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女配打工后暴富了》海藏

4、第 4 章

　　第二天早上出门之前，悠唐特意到李大妈家门口看了一眼，装香蕉的塑料袋好像被她拿走了。

　　门恰好被打开了，悠唐和李大妈打了个照面，“哎哟，小悠啊，这么早是要去上班吗？”

　　“对。”悠唐点点头，“昨天的香蕉好吃吗？”

　　“好吃好吃。”李大妈意犹未尽地说，“你那香蕉哪里买的啊，我从没吃过那么软糯好吃的香蕉咧，把地址给我，我也去买一些。”

　　悠唐把淘○店地址推送给她，“您做的猪肉盖浇饭也很好吃。”

　　李大妈低头点击推送链接，表情闪过一丝诧异。

　　悠唐没看见地挥挥手，“我去上班了，阿姨再见。”

　　“好，再见。”李大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疑惑地自言自语，“什么我做的，我什么时候做过猪肉盖浇饭了？”

　　·

　　悠唐到影视城时正赶上他们发车去市内组的拍摄场地，是在一栋比较老旧的民房外墙拍追逐戏。

　　悠唐作为女主替身要吊着威亚在十五层的外墙水管上跳来跳去。

　　她提前换上威亚适应高度，再下来和另一个反派武替听动作指导讲解。

　　“我们一个一个动作拍，不会很难的，下面铺了安全气囊，要是没力气了掉下来也没关系。”动作指导像是觉得悠唐的力量支撑不住，专门对她说了这番话。

　　“我没问题。”悠唐拍拍胸脯。

　　悠唐站在通往天台的门口，导演说了开始之后，她推开门往天台边缘冲，半个身体跨出栏杆时转身扒住了边缘，下一刻松手让身体往下滑，下降抓住十三楼的水管。

　　“好，卡，这镜头完美！”底下导演拿着喇叭大声喊，“能支撑住吗，可以就换下一个镜头。”

　　悠唐空出一只手比了个“OK”的手势。

　　·

　　张华失眠了一整个晚上，看着窗外从黑夜变成白天，在抽掉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时，他决定要让悠唐付出戏弄他的代价。

　　他查到悠唐今天又要去当武替，真是个绝顶的好机会。

　　跟踪悠唐到拍摄现场后，张华混在一群工作人员之中，根据现场的情况制定了毫无破绽的下手计划。

　　首先他要悄悄地把安全气囊扎一个孔，然后混进威亚组里装成工作人员，等安全气囊的气瘪的差不多时割断她的安全绳！

　　——这次他做了绝对充分的准备，不会再被悠唐砸中了，因为威亚设备在天台，她总不可能从下面甩一把剑上来吧？

　　做完这一切的张华若无其事地走到天台，给拉威亚的兄弟一根烟让他们到别的地方转转。

　　“我就不相信了，你的运气能一直这么好。”张华露出阴险的笑容。

　　·

　　“好，下个镜头，反派注意啊，接下来你就踹女主一下，替身滑到下面一层，扒住那个窗户哈。”动作指导指挥说。

　　新来的助理小姑娘好奇地问：“会不会打扰到民房的居民啊。”

　　“现在是上班时间，大多数人都不在家，而且我们提前跟物业说过了。”导演随便解释了两句，用对讲机说，“下个镜头准备。”

　　悠唐用衣服擦了擦渗出薄薄一层汗的手，按照导演要求的跳到最右边八层的窗户边，刚扒拉住她的视线被屋内的两个人吸引。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把另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子压在桌上，女孩双手被他扣在身后，用尽力气也挣扎不开。

　　悠唐敲了敲玻璃窗，这玻璃锁上后隔音效果不错啊，她只看得见女孩子激烈叫喊的嘴。

　　“不知道一脚能不能踹开。”悠唐小声地嘟囔。

　　她看了一眼头顶的威亚线，一脚踹在玻璃窗上，让身体往后荡，如此再三，拉出的距离甚至能触碰到对面楼的窗。

　　导演本来要切下一个镜头了，见此疑惑地问：“她在干嘛呢？”

　　——悠唐一脚用力地踹开了窗！

　　准确来说是把正面窗和墙壁踹分离了，因为这种建于上世纪的房屋墙体老化，即便换了新的窗户也很容易断裂。

　　整扇窗飞出去砸中了男人的脑袋，他发出凄惨的叫声倒向旁边的书柜，被掉落的大部头砸中头颅，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

　　女孩幸运地毫发无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事了。”悠唐试着抱住她，女孩像得到了发泄口似的放声大哭。

　　“救命啊！”

　　哪来的惨叫声？悠唐疑惑地左顾右盼，她轻轻松开女孩之后走到窗边往上看。

　　是她的威亚线断了，牵着威亚线的工作人员被拖到了天台边，像晴天娃娃一样挂着荡来荡去。

　　报警后警察很快就来了，把男人带走。

　　女孩的妈妈赶回来，从她讲述的起因经过推断出男人是女孩的家庭教师，用绅士儒雅的面貌迷惑了女孩和她母亲，趁母亲不在家，来给女孩做家教时下手。

　　警察走后记者又来了，拍摄现场外被摄像机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想继续拍摄也无法。

　　“悠唐，记者说要采访你，说你是拯救了花季少女的英雄。”

　　导演沧桑地点着烟，不知道该因为耽误了拍摄进度惆怅还是因为拯救了一个花季少女而开心。“我拍戏这么多年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你要去接受采访吗？”

　　“不去了，导演，那今天是不是只能拍到这里了？”悠唐脸上写着“我心里只有当武替这件事”。

　　“是啊，这个场地很难租的，毕竟在市内，今天耽误了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导演看了眼被拦在街道外面的记者们，“其实你的镜头拍的差不多了，还差两个，能拍吗？”

　　“能。”悠唐表示没问题。

　　悠唐补完了剩下了镜头，结算完当天的钱后就换回自己的衣服走了。

　　她轻车熟路地通过小巷绕开了记者们，路上接到一号的电话，气急败坏的，“你真是能耐啊，当个武替都能见义勇为？”

　　“义不容辞。”悠唐老神在在地说。

　　一号被怼得半天没说话，“你别以为可以靠见义勇为出名、翻身。”

　　“嗯嗯。”悠唐敷衍地应了两声，说完挂断，“那麻烦你处理一下那些记者，我也不喜欢被人打扰。”

　　她挺喜欢现在悠闲自在的打工生活。

　　电话那头的一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拇指按着人中一边扇风一边顺气。

　　她当她是谁啊，语气像被记者拍到八卦照片的大明星，还要他这个助理善后……助理，谁是她的助理？

　　一号呸了一声，回头去给媒体朋友打电话叫他们不要给悠唐任何翻身的机会。

　　·

　　悠唐在家吃晚饭时刷了下新闻，翻了好几页都没有她见义勇为的新闻，满意地嗦了一口螺蛳粉。

　　——今天隔壁李大妈给她准备的是地道的○州螺蛳粉。

　　不过听她口音像○川人啊，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螺蛳粉也太厉害了。

　　吃饱了饭悠唐下楼扔垃圾，在垃圾堆前遇到了大胡子邻居。

　　悠唐再没和大胡子撞过回家时间，她怀疑大胡子问自己几点回家就是为了刻意避开她。

　　为了不打扰这位讨厌自己的邻居，悠唐故意等他扔完垃圾再过去。

　　她闻到一股螺蛳的气味从垃圾堆里传出来，一看是大胡子刚刚扔的那一袋。

　　真巧啊，今天晚上他也吃螺蛳粉诶。

　　悠唐顺便去附近的小卖店买了一罐可乐，扫码付钱的时候收到一号的信息。

　　一号貌似心情特别不好，一句话后面带了三个感叹号。

　　【算你运气好，今天那个组的导演很喜欢你，问你有没有兴趣做特约，一天五百块钱，呵呵我不会问你去不去的，因为你这个穷鬼一、定、会、去！！！】

　　悠唐吸了一口可乐，破天荒地回了他一次。

　　【那、可、不！！！】

　　·

　　天台的风很凉，张华手里捏着烟一口一口地抽着，烟熏缭绕间时不时看一眼手边屏幕发暗的手机。

　　他试着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找到专门备注了“A”字的手机号码，点下去时却犹豫不决，手指在屏幕左右反复横跳。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一个为了五万块折腰的人，为什么我是一个如此没有骨气的人？

　　张华抬起头看着圆晃晃的月亮，想起了很多事。

　　还在家乡等着他衣锦还乡的老母亲、等他赚大钱用金砖铺满热炕的小花、一直在期待他带着来自国外的高级狗粮回家的大黄……

　　张华呜咽一声，用夹着烟的手擦了擦眼泪，“啊，烫。”

　　他最终还是决定坚持下去，人不能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困难打倒，他要慢慢想，想出一个周全的计划再回来。

　　·

　　应云苍扔完垃圾回到家，戴上焊接面罩修隔壁小区老大爷送来的老式冰箱。

　　这冰箱破损严重，寿命几乎耗尽。

　　在有如此多高科技新型冰箱可选的时代，老大爷就是不换新。

　　因为他说这是他和老伴儿第一次结婚时买的，就算不用了也得修好放在家里。

　　应云苍眼里只有火星直冒的焊接枪和钢管，他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从门外传来的。

　　应云苍停下动作摘下焊接面具，确认是有人在敲他的门，“谁？”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传来楼下邻居犹豫的声音，“你好，我是住你楼下的邻居，我叫悠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