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爱恋之太液芙蓉未央柳》小鸭先吱

12、天子微服

　　眼看一个星期过去了，楚楚带着小平继续盘查张府上下里外都搜查了不下三次。张府湖心亭水抽干除了淤泥就是淤泥，如果说张礼杀害了谈嬅，那真的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但是楚楚多年刑侦的直觉告诉她，张礼嫌疑仍旧最大。
　　今天天气转晴，她带着小平在杭州府的大街上闲逛。遇到一家绸缎庄小平便挪不动步子，拉着楚楚进去一探江南新潮的究竟。楚楚今天也是一身飒爽的男装，掌柜围着小平转推荐着时兴的布料，楚楚得了清净，就自己看起了绸缎。
　　现在的贵妇多是穿红色大袖的袍子，一般妇女只能穿桃红、紫绿及一些浅淡的颜色。这家绸缎庄展出了许多成品的短衫长裙，腰部系着绸带，裙子宽大，样式很多，百褶裙、凤尾裙、月华裙令人应接不暇。突然一方白纱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材质和大小很像现代新娘的头纱，她抚着这块头纱想到了朱棣。他一个人在应天不知现在怎样了？不对。他现在是皇帝了，万人之上，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想必过得快乐得很。想到这，楚楚有点生闷气，回去了他也没时间理睬她，还不如留在杭州查案子！
　　小平挑出了一件浅青色的百褶裙，惊喜的捧到楚楚面前，“您看看这件，您觉得这么样？”楚楚笑着说：“你喜欢就行，我买给你。”“哎呀！不是！柳妃、…张公子，我是问您喜不喜欢。”小平喜滋滋地问。楚楚接过了那件衣裙，材质上乘，针脚考究，款式精美，没想到这民间的做工也能如此，看来江南的富庶不是口头说说的。小平小声说：“爷最喜欢你穿青绿色的衣裳了，您忘了吗？”听到这，楚楚才想起来自己好久都没在朱棣面前穿女装了。主要是两人很少见面，每次都很匆忙，想到这楚楚有点生气，“他喜不喜欢又如何？我只穿我喜欢的衣服。”说完，便把那裙子放在台子上，走出了绸缎庄。
　　楚楚刚出绸缎庄便撞到了小北，她定睛一看确实是小北，心惊：那个人来了？！小北还未来得及向她问安，她就跑上大街去找寻。没跑出多远，便看见云锦桥边的那棵繁盛的海棠树下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她不会认错，这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微风拂过，海棠摇曳芳菲飘零，朱棣转过身来，浅笑看着她，楚楚觉得杭州集市的喧嚣都温柔了起来。她想扑进他的怀中，如果是从前她就这般做了。可是如今，她也不知道如何去接近他，就站在原地望着，不曾靠近。
　　应天的满朝文武，风风雨雨你争我斗好几轮了，一直在催促皇帝立后。皇帝以武力得江山，想必这个后位属于武将之门的张氏。但是文官极力拥护书香门第的王氏，宣称陛下武功已经实现，现在天下需要文治。这些事情小平都清清楚楚，时刻在关注着动向，但是，身为柳妃的楚楚丝毫没有关心过这件事。
　　这次是微服出巡，杭州府的人们并不知道当今天子就在这熙熙攘攘的市集里用膳。小平拉着小北出去买花灯了，纪纲带着人负责值守。楚楚在大内做侍卫的时候与纪纲有交集，他为人阴险，处事毒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她对这个趋炎附势的小人避而远之，没想到纪纲如今竟然成为了朱棣贴身锦衣卫。
　　朱棣遣退众人，一时间只他们两人在雅间，“怎么还不回家？”他笑道。
　　楚楚专注喝着新鲜味美的鱼汤，“微臣只是见不得有人蒙冤，恶人逍遥法外。”朱棣望着她笑着说：“你觉得现下，于你而言，杭州府一桩无名的案件最为紧要？”“就我看来是的。”楚楚其实心里呐喊着，自己非常地思念他。这四年的分别，日夜的煎熬让她认清了自己内心，也使得从前理智冷静的她近乎成了一个恋爱脑。自从他进入应天登基称帝之后对她冷淡至极，两人说话的机会都屈指可数。她如果先服软，似乎就输掉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张府的案子不难破，只要找到关键证据，妖魔就会现原形。”朱棣又添好一份鱼汤，放在她的手边。楚楚想到案子不禁有些苦恼，“我也是这样想的，犯人很狡猾，张府里外都搜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朱棣起身，看着窗外：“如眉，从前仙仙用盐水和糖水给你看病，给高皇帝办了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会，这其中许多新鲜想法是她在‘花果山’学到的。”朱棣踱步到楚楚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是她的师姐，想必也会有这么些‘花果山’的秘技可以用来破案。”
　　“‘花果山’的秘技？”楚楚陷入沉思，仙仙戏称现代世界是花果山，所以朱棣说的其实是现代人的思维。她在古代生活四年多了，可能思维与环境主流趋近，如今的困境肯定有什么关键结点是身为现代人的她可以突破的。
　　这些天，这个案子的场景和各色人物又一一重映在楚楚眼前，她在思维宫殿里徘徊着。究竟有没有什么关键线索，身为现代警察的她和古人一样没有察觉到？
　　“我知道了！”楚楚突然起身，她恍然大悟——她知道谈嬅的尸体在哪里了！关键性证据一直在她眼前，可是她一直忽略掉了！
　　“朱棣、你真的，太棒了。这个案子，我应该…可以结案了。”她先是惊喜，转而言辞中略微悲伤。如果她的推理没错的话，羽化仙草是个骗局，而谈嬅，是真的已经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