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带球跑》佛颜

10、第十章

　　没有预料的疼痛，肖橙沅身上的桎梏被松开，睁眼看远处，张刚护着头倒在地上对霍知许拳打脚踢毫无还手之力。
　　肖橙沅上前拉住霍知许，地上的张刚已经昏过去了。霍知许退一步转身，肖橙沅腰间黏糊，一股血腥味，努力看清，霍知许的衬衫已经被血浸红。霍知许朝肖橙沅倒过来，肖橙沅那接的住他，两人躺倒在地，霍知许怕压着他，一手撑在地上倒在肖橙沅身侧。

　　肖橙沅看到一身血的霍知许瞬间惊慌失措，急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即便他再怎么逃避，但他也改变不了霍知许在他心里地位的重要。

　　“橙沅，别怕，我没有事...不疼,你那我手机打电话给廖青，他能处理。“霍知许忍住身体疼痛，安抚肖橙沅，他现在孕初期情绪起伏不能太大。

　　肖橙沅手在发抖，接通廖青电话，声音都在发颤：“廖青，霍...霍知许受伤了，我们在...我们在......“肖橙沅环顾四周，他不认得这是哪。
　　廖青那边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我马上能过来。“肖橙沅身上有定位器廖青知道，能及时知道位置。

　　霍知许被推进手术室，室外红灯亮起，手术室外肖橙沅和廖青焦急的等待。手术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方烨才手术室出来。
　　走到廖青面前，说霍知许的情况：“危险是过了，得进重症监护室先观察几天。
　　方烨接到廖青电话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赶回来，看见浑身是血已经昏迷的霍知许，知道他受伤的原因更是火冒三丈。本来就为霍知许鸣不平，出来一看见肖橙沅瞬间怒气值爆表，不管不顾就对着肖橙沅吼：“你不就是因为你生病他没陪在身边就和他闹离婚，那几天他妈从国外回来和他起了争执，路上出了车祸，中度脑震荡，到这来的时候，连意识都没有，一直昏迷好几天。你什么都不知道，打掉孩子也要和他离婚，那就麻烦断的干净利落，不要在让他为你受伤。“

　　肖橙沅腹痛减少了，但头昏的厉害，想知道霍知许没事，一直强撑着，听到方烨的一些话更是诧异：“什么孩子？“
　　方烨被他问的一愣，转头问廖青：“他不知道，知许还没跟他说？“
　　廖青点头。
　　肖橙沅脑子了一片空白，头昏脑涨更加严重，脚步失力，双眼一阖向后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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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橙沅醒来，头晕没有减少，他努力聚焦，肚子上冰冰凉凉的，方烨在给他擦肚子上有耦合剂，见他醒了，加快擦干，拉下他的衣物。
　　“孩子没事，指标都正常，现在没什么人，你在休息室睡一觉，知许那边有我们呢。“方烨因为刚刚对他发脾气，眼中愧疚明显，现在的态度特别狗腿。
　　肖橙沅捏了下鼻梁，努力集中精神：“霍知许...霍知许他以前...能和我说说吗？“声音虚弱沙哑。
　　方烨轻咳一声，在旁边坐下：“他六岁开始，他父母感情破裂，他母亲姜慧就逐渐出现一些极端表现。每每和霍爸争吵后，就会把气撒在知许身上，知许稍有不和他的意，轻则恶语相加，重则棍棒惩罚。“
　　肖橙沅依稀记得那晚霍知许在他耳边说过他爸妈的事。

　　方烨继续说：“我和他认识是那会刚进大学，我乡下福利院出来的，学费生活费都得靠自己打工。有一些富家子弟瞧不起我们穷苦出生的，我就成了他们霸凌的对象。有一次他们带了十几个人拿着刀在外面堵我，我当时都想着该死在那了。危机时刻霍知许出现了，一个人硬抗下他们十几个人的攻击，那些人看着没了胜算落荒而逃。“

　　“这一幕被他妈撞见，众目睽睽下上来就给了他一把掌，嘴角渗血，但他不闪不避就那么受着，他妈上车就直接走了，也没管他。“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眼神空洞，感觉没有灵魂，就像一个行尸走肉。我费了好大劲才把拉进学校医务室，解开他衣服，他身上青青紫紫全是伤，新的旧的。“

　　“我认识他近十年。从没在他脸上见过喜怒哀乐，总是那一副面瘫脸。你生病他惊慌失措，你有孩子欣喜万分，这些都是因为你。“
　　肖橙沅手臂盖住眼睛，嘴唇抿着。
　　肖橙沅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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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几天，霍知许才转醒，坐在病床上发呆，四处寻找肖橙沅。只有廖青一个人坐着沙发上，没有其他人的身影。霍知许明明记得在他昏迷的时候，他一直再叫肖橙沅的名字，肖橙沅对他有求必应。

　　“橙沅。“
　　“嗯。“
　　“橙沅。“
　　“嗯？在呢。“
　　霍知许一人在那里发怔，门被打开，他心心念念的人出现了。
　　肖橙沅进来，手里拿着食盒，看了霍知许眉眼弯弯，笑达眼底。霍知许许久没见过他这样笑了。

　　肖橙沅回头对廖青说：“你的午饭，被方烨提去他办公室了，这里有我，拿过去吧。“
　　廖青站起来，看了眼霍知许，对肖橙沅说：“醒来就一直四处看，一直再找你。“
　　肖橙沅眼睫一垂，笑着点头。坐下打开食盒，里面两个菜鱼香肉丝和芹菜香干，分量不多，他胃口不好，但为了孩子多多少少得吃点。

　　从进门开始霍知许眼睛就一直在肖橙沅身上，连眼睛都不眨，眼神炙热，肖橙沅抬头和他对视一会。霍知许拍拍他身侧，示意肖橙沅坐过去。
　　肖橙沅摇头：“我爸从来不让我在床上吃东西。“
　　霍知许被拒绝，垂下头，满脸的委屈，肩膀都耷拉下来。
　　肖橙沅看他这个模样，果断放弃原则，端着食盒坐到床边。
　　霍知许手撑着床慢慢移动身体靠近肖橙沅，看着肖橙沅一点一点的吃着：“这菜是爸炒的吧。“
　　“嗯？“
　　“妈那次做饭不是红红火火，无辣不欢，爸照顾你的胃，总会炒两个易消化不放辣椒的菜。“霍知许见肖橙沅没有反驳他对肖爸肖妈的称呼，心里欢喜，继续问：“廖青说你没有签离婚协议，为什么？“
　　“某人瞒了我不少事啊，以前的经历，以及孩子，以为我签了离婚协议就没事了。“肖橙沅垂眸，假意埋怨。
　　霍知许心里把方烨骂了一顿，能把事说出去的一定方烨那个没把门秃噜嘴。

　　副院办公室：方烨含一口饭打了喷嚏，抬眼看他对面的廖青，脸上，眼镜上，衣服上全是米饭，方烨瞳孔一紧，整个人往后缩。廖青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微笑，膝上的手紧握成拳，咯吱作响。

　　而始作俑者正在病房乖乖挨媳妇训，虚心认错：“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嗯，我知道啊，离婚协议我收起来了，等我以后知道你在有事瞒着我，我就把我大名往上一签，你就等着明年敬祝失婚周年日吧。“肖橙沅说的绘声绘色。
　　“不会不会。“霍知许立马保证，一只手为肖橙沅揉腰，一手慢慢捂上肖橙沅小腹。

　　他的全部都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