴科普......虽然只有七点,但是还是稍微有点多TT
    袖剑:刺客的标志武器,利于暗杀以及将人一击毙命。最基本的形态是一把可以从护腕中伸缩的刀刃,在之后的发展中多出了靴刃、旋转刃、三尖刃等发展形态。(官方除了说明阿泰尔时期断指时的勾起无名指和爱德华时期的“手腕轻弹”启动方式以外,没有说明其他时期。)
    兄弟会:第一次出现这个词是埃齐奥·奥迪托雷在罗马组件刺客组织时说出的,个人在本文中将这个名词扩产成了刺客内部对于刺客组织的称呼。
    信仰之跃:这个应该不用多说,大多数人应该或多或少都听过。就是只要信仰够,你从多高跳下来(只要底下有草堆)就死不了。
    扒墙:刺客信条里你如果失手从高空落下,只要你眼前有能扒住的东西,不管你是从王国大厦还是东京晴空塔上掉下来,不管你下落了几百米,都可以无伤抓住建筑边缘。
    走绳子:在刺客信条中,只要是条能拴住的绳子,刺客就能平稳的走上去。哪怕是你家随便搭出来晾衣服的绳子也可以。
    鹰眼视觉:起源之前是类似红外呈相,敌人是红色,友军是蓝色,目标是黄色,隐藏点是白色。起源和奥德赛两代的鹰眼视觉被改成直接同步成自己养的老鹰身上,在高空透视、标记敌人并且在奥德赛中还可以得知敌人的名字和兵种。
    倪克斯之影:出自《刺客信条:奥德赛》的技能,使用时只要不进入冲突(即进入战斗)就可以在隐身中飞速行走。本文私设将耗费肾上腺素(类似mp)改成消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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