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流川的番外（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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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约定
从我将三天之约“技巧”性塞进她的书包开始，她就玩失踪了，校园内外竟看不到她的人影，后来从表姐处才不露痕迹地打探到她躲在校藏书楼做奥数，那里可是闲人莫进，表姐还得意洋洋地说好不容易搞定校长才为那数学天才找到了个清静之地，我咬牙，女人不是普通的麻烦，一个这样，二个还是这样！
所以当赤木提出去他家补课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兔子再狡猾总也要到窝里歇吧。一早到后才知那丫头正美美睡懒觉呢。找了个机会，我举手就叩天她的房门，我来了你还睡？
里面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她每次起床都这么赶吗？还是只限明知我来的今天？一股薄怒油然而生！门打开一条缝，我刚说了一句：“开门！”她就使命往外顶。我也不逼她，轻巧说道：“我想今天是个宣布我们关系的好日子！”我就吃定你好面子及息事宁人的个性，看你还躲我到何时！
果然，门开了。她大概岔了气，不停的咳，我举手想拍她的背，她避开了。这时其他人都被引了过来，我转身走掉。她的背包明白无误的告诉我，她不想按约定办，所以也不想看到我，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袭上心头，我冷寒着脸挨到午饭。
她终究没走，留下来帮她妈妈做饭。落座时我正好在她右边，看她表情定然认为我是故意的，哼！听到她对妈妈孩子气的抱怨，我忍不住损了她一句。她似非常恼火。
我不禁低头一笑，平时看她的表现都很冷静自持，鲜少有事能激怒她，就算被我无数次的“巧遇”下她也忍了很久。今天竟为香鱼光火，我仿佛又发现了她可爱的另一面，心情也奇迹般好转起来！这样的她让我怎舍地轻易放弃!
了解她是个谋定而动的人，所以用餐时我全神注意着她。看着她蘸了一筷子芥末却不吃，有古怪！不出所料……我一把抓住准备作怪的小手按在腿上，余光中她的脸慢慢嫣红。借故拾筷子，我低腰在那白嫩圆润的手指上报复的咬了一口，感觉她微震一下，我才轻柔的舔干净手指上的芥末，然后放开她。
她跌跌撞撞的逃到厨房去了，我尾随其后，可看到的一幕让我勃然大怒！
我冷淡出口：“有必要吗？我又不是细菌！”那跟手指都快被她洗的脱皮了。
她塞了双新筷子给我，眼睛从头到尾没有对视，转身要走。
我堵住他，把话挑明：“那个约定你想不遵守？”
“哼！那又怎样，你把我给吃了？”
“很好，会反击了，我还以为你准备当只小乌龟呢，只会背后暗算人！”
“你……”她愤然回瞪我，脸都青了。
我心一软，口气也轻了：“这样吧……让你考虑到全国大赛之后，总行了吧？”
她气的咬住下唇，唇瓣马上红的似滴水，我的喉咙一窒，低哑轻语：“你再咬的话，约定即刻生效，我想大家会感到惊喜！”
回到客厅，大家都在喝花茶，我刚坐定，就听到她对大家说没时间看全国大赛了，三井凑热闹在我放下瓷杯时，开口：“流川，你的修为退步了。”这家伙自从一对一输给我后，就总时不时给我找碴！
我白了他一眼：“多事！”
他似明白一切般：“看我心情！”
幸好樱木打岔，不然我还不知他会说些什么，转眸间晴子的脸有点僵硬，她也在担心三井说出什么吧，虽然我也不希望自已的事让旁人指点，但看她如此忧心，心下不快，做我女朋友就这么见不得人？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这样渴望有人与我有不寻常的关系，而她竟弃之如履！
我把郁闷气恼一脚出在樱木身上，那白痴被我一绊，整个人都倒在那个叫藤井的女生身上，看着他俩无形的互动，心下一松渐渐放晴，解决一个。
下午，赤木竟按排晴子给我补课，见我讶异，咸淡不清的说：“你们最好做个了断，我不想她再执迷不悟！”原来他只看到他妹妹面对我时的不自然，却不知道事情的新进展，而由此话，他也不乐见我们太纠缠，看来他要失望了。
我快速做着晴子给我布置的习题。这丫头明显想难住我，就让她吃惊一下吧。我望向端坐床头的她，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杂志，表面是如此，可我知道她已N次的偷瞄过我，并带着恶作剧的窃喜吧。
我做完，扬言：“我很奇怪你的奥数水准，看来我也能参加全国数学联赛了！”
她一下变了脸色，冲过来抢过作业本，手指我的鼻梁：“好玩吗？你根本就不需要补习，你故意考砸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我想要你，你肯吗？我想在你的面前做真实的自已，并希望你能同等回报，就是这意思。
“在你面前，我不想有所隐瞒，我想我们彼此坦然交往，其实，睡觉打球更有趣，让我花时间做无聊的作业太烦了。”
她听完竟绯红了两颊，嗔语：“懒！那考试总要过关吧。”话里有她没有察觉的放任。
我心一甜，“以前的考试又不要紧，还不如睡觉，这次当然要过关了，不然参加不了球赛！”
“小心点，让大家知道太失礼了。”她这是为我担忧吗？
我瞬间灿然，“我就知道你一点就通！”
她一愣又绷紧了神经，说话也冰冷几分：“我明白不代表赞同，你骗了一直为你们操心的哥哥！”
我不想再计量她的九转玲珑心，亦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心情，低头看向早就注意到的抽屉：“你的钥匙是不是丢了？”
“没有！怎么了？”语速明显过快！
“我在你摔倒的草坪捡到一把钥匙，我以为是你的，既然你没丢那我就去扔了。”欲盖弥彰，行呀，不要是吧，以后要就难了。
“随便！”
“哦，那我扔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她抬眼瞪向我，晶亮的美眸中隐现火花，我最爱的表情。
“暑假除了比赛，你还想干什么？全国大赛后我们去箱根温泉吧！”我趁机说出此行的目的，不由一阵紧张。
她诧异看向我 “我能说不吗？”
“你务实了！”我笑了，至少她没有直接回绝。
而我料不到她竟这样敷衍我，她是真的去了箱根，却不是和我！
（六）夜送
与山王比赛之后，我很累！头一次有人强大得超出我的想象，虽然最后我们赢了，但也损失惨重。
无意间听到赤木和晴子的电话，我疲惫的心找到了一个支撑点，除了篮球我还有她，太好了。
知道她比完全国数学联赛就会回家，而我归期不定。今晚之后不知要多久才能见到她，思虑至此，我要见到她的心强烈地燃烧起来。
远远的我就看到路灯下寥然一人，她安静地站在那里，微侧着头不知又云游在何方，垂直的发倾泻在瘦削的肩上，整个人泛着淡淡的光晕，迷离了我的眼，那份无法错辨的落寞萧索刺痛了我的心，她就像失去主人的小猫孤寂立在路边……
不由加快脚步，闻声她看过来，眯起眼似要看清来人，待认出是我，脸上刹那绽放光彩，惊讶欣喜，然后似醒悟旋即回复淡然冷漠，生硬地开口：“你……你干嘛来？”
我不会再为此生气，不理她，径直将外衣披在她身上，她微颤着，我握紧了拳头，忍着不去拥抱近在咫尺的俏丽人儿。
给她时间吧，她浓厚的自我保护意识，她难掩的口不对心，她无意流露的对我心悸，都让我怜惜，也许她有难解的心结，我会耐心等待，也许前段时间我太一意孤行，没有顾及她的感受，那我就慢慢守在她身边，我不相信等不到她对我展颜，等不到她真情回眸，到时再把如今所受的煎熬一一让她补偿给我……
她左右移动着步伐，偷瞄着我，见我只是淡淡地静默，觉得有点无措，无话找话：“你最爱吃的水果是不是枣子？”
“算是吧，现在还没有鲜枣，你要吃？”
“没有，随便问问”的
我暗笑，看来采用不同的态度还是挺有效的。我从兜里拿出糖果给她，她好奇的吃了一个，绽开笑脸：“我怎么从来没吃到过”
这个问题让我想到终年难得一见的老妈及我的家庭，避重就轻地答：“唔……因为我喜欢吃，亲戚常从国外寄来！”
这种糖果限量销售，老妈总会在我生日时寄来一大箱，但这根本弥补不了多年淡漠的母子情。
她好象挺喜欢这种口味，吃得津津有味，我也觉得这糖果似有从未有过的美味，就这样，我们在那酸甜的包围下，头一次没有针锋相对，头一次没有剑拔弩张，只是在这无人夜晚静静的享受着难得和谐安然的氛围，仿佛能到永远……
出租车来了，她把外衣还给我，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无言迷茫，看得我心里恍惚，差点管不住自己就要随她而去，狠狠地擒她入怀，告诉她不要动摇，相信自己的心，相信彼此的情愫，相信我！
结果我什么都没说没做，有些事心懂就行了，深深看着她坐上车走了，站在原地直到车尾消失在夜幕中……
（七）问情
全国青年篮球训练营。我淋浴着冰冷的水，训练得很刻苦，队员们很较真，我细数着归期。平生第一次尝到思念的滋味，想着她的心总变得酸涨，只有不停含着青枣味的糖果回味，想象那是她的味道！
从赤木处打听到她独自旅游到岸濑海岸看焰火晚会，雀跃不已。那里离这很近，我可以用一晚去看她。
到了人声鼎沸的海岸沙滩，我的心跳快了一倍，想着她看到我会有怎样的表情，在惯有的平静矜持神态中还会有那晚昙花一现的惊喜欢愉吗？不想再让自已等待，不想再让她迟疑，今夜我就要让她知道我是多么渴望她，多想在怀里切实感受她，多想亲吻那魅惑的唇瓣，多想……
终于看见了她，我的心却冰冻出一条长长的裂痕，里面喷涌出的是灼热的熔岩。她就站在那块礁石上，兴奋地随着礼花的升空呐喊着，海风吹乱了她的秀发，鼓吹起她身上的T恤，勾勒出玲珑凹凸的身线，深深吸引了站在身边人的目光。那眼神是这么熟悉，我在小时老爸看着老妈时遇见过，在我自已对镜想起她时瞥到过，如今这眼神出现在那人身上……她竟与那人携伴同游，她竟违背约定私自玩乐，她是不是压根就从没想到过我，而那若有若无的牵绊根本就是我的臆想？
这时烟火放完了，可人们还在狂欢着，我脚生了根的移动不了半步，恨不起她，却恨起了自已，为什么还不甘心！！突然，礁石上的情景让我低吼出声：“仙道彰！”
那家伙竟搂住晴子的腰，作势想吻！我死死的盯着那锥心痛彻的一幕，然后看见晴子连连后退抗拒着，为什么？她不是选择了他？那坚定的不情愿让我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真想冲上去拖了她就走，让那该死的仙道滚蛋去。
这时眼见她逃了下来，朝这边奔来，似看见了我，我转身急退。现在这样照面只会让彼此尴尬，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是时候让她看清自已的心了，也让她尝尝得不到的滋味，没理由只有我一个人傻瓜般等待着，她要学会想要时应自已争取。
身后的她紧追不放，我加快步伐，追吧，我已追了这么久，恍如一生……
再次见到她，在表姐的办公室，一看到我她就呆若木鸡，乌亮的秀发柔顺的垂在细细脖颈上，清瘦嬴弱，她在减肥吗？接过姑妈的饭盒，我有意擦过近处她的手臂，她明显僵硬当场，耳朵又染上了迷人的红晕。我像偷腥般满意的窃喜了，看到她手上的邀请函我知道她要去参加明日丽的画展，看来是应该和她摊牌了。
一个月了，开学后我除了上课和社团活动为了躲避某人热切的寻找就呆在贵宾室睡觉，这是为招待显贵要人来校莅临时休憩的地方，学校只有校长有钥匙。我能住进来当然动用了从来不屑一用的家族名号。躲进来的是人，心却留在了外面。
分不清是赌气，是疗伤，是考验，我就耐着性子磨着她，也熬着自已。知道她倔强拗执的搜寻着我，我揣着期待的心在贵宾室等待着她，虽然明知她不可能找到这里。直到那天打开储物柜，赫然展现在眼前的东西，心狠狠的漏跳了一拍。我认出了这是镰仓漆器，上面雕刻着两个相背而立的小人，男左女右，那个女孩戴着一顶荷叶帽，手举过头挥洒着一把花瓣，天女撒花，将两人笼罩在一片花雨里……我拿起毛巾盖在头上，冲到水龙头下，掬了把冰凉的水打在脸上，可恶，她就会使小计量让人无还手之力，欲罢不能！
翻开老妈的衣柜，浏览了一遍，看中了那件淡绿色的小礼服，特别是那枚胸针简洁明快，挺适合晴子的。虽历经年依然崭新如初，老妈本就很少穿这种淑女型的衣服，印象中永远是特立独行的大披肩，像吉普赛女人，就连个性也那样的洒脱不羁，不想了，反正这次回来也不关我的事。
快递了礼服给晴子后，我拿起电话打给老妈，参加她的画展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最好让她明白我是为了自已才去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流川的番外（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