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与少爷间的狗血二三事》牛奶o雪糕

28、28.相簿

　　接下来几天，他们就在教室、社团及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中度过了。
　　周五各科来个临时的突击小考，考题依然艰涩，但对比开学考已经好多了，只是考试来得突然，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苏瑀辰写得也不顺，但或许是这几天有谢奕帆的辅导，他大概推算了一下自己的成绩，应该不至于落到太差的分数。
　　考完试后，即将迎来的是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只是亢奋的心情还来不及维持，最后一节的班会课，班里的LINE群组就收到物理老师的作业布置通知。
　　物理老师：“虽然只有两天，但把讲义第一章的习题给做完应该绰绰有余吧？”
　　历史老师：“我就不派习题了，初中教的世界史都还记得吧？主题跟历史有关、自定义题目，写份一千字以上的报告给我。”
　　一班同学：还宁可写习题！
　　数学茶老师：“作业啊，讲义好像都写完，没得写了。”
　　全班才要松一口气，茶老师又道：“那课代表来我办公室领试卷吧，不多，就两张，刚好一天一张。”
　　一班同学：“……”
　　全班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了。
　　紧接着其他科也纷纷指派作业，只有江子珵教的英文一科放了同学一马。
　　钟声响起，放学了。

　　苏瑀辰家在台北，虽然有两天假，但功课太多，他不想在交通上浪费时间，所以还是跟着谢奕帆回家。
　　这天谢家的三名司机刚好都为家中的长辈服务去了，亲戚也都有事，于是谢奕帆打了个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按着地址送他们到大楼底下，途中接近时说：“这一片都私家土地，非富即贵啊，同学你们是去探访人吗？”
　　谢奕帆顺着他的话，说：“拜访朋友。”

　　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一个娇俏的女声喊：“哥，你回来啦。”
　　顺着说话的声音看去，一个女孩正坐在沙发上，膝盖放着一本书，一双水灵灵的眼好奇地打量苏瑀辰。
　　女儿身高看起来约十三、四岁左右，长得很有灵气，一双清纯娇憨的杏眼，穿了身蓝底碎花的小洋装，衬着扎成公主头的发型，一身娇俏的少女味。
　　女孩眨了眨眼，问：“哥，这就是你说的，小时候陪我玩的哥哥呀？”
　　谢奕帆笑：“就是他。”说完，又对苏瑀辰说：“你应该记得她吧？我姑家的表妹。”
　　经谢奕帆一提，苏瑀辰立刻想起来了。小时候他来谢奕帆家玩，偶尔会碰到一个连幼儿园都还没上的小妹妹，用童稚的口音拉着他们的衣服撒娇，口中喊着“哥哥陪我玩。”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萱萱？
　　苏瑀辰还记得，不过当时年纪尚小的萱萱已经印象模糊了，她歪了歪头，甜甜地道：“虽然我不记得了，不过哥哥我们再认识一次呗。”
　　这时，本来在厨房做饭的谢爸谢妈听到声响，也探头出来，一看到苏瑀辰，谢妈妈立刻热切地迎了上来：“哇啊，小辰终于来啦？都长这么大了，不过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可爱。”
　　说完，还亲昵地抱了抱他，苏瑀辰一僵，有些拘谨道：“叔叔阿姨好。”
　　谢妈妈道：“来来快坐下，晚餐就要好了，你们再等一下哦。”一边又指挥谢爸爸：“谢青云，你动作还不快点。”
　　谢奕帆忍俊不禁地拍了拍苏瑀辰：“害羞什么，小时候我妈不都这样抱你的吗？”
　　苏瑀辰白了他一眼，小时候跟现在能一样吗？
　　谢奕帆忍着笑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一边的妹子也喷笑出声：“哥，你同学真的好可爱呀。”
　　谢奕帆笑：“是吧，我就说很可爱的。”
　　苏瑀辰：“……”

　　明亮的客厅中，Ｌ型的沙发上，坐在斜对面妹子绕有兴味地盯着苏瑀辰瞧，苏瑀辰有些不自在，而平时会帮他解围的谢奕帆，此刻却一反常态地在一边看戏。
　　苏瑀辰忿忿地瞪了谢奕帆一眼，又看向妹子，妹子依旧笑嘻嘻。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相处过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她的笑容与谢奕帆有些相似，苏瑀辰难得主动道：“那个，其实我也有点忘了，你是叫萱萱吗？”
　　萱萱笑着说：“对哦，我是顾萱萱，现在小五了。”
　　原来才念小学，不过这女孩发育不错，身高也只比苏瑀辰矮半颗头，苏瑀辰原先以为她上初中了。
　　萱萱又道：“我都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听说我小时候好喜欢你。”
　　苏瑀辰：“啊？”
　　谢奕帆闷笑：“萱萱小时候真的很喜欢你，老在家念‘辰辰哥哥怎么没来’、‘辰辰下次什么时候来呀’，一天要念个好多次，看到好吃的还说‘留一半给辰辰哥哥吃’，简直是你的小粉丝了。”
　　刚好听到这话的谢爸爸也从厨房探出头说：“萱萱本来最喜欢帆帆的，自从认识了辰辰，哈哈，帆帆地位一落千丈。以前萱萱有糖果都会留一半给帆帆，后来一颗都不给他了，还说‘这是留给辰辰哥哥的’。”
　　苏瑀辰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萱萱一点都不害羞扭捏，还俏皮道：“那当然，谁让表哥没有人家好看。”
　　谢奕帆故作沉痛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平时都白疼你了。”
　　萱萱吐了吐舌头：“你真的没有人家漂亮啊。”
　　苏瑀辰：“……”好像有什么不太对？一般不该形容帅气吗？
　　萱萱嘿嘿一笑：“辰辰简直就是BL中的……咳，不能说不能说。”她捂住嘴，眼神却绕有兴味。
　　苏瑀辰：已经不想知道是什么了。
　　这世界的女生都沉沦了！

　　这时厨房里的东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谢爸谢妈端着盘子出来，谢奕帆起身帮忙，苏瑀辰也跟着站了起来，谢妈也不客气，指挥着两人把东西都端到餐桌上。
　　萱萱因为要跟父母出去所以先走了，于是饭桌上剩下四人。
　　苏瑀辰有些不自在地坐到谢奕帆旁边，抬眼偷偷观察谢家父母。谢妈与谢爸的模样相比八年前没什么变化，或许是因为保养得宜，也或许是天生的基因。
　　谢妈外型称得上是靓丽，杏核一般的眼睛使她看起来饱满年轻，身材比一般女性还娇小却不赢弱，反而因大大咧咧的性格和利落的高马尾显得清爽干练。
　　而谢爸爸举止从容，瞳孔漆黑明亮，身材匀称修长，脸和谢奕帆有七分相似──特别是眼睛和嘴角，笑起来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清爽随和，只是又多了分成熟。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拘束，谢爸爸率先说：“小辰好久没来了，别拘束，快吃。”
　　谢妈也说：“来来，吃不吃蒸蛋？我记得你小时候可爱吃了。”
　　苏瑀辰有些赧然地道谢。
　　“客气什么，我把你当儿子。”
　　谢妈妈大气说完，不断给苏瑀辰夹菜，母爱发挥到极致。
　　谢奕帆与谢爸爸同情地看了彼此一眼，他们都不曾享有这样的待遇。

　　饭后，母亲端上烤好的苹果派。苹果派是谢爸爸烤的，香酥柔软又可口。
　　吃完苹果派，谢爸又泡了红茶，配着水果拼盘当茶点，四人围坐在客厅聊天消食。
　　谢妈妈关心了几句苏瑀辰到台北后的近况，或许是谢奕帆已经交代过，他们有默契地没询问苏瑀辰当年转学之事。
　　聊着聊着，话题又回到他俩小时候的事，谢妈灵光一闪，拿了相本出来。
　　谢妈是摄影爱好者，他俩小时候没少被拍照，相本一翻开，首先看到的是他俩小学话剧公演时的相片。
　　苏瑀辰：“……”
　　谢奕帆没忍住笑出声。
　　相本的第一页，是小苏瑀辰头戴金色假发、身穿蓝色小礼服，抱着谢奕帆手臂的照片。
　　苏瑀辰：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
　　不同于羞耻万分的苏瑀辰，另外三人看得津津有味。
　　谢妈乐了，笑得前仰后合，不顾淑女形象。
　　“这不是你们校庆演出的照片吗，小辰那时还扮灰姑娘，比其他班女生演的公主还要公主。”
　　谢爸也笑呵呵：“小辰小时候真的比女生还精致，我还记得小帆第一次带小辰来家里，我还想『这小孩是女生吧？』”
　　苏瑀辰：“……”
　　谢奕帆忍着笑：“我记得演到后面时，辰辰还真的亲上来了。”
　　谢奕帆说的是结尾处，戏剧结尾有场王子与公主接吻的戏，本来只要做做画面就好，平常排练也很顺利，但没想正式演出当天，苏瑀辰似乎太紧张，跌了个跤，两人真的亲了上去，还撞上谢奕帆的牙齿。
　　苏瑀辰双颊火烫，真想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谢妈妈笑着翻到次页，是苏瑀辰亲吻时一个脚滑，把谢奕帆撞倒在地、两人嘴对嘴的照片。
　　苏瑀辰：妈的，好耻！
　　谢奕帆翻相册，相片挺多，有他们一起去郊游的，还有育乐营当天苏瑀辰哭鼻子的（听说这张是找江子珵要的），以及在球池与游戏区里玩的相片。
　　球池是谢家二楼规划来给小孩玩的游戏区块，里头有小溜滑梯和迷你攀岩场，地上是满满的塑料球。苏瑀辰儿时来谢家最爱的就是把自己的小身躯埋到球池里打滚。
　　苏瑀辰不由有些怀念：“这地方还在吗？”
　　谢奕帆道：“还在，不过都没人去了。”
　　过了七年，谢家小辈最小也都快读初中了，已经对那个小游戏场不感兴趣。
　　相册再往下翻，是他们在游泳池里玩的画面。
　　那是谢家的露天游泳池，不会游泳的苏瑀辰坐在小鸭造型的坐式游泳圈上，由谢奕帆在后边推着。
　　苏瑀辰想那时还真无忧无虑，无论什么事都有谢奕帆宠着。

　　四人继续翻着相册，谢妈妈抓拍技术好，两个孩子表情自然生动，尤其苏瑀辰，笑着、扁嘴、大哭，各式各样的表情都有，特别可爱。
　　谢奕帆绕有兴味地看着照片一会儿，又带笑意打量现在的苏瑀辰。
　　苏瑀辰跟小时候相比没什么变化，浅色的头发蓬松而柔软地落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睫毛纤长细密；还有那双介于柳叶与桃花之间的眼型，双眼皮深刻，内眼角微呈钩状、外眼角略弯而上翘，令人怦然心动。
　　不知不觉时间也晚了，快九点，谢奕帆领着苏瑀辰进到卧室里。
　　谢妈略疑惑：“你俩还睡一起？不是有客房吗？”
　　谢奕帆道：“以前都一起睡，习惯了。”
　　谢奕帆回答得坦荡荡，但有其它心思的苏瑀辰却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