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恋》空山心雨

102、要不要一起吃饭

　　“山本，我……”山本吻了上去，徐碧城忙别开头，“山本，我虽然欣赏你但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徐碧城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山本忙搂着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所以”徐碧城见到他这个态度心里稍微放松一下，继续说：“我们中国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哥哥不同意之前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说完一把推开山本正和。他其实没听懂前半句，只是听懂了后半句，于是郑重承诺，“碧城，你放心，我会按照中国的规矩的。”徐碧城这才放下心来，冲他微笑。随后二人又聊了聊艺术、时尚等徐碧城感兴趣的话题。山本总是不经意地跟徐碧城亲昵，徐碧城也努力地不着痕迹地闪躲。
　　山本正和的车开出来的时候，唐山海和陈深忙起身回到自己的车上开车跟上。山本正和先把徐碧城送到家，两人在车里又说了一阵子话徐碧城才上楼，徐碧城下车前还不忘叮嘱一定要把寿司送到石井一郎那，让他在哥哥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山本正和答应马上去送，徐碧城才安心下车。唐山海并没有上楼，开车继续跟着山本，陈深了然这是军统要有任务，于是停下车，回到自己家里。唐山海开车一直跟到特高课附近的佳音旅店，看着山本正和端着两个盒子走进去，才开车往家走。
　　到了家唐山海迫不及待地搂住徐碧城，迟迟不肯撒手。过了许久，他才松开，双手拦着徐碧城的双肩，上下打量好几遍，皱着眉头说：“碧城，我错了，你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徐碧城微笑着说：“没有，虚惊一场。”唐山海还是不信：“真的吗？你别骗我。”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徐碧城稍有闪躲，唐山海更慌张了，不让她闪躲。徐碧城只好说：“他想吻我来着。”马上又补充说：“我躲开了。真的！”于是把过程详细地跟唐山海说了一遍，唐山海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很懊悔。作为一个男人，他已经感受到山本对徐碧城浓烈的爱意。唐山海开始担心山本对碧城势在必得的决心了。
　　“你找到了石井一郎的住所了吗？”徐碧城急切地问。唐山海点点头，她开心地笑了，心想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还是给山海解决了问题的。然后就等待唐山海的表扬，谁知他表情仍然十分凝重地说：“从此以后一定避免单独与他接触。”唐山海还是很后怕。
　　“嗯，我知道了。”徐碧城还是渴望地看着他，唐山海知道她在等待自己的肯定和表扬，但是不能给她，怕她得到了鼓励更加接近山本，事情会发展到不受自己控制，所以一句表扬也没有给。直到睡觉徐碧城还看了两眼他，他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徐碧城很是失望。
　　第二天晚上下班后，唐山海夫妇吃完了饭，他告诉徐碧城：“你给陈深打个电话，告诉他家里饭做多了让他过来吃。”徐碧城看着家里空空的饭锅，不明所以，拿起电话拨了过去：“陈深，家里饭做多了，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陈深咽下了嘴里的一口饭，眼珠转了一下，通过窗口瞄了眼徐碧城家的窗户，说：“好啊，正好没吃饭呢。”放下电话陈深快速吃完碗里剩下的饭菜，穿起外套走了出去。
　　徐碧城把陈深迎进屋子里，坐到餐桌上，唐山海从卧室拿出一张照片和一张地图。摊开在陈深面前。
　　“这个看起来不太好吃。”陈深戏谑地笑笑。
　　“石井一郎，731的主要领导人之一。陈队长有没有兴趣？”唐山海递给陈深一根烟。
　　陈深想想组织一时半会儿也没跟自己联系，闲着也是闲着。更何况这个石井一郎领导的731部队作恶多端，用中国人做活体实验，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唐队长这饭怎么吃啊？”陈深露出习惯性的微笑。
　　“石井一郎很可能住在佳音旅社，我需要你带着碧城去那开个房间。”徐碧城惊讶地望着他，陈深也是张大了嘴，唐山海眨眨眼，忙解释说：“假的，我只要个房间而已，你们想什么呢？”
　　徐碧城红着脸说：“你怎么不跟宋雨蝶去开房间。”陈深也用同样询问的眼神看着唐山海。
　　“我在华懋有储值，突然去佳音不是很奇怪吗？”唐山海也不是没有想过。
　　“你什么时候储的？储了多少？”徐碧城瞪大了眼睛，心想自己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唐山海张了张嘴，“呃……那个，碧城你能不能别打岔！”徐碧城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追问。陈深憋住笑。
　　“宋雨蝶和毕忠良明天都得去梅机关开例会，影佐和特高课的高层都会去梅机关，兵力也会集中在那里，正是个下手的好时机。”唐山海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一定要315房间！”唐山海边说边展开另一张图纸，是自己画的佳音旅社的房间分布图。
　　唐山海做事总是很认真，这图堪比佳音旅社的建筑图纸，防火通道、换气扇、废弃的排污管都清清楚楚。陈深低头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
　　“为什么非得315？”徐碧城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因为石井一郎很可能住在425。”唐山海指着图纸解释。
　　“你怎么知道他在425？”徐碧城瞪大了眼睛询问，唐山海刚想解释，陈深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
　　“徐碧城你能不能别总打岔？”唐山海瞪了她一眼。徐碧城小声嘟囔了一句，两人也没听清。
　　“兵力分布呢？”陈深恢复认真的神情。
　　“整个4楼都被包了，4楼楼梯口就有宪兵队把守。425门口双倍兵力。总共大约20人左右。”
　　“我会把武器放到315房间，你在那里等我，415是个储藏间没有住人，我从顶楼递绳子给你，你带着武器一起到415，然后我们从415杀出去，必须不能留活口，否则我们就暴露了。”唐山海指着图纸跟陈深讲解，陈深边看着边点头。
　　“那我呢？我干什么？”徐碧城听得特别带劲儿，仿佛自己已经开始战斗，跃跃欲试。
　　“你把陈队长送到315就放把火，喊着火了，让老百姓尽可能快速离开，你自己也赶紧离开。”徐碧城一听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来还是不带自己。
　　唐山海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看着陈深说：“陈队长，我这里出了点事，外围调动不了，所以才拉你进来，你别多想。”陈深笑笑点了点头。唐山海把事先买好的格瓦斯递给陈深。陈深接过来打开。唐山海笑着冲陈深举起红酒，陈深举起格瓦斯二人碰杯。
　　陈深走后，唐山海去浴室洗澡，徐碧城坐在沙发上越想越不对劲，就推门进了浴室。唐山海慌忙用浴巾挡住自己的身体，半张着嘴看着徐碧城。徐碧城本也没多想，看着唐山海的动作，才知道自己有些鲁莽，红了脸忙转过身去。二人虽已是真夫妻，但毕竟都没有习惯如此“坦诚相对”。
　　徐碧城背对着唐山海说：“我想问问你华懋饭店你什么时候储值的？”
　　唐山海舔了舔嘴唇，无可奈何地说：“戴老板给储的，我们刚到上海的时候，用我的名字储的，钱由飓风队直接付的。”
　　徐碧城心想这样开房间不是很方便。“请那些人吃饭就直接扣掉，也不用我再记账了，方便。”唐山海继续解释。看碧城没动，又继续解释：“没开几次房间，主要是吃饭。”
　　“没开几次是几次？”徐碧城噘起了嘴，“跟谁开的？”
　　“陶大春！”唐山海一口咬定。
　　徐碧城回过头去瞪着他，心想你骗谁呢。唐山海笑了笑，说：“夫人要不要一起洗？”说着上前作势要抓住她，徐碧城吓得赶紧跑出去。