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莲音》小狐狸的麦田

22、重阳节-登高

　　九月初七重阳节，民俗登高。
　　女子簪菊，男子插茱萸，几乎已是约定俗成。民间认为此为逢凶之日，戴茱萸辟邪，作香袋以防瘟疫。
　　清风雅乐植了菊，怒放华光。
　　姑娘们在后院蹴鞠。
　　澈则在自己房里呆着，倚窗看楼下姑娘们玩乐。
　　静语进了房中便笑道：“卓云轩一家子都去登山了哟，你怎么不去？”
　　“不想去。”声音沉闷。
　　“还说不想去，棋都摆得乱七八糟。”静语嘲笑道，睡榻便一局棋摆得心不在焉。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静语问道，“而后两句不正合现在心境？”
　　澈无奈地让座，两人坐着闲聊，喝了盏茶。
　　澈问道：“静语姐，你知道天音藏宝背后的故事么？”
　　“知道。”静语气定神闲，“这故事你也知道，只是可能时间久远，想不起来罢了。”
　　“还有，不会是那小子想娶你吧？”琴师斜眼。
　　静语先笑了好一会儿，方解释，“是他大哥委托……也真难为了那小子，这几天我看到他都觉得好可怜喔……”
　　“这么大事居然不透一点口风，真不厚道……”澈眯着眼数落宁鹤的不是，然后又想起中秋节前的怪事，方恍然大悟。
　　静语放下茶盏笑问：“原来你就为这个生气？”
　　“难道不是很气人吗？”琴师叫道，又抓头，“真是气死我了……”
　　“什么呀……你静语姐嫁不嫁人，你就不关心？”静语揪住琴师的脸皮扯了个痛快，后者大叫疼痛。
　　“那你怎么打算？不是拒绝了？”澈揉着脸问。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静语淡笑道，“女人不比男人，嫁作人妇就再也出不了门，我若想再开着清风雅乐，怎么嫁得了？就当一辈子尼姑吧……”

　　外面传来姑娘们的笑声。
　　两人向窗外看去，宁鹤登高归来走到后门这里，正与姑娘们打招呼。
　　“上来玩！”静语唤道，“已经不气了！”
　　“静语姐！”琴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宁鹤与姑娘们一起笑出来，一身月白素袍，提着菊花酒，秋日阳光暖暖照下来，显得愈发清俊。
　　“此情此景，适合什么词？”静语在二楼问道。
　　宁鹤想了想，便道：“题红叶清流御沟，赏黄花人醉歌楼，天长雁影稀，月落山容瘦。”
　　“很合嘛，上来喝酒！”澈笑道，招了招手。
　　裁缝只是笑笑，在众姑娘们簇拥下进了后门。

作者有话说

　　诗句为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后两句是“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诗词出自元代关汉卿《沉醉东风重九》，后续是“冷清清暮秋时候，衰柳寒蝉一片愁。谁肯教白衣送酒？”私认为很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